死后旅行-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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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后站了不少惊讶中的人群，有年轻人，也有稍稍年长的上班族，或许是惊讶于见叶的技巧，又或许是好奇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干什么。

　　　　“哎呀，你们都想玩吗？”见叶歪着头。

　　　　“不是，大师！请您继续吧！这个游戏还没有人在街机版上no。miss。no。bb见到过关底boss！据说如果做到的话会有隐藏boss出现，还请务必让我们见识一下！”

　　　　在后面观望的人群中，有人兴奋的说道。

　　　　“。。。大师？咦，是这么了不起的事情吗。。。”见叶看了一眼鹤十夜，后者则装作不认识她一样别过脸。

　　　　见叶忽然感觉到一丝紧张，真是奇怪的感觉，平常她应该不会这样才对，她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抖，稳定下心情，继续开始了游戏。她从未觉得玩游戏是这么难受的事情，不，这不能算是难受，而是。。。期待。

　　　　她忽然觉得自己想要成功，除了鹤十夜以外，谁也没有注意到，倒映着屏幕中漫天弹幕的少女的瞳孔中，泛起奇异的紫色。

　　　　当结束的画面出现后，见叶才恍然惊觉，自己做完了某件事情。

　　　　“太厉害了！世界第一位nmnb得主就在我们眼前诞生了！难以置信！”

　　　　“太强了！这个避弹简直就是艺术！”

　　　　“恭喜大师！”

　　　　欢呼声与祝贺声交织在一起，见叶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错的事情——原本她认为自己并不会有这样的感情，少女由衷的笑起来。

　　　　“怎么样，玩的开心吗？”鹤十夜靠在街机上，闭着眼睛问道。

　　　　“嗯，满足了，我们回去吧。”见叶按着裙子站起来。

　　　　“不玩了吗？还有不少有趣的东西呢，不只是这个，我推荐你去看看。”

　　　　见叶楞了一下，她还认为鹤十夜并不是很希望她出来乱逛，她很快开心的跑出了街机厅，鹤十夜则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少女没有发觉到，她的意识悄然开始了改变。

119。孤独的观测者　08（）　
“上学？你还真是有些奇怪的要求呢。”鹤十夜耸耸肩。

　　　　“毕竟都是我没有实际体验过的事情，一一尝试以后才做决定，这不是最好的吗？”

　　　　向鹤十夜笑了笑，见叶这么说道。人类的生活方式，一直以来的‘无情’的心叶，那些东西早已深深的灌注进她的脑海。她非常了解，可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尝试一下，尽管明白那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

　　　　“可你并没有这个世界的身份，可能会有些麻烦。”

　　　　“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了。”

　　　　见叶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一直延伸至手臂的圣纹。

　　　　————

　　　　（心叶，这边传来消息，坂井悠二已经成为了祭礼之蛇的代言人，现在化装舞会正准备开展一系列行动。）莫拉通过传讯向心叶报告到。

　　　　“噢，莫拉，你的消息已经过时了。坂井悠二打算与祭礼之蛇合作，他要创造一个徒‘不能吃人’的世界，成为徒的‘乐园’。听起来像是政客的说辞，蛤？”心叶打了个哈欠，看着五色堇正吸收着知识。这个过程非常缓慢，利用精神突破物质的界限，进行纯粹的精神交流的过程，心叶也吃不消，产生了一些困意。

　　　　（。。。你是怎么知道的？）莫拉楞了一下。

　　　　“祭礼之蛇本人。”

　　　　当然那不能吃人也不是什么‘规则’，那只是敕令，由祭礼之蛇亲自半步的法律而已，不具备强制性。坂井悠二那个年轻人能知道这一点，心叶还是很开心的，毕竟她的目的正是要火雾战士与化装舞会‘敌对’。在这一点之上，祭礼之蛇并没有多余的同情，包括其代言人坂井悠二也是。

