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旅行-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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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进行意识完全交流过后的副作用，如果长期进行类似的行动，就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吧。”

　　　　莫拉解释着。归根结底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污染，一旦两个有着自我意识的存在能够毫无隔阂的交流，其思维形式，信念，想法都会进行冲突、妥协、融合，这潜移默化的过程和接触虚空造成状态属于同一种，只是不似虚空内的意识那么庞杂，不可战胜。

　　　　一旦五色堇继续毫无保留的与心叶进行交流，等待她的不过是成为下一个怪物，知道这一点的魔神两人，才没有对少女进行任何说明。莫拉和心叶都清楚，没有奖励的魔神任务，奖励就需要自己寻找。

　　　　尽管两人都对培养下一个眷属兴趣缺缺，可在莫拉收集信息期间，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甚至在她收集信息完成之前，对五色堇的锻炼也只能做做样子，两人对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不甚了解，莫拉先不说，心叶只知道一个‘存在之力’，一个‘自在法’。

　　　　简单来说，存在之力就是‘魔力’，自在法就是‘法术’。只不过，这个世界万物都是由存在之力组成，比起魔力来说更加广泛，‘自在法’也更加丰富，甚至只要有足够的存在之力，创造世界也不是难事。

　　　　“噢？”派遣触手去收集资料的莫拉忽然眼睛一亮，玩味的笑起来，瞥了一眼从沙发上跑到地上趴着的心叶。

　　　　“你肯定是在等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并不在意，说不说决定权在你。”心叶食指打着拍子。

　　　　“说真的，我讨厌你这种性格，”莫拉厌恶的别过脸，“那些逐神者全员出动了，现在就在虚无之海外面，正和神明老头对峙，似乎是说想见你。”

　　　　心叶迅速站起身，拎起酒瓶，双脚一台‘躺’在半空中，摇摇手指说道：

　　　　“那么，假如你在任务中，世界的神明厌恶你的行为，为此召唤出了一个更为强大的逐神者，你知道了这一点，并拉帮结派过来希望知道新的逐神者到底持有什么态度，马上你就发现那个逐神者并不能直接出现在现实世界，只能借助代言人进行行动，一旦弱小的代言人死去，那个逐神者就没办法插手这个世界，你会怎么做？”

　　　　“好吧，以你的能力，稍微降临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怎么可能。

　　　　并非是神明施加于心叶的限制，而是世界本身对于‘过去强大的逐神者’的限制，也就是说无论心叶以何种形式降临，哪怕是一瞬间，结果都会因为庞大的存在之力摧毁周边的一切，她的代言人也会因为无法承受契约神明的存在之力而消亡。

　　　　这是只能使用一次的杀手锏。

　　　　“如果不是这样呢？你的代言人能够承受你的降临呢？这个世界魔王和魔神的代言人都有一种适格者，能够承受其契约者降临的庞大力量，这也就代表。。。”

　　　　“很有趣，要试试吗？失败了的话，也不过是我们就此离开这个世界。”

　　　　以及五色堇永远消失，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记得。

　　　　“嘛，至少等到我收集信息完毕吧，很快我就可以找到虚空这团乱麻的线头了。”莫拉邪邪一笑。

　　　　————

　　　　“退下，这里是虚无神无序永恒的领地，尔等使徒没有资格靠近此地。”

　　　　老者杵着拐杖站在虚无之海的祭坛前，这个隔绝于现实世界的另一个世界中，五个身影陆陆续续的从海岸边的树林出现。

　　　　“我们无意冒犯，只是因为有求于虚无神，所以才来这里求见，”林志勇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对于友人之前的冒犯我表示歉意，还请老先生不要介意。”

　　　　“哼，虚无神的事项岂是我能决定的，在这里你们也见不到她，”老者冷哼一声，狠狠跺一下拐棍，“速速离去，否则休怪老朽不客气。”

　　　　“****伍德，你暂且退下。”

