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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入之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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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持续到后期，藤村大河因为要为明天的工作备课，先行回家了。而间桐樱也说明自家门限很严，回去晚了会被哥哥骂，于是也紧跟着藤村大河离开了卫宫家。
“多谢款待！”薛琼放下了筷子。刚才他虽然吃得也不是很快，也有跟人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其实手嘴都是没有停的，也是吃了不少。
现在的饭桌上，已经是一片狼藉。几人帮着卫宫士郎，把碗碟都收走洗好，再把桌子草草收拾了一下之后，一共九个人再次围着餐桌围了一圈。
在与圣杯战争无关的藤村大河，以及暂时不知道和圣杯战争有什么关系的间桐樱离开后，这九人就泾渭分明地分成了整整四个阵营。分别是远坂凛和archer、卫宫士郎和saber、单独一人的依莉雅、以及薛琼这一部分的人。
“那么…”薛琼掐了掐自己的眉心，接着说道：“虽然我们最开始的时候，确实只是想来蹭顿饭，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是谈一些东西吧…”
依莉雅一边努力地试图从小韵的怀里挣脱，一边说道：“你们要做什么我都…没意见啦，只是我的卫宫哥哥，你们谁都…不许抢！啊！别碰那里…”
“小韵，别玩太过火了。”薛琼抓住了小韵不老实的手。
“基于现在的情况…”远坂凛淡淡地对薛琼说道：“我们两家之间的协议关系还可以继续保持，至于卫宫同学，还有依莉雅，出门之后我们就继续是敌人吧。”
“哦？”薛琼调侃道，“来的路上，你不是才说协议已经可以结束了吗？”
“哼！”远坂凛撇过了头，“那只是个误会而已，而且作为冬木灵脉的管理者，现在有一些问题对我来说是当务之急，甚至高于圣杯战争…我只是随便找了个还看得过去的协力者而已。”
薛琼苦笑一声，对远坂凛教科书一般的傲娇不置可否。
倒是小韵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先是停止了对依莉雅的蹂躏，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哎？难道学长其实对这种类型意外地没办法？！”
然后小韵就撇过了头，用她的方式，学着远坂凛的口气说道：“哼！才不喜欢学长呢~~”
只有远坂凛才会在意小韵的这次耍宝，薛琼接着对所有人说道：“好吧，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那个，宫本老师啊…”卫宫士郎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说和远坂同学达成的协议是什么？还有，昨天晚上你提到过一些我父亲的事情…”
“依莉雅。”薛琼先没有回答卫宫士郎的问题，而是先向银发幼女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几天来往柳洞寺的魔力流动？”
“嗯，注意到了哦！”终于摆脱小韵魔爪的依莉雅松了一口气，“虽然流动的密度不大，但总量非常惊人…原理是大规模抽取冬木市民的生命力，然后转换成魔力，这几天镇上频发的昏睡事件，也跟这个脱不了干系吧。”
远坂凛终于从小韵的恶意嘲讽中缓过了劲，接话道：“对啊，所以说，我作为冬木灵脉的管理者，在出现了这种破坏秩序的现象的情况下，就必须以此为第一优先，所以才随便找了一个有些实力，并且貌似对我们这边没有什么敌意的家伙来帮下忙…对了，正义的伙伴卫宫同学，这件事情你有兴趣吗？拯救整个冬木之类的…”
“凛。”依莉雅有些不满地说道，“当着我的面，就这样肆意地扩大同盟范围真的没有问题吗？”
“哼，要你管！”远坂凛满不在乎地说道。
小韵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对卫宫士郎说道：“某种意义上，圣杯真的是实现了卫宫同学的理想呢~~毕竟如果没有相对的恶，一般人还真是当不成正义的伙伴啊…”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远坂凛道，“啊，今天凌晨我们去教会的时候，那个冒牌神父也说了类似的话…”
“哎？”小韵毕竟是没看过fsn的原作，她惊奇地说道：“你说的是那个喜欢吃麻婆豆腐，还跟金发的美少年一起同居了十年的变态神父？”
“金发美少年是怎么回事…”远坂凛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不过看来她关注的重点其实不是这个，只凭麻婆豆腐就说了句没错，然后点了点头。
“对了，像这样的情况…”薛琼插了句嘴，“言峰绮礼会参与吗？按一般流程的话，山上的条子和自卫队不是早就应该被他这个尽职尽责的监督者糊弄走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远坂凛白了薛琼一眼，“还不是都怪你，言峰说动静太大，来的人级别也太高，导致他根本连现场都进不去…”
“都怪我都怪我…”薛琼打了个哈哈，“那么卫宫同学昨天晚上也是见过那个神父了？有关你父亲的事情他应该也有告诉你一些的吧…”
