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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由师异闻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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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就在明天?”我望着沈公,疑惑得问:“有什么问题吗?”
沈公摇了摇头,道:“明天是六十甲子中的三破日。这一天所有的正神都得回天庭报道,大王公更不可能值守在靖海庙中,所谓的神像法身,在这一天不过是一具泥像而已,根本震慑不了孤魂野鬼。”
14。三破日()
古代计算日子的方法为干纪年,以十天干和十二地支作为组合排列,之后有了年份。如果要卜算一个人的命运,也先得找到农历的日子,才能起出年月日时四柱。在这种干纪年的算法中,有不少需得忌讳的日子,三破日便是其中一个
一甲子为六十年,六十年以后,便又重新轮回一新甲子。三破日六十年出现一次,是一甲子中的极阴日,也正是民间传说中的“百鬼夜行日”
在这一夜里,阴间鬼门关大开,因为得不到施食,受饥饿,怨恨,污秽于一生的恶鬼,便在这一天重返人间,宣泄自己的怨气。这一晚天上诸星宿退让,独留百鬼最喜的“太阴星”悬空当旺,阴气荧荧飘洒,而道士更不得开坛做法,进行祈蘸,驱邪等仪式。
这不是在说笑,广州曾有一位闾山教的道士,收取了雇主一笔佣金,为了满足雇主的需求,在三破日开坛做法,视这个禁忌为儿戏,结果不仅画出来的符不灵光,自己也因为鬼上身,从八楼上跳了下来,变成了厉鬼。
也有人在三破日当晚祭神,当晚即梦见神灵吉兆,说只要烧多少纸人纸马,给多少金银财宝,就许诺送她一子。谁料金银给过,十月怀胎,肚子渐隆,孩子没生下,最后找医生一看,发现是一奇症。而后去请神婆问鬼,这才得知,当日是游魂野鬼入住神像,指鹿为马乱道一通。
因此,这三破日不仅道士的法术行不通,就连神也得退避三尺,若是有人逢三破日死,则等同极阴邪煞无异,非人力可敌。
沈公这时与我说道:“三破日百鬼出游,道佛两教神不在人间值守,即使开道场请神,也绝不可能请得下大王公的法身。相反,还可能引得路上的百鬼震怒,疯狂攻击没有法身坐镇的神像,给尾随的村民带来生命危险。。”
我吃了一惊道:“可是,村长和几位族老已经前往靖海庙了。”
请神出游是有诸多规矩的,按照老一辈的说法,神跟人一样,走远路之前都是要吃饱肚子的,所以在出游前的一天,必定会准备好“鸡,猪,鱼”三牲祭拜庙宇里的神明,第二天早上,要将神明请出庙宇外事先搭建好的篷下。
这时候,沈公脸色一变,勃然骂道:“怎做得这般糊涂事,明日百鬼夜行,庙宇是神像最好的栖身之所。要是神明的宿体被鬼的怨气沾到,或者被精怪入主,那将会给村寨带来灾难的。”
我有些许慌神,连忙说:“我们现在赶去靖海庙,或许还来得及。”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启程去找他们说清楚。”说完,沈公和我急忙走出了屋子,到村里一户人家借了牛车,趁着夜色,我与沈公连夜赶往靖海庙。
牛车从村里出发,四平八稳得走了一段陆沉,而这时候疲惫朝我涌了上来,刚走到村头,我便趴在牛车的麻包上。
耳旁传来蟋蟀在草丛里叫得欢快的声音,以及几缕凉风吹来,我感到整个人都惬意极了,在这样的氛围下,我很快便昏睡了过去。
“一鸣,醒醒”迷迷糊糊躺在牛车上,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睁开眼睛一看,是沈公在推我。
“到了吗?沈公?”我揉了揉眼睛,才发觉沈公的脸色有点儿不妥,阴沉的过分。
我扭头看四周的环境,牛车停靠在一片荒芜的山路上,前边有两座大山,大山中间有一条小路,不知通向何方,而这一条路,我从没有见过。
“这地方邪门,我们怕是被东西迷住了。”沈公拽着牛绳子,脸色些许阴沉的说道:“我从前面的路进去,已经是第三次回到这棵树下了。”
牛车旁边的这棵大树树躯上,有几个圈圈叉叉的记号,我望着四周的旷野,惊疑道:“难不成我们遭遇到了鬼打墙。”
“能够造成连我都无法看破的迷境,这不是一两只鬼在打转,恐怕这里是时常死人的险地,那些冤死鬼的怨气聚拢成了一个结界,将你我迷惑在这里。”沈公顿了顿,又朝我问道:“你身上有没有带铜钱?”