　　　　莫拉的身影出现在老者身旁，娇小的萝莉扫了一眼对面的五人。看上去就像是一群不同时空的旅者聚在了一起，拿着刺剑的欧洲金发贵族，手握长枪的士兵，抱着人偶的奇怪小女孩，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的白发少女，和一个全副武装的未来战士。

　　　　“我乃赫马奈斯莫拉，我主忠诚的追随者和眷属，说明你们的来意。”莫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赫马奈斯莫拉。。。？”金发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萝莉魔神，“你不是应该是大眼触手吗？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愚蠢的人类，以此身行于世间更为便利，何况我为我主行事，遵其命行其事，以此形态展现于尔等之前有何不可？”

　　　　‘真是欠揍的说话方式。’五人心头同时升起这一个念头，萝莉魔神在他人面前的言行一直以来都是以这种‘显得自己像魔神’的方式对话，不过她从未意识到，当自己以萝莉的身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多么让人感觉不爽。

　　　　当然，就算意识到了她也不会尝试改变。

　　　　“敬告虚无神，创造神祭礼之蛇正筹划创造新的世界，我们期望阻止其行动。”林志勇这么说道。

107。魔神的工作　04（）　
“敬告虚无神，创造神祭礼之蛇正筹划创造新的世界，我们期望阻止其行动。”

　　　　创造新世界。以这个世界的规则过来说，并非做不到。莫拉微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她便站在祭坛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众逐神者。

　　　　“那与我主无关，你们的所作所为不过都是徒劳。速速离去，若仍执意留在这里，那么我就代表我主驱逐尔等。”

　　　　那个逐神者对拥有自己的世界没有兴趣吗？说不定是有着自己的世界的逐神者，林志勇沉思着，若非要开战，那对他们也没有益处。。。不过，既然是号称神明的虚无神，那么。。。说不定与其它红世魔神一样，并不能直接降临这个世界，所以才想要赶他们走，可是。。。她的代言人在哪里？

　　　　对，现将那个代言人骗出来，随后想办法击杀，那么此心叶应该就没办法影响现实。。。可这只是理想的情况。若是此心叶不顾代言人的死活现身的话，他们可能全部都要栽在这里。

　　　　“林，这里除了那个老头和那个魔神以外，谁都不在，”阿卡特兹小声的对林志勇说道，“我想恐怕她甚至拥有‘个人位面’，也就是她的眷属赫马奈斯莫拉的个人位面，她的代言人就在其中。”

　　　　个人位面。。。阿卡特兹的消息打消了林志勇的打算，他再次望向祭坛上的莫拉，高声喊道：

　　　　“虚无神的眷属，我们没有恶意，以我们的力量不可能敌得过祭礼之蛇，我们是来谋求同盟与领导，以求在未来的时间里自保，请领导我们吧！”

　　　　“你疯了吗？”卡洛斯拉过林，恶狠狠的朝他说道，“此心叶可是只会把我们当做棋子来使用，你这么做无异于自寻死路！”

　　　　“听我说，此心叶的目的说不定并非想要自己的世界，而是在进行魔神任务，”林志勇冷静的分析道，“她只是因为魔神任务而被强行拉进来，以她的力量哪怕只借用眷属探测，并强行降临，也能够在祭礼之蛇创造世界时横插一脚，没有必要和我们废话。她的任务是魔神任务，说不定是培养代言人之类的，那么她和我们就没有根本上的目的冲突，我们也可以保护她的代言人来谋求她的力量。”

　　　　林志勇说的没错，前提是心叶并不打算要‘自己的世界’为前提。实际上，心叶是打算与祭礼之蛇做交易，获得创世的‘自在法’，和这个逐神者队伍也没有利益上的冲突。莫拉马上接收到心叶‘答应下来’的通讯。

　　　　“然，虚无神应允了你们的请求。只不过，我会以我主的名义发令，并且尔等要将自身的能力全数告知于我。即使如此，你们仍想要我主领导吗？”

