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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由师异闻录-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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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大战,震毁了无数房屋,烧毁了大半个安南,也令得许多寨民在这场战役中无辜丧失了性命,大战后的安南,灰蒙蒙的灰霾下,是无数幸存者的痛哭在徘徊。
幸好,九族之中,还有第二族长金丝尚存。以金丝的威望,加上候家的财力,想要恢复安南的生机,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大战之后唯一令人不解的是,安南深处忽然冒出了许多一直蛰伏在深山野林中的毒虫,还有许多数之不尽的山魈猖鬼。
他们时常在半夜溜进寨民的屋舍,吸食神台上点燃的香火,若是有村民发现他们,他们会像个吃糖被发现的小孩般仓皇逃走。
哪怕是寨民在走夜路时遇上了他们,这些猖鬼也毫无反应,只是呆呆倚靠在树旁或是河塘边下,从没有出手去伤害过任何人。
反而,一个越南与南美毒枭组成的雇佣兵团,离奇死在了安南大山的外围。
那一夜,无穷无尽的惨叫声蔓延在安南的上空,安南大寨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猖鬼和一只毒虫。而在天亮以后,寨外的哨子来报告,有许许多多穿着军装的人死在了安南的外围,还有一些身负重伤没死的,也被吓成了疯子。
无论是人也好,野兽,恶鬼也罢,都深深爱着脚下生存着的土地。华夏五千年来一直如此,或许从不缺乏内斗,可一旦有外力入侵时,大伙儿都会扭成一团,化作谁也剪不断的铁索洪桥。
安南大寨,从此成了一个凶名远兆的禁地,但却因为如此,安南得以休养生息,若干年后,这里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桃源世界。
“四十年前,老子那会儿被卖到香港当黑工,是二哥和大哥把我从黑厂里救了出来。后来进入了和合图,老大输了钱夹了“阿公”(公司)的抽屉,把我推出去当替死鬼、百十来号人呀,在关二哥的坛前想要给我动家法,也是二哥,把我给救了出来。为了给帮主保证,二哥您自己还受了一刀,这些事,老三没忘,不知道二哥你忘了没有?。”
我在候家住了三天,候老爷子每个晚上都会坐在后院的篱笆树上,烫上一壶好酒,独自坐在石桌上痛哭流涕。桌子上只有候老爷子一人,但却有三双筷子,三只杯子。
候老爷子独坐一旁,朝着空无一物的对面唠唠叨叨,好似無悔与古川复活了,就坐在候老爷子对面一样,说着说着,候老爷子便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伏在桌子上嚎啕痛哭。
酒醉后,人还是醒了。古川与無悔终究已逝,活着的,不过是一段江湖情深,江湖义重的江湖记忆罢了。
候家的第四天,無悔,迷糊蛋,还有我的肉身从候家古宅里运了回来,而我在候老头的帮助下终于还魂。迷糊蛋还在迷迷糊糊的睡着,而無悔,已然断了气。
無悔当年的离去的谜题,在下葬时终于被解开。当我脱下无悔的衣裳,为他修辑面容,整理衣裳时,发现了他的身体上,除了数之不尽的刀痕外,还有一些如同沙石的点弹痕。
这是霞枪弹打进身体的痕迹,霞枪是一种威力算不上特强,却能给人带来生不如死的折磨。
霞枪用的都是散发的沙弹,朝着人的躯体打上一枪,子弹会如沙石一般在人的体内发散开来。而且子弹戏如沙粒,一旦打进人的体内,有可能动上无数次手术都未能将这些沙弹全取出来。遇上特殊的天气,沙弹急迫着神经,人会痛地生不如死。
沙石弹的弹痕,就在無悔的生殖器上,密密麻麻的黑点,细小如沙。直到这时,我的脑海里才回荡着無悔在山洞内的一句话、
“我不是男人!”这句话在無悔口中说出时,时间不过是几天而已。我当时还忒气愤,忒可笑。我如今我方知,这句话在無悔的口中说出时,自尊孤傲的他究竟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在看到这些个弹痕时,我的脑海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去替無悔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
或许,無悔正是知道金丝性烈如火,重情重义,所以才选择了当一个负心人的身份。又或许,自尊极强的無悔,无法将这个事实告诸众人。。。。
但无论有多少个可能,这一切都过去了。如果……呵呵,每一个如果,都有无法揣测的可能与利弊,而活着的人,只能接受结果,不是吗。
無悔的尸骸下葬了,旁边还有一座空坟,下葬的那天风很大,候老爷子站在狂风中这样交代他儿子说:这座坟是我的,等我死以后,就把我葬这里。以后候家的子孙清明祭祖,两座坟都要扫,告诉你儿子,左边那个是他二爷爷,右边那个是天霸三爷爷。
候家的祖陵里,多了一个候無悔的神主牌。我在候家呆了半年,一直守到第二年春暖花开的季节,昏迷不醒的迷糊蛋,脉搏终于逐渐地恢复了正常。
这天晚上,我来到迷糊蛋昏睡的房间里,他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红润,伏在他的胸口上,我能听到清晰可闻的心脏跳动声。
他紧闭着的双眼里,流下了几滴眼泪。我知道他要醒了,攥紧着拳头,紧咬着嘴唇。
