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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旅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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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逼问一番。
“你这幅伪装，还真是完美啊，一点也看不出破绽。”
心叶忽然开口说道，这句话似乎道破了鬼族的真实身份，它猛然一惊，二话不说就准备逃跑。金银两色的刀刃随之迎上，比之鬼族快数倍的速度霎时间就来到了贵族的背后！这个鬼族眼见跑不掉，忽然回过头，那庞大的身躯霎时间消失无踪，一双细小的手握着一把薙刀横在身前，打算挡下这一击。
薙刀结结实实的挡住了两把刀，但是。。。出乎意料的庞大力量将其击飞了老远。
“啊”
一声惨叫。
啊，比想象中的要弱不少。心叶也对这一击能够把对方打飞感到十分震惊，理论上不死应该斩断那看起来朴素的薙刀抑或是对方双手骨折吗？
“我说，我都放弃了就不要这么赶尽杀绝好吗？你们这些i。b。。。”
这么说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应该是刚才的那个头生长角的‘鬼族’。。。吧？
头上有一片被虫咬过的树叶，小栗色的短发，身后拖着一条毛茸茸尾巴的家伙。。。哪里还有刚才鬼族的样子。
“。。。。。。原来只是个杂鱼啊，”心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你是怎么打碎墙壁的。”
“什么杂鱼啊！”
“等一下！”一边的兔子难以置信的跑过来，“我和交手的确确实实是鬼族没错，那个强悍的躯体绝不是什么假货啊。。。”
“啊，这是当然的，毕竟我只是想着捉弄一下你啊。”拖着尾巴的妖怪瘪瘪嘴。
一个黑影，悄然接近了本来还在看戏模式的北原，这个男子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把枪械举起转向背后，但在这过程中，那庞大的身躯一巴掌就将他手中的武器抽飞。
“区区人类，不要以为拿着这种辣鸡就能保护自己了。”
低沉的声音。
“啊，boss来袭呢。”
心叶握紧双刀。
“看来，还是有得玩呢。”
47。五十海里的月明 03（）
赤红的皮肤，足足两倍于成年人的体型，眉心前衍伸而出的独角，没有瞳仁，浑浊一片的可怖双眼。除了形状外，和人类完全搭不上任何关系。这个生物破开门边的墙壁，立于众人目光之中，咧开了满嘴的大牙，却口吐人言：
“噢？看起来今晚有得玩了？”
一般来说体型这么大的看起来就不正常的怪物都是杂兵。当然，这种设定只存在于rpg游戏里。心叶架起刀，与这个生物对视着。她挪着步子，靠近着他。
“在开打之前”红皮魔族扭着脖子，满是破绽的身形大步迎着心叶走来，“不应该报上名字吗？我能感觉到你并不是杂鱼啊。”
“这种问题就像骗出女子的姓名吗？手段真是太低级了。”
满脸笑容举起双刀。
“哼，还真是无趣。”
充满力量感的双臂，伸出。怎么看都是满是破绽的样子，这个红皮生物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心叶却隐隐觉得并非如此，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停下了往前的脚步。就在她露出这样的动作的瞬间，红鬼忽然间暴起，双臂狠狠的砸向心叶！
未战先怯，先落一成。鬼族深知这一道理——这些常常出现在各种酒馆拼酒闹事的家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打架。纵然其中绝大部分都不会有什么高超的技巧，可作为鬼族最强大的一点，从不是什么技巧。这一拳在心叶尚未有作出反应前，狠狠的砸中了这个弱鸡神明，相对这个鬼族来说娇小的身躯，如炮弹一般倒飞出去，砸垮了仓库另一面墙。
“等等，她不是看起来很强吗？怎么一下就没了？”之前变化成鬼族的狸猫女孩感觉不能接受。
“说什么呢快跑啊！”
兔子说着，拉着狸猫就跑出了仓库。那鬼族仿佛没有看到她们两个一样，冷笑着朝心叶飞出去的地方一步步走去。
“还不错，比我想象中的手感要好一些，应该还没变成肉酱。”
“啊呀呀，我还真是不适合战斗呢。”
搬开压在身上的碎石块里，心叶还是摆着一成不变的笑脸，看起来好像她根本没被打一样。夜晚吸血鬼的体质很好的救了她一命，迅速愈合的伤口让她看起来像没受伤一样，她不由得叹了口气。直到现在位置，除了对付杂兵以外，她在与力量相仿的人的战斗中没有胜利的历史。她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平时一直沉浸其中的思考，在单纯的战斗中完全只能拖后腿。像现在这样的遭遇战，她更是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她微微眯起眼睛，开始思考起如何对付眼前的大块头。
不过，敌人可不会傻站着等她。
红色的彗星再次故技重施，完全没有换一招的概念。当拳头再次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心叶仍然还在愣神。