　　　　“是的，这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林志勇忙不迭的答应下来，他当然有自己的考虑。哪怕他们隐瞒自己的能力，此心叶也有着赫马奈斯莫拉可以随时调查他们的能力，以他们和此心叶的实力差，他们并没有把底牌留到最后与此心叶决战的资本，反之，若是栖身于此心叶旗下，并保留一定的实力，那此心叶就难以发掘他们真正的实力。

　　　　与虎谋皮，未尝不可。

　　　　而另一边，心叶却对这几人毫不上心，她正思考着怎么与祭礼之蛇接触，并考虑着不借助祭礼之蛇的力量研究‘自在法’。这种万金油一样的东西，太过诱人，有机会的情况下，没有理由白白放弃。

　　　　自在法是基于存在之力，所谓存在之力，即是将万物的基础粒子、基本、生物自身发出的电信号、物质受某种东西影响的改变，这一切假想为能够操控，并将所有的基本粒子归为统一，最终得到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组成存在之力的粒子能够在某种引导下转化，再重组，成为新的物质，或者将旧物质完全修复。

　　　　基于存在之力的世界，本身没有既定性可言，心叶和莫拉都是这么认为的。

　　　　基于存在之力出现的世界，理论上一切都是可控的，号称魔神的存在，其不过也是有庞大的存在之力组成，有着其他任何红世使徒，红世魔王都望尘莫及的力量以及操控存在之力的自在法，而被称之为神。

　　　　在这样的世界里，任何情况都被视作‘允许’，那理论上就是红世——和虚空无二的世界，于是心叶猜测，红世即为虚空。由虚空中保持独立意识的某些个体，进入了现在被称为红世的世界，借由庞大的‘存在之力’重构自身的精神和身体，最终脱离了虚空称为了独立的存在。

　　　　红世原本也可能和现在的世界无二，而因为虚空的影响，成为了人类无法企及的，类似虚空的地方，但又不完全消亡。原本世界的文化，体系，种族，假想的生命体，甚至于力量，都会在使徒们的身上体现。

　　　　既然任何情况都被视作‘允许’，那么本身的存在也就值得怀疑了。这些事情并非是妄自想象，而是由先名声响亮的红世魔神和魔王们的名号来进行猜测。

　　　　创造神祭礼之蛇，这个名字在人类中并不会有多少人了解，但是若说出他的另一个名字，恐怕能够将不少人吓上一跳，那就是伏羲。

　　　　神名贯耳，不难想象为何祭礼之蛇会以这个名字响亮于人类之中，或许并非人类灌输于其的姓名，而是由来于其本身，原本属于神的‘名字’；抑或是由虚空的知识进入原本属于他的意识中，让他认为这是自己身为神的名字。

　　　　当思想、意识、外表、物质的界限全部都模糊之时，又如何分清自己与路边的石子有什么区别？你的思想，真的是你的思想，还是其他人的思想？甚至是动物的‘思想’？在‘一切都被允许’的世界中，能够认清自己的存在已经不是件易事，虚空即是这样的地方。

　　　　先知之所以能够‘生活’于虚空内，是因为先知们并没有既定的意识。先知不会真正的死亡，其理由是先知记录自身行为、意识、记忆、思想、习惯的地方并非是大脑和身躯，而是虚空的意识本身，就像绯叶说的，先知没有未来，在成为先知的一刻就再也米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再没有物质和精神的界限，与虚空浑然一体，却又巧妙的独立于虚空而存在。

　　　　虚空是纯粹的‘精神体’，物质上的身躯只是一个躯壳，而红世魔神也是如此，由此考虑的话，自在法正是和心叶所使用的，虚空的力量无二。

　　　　不借助祭礼之蛇完成‘创造世界’的壮举的话，首先是要清楚构成世界的基本，并借助存在之力构成之，将其缩小化用来练习，是个不错的选择。

　　　　首先，就从制造生物开始吧。而这方面，莫拉过去的知识中有着详尽的记载。

　　　　生物本身的行动基于大脑发出的电信号，理论上的话，借由虚空的力量，这个电信号也可以改变为‘可控’。也就是可以操控生物的意识和行动，一旦这一点完成，那么离真正的‘神’也只有一步之遥。