我摸了摸身子,摇了摇头说没有。沈公又朝我身上看了下,对我说道:“我记得你这伏魔衣有一百零八个铜钱眼,前三十六天罡,后七十二地煞对吧?”
“对,前面三十六是天罡,后面是七十二地煞,我这衣服有一百零八个洞,每一个洞都是照着铜钱的大小割的,寓意着天圆地方,绝无瑕疵。”
“马上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沈公伸手将我衣服剥下来。衣服剥下来以后,沈公立即把他平铺在牛车上,随后开始结煞念咒:
“乾元享利貞。兌泽英雄兵。坎水波多急,離火瘢疠啠奚椒夤砺罚鹄着暋j庩柊素苑龅茏樱庩柊素苑鑫嵘怼7鲭S弟子追陰避邪救良民,好安寧。”好安宁三字抑扬顿挫,各有停顿,沈公结煞朝着我的伏魔衣虚空画了一个八卦,然后又让我咬破手指尖,跟着他往下念念
“吾奉太上老君刺,神兵火急如律令。”我咬破手指,持着剑指念着这尾咒,沈公教我念完后,忽然握着我的手指,分别点在了八卦两个太极鱼的中心点上。
“沈公,你这是干嘛呢?”我好奇的问。
沈公一边扑好衣服,叫我坐在他旁边,然后回答我道:“这是天罡聚阳法,用敕八卦的咒语将三十六天罡的阳气聚集在伏魔衣上,之后我俩就坐在这衣服上,靠着衣服的庇佑,冲出这该死的鬼阵。”
我有点明白其中的意思,这就好比一艘没有了燃料的潜水艇,在灰暗汹涌的海底下徘徊着,久困在里面。而潜水艇一旦有了燃料,就能跟小太阳一样冲上来。
伏魔衣就是燃料,那一条小道应该就是鬼打墙的出口,我们就是一团火,是这个充满了阳气的小太阳,誓要冲出黑暗的包围圈,可我不明白,不是说好聚集我俩的阳气吗,为毛只有我一个人咬破手指?
“坐稳了。”这时沈公忽然一吼,随即猛得一拽牛绳,驾着牛车像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我特么的从不知道牛车可以这么快,简直比飞机还牛。
四周的风狂涌吹来,我一个不留神没抓住车鞍,结果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幸好我及时抓住了左边的车架子,这才没被牛车甩下。
只是就算抓住了车架,目前的情况也不见得多好。风在我耳边呼呼的刮着,而牛车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呈九十度角直线挂在车尾,就像火箭奔驰着的那一条小尾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沈公猛然一喝“停”牛车当真停了下来。但这急刹车彻底把我给坑了,由于刹车太匆忙,以及于发生了倒插葱事件。
牛车刹车停下来的时候,也将我整个人一甩,犹如一道离弦的箭,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半圆弧度,紧接着我眼前一黑,整个上半身都插在了松软的泥土里。
“呜呜……”我插下的地方应该是泥潭,慌忙挣扎时,我又咕噜的喝了几口泥浆,泥浆顺着我的鼻腔,进入到我的喉咙里,那滋味,否提有多“**”了。
沈公把我从泥土里拔起来时,我上半截的身体全是黑漆漆的泥浆,猛然咳嗽两声,却发现喉咙里有东西被塞住了。
我将塞在我嘴巴里的东西往外一拔,低头一看时,我的脸色瞬间变绿,胃里更是好一阵翻腾,忍不住大口吐了出来。
那松软的泥土下,竟然埋着人的尸骸,我刚才插进里面,嘴巴里竟然要了人的手腕,那手腕五指森然,全是白骨,从我嘴巴里掏出来的时候,手指骨还断开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吞了。
“难怪会遭遇到这么强悍的鬼打墙,原来我们是走到了断魂崖。”沈公站在我身后喃喃自语。
断魂崖,就是之前勘察队遭遇到山体滑坡的地方,这里也是凶祸多发路段,死过的人不计其数。
我蹲在地上吐了好一阵子,才浑身乏力的站了起来。
这时候,沈公忽然惊奇的“咦”了一声,带着惊疑的口气朝我说道:“一鸣,你过来看看,这戒指像不像被你掐死的小伙子画在白纸上的那一枚。”