没有任何奇迹发生，这个神明再次被一拳打飞了，不过这次，她的身躯在半空中腾了个圈，翻身稳稳当当的站在操场上。她扭着脖子，然后扔下自己变化出来的那把哈孔之剑，左手反手握住变回木刀的如龙别在腰间，右手以掌对着鬼族。
“我应该打到你了才对，”鬼族却没有再次忙着攻上来，它扫开周边的大块碎石，死死的盯着心叶，“但是我却没有打到‘肉’的感觉，真是奇怪，这是你的什么能力吗？”
“嗯，是啊。”
心叶笑着点头，而还在她笑着的时候，鬼族再次飞扑而来！可这次，它注定要为它的轻率付出代价了。就在鬼族离开原地的瞬间，心叶猛的一脚踩在自己刚刚扔下去的哈孔之剑上，这把澄黄的剑，旋转着飞向她空着的左手，她一把握住剑，一动不动的将剑尖指向前方。
“少开玩笑！”
这一副愚弄自己的样子，鬼族没有减慢自己的速度，一手抽在哈孔之剑的一侧，一拳就朝心叶打去。
就在这一拳将要碰到心叶的时候，一道赤红的光芒斜地里穿进战场，这看似无可比拟的一拳，被这道光芒击中，鬼族顿时哀嚎着后退。这之后，鬼族怒号着对大地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仿佛看到了幻觉一样，和空气做着搏斗。
方才带着狸猫逃走的兔子，此时十分滑稽的举着右手作出枪的样子，食指对准了方才两人的战场。
心叶哭笑不得的看着插手的兔子。
鬼族挥手拨开哈孔之剑的片刻间，心叶左手反握着的如龙已经再次变化成楼观剑，已然斩向因身材高大，并且过分贴近自己而难以注意到自己左手的鬼族。同时她也做了规避的动作，举着哈孔之剑，唯一的目的只是转移贵族的注意力罢了。
兔子一脸愕然的看着心叶一脸‘你这猪队友’的表情，似乎也发现了心叶已经挥出去的这一剑。
“还真是好帮手呢，兔子君。”心叶不怀好意的看着兔子。
“谁让你看起来这么弱”兔子不好意思的别过脸，然后一脸坚毅的转过头来，“黑衣人君。”
真是无意义的拌嘴。明明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心叶转过脸，注视起因受到幻觉而暴怒的鬼族。她忽然转过脸，对着那只兔子举起刀剑。
“于是呢？兔子君，俗话说，狡兔三窟。你在我的注视下从教学楼里逃出来，受到鬼族的‘追杀’，但是实际上你却比这个鬼族强大不少。告诉我理由如何？你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做着这样的伪装，其目的是？”
冰冷的刀剑指着这个紫发的月兔，她没有半点被指出可疑的慌乱，这只兔子只是皱起眉头，转而质问着心叶：
“倒是你呢？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衣人，你的目的呢？”
“这个嘛”
撤回双剑，把如龙变回原来的样子，心叶把木刀刀尖对准了仍处于幻觉中的鬼族，双手把其握在身侧。
而下一刻，鬼族霎时间被一分为二。
在月兔的赤红双瞳的倒映之中，一道光堪堪从那木刀之中绽放，混合着血液的那难以置信的光景，停留在她脑海中。
“当然只是来试一试现在这具身体的力量了。”
知能与脚的境界。
朴素的木刀收回，别在腰间，紫发的魔神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脸，似乎是因为力量仍未完全消失，抑或是沉浸于被她如同蚂蚁一般碾碎的尸首，也或许只是她单纯想要做出这样的表情。然后魔神从风衣口袋里拿出墨镜，架在鼻梁上。
“好了，看这里，我会好好给你解释”
当愣神间的月兔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光将她所能感受到的事物覆盖。
“我捏造的一切。”
————
“哎呀呀，十分感谢你的援助，差点我就因为那家伙而不能享受今晚的晚会了呢。”
她面前的，是紫发的少女。她略微楞了一下，然后甩了甩脑袋，两只耳朵无力的垂下来。她觉得眼前的紫发少女十分眼熟，然后马上想起来，自己和她在之前与一个鬼族战斗过。那之后与她一同来到这间研究所，她叹了口气，正因平静的生活稍微离去而无奈。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不是很开心？”
“啊我没事。”
她摇摇头，之前发生的事情，在她的记忆中显得稍有模糊，不过那并不影响她与紫发的少女聚会。她记得，她的名字。
此心叶。而自己的名字，也没有任何差错，一如既往的被自己厌恶着的名字。
因幡。
属于所有月兔的名字，没有多余的任何点缀，仿佛只是一个专有名词，就和‘人类’这一词语一样，指代着所有的如同她一样的月兔。
“可，你仍然怀疑着至今发生的一切，因为对你来说这仿佛只是一场梦，你渴望着终结这一切，开始完全不同的生活，你厌恶自己的身份，也厌恶和自己一样被禁锢在这个身份中的存在，包括那些和你共同作战的战友们。你认为她们只是被操控的人偶，你与众不同。你本不应该和她们一样，被因幡这个名字囚禁，你想要不一样的人生，你想要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就同仙人一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霎时间，被道出自己所有的想法，她顿时冷汗直流，她再次看向眼前的紫发少女，此时她原本漆黑的瞳孔已被某种紫色的氤氲填满。
笑容。
一眼望上去就能看出僵硬的牵动着肌肉露出来的笑容，而后又化作自然而又温和的笑脸，这其中的变化不过片刻间。
