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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由师异闻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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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蛋还在睡觉,怎么推都推不醒,将他扔进水里,他居然能咕噜咕噜的浮上水面,躺在在水面。。继续进行着睡觉大业,如果睡觉也是一个职业的话,迷糊蛋毫无疑问会是睡觉页的顶尖人才。
“先生,屠夫已经找来了,是不是得跟大家说说要干啥事。”
“都拿起杀猪刀,等会儿我数一二三,一起砍这棵树。”朝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我严肃得指着树。
午时三刻是阳气最旺盛的时候,古代的犯人选择在午时三刻行刑,其目的就是利用天时覆盖住死者的怨气,死人离窍时,飘散出来的怨气会被阳气毁灭,就无法变成鬼兴风作浪了。
而杀猪刀在民间也是辟邪的宝贝,屠夫煞气重,刀下亡魂无数,煞气更重,除了阳气,煞气也是克鬼的法宝之一。综合以上两点,我只能赌,赌迷糊蛋睡觉之前让我叫十个屠夫,是为了要砍掉这颗鬼树。
“砍树,你个娃子没事找事是吧,浪费我们的时间,砍树随便找几个人就得了,干嘛要找我们杀猪的。”其中一只屠夫皱着眉头,非常不满。
“不要问这么多,时间快到了。”我看了看太阳,严肃道:“你们都围着树站好,照着我说的砍,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胆怯。”
“都别问了,快站好,听先生的准没错。”陈秃子和他们熟络,说的话比我有用。
一共十个屠夫,围绕着在树的旁边站好,十个人这个数字令我想起了些东西,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在道家之中,九是一个周天,天衍大道四十九,留一线生机,这生机就是漏洞,也就是变化,无论命理,摆阵做法,都有一丝难以揣测的变化,这丝变化就是天意。而这一次迷糊蛋一定要凑齐十个屠夫,明显是不顾天意的规则,哪怕拼得折寿,也要彻底毁灭这恶鬼。
“一二三,砍。”屠户们都抡起了胳膊,三数过一声令下,他们猛然一喝,举起手中屠刀整齐得往老树上一砍。
“好晕,我好晕呀。”
“他妈的,这树在流血。。”惊呼声起伏不定,也有虚弱的呻吟声,杀猪刀砍下时,出人意料的事情也发生了。
老树的躯干上,流出了潺潺鲜血,鲜红得如同人的血液,这一幕出乎我的意料,未过片刻,只听得扑通一声,十个屠夫中,竟有一个屠夫迅速倒地。
他不是被吓倒的,而是被煞倒的。屠夫身上有煞气,而一些鬼物害的人多了自然也会有,两者之间互相刑煞,胜负就看谁的煞气重。本来十个人的煞气已经很重,阵型也很强大了,奈何我看过之后才发现,这个被煞倒的屠夫其实已经感冒了。
人一感冒,就会感染风寒,阳气就会虚弱。这是我没有料到的一点,眼看着士气低落,一群人乱成了一团,我连忙拿起晕倒屠夫手中的杀猪刀,站直身躯就是冲他们一吼。
“都不要害怕。你越怕它,它越猖狂。使劲锤你们的胸口,想想你们的老婆被谁耍过,想想你们的钱被谁骗了。使劲得想你们生气的事,使劲得愤怒。越愤怒阳火越足。举起你们的屠刀,把这颗树当成耍你们老婆骗你们钱的畜生,都给我使劲砍下去。”我举着刀,疯狂呐喊道:“都砍了,砍不死他,就是你们死,以后它还会祸害你们的村庄。”
前者是教他们如何将阳气提升起来,后者则是说明严重性。话音刚完,我直接举起杀猪刀做榜样,红着眼睛就是刷刷的往老树的躯干砍了进去。
“兔崽子,诅咒你大爷的婆娘,老子砍倒树后砍残你。”使劲浑身力气砍树时,风中缓缓传来一声霸气十足的叫骂,大有将我大卸八块之意