　　　　作为火炬的坂井悠二如何获得化装舞会的信任确实是个问题，虽有着祭礼之蛇，这个王的钦定，可他毕竟在徒眼里，是连人类都不如的‘火炬’，换句话说，他不过是个随时都可能湮灭的精神体——如果祭礼之蛇这么打算的话。

　　　　可祭礼之蛇身为**的肯定者，他的行事风格就可以预见了。他很开心能够找到这么一个合作者，包括心叶在内，他们都是祭礼之蛇的合作者。同时也是心叶最大的敌人。。。一旦被祭礼之蛇发现自己的目的，那失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我主，你不觉得你的目的太过庞大了吗？说真的，你创造自己的世界也可以和祭礼之蛇用同样的方法，或者。。。像我一样造一个个人位面。卷入这种事件，没有什么特别的收益啊。）莫拉叹着气，她知道心叶是在期待。

　　　　期待有人将她完全打败，她再也醒不过来，这样的旅行就能结束了，而作为眷属的莫拉，也能继续穿梭于世界间，凭她的本事，完全可以不依靠心叶与逐神者周旋。

　　　　（我主？心叶？）

　　　　回答她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心叶有多久没睡觉了？逐神者不会做梦，因为逐神者不需要休息，也没有必要休息，他们总是将更多的时间放在自己想做的事情上，会有逐神者因为过劳而累倒，那可是逐神者之间最可笑的玩笑。

　　　　心叶沉沉的睡去了，和她故意让分身摄取酒精不同，她不停的思考着，最后感觉到了疲倦，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疲倦的不正常，也没有怀疑，或许只是。。。不太想怀疑。

　　　　不知道过了多久呢？她感觉到周围人潮涌动，一切都不太正常。

　　　　“心叶，心叶！上课了啊！快醒醒！”

　　　　上课？什么上课。。。她感觉到身体十分不适，勉强抬起头，想要将周围的杂音全部屏蔽掉，间隙忠实的执行者她的命令，隔断了声音和震动，她安稳的睡下。不过很快，有人就摇晃着她，让她不由得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莫拉？见叶？报告现在的情况，祭礼之蛇呢？坂井悠二呢？”她摇摇晃晃的支起身子，看了看周围。

　　　　陌生的场景，陌生的地方。书桌和黑板，学生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少人交头接耳，心叶一时间没能理解发生了什么。这里肯定不是莫拉的个人位面，她诧异的四处观察着，只见所有人都以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此心叶，现在是上课时间，”老师站在讲台上，拍了拍黑板，“我希望你的父母把你送到这间私立学校不是让你来睡觉的。”

　　　　父母？私立学校？心叶冷静下来，方才她正在莫拉的个人位面中，似乎是睡过去了，现在的状况看起来也不像是在做梦，反倒不如说是太过真实了，她的间隙能力刚才也着实起了效果，可。。。她为什么回到这里来？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短裙和衬衣，别着和这个学校的校徽。

　　　　这是其他逐神者的把戏？不。。。幻术的话，以精神方面来考虑，是不可能对她起作用的，她也将自己剥离出了逐神者体系，圣纹对她也没有强制性的效果。

　　　　“那么，现在我来介绍一下我们的转学生，进来吧。”

　　　　老师的话忽然将心叶拉回现实。转学生？这种总是在某些世界之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家伙，总是会发生各种其奇奇怪怪的事情——因为转学生的到来。心叶暂时放下了立刻考虑幻境的问题，如果这里不是幻境，而是某种别的东西。。。

　　　　能够造成这个现象的，大概就是虚拟体验。借由精神上的掌控，注入一些记忆，并让记忆切实的铭记，只需要一瞬间就能完成的事情，也可以像现在这样作出一种‘幻觉现实’。效果和虚拟体验没有任何区别，这样做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但如果是虚拟体验，心叶只需要沟通虚空就能够破除，她的主意识不可能被虚拟体验入侵，接触五色堇谨慎的，接触虚空的，都是在她表层边缘的‘欺诈意识’。