她意识到了什么，在那紫色的氤氲中，或许有她想要的东西。
“是的，我想要这样的生活。”
毅然回答。
眼前的少女脸上的笑容更甚。
“那，此神器，赠与你。”
。。。
48。五十海里的月明 04（）
“真是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选择，难道至高神也不能吸引你吗？”
八云紫坐在窗边，注视着懵懂离去的月兔。她的身后，心叶把玩着记忆修改器，背对着八云紫。似乎对八云紫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兴趣。
“你把象征你自己的神器交给了那只兔子，意味着那只兔子取代了你成为了逐神者。而你之后将和至高神没有任何关联，虽然你还能借用逐神者的身份再世界之中旅行，但是却举步维艰。那不仅是一把神器，还是一个捷径。”
金发的妖怪，寿命无尽的妖怪们称之为贤者的存在。她仍然看不透此心叶所想要的东西，她转过头，抿着嘴唇。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踏上逐神之路？”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心叶放下那根闪光棒，“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我遇见过一个男人。那家伙是一个流浪的艺人，我正巧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那个男人。他弹奏着小提琴，那声音比我在任何地方听到的都要真切，美妙，让人忍不住停驻。我很难想象那代表着什么感情，但他的言行确实吸引了我。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是为什么，我足足在他面前站了两小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停留了那么久，而那之后，或许是累了吧，他就停下弹奏，和我聊了一会。”
“他原本是音乐学院的教授，名誉满载，身价千万，用如日中天来形容绝不为过。他有一个妻子，和一个九岁的女儿，生活十分美满。”
“但，某天，他的妻子和女儿出了事故，不幸去世。”
八云紫默默的听着心叶的话，虽已经明白心叶想说的事，她却沉默不语，倾听着心叶的话语。
“最初的悲伤，痛苦，绝望过后，他辞去了教授的职位，放弃了所有的财产，不再过问任何与其有关的事情。孤身一人带着小提琴，开始了漫长的流浪。蓬头垢面，不修边幅，双手也不复曾经的完美和灵巧，再没有了和他相关的虚浮名气和权势，我那一瞬间明白了我为什么会被他的音乐所吸引。”
说着，心叶把记忆修改器放回口袋，站起来，走到窗台边，望着渐渐沉下的圆月。
“他和他的灵魂在诺大的世界已无安身之处，他恐怕会因为流浪而日渐消瘦的身体而最后孤独一人死去。他当然知道这一点，可那对他来说才是一种解脱。那意味着他的灵魂或许能与他的妻女在天堂相会，也意味着他已经毫无意义的人生或许终将结束。”
“你想说你也是这样吗？”八云紫叹息着。
“我和他有一些不同。”
推开窗户，心叶深吸一口气，凌晨清新的空气涌入这个吸血鬼的肺中。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安身之所，我也十分清楚这样的流浪之后会是无穷无尽的，正如他知晓自己最终会死去一样。”
“或许是这样吧。”八云紫微蹙眉头，眼眸凝视着心叶。
她无法理解，心叶既非绝望，又无希望的感情。是的，这理应是一种感情，但在心叶身上，却仿佛什么都没有一样，静谧得如同一潭死水。这个不知为何开始逐神之路的魔神，同样也不知晓何为结束。她从开始就对逐神之路没有任何兴趣，同时却也没有拒绝。就像她没有拒绝八云紫的邀请，她随心所欲，却又漫无目的，不可捉摸。某时追寻着利益，冒进往前，某时又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心叶，却能明白八云紫费尽心血创造一个世界的缘由。
“若是能成为你的朋友的话，对谁来说都是莫大的幸运呢。”
她笑起来。
“真正独身一人的家伙，在哪里都是一个人。”
此心叶结束了这次对话。
转而，刀剑对准了自己身边的友人。对上对方那有些悲伤的眼神，心叶却还是笑着。
她若是拒绝八云紫的提案，那自己所掌握的虚空的知识，什么时候把自己完全吞噬也不奇怪。那八云紫，完完全全的就会成为她的敌人。她没有任何胜算哪怕加上这整个世界，她也没有丝毫胜算哪怕将她至今为止所遇到的所有逐神者和神明加在一起，她也没有胜算。或许她并不会死，但是八云紫轻而易举就能将她完全封印。
她十分明白这一点，可她正如那个流浪的艺人一样，明知自机的结果一定是以死亡为终结，却仍然不可能就此停手。
可这又不是结局。
因为
“神是不会死的。”
知能与脚的境界。此时，这招从心叶手中出现的时候，却没能斩断任何东西，八云紫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她与心叶不同，她感受过太多悲伤，但她却不能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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