27,屠夫相求()
“砰……砰……砰”屠刀砍在大树的躯干上,发出砰砰的重击声,在场的所有人发了疯似的,不顾一切砍伐着鬼树,或许最开始时大家有些许害怕,但随着砍伐的时间越来越长,众人不见畏惧,反倒是越来越恨。
这和屠夫的职业有关,屠夫是以杀生为职业的,久而久之身上形成了煞气,鬼树身上煞气也足,两者一交锋,就如两国骑兵在战场上对敌,被这一刺激,只会越战越勇。
也不知道砍了多久,只知我已经成了一个血人,鬼树飙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我全身,大家已经砍到迷迷糊糊,脑子里也只剩下了不停的砍伐,跟机器一样重复着。
没有巨响,也没有惊世骇俗的事情发生,大家砍到筋疲力尽,陷入了茫然时,忽然觉得眼前一看,趔趄着往前倒地。
“哎,这有东西,是海藻。”秃子陈哥忽然惊呼。
抬头往他指着的地方一看,老树的躯干已经不见了,空中隐约听到划过一声诡异的哀鸣后,在老树原来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样像海藻般的团状物体。
“树芯,别动他?”我失神一愣,接着大喜,朝秃子陈欣喜若狂道:“快,去帮我找个铁盒子来。”
这是祝由巫匣中记载着的一昧药材,按理说,这昧药材当世少有。但我没有想到,在砍伐了鬼树以后,竟然发现了这么一样东西。
也对,老鬼婆吸生魂疗伤,体内有煞气,同样也有魂魄的精气,精气不散,便凝聚成了这海藻似的树芯。而这昧药材能治疗的伤势也是十分奇特,不是应对人体疾病,而是精神之伤,可以用来弥补人生下来的精魂不足,先天神经虚弱等等,可谓奇特。
铁盒子拿来以后,我小心翼翼的将树芯装进盒子里。毕竟这是魂魄精气形成的药物,不排除会做崇的可能,我担心处理不好,他会变成树妖一类的东西。所以针对五行金克木之理,用金属性的盒子封存他。
“陈哥,这里有些钱,你帮我给各位大哥,算是我请各位大哥吃酒了。”我从腰袋中掏出几张老人头,递给秃子陈。
“哎,我来给就好了,说到底我们还得谢谢你给咱们镇除了个大祸害呢。辛苦的又是你,怎么能出钱的也是你。”秃子陈摆手笑道。
我坚决要给,而他坚决推搡,大伙儿知道始末以后,一个个都来朝我道谢,态度毕恭毕敬得有些生分,后来他们看我这人随和没架子,才逐渐放下了拘束。
有人提了个意见:既然要请吃饭,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今天,大伙儿都饿了,干脆就在地上铺些纸喝酒吃肉,镇上这些杀猪的同行也难得聚在一起。这个提议得到了大伙儿的认可,虽然有些随便,但我觉得还行。于是乎,秃子陈便去忙着张罗酒菜,累坏的大伙干脆就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吃起了肉,大口喝起了酒。
我不是很饿,只吃了一点儿肉,就进了屋子,靠在迷糊蛋睡觉的椅子上看起了书。刚拿开书,我忽然觉得浑身上下划过一丝说不出的舒适感,整个人如同焕然新生了一番。
腿脚上的麻木已经全然消失,取而代之而来的是舒适。而天医令上划着犹如金光似的细小暖流,常人无法看见这一幕,但我看得真真切切。
“只要多行善事,天医令就会吸纳功德之气,替你压制身上的诅咒。”阴山道人的话在我耳边索绕,而这一切发生在砍倒鬼树之后,道人所说非虚,看来我以后除了要努力赚钱的同时,也得加倍的做好事了。
只是,用了法术,诅咒又出来了,法术越厉害,诅咒就越严重。这样收取功德之气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也不是长久之计。想要彻底解除这诅咒,我想或许会和万寿山有关。
如果有个人来告诉我这一切的秘密,那就好了!我叹着气,默默翻开了书,本是找些东西解闷,谁料书上的一侧内容令我目光一凝,彻底被吸引。