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半年前,回到了那场惨烈的战场中,望着那熟悉的轮廓,我无比激动。我不知道醒来的,究竟是这世的迷糊蛋,还是前一世的陈海生。
更不清楚,我希望看到的,是陈海生,还是迷糊蛋。
过了良久,迷糊蛋终于幽幽醒了过来。他强撑着虚弱将身子坐直,望着我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会笑?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在心里灰暗的角落里悄悄发芽,我仿佛又看到了光明。
“对不起,让你希望了,我是我,并不是他。”
这一刻,我哭成了泪人,痛得好似有人用刀在我心脏里划了一道伤口
荡涤在寝室里的哭声,告诉了我心里最希望看到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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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我,不是他?蓦然听到这句话时,我的心脏便不受控制地狠狠一抽。
最后的一丝幻想因迷糊蛋的话而支离破碎,我终究还被迫着回到了现实。
那个亦师亦友的陈海生离我去了,永远都回不来了。
“土哥,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我惆怅叹了口气,苦涩笑着。
“即便我不是他,可我也是他,轮回让我们有了前世今生的纠缠。既然如此,我就该为他做些什么。明天我就走了,去找人骨念珠的女孩。”迷糊蛋指了指我手里的人骨念珠,又抬起头来看着我问道:“你呢,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也打算要去寻找一个人。”我攥紧了手里的人骨念珠,脑海里浮现出了马姐的身影。
“怎么,你的诅咒不打算解了吗?”
“即使身上的诅咒解了又如何,心里不是又重新披上了一道枷锁吗?”我坦诚了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想用有限的时间,去完成人生最后的遗憾。”
“你悟了?”迷糊蛋忽得朝我一笑,漆黑的眼眸里竟有了几分似陈海生般的睿智,他笑道:“我走了,祝你好运。”
随即,他的身影在屋子里慢慢淡隐,仿佛与黑暗融为了一体,等到我回过神时,迷糊蛋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个奇异的变化令我狠狠吃了一惊,因为在我认识迷糊蛋以来,他是不会法术的,与厉鬼缠斗全靠小胖附身。而如今,他竟然能如鬼魅般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不见,全然没有先兆。
但马上,我也释然了。各人有各人的机缘,迷糊蛋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碰上了什么奇遇也说不定。
我喝了一杯水,站起身准备走出去。厚重的老木门忽然被推开,候老爷子拄着拐杖慢慢走了进来。
“一鸣,你那位朋友呢?”候老爷子先是疑惑地看了看床榻。
我摇头说:“他走了。”
“走了?”
“是,他走了,他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而我也有。”我攥紧了人骨念珠,又问候老爷子道:“老爷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一件事。”候老爷子点头:“半年前你拖我找的那个马小姐,如今有消息了?”
先前我还沉默在又一位朋友离去的黯然里,听到候老爷子这句话,我不由一愣,欣喜若狂地抓住了候老爷子的肩膀:“真……真的?候老爷子你帮我找到她了?”
“这事说来有点儿玄,你先别激动,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候老爷子皱了皱眉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没有半句废话,候老爷子从昨天晚上接到的一个电话说起。这个电话,是洪门的一个小弟打来的。自从半年前我和老爷子葬下了无悔以后,便一边在等待迷糊蛋醒来,一边央求候老爷子帮我寻找马姐,我希望能够借助洪门这个组织的力量找到马姐。
昨晚凌晨一点,候老爷子卧室里的手提电话响了,是洪门的一个姓龙的堂主打来的电话。候老爷子刚接起电话“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了龙堂主急促的声音。
“候爷,你拖我找的人有眉目了。半个月前,我手下在福州的天来村看到了画像上的小女孩。我已经连夜赶到了天来村确认女人和小孩在不在这里,只要我确认好了,立马给你带回去。”
候老爷子才在电话的这头说:“好好好,你马上将他们保护好,带来凤阳见我。”那头就忽然传来了龙堂主的惨叫声。
“火,好大的火,啊……”仿佛深处熊熊火海,龙堂主在电话那头撕心惨叫,一连叫了几声以后,电话那头就再没有传来声音了。
“火……该不会是火山爆发吧?”我担心道。
候老爷子立即吐了口唾沫:“呸,扯淡,中国又不是倭岛,哪来的这么多火山,不过呀,我始终觉得小龙那边很不寻常。”候老爷子的声音又变得很低沉,:“虽然我不是阴阳门路里的人,但我的第六感,不会比你们的差。”