　　　　利用存在之力填充原本存在的人类的躯壳，制造其暂时的替代品，这是自在法的基本，可那样的存在没有感情，也不具备任何行动力，持续时间也有限，徒有躯壳。创造生物的话，首先是构成，这一点用人类的构成最为方便，有记载的人类的身体构造，实在是多得令人厌烦。

　　　　心叶伸出手，按在茶几上，开始将其转化为虚空的紫色，在一点一点的构筑中，缓慢的把它勾勒出人类的形态。很快，一个长相和她无二的存在就随着她的操控浮现出来。

　　　　完成之后，心叶将那个躯壳放在沙发上，便开始死锁起来。这个躯壳现在显然是不会行动的，与尸体的区别只在于其体内循环在正常的工作，不过其脑袋空空如也——就像是没有任何记录的储存卡一样，甚至连生物的‘本能’都没有记载。

　　　　这样的存在甚至不如之前世界的doll。没有语言功能，没有自我意识，没有感情，没有求生意识，只是什么都没有的空壳。想要让这样的躯壳‘活’起来，心叶所知的方法也只有上个世界的me记忆装置，可那个东西注入记忆也只能保持一段时间，并非是永久的。

　　　　问题由此而来，记忆是基于什么？灵魂吗？应该并不是，大脑本身就可以记录不少信息，而根本的‘本能’则是从出生开始就有的部分。这一点并不包含在知识的部分，就算给这个躯壳灌输知识，她也不会有‘求生’的**，也不会自主进食，最后会变成和人偶一样的东西。

　　　　到底如何才能快速的创造人类？盯着自己制造出来的躯壳，心叶陷入沉思。

108。魔神的工作　05（）　
莫拉制造的奇形怪状的生物只有最基本的行动力。因为不需要进食，所以也不需要消化系统，不需要‘求生’的本能，甚至不需要考虑是否会误伤创造者本人。莫拉赋予它们的行动方式只有一个，‘无差别攻击’，浑身触手的怪物和长得像异形一样的机器并不能给心叶提供太多的参考。

　　　　人类，人类和这种怪物到底有什么差别？只在于灵魂吗？有所束缚的人类抛却了身为生物的束缚就不再是人类了吗？心叶决定为这个‘躯壳’注入莫拉的知识，并构造出属于她的‘记忆’，作为最初的实验心叶也准备为‘她’注入感情的认知。如果能够起作用的话，也代表她也能够为自己‘制造’感情。

　　　　她很快意识到这样做的结果。黑之契约者的世界内，被‘剥夺’了感情的契约者在重获感情后的状态，也就是红，哈沃克扭曲的状态使得心叶对此有一定的顾虑。她无法保证自己那之后能够继续维持正常的思考能力。

　　　　完成了知识的灌注后，心叶注视着那个躯壳，良久后，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检查其运作状态，仍然一切正常，她开始怀疑起意识到底从何而来。

　　　　构成意识。。。对，意识，自我认知的途径通常是基于‘思想’和‘躯体’认知到自身是独立的存在。年幼的小孩通常要经过这个过程，一般这个过程会在十岁左右。认知自身的‘存在’并加以理解，在此之前的经历不过都是一片混沌。实际上，很少有人能够回想起‘自我认知’之前的记忆，大脑也会将其作为‘无法认知’而进行封存。

　　　　此时产生的自我意识即为‘第一自我’。俗话说的‘初心’和‘赤子之心’则是此时开始的自我，如何塑造这个自我，正是心叶的第一要务。

　　　　人的灵魂并非个体，如同虚空的先知一样，他们紧密相连，又相互区别。人类个体的心灵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