“啊是啊…”卫宫士郎抓了抓脑袋，“他说老爹…卫宫切嗣是参与上一届圣杯战争的er之一，而且和神父成为了最后的两名er，只是其它的细节他就闭口不言了…”
“对了！”卫宫士郎想起了什么，起身从某个抽屉中取出了一把手枪，“宫本老师，虽然我不清楚你们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但这个实在太危险了，昨天你们就这样随便把它留在了我家…”
“小韵啊…”薛琼这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忘了阻止她。
“你就收着吧。”小韵满不在乎地说道，“忘了告诉你，你家老爹可是个熟练使用一切枪械和现代武器的怪物魔术师哦~你不是也会用强化魔术吗？试试强化下枪里的子弹，说不定还能用它打到灵体呢…”
“你说老爹是…”卫宫士郎在意的显然是怪物魔术师这几个字。
“至于关于卫宫切嗣的其它细节…”薛琼道，“我想要不要说出来，还要征求一下在场另外一人的意见…”
“哼！随便说吧，”依莉雅不打自招，“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好吧，卫宫切嗣呢…”薛琼开始毫无顾忌地，开始陈述他记住的原作剧情，“上次说过，小韵当年差点被他杀掉。但这远远不是你老爹最厉害的战绩。”
接下来的时间内，薛琼选择性地说出了一些他在fate…zero中记住的剧情，包括卫宫切嗣入赘艾因兹贝伦，包括这件事…saber听薛琼说出了这些，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上次圣杯战争中究竟什么时候被这家伙给窥伺了，而依莉雅则是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你…为什么，对十年前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连远坂凛都有些坐不住了。
“不，我只是喜欢这样的故事…”薛琼微笑着说道，“并且碰巧遇上了你们这些最好的听众而已…”
第三十二章 七缺一（）
薛琼之所以选择把了解过的前传剧情，全部一股脑地倒给了这些主角们，理由是这样的。
虽然薛琼之前认为，在己方有米内特这个英灵的情况下，杀掉心协的追击者也是分分钟的事情。但在他从电视上看到了对方的所作所为之后，他的底气就完全不足了。那种力量，别说自己，就是米内特这个英灵也没把握去抵挡…
所以他准备采取他在第一个世界，学园默示录中的做法，坚决地站在主角这一边，躲在他们光环的庇佑之下。而与第一个世界中不同的是，实际上他却拿不出几乎任何可以作为收买人心筹码的东西，所以他才只能用这些往事来把他们抓在自己的身边，同时继续树立无所不知的可靠形象。而且他的口吻是“旁观了上次圣杯战争的人”，也不会像他在第一个世界中那样，违反轮回者中的第三条铁则“绝对不能让剧情人物获知自己所在的世界是剧情世界，也绝对不能让他们认知到‘空间’的存在”。
再有，从第一个世界中的经历来看，他也不用担心世界观崩坏的后果，因为世界观崩坏时，最可怕的后果不是增强的难度，而是翻倍的脱出点…而他们三个的脱出点限制都是零，就算崩坏了，受到影响的也就是心协的家伙而已。至于那些新人，还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而这样做唯一可能产生的不利后果，就是接到另外的主线任务…但同样，只要在主角们都和自己站在一边的情况下，主线任务什么的其实不难，除非是后期玩得太过火，接到几乎无法完成的任务，但薛琼有信心把握好这个度。
他对主角们所说的事情，隐瞒了四个重点，而这四个重点，正是他判断的，说出来后最有可能使剧情产生变动的关键点。其一是圣杯的真正面目，以及他毁灭圣杯的理由；其二是在上次圣杯战争结束后，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是怎么活下来的，以及吉尔伽美什的存在，其三，则是已经死在他们手里，并且被小韵的项链吸走的caer。而第四个，是薛琼判断的最危险的话题，那就是作为本世界核心主角的樱，在过继到间桐家后的遭遇，也没有对其他主角说出间桐樱其实是远坂凛的亲妹妹这么一个事实。
最后，其实他做出这些事情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在他完全不知道樱线剧情的情况下，本质上是根本无法掌控剧情的，既然如此，那就退而求其次，把作为剧情核心的主角们掌握在手里。另外，其实这样做之后可能产生的不可知的混沌未来，也让他十分期待。
就是这样，薛琼有选择性地说完了他认为这些人有权知情的事情。
远坂凛神色凝重地说道：“不光是卫宫切嗣的事情，你连远坂和间桐家的事情都知道了不少…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每天在学校保健室里喝茶聊天看报纸的，普通的魔术师而已…”薛琼喝了口饮料，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在十年前因为万能许愿机的消息来到了冬木，却没有被选上…所以就躲在暗处把几乎全程都旁观了一遍。但还是很遗憾，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
卫宫士郎从听到卫宫切嗣入赘艾因兹贝伦这件事之后，后面的事情就几乎没有怎么听了…在薛琼陈述结束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是一直呆呆地在看着依莉雅。
“那个，依莉雅…”卫宫士郎终于开了口，“不，姐姐…”
依莉雅在fate…zero中的年龄是八岁，而在这十年以后则应该是十八岁。那么高中二年级的卫宫士郎当然是比她小，虽然她外表上的年龄跟小学生没有区别，而且还一直用这个欺骗性的外表在装嫩…