“人上有人,身上有身,胎中迷,童子命。。。”回过头看了看书页,才发现这本书上写的不是法术介绍,而是关于魂魄和命理的论述。
在众多八字命理中,有一种命最为诡异莫测,这种命叫做童子命,是最容易碰到神鬼,也是与僧侣之道非常有缘份的一种命格。普遍的童子命,前世都能和神佛靠得上边,如伴随佛祖的莲花童,道庙的道童,前世曾是出马仙家的家神童,以及最为晦怨的鬼童。
这类型的人,统称为人上有人,意思就是说除了本人以外,身体里还有一个鬼魂。除此之外,有些厉害的法师仙人,投胎以后虽然忘记了前世的记忆,但冥冥中脑袋里总会出现一些东西,若是到过前世到过的地方,脑海中还会闪过支离末碎的片段。
杨古村里面有一个姓文的孩子,无论长相或者是日常的行为,都和普通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可若提到诗词和古代的文章,他就像一个发光的小太阳,出类拔萃到令人无法直视的地步,对于这些古文章的背诵和理解,连教书的先生都自叹不如。
有人说,这孩子的前身是个秀才,官职肯定不低,虽然投胎以后没有了记忆,但是还有本身的技能,这个谜题,没人能够解释。
这一幕和迷糊蛋很相似,迷糊蛋平日迷迷糊糊,但对于鬼神的理解却超出常人的范畴,总是能说出个道。而且这似乎演变成了他的本能,无法解释,但他就是懂,知识就是凭空冒出来的。
而且在我的印象里,有些本事很高的神婆就是这样,小时候就是疯疯癫癫得的傻子,却莫名其妙有一天忽然就清醒的像普通人,还有了过阴的本事,这种人天生魂魄残缺,没通灵时一般都会被人误认为弱智,白痴。
经过思考和论证,我在脑袋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个迷糊蛋说不定就是个童子命,投胎的过程发生了意外,导致魂魄残缺,智力低下,而那个忽然出现的鬼魂,极有可能就是迷糊蛋的师傅?
“先生,先生……”我低着头顾着沉思,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起头,便迎上了一张粗矿的脸,看到脸的主人,我顿时吓了一跳。
“大哥你别认真,刚才我是开玩笑来着。”这个脸不就是刚才那对我放狠话的屠夫吗?
“先生别怕,刚刚我也是开玩笑来着。恩。。。我听说了先生你的事,有件事想找先生你帮帮忙。”屠夫说话不会拐弯,也不会恭维,很干脆得直入正题。
我一听不是算账,心里就松了口气,问他说: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别,别客气,你叫我老卢就好,我是在镇上杀猪卖肉的。”他伸出油腻的手和我握了握,这称呼忒是怪异……老卢老奴
“我家有一栋死鬼父亲留下的屋子,屋子里面有鬼,请了好几个先生都赶不走。刚刚陈哥说了你的事,说你很有本事,所以我想请你过去看一看,能不能把鬼给除了。”见我迟疑,卢屠夫连忙道:“规矩我懂的,是三百六还是三千六,先生你直接给个数就好。”
三六之数,是普通风水师道士收取香火时的数目,这其中的搭配也有很深的玄妙,没有找过他们的人,倒是不会清楚……如今屠夫直接给我报出这两个价格,看来他的确是请过不少人,否则不会清楚得这么过分。
“你先给我说下经过吧。”我让他先告诉我觉得屋子怪异的地方。
屠夫一摊手,很直接的告诉我三个字:咳嗽声,就是咳嗽声。
每逢下雨的天,到了三更夜晚,那间屋子就会不停传出像老人一样的咳嗽。要是人大声骂几句,咳嗽声就消失,但要是人静下来,不用多久那咳嗽声还是会冒出来。
1。花婆()
卢屠户不是有钱人,三六之数的香火搭配很似农村里叫人看事给的价格,但我还是决定帮这个忙,一来,这件事我觉得有趣,二来我要行善,我不知善是什么,就只有在行动里寻找。
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大伙儿也吃完了饭。而迷糊蛋仍然趴在椅子上呼噜熟睡。跟秃子陈打了个招呼,让他帮我好好照看下迷糊蛋,便跟着卢屠夫离开了鬼宅走去他家。