　　　　虽同为此心叶的意识，甚至单独分出去，会成为另一个此心叶的意识，但是却是一个整体。若是要让心叶产生诸如虚拟体验的幻觉的话，就得将无数个此心叶的意识同一时间，没有任何差别的拉进虚拟体验之中，并且不被任何一个意识怀疑，哪怕是虚空本身，艾拉西娅也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像现在这样让心叶能够在虚拟体验中使用间隙，甚至物质操纵，精神上也没有任何问题的情况，更是进一步不可能。

　　　　“大家好，我的名字是此见叶，是心叶妈妈的女儿。”可爱的黑长直少女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来，俏皮的吐出舌头。

　　　　“。。。蛤？”心叶思考立刻被那个声音所打断，“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

　　　　“我主，你方才把自己的感官屏蔽了对吧，”坐在心叶旁边的，是穿着同样一身衣服的莫拉，她正苦着脸看着心叶，“我刚才加就想要和你说这件事了，这大概是见叶的圣纹，我想应该是的。。。”

　　　　“圣纹能力？能够将我的意识直接从无数层的精神对策中拉出来，变成这样的圣纹？”心叶压低了声音，却无法掩饰惊讶。

　　　　“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也无法确认她到底是否知道我们的存在，或许在她的眼中我们只是‘路人’，或许只是无意识间发动了力量，总而言之，我无法肯定，现在一切都是一片混沌。”莫拉叹了口气。

　　　　“。。。算了，这样也好。”心叶放弃了找寻真相。

　　　　“蛤？你是说我们穿着这身学生制服在这里听讲台上阅读量连十亿字都没有的自称老师的人自以为是的阐述自己的观点，还好？”

　　　　“你的标准太过了，我是说，如果这是见叶希望的事情，那么就这样也好。”

　　　　心叶撑着脸，无精打采的说道。

　　　　“我最近也太累了，说不定也需要休息一下。”

　　　　“我主啊，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快醒一醒，难不成你被和平主义占据了大脑，变成了废人吗？”

　　　　不再去理会莫拉的调侃，心叶再次趴在桌子上，希望好好睡一觉，不多时，她就进入了浅层的睡眠。这是否是梦，并不重要。这并不妨碍她早已安排好的事物继续前进，亦或者。。。等等！

　　　　她一拍桌子站起来，吓了正在授课的老师和学生们一跳。是的，她可以在这个世界活动了，以完全的形态，毫无任何遮掩，以凌驾于中位神的力量。无论这到底是否是见叶的所谓，她现在都可以完成她的任务，甚至直接向。。。不，正因此才会有所疑虑，她本应不能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下直接降临。

　　　　那么见叶的圣纹的力量。。。甚至能够超越世界本身的限制，完全更改世界的规则？不。。。不，心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意识与她是‘共通’的，她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心叶，所以心叶从祭礼之蛇那里，得到的自在法的使用等等，见叶都有所明了。。。

120。孤独的观测者　09（）　
“我正想找你。”

　　　　鹤十夜靠在教室门旁边，他的打扮也变成了男式制服。这两个和这身衣服格格不入的家伙本应在教室里鹤立鸡群，可却没有任何人发表疑问。

　　　　“是见叶做的，除此之外呢？你知道些什么？比如关于这种奇怪的状态？”

　　　　宛如虚拟体验一般的‘现实’，不知道为何被拉到这里来的心叶，以及不知道如何突破心叶精神防线的见叶。疑点虽然多，不过虚拟体验的问题，心叶已经有头绪了。鹤十夜对她点点头，走进教室，坐在心叶一旁的座位上，说道：

　　　　“我们不久之前才从街机厅出来，那之后见叶说想去其它地方看看，最后来到的地方就是学校，那时候她说了一些值得考虑的话。”

　　　　在鹤十夜考虑见叶该以怎么样的身份进入学校时，见叶却告诉他‘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了’。