候老爷子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几十年来见过的人无数,遇到过的事无数,所以,他也能分辨出龙堂主的声音里究竟包含着哪些情绪。
龙堂主的声音先是惊恐,非常地惊恐。过后仿佛遇见了极其恐怖的事情,让手下快逃。再然后,仿佛被火海包裹,在火海里连爬带滚,最后活活被火烧死。
候老爷子说完以后,扬了扬手:“这一件事,我已经联系了广东那边的堂口,让他们带人过去瞧瞧,你先不要过去,继续留在候家等候下消息。”
我坚决地摇头道“不,我这就走,一刻钟我也等不了。候老爷子,我告辞了。”
我转身就走,候老爷子却忽然扯住了我:“慢,再留一晚,明天我安排车送你去。”
我执拗不过候老爷子,只好再在候家留一个晚上。到了晚上,候老爷子又叫了一台车,载着我到了深山夜岭。下了车,候老头指着山上一个黑衣大汉说:“阿虎,我的贴身保镖,没跟我之前是个雇佣兵,枪法很神。”
“砰,砰,砰”枪声忽如其来响起,把我吓得一蒙,在回过头一看,只见那个叫阿虎双手持着枪,枪口还冒着热乎热乎的白烟。
为了证实候老爷子的话,阿虎在一瞬间拔枪,快得不可思议。而当我回过神时,前方十多米远竖起的几个假人纷纷倒了下去。
我上前一看,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好惊人的枪法,竟然枪枪都中咽喉。而当我站在假人倒下的地方,再回过头去看原来的位置时,才发现我只看到了人影,哪个部位是手,哪个部位是头,完全傻傻地分不清楚。这阿虎竟然能在如此漆黑的环境下,清晰无误地捕捉到每一个假人的同一个点,这简直神了,比之黑夜里的猫头鹰也过之不足。
“候老爷子,你带我来,是把他介绍给我吗?”我疑惑地指了指阿虎。
候老爷子微笑点头:“嗯,阿虎不仅会陪你去福州。今天晚上,你还得跟他学怎么开枪。”
几个手下将车后箱里的小盒子拿了出来,全是手枪的零件,他们快速将零件组装成一把手枪后,递给了我。
我握着手枪,有点儿苦笑不得:“老爷子,枪就免了吧,做祝由师这行的,见鬼比见人多,枪对我没用处呀!”
“谁说的,孔子不是说“人心猛于鬼吗”候老爷子话音刚落,身边的一个手下就止不住笑意喷了口水。
……老爷子,孔子老人家说的是苛政猛于虎吧?
一道冷光闪过,喷笑的手下连忙及时捂住了嘴巴,候老爷子吹鼻子瞪眼道:怎么,大哥我说错了吗?
待到那手下连忙摇头,诚惶诚恐的说老太爷你没错之后,候老爷子才转过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学学吧,你不学我不太放心呢?”
望着候老爷子,我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他的语气,就好像一个在家的长辈在关心出门的晚辈。
“知道你着急,今晚你学了枪,就直接跟阿虎直接去福州吧,不用来和老子打招呼,老子明天也省了一顿早茶钱。”恍惚着时,候老爷子拄着拐杖,在手下的搀扶下慢慢走远。凌厉的语气里,透着令人心暖的温馨。
其实不是不想见,而是怕离别伤人心。候老爷子与无悔是一类人,这一类人,不管活多少年,经历多少风雨,这种在乎的特质永远不会变。
候老爷子上车以后,护送的小弟又给我拿来了一个盒子,小弟说:这是候爷送你的,不收就是不给面子。”
小弟眼巴巴的看着我,传的话也透着十足的候霸腔,我无奈笑着接过了盒子,在这个盒子里面,有一张金色的银行卡,还有一把在漆黑夜里散发着摄人寒光的银色手枪。
“这把左轮,可是跟了老太爷三十多年了,你真有福气。”
小弟的话令我一愣,心里淌过一种不知滋味的味道。望着渐渐开远的轿车,我将这手枪给包好,回过头来对阿虎说:“虎哥,我们开始吧?”
寂静的山岭上,偶尔闪出几丝火光,砰砰的枪声不绝于耳
82。旅店惊魂()
从了解枪的构造,到瞄准射击,以及射击的试验一气呵成,,,整整一夜未眠。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好的天赋,一夜时间就学会了开枪,并且准头还不差。
可能,是因为身上有着候老爷子的关切之意,令我不敢辜负,所以卯足了劲吧。
第二天早上,我们收起了枪支,由阿虎驾车从凤阳开往福州,不得不说,阿虎的精力实在是旺盛得惊人,开了一天一夜的车,竟然毫无疲惫之色。
“这家旅馆还行,我们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走吧。”望着驾驶座上没有一点睡意的阿虎,我已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在车上睡了又谁,阿虎开了这么久车,居然还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我担心他太过劳累,就自作主张叫他在一家旅馆门口停了下来。
阿虎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车靠边,下车以后又跑到副驾驶座上给我打开了车门,俨然一副保镖的架势。
“小姐你好,麻烦你给我们开两个房间?”进到旅馆,我首先拿出身份证对服务台的柜员说道。
柜台的服务员是个小女生,扎着一条小羊角辫,年纪在17。8岁左右,有一股还没完全脱离校园的气息,浑身散发着一股青春洋溢的气息,说话也文质彬彬。
“很抱歉,两位大哥,目前我们店只剩下一间房间了,如果两位不介意,请将就一个晚上,房租的话我给两位大哥算便宜点好吗?”小女生微微将头俯下,带着半点歉意道。
这般客气的语气,配上散发着的青春气息微笑,有谁能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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