依莉雅不带任何感**彩地说道：“不要这样叫我，我已经跟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即使如此，所有人还是看到了她脸上两条长长的泪痕。据薛琼推测，她应该对上次圣杯战争的一切细节完全不知情，只是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去了那个叫冬木的地方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而已…
“依莉雅，不要哭，来，姐姐抱抱…”小韵趁机把依莉雅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这也让包括薛琼在内的很多人哭笑不得。
依莉雅缩在了小韵的怀里，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
小韵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戒指，然后对着薛琼竖起了两根手指。
身为轮回者的薛琼和光头一下就明白了，她这个手势并不是表示怪阿姨行为的终于得逞的喜悦，而是信标提示她获得了依莉雅的信任之类，奖励了两千点…
众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依莉雅哭了一会。特别是卫宫士郎，他也想过来安慰一下，但被小韵用眼神阻止了。
几分钟后，依莉雅离开了小韵已经被泪水湿透的胸脯。
“依莉雅…”卫宫士郎抬起了头，像是刚刚鼓足了勇气，坚定地说道：“我知道我和老爹，欠你很多，特别是老爹他…所以，请至少让我来补偿这些…”
还没等依莉雅回答，远坂凛就插话，用最无情的语气说道：“你没有机会了。对吧，依莉雅？”
“嗯，没错。”依莉雅擦干眼泪，点了点头。
“为什么！！”卫宫士郎语气激动地说道，“虽然我是直到今天才知道这些事情，但至少给我一个机会吧！依莉雅这些年来…”
“士郎，放弃吧。”saber低着头说道，在薛琼陈述十年前的事情时，她一直沉默不语，直到现在才开口，“你们十年前的事情，对我来说也就是几天之前而已…虽然我和卫宫切嗣的交流只有三句话，但我也知道他在离开艾因兹贝伦的城堡时，承受的绝望究竟有多么的深…”
saber接着说道：“其实从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和爱丽丝菲尔是一样的，就连命运也…”
“爱丽斯菲尔？”卫宫士郎为这个陌生的名字愣了愣神，薛琼之前没有提到这个特定的人。
“唉…”薛琼应景地叹了口气，“就是那个按身份关系来说的话，应该被你称为养母的人…远坂同学，这个你应该也是明白的吧？那么还是你来跟他解释吧。”
“好…”远坂凛沉重地点了点头，接着在极力控制着卫宫士郎的情绪不失控的情况下，向他娓娓道来了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和圣杯之间的关系。
“依莉雅，虽然你是经由子宫正常生出来的孩子…”远坂凛注意着措辞，“但从你现在的…年龄和外表的不同步，还有这种就算隐藏也藏不住的魔力量，应该是接受了无数次的改造，完全成为了由魔术回路构成的人类了吧？就跟你的…母亲一样，甚至就连机能也…”
“没错。”依莉雅点点头，平静地说出了自己已经被注定的命运，“我就是圣杯。随着的死去，那些庞大的魔力团注入我的身体，我就会渐渐失去作为人类的机能，逐渐向圣杯转变，而在只剩一个时，我就会以心脏为核心，彻底变成圣杯。”
（等等，这么一说的话…怪不得我在caer死后，总觉得有什么遗漏…）薛琼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盯住了小韵脖子上的项链。
灵魂陷阱。小韵脖子上的项链，是吕子乔以昂贵的生命结晶为基础，仿造亚祖拉之星的技术制造出的，集捕获和储存灵魂能量为一体的魔法装备。而它现在吸收了caer的灵魂…
（我们这么一搞，岂不是少了一个数？！）
而小韵也注意到了薛琼的目光，配合着依莉雅的话，她也很快想到了薛琼想到的事情，然后向薛琼投来了“怎么办”的目光。但薛琼只是推了推眼镜，又古井不波地把注意力放回这几个主角身上了。
“……”而卫宫士郎则是呆呆地，对着依莉雅的方向看了十几秒。
“砰！”卫宫士郎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然后咆哮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
（来了来了！好戏要开场了！！！）薛琼看着卫宫士郎的样子，不知不觉就兴奋地期待了起来，只是当然没有表现在脸上。
（不知道主角大人的正义感和负罪感，会在接下来给这个剧情世界带来什么样奇妙展开呢？）
“我一开始，就觉得圣杯战争什么的，互相杀戮什么的，有些荒唐…”卫宫士郎咬着牙说道：“我为了保护无辜的人不受到牵连，才下了参战的决心，而特么的现在你们又告诉我，就算圣杯战争结束了，也有人一定会死…开什么玩笑啊，简直混蛋！！！”
没有人回答他。
就连最先说出那个残酷事实的远坂凛，都保持了沉默。
（看来，只能让我来当恶人，打破这个僵局了啊…）薛琼摇了摇头。
“依莉雅。”薛琼面无表情地问道：“既然话已经说开了…你不妨告诉我一下，现在还有几个还活着？你的话应该知道的吧…”
“七个。”依莉雅摇摇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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