　　　　“你的意思是，见叶已经知道了自己能够使用的力量吗？而作为她的创造者，我却一无所知。。。”心叶叹了口气。

　　　　“不，心叶，你知道的，你理解的，一切你都了如指掌。”鹤十夜却这么说道。

　　　　“我知道？我能知道什么？”心叶楞了一下，“难不成你以为我还能监视思维吗？”

　　　　“并不是那样，心叶，”鹤十夜从口袋里摸出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你本应该知道，但是由于某种缘由无法知道。你知道平行世界的最大的‘真理’吗？”

　　　　平行世界？可那和这个状况有什么关系？心叶眉头微蹙，刚想说什么，却无意间瞥见鹤十夜右手的手背——原本是他圣纹存在的地方，现在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心叶恍然明白了什么，可她又仿佛一瞬间忘掉了自己想到了什么，如鲠在喉。她将目光转向自己左手手背，圣纹早已没了踪影。

　　　　“一个存在没有任何手段和可行性，同时存在与两个平行世界，无论是否相同。神明也好，人类也好，都无法违背这一‘真理’。不过。。。真的不可能吗？试想一下，将身体的一部分和意识的一部分留在另一个平行世界，自己去到另一个平行世界，这样看上去也是同时存在与两个世界。”

　　　　鹤十夜摸着下巴，脸上露出有些狂热的表情。

　　　　“那样的结果呢？”心叶摸着脑袋，她感觉到头部隐隐作用。

　　　　“说不定这么做的人可以穿梭任意一个平行世界，因为她打破了真理。让我想想。。。她能把所有的平行世界的自己拉到这个世界来，当然只是投影。能够一定程度上预知未来，嗯，是其它平行世界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也就是可能性。能够将其他平行世界某一个时间段存在的非生命体，拉到这一个世界，就像是凭空创造，实际上那是另一个时空的东西。或者说自由的穿梭时空，成为位面行者？”

　　　　“那可真是了不起，于是？真的有可能吗？”心叶有气无力的回答。

　　　　“当然有，你的妹妹不是在研究类似的事情吗？”鹤十夜疑惑的看着心叶，“绯叶可是呆在实验室里很久了。”

　　　　“。。。你说。。。什么？”

　　　　不可能的，所有世界的绯叶早就已经‘死’了。绯叶不应该存在于物质世界，为什么？这里到底是什么状况？

　　　　“现在的主要问题在于你，心叶，”鹤十夜耸耸肩，“你可以通过那个。。。你叫它间隙，对吧？通过那个东西联系其它世界，我们这个不可靠的社团可就指望你了。”

　　　　联系其他世界？没错，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了。她并非因为见叶的能力来到这里，而是因为。。。平行世界！不过，她还不太确定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叶稍加思索，随后马上潜入自己的精神内。

　　　　周边的浅层意识体抵御，预警着外来侵入的可能性，稍深一层的为主要防御网，作为反击其它精神攻击的保护层。最核心部分的，则是心叶自身的精神，一切井然有序。她在精神的最角落发现了一个不属于精神网络的弱小精神体。

　　　　既没有被防御网所虽会，也没有引发警报，只是被防御网所排斥，丢到一边，使得心叶牢牢占据着这个躯体的主导地位。

　　　　没错，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见叶与她有着相同的能力，尽管没有心叶如此庞大的力量，可她仍然是一个令人不可小觑的存在。这意味着她也可以制造出和自己类似的存在，同时赋予她们一些能力。见叶已经作为这个世界独立的‘存在’进行活动，被这个世界赋予了‘身份’。

　　　　鹤十夜的表现十分奇怪的理由，是因为他根本不是心叶认识的那个鹤十夜，他手背上没有圣纹，心叶也没有。精神网络的角落发现的弱小精神体，才是这个世界的‘此心叶’。

　　　　这里是因为对世界举足轻重的见叶选择而产生‘平行世界’，也就是说，这里存在的鹤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