一路上,卢屠户和我聊着天,多半是问一些风水上的禁忌,也给我说了一些凤阳镇的风土人情。
“大哥呀,你有大烟吗?行行好,卖我一些好不好。”走在村上的石子路上,忽然跑出来衣衫褴褛的老婆婆,老太婆浑身散发着臭气,像在垃圾堆里爬出来似的。
“大烟,有有……”对于老太婆如此怪异的举动,卢屠户却习以为常,从腰间的别袋里掏出一点儿烟丝,双手捧着朝老太婆递了过去。
“花婆,大烟拿好,别给弄丢了,等你大儿子给他抽?”我正诧异得想开口询问,卢屠户却给我打了个眼色。
老太婆拿着小包烟丝流着口水呵呵傻笑,看着宝贝似的护在手里,喃喃傻笑:“好好好,小飞这回有大烟抽咯。”傻笑着的她拍着手掌,转身的时候,脚下踢到了一块石头;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小心……”我一声惊呼,而这时候远方也传来了一声惊呼:“妈。”等我扶起老太太时,才瞧到从农舍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瘦弱的中年妇女,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孩。孩子和这妇女的脸色都非常蜡黄,浑身脏兮兮,瘦得像柴。
那中年妇女扶起老太婆,连忙走上来朝我俩道歉,卢屠户也不生气,非常温和得摆手说:“没事没事。”
说起来也奇怪,从鬼宅里走出来时,我心情还是蛮好的,至少领略着镇上的风光,整个人都感到神清气爽。但不知为何,当这中年妇女孩子,以及老太婆三个人凑近我时,我的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丝讨厌,说不出来的讨厌,反感……
“她们是干嘛的?大烟,是烟丝吗?”等他们走远以后,我才敢问卢屠夫。
粤广两地,以及云南都有抽水烟筒的习惯,很大的一条竹筒,有一条过滤管,竹筒里放着水,烟瘾上来时,放上烟叶点着,呼噜呼噜的就是一口,若是里面放的是白糖水,回味更甘。深受着很多老人的喜爱。抽这烟筒的烟叶也就是烟丝。只是,我记得大烟明显不是形容烟丝的,无论在哪,大烟都是鸦片的别称
“大烟当然不是指烟丝。。。唉,说起来也是可怜人哪。”卢屠户叹了口气,朝我道:“走,我们边走边说吧。”
“那双婆媳是凤阳镇上的一户人家,婆婆姓花,媳妇叫小苹,是花婆的养女,后来成了她的儿媳妇,原本一家子也是好好的。。。”一边走着,卢屠夫将这对婆媳的情况朝我娓娓道来。
花婆一家是凤阳镇上的一户寻常人家,过着平淡yin实的日子。而花婆会疯癫,家中遭遇突变,是因为他的儿子。有一次,花婆的儿子小飞出门到外地走私水货,回来后染上了抽大烟的恶习。也就是俗话说的白粉,冰毒。染上这东西的人,如果不戒掉,那这辈子估计也就是废了。
毒品的麻痹,令得小飞性情大变,变得懒惰,嗜赌,从一个正常人沦落到了异想天开的小混混,整天梦想着一夜暴富,沉浸在毒品的麻痹里。
“明知道吸毒了,他家里人不管他吗?还有这花婆,怎么帮自己儿子到处要毒品。”如果大烟的意思是毒品,那老婆婆的举动,是在纵容她儿子吸毒吧。
“管,当然要管,可是你想想,谁管的了吸白粉上瘾的人。碰到这玩意的人基本都灭绝人性,可以判死刑的了。”顿了顿,卢屠户带着惋惜和叹气道:“开始的时候,花婆又哭又骂,还把小飞锁进了屋子里,不给吃不给喝,就想着他能把毒瘾戒掉。谁知就在前几天,小飞忽然就……也不能说去吧,就是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后来,这花婆婆受不了刺激,人就疯了。整天徘徊在屋门口,见人就问:“你有大烟吗?能卖我一点吗?”路过的人都假装烟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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