“哪呢?”我甩了甩昏沉的脑袋,扶着沈公站稳,而当我的视线逐渐走向正常,望向沈公指着的地方时,瞳孔却是不由自主的一缩。
刚刚被我吐出的手骨,白骨磷磷的中指上,竟然戴着一枚硕大的红宝石戒指,这戒指,就和从小宁身上搜出来的那张白纸上画的一模一样。
15。将计就计()
我之前还对纸上那朦胧的图案有所怀疑,但在看到这枚红戒指时,我毫不犹豫的断定白纸张上所画的,就是这一枚红宝石戒指。
只是这泥潭下怎么会深埋着戒指呢?我拿着这枚戒指举目四望,不远处的旷野上除了有人骨尸骸,还有散落一地的汽车零件。
这里曾是勘察队遇难的地方,而杨古所遇到的怪事都只因勘察队而起。这两个紧紧相连着的关键不得不令我深思。
“一鸣,这里有个钱包?”沈公将脚松开,露出了钱包的角。我立刻跑了上去,将这个破损的钱包捡起。
打开这个钱包,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主人左手的中指上,郝然就戴着这一只红宝石戒指。
这一张照片刚映入我的眼帘时,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心里更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照片很模糊,但是我隐约看出了轮廓。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心里不是没有怀疑的人,但是,我仍在仔细的推敲着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只有知道他的目的,我才能阻止他的阴谋。如今这模糊的照片印证了我的推测,而联想起人熊女,大王公出游,一切的疑惑,在这时终于被我解开了。
“沈公,看来这神像出游,是必须出定的了。”缓缓站气,我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既然这是计,那我就陪他玩一把,将计就计。下棋嘛,我最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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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亮了,而杨古方圆十里都渐渐热闹了起来,今日,是大王公巡守出游的日子。石头神大王公,是整个广州湾人民的信仰所在。每每到大王公出游的日子,所有村寨的村民都会放下手中的话,尾随在神像后面,跟着神像一起游村。
这场面,比之过年更加隆重,但是,也是村寨里最空虚的时候。
游神之前先得祭神,接着需要择好时辰,神像才可以动,我故意让沈公告诉村长,游神的时辰在寅时最佳,寅时等于第二天早上的三点,也就将近凌晨了。虽然对于这个时辰,村中几位族老颇有微词,但为了能够游神驱邪,也就勉强同意了。
而我,则早已与沈公带着人深入万寿山,埋伏在镇天碑对面的野树林里。
夜渐渐的深了下来,杨古村的那头,灯火鼎盛,喧闹声传扬十里,而这一头则是死寂一片,我跟随着众人藏匿在树林里,忍受着蚊虫的叮咬,眼睛一直紧守着那道镇天碑不放。
我有预感,他今天晚上一定会出现,这一切,都是他设好的局,而这一局,这一盘棋,我是赢定了。
“一鸣呀,你知道我师承的是哪个门派吧?”藏匿在树林里,沈公忽然莫名其妙的朝我问道
这个时候说这个问题,实在是令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我还是如实的答道:“你师承闾山法教对吧?这个问题我记得你很久之前就说过了呀。”
“是呀,闾山法教,我师承于闾山教中的法主公一脉,只不过,闾山法主公这一脉注定要在我手中没落了,以我这苟延残喘的身体,这连祖宗都不喜的天赋,怕是再无法将法主公一教传扬光大。”沈公先是唏嘘感叹,接着面容一肃:
“一鸣,你记住,在我家中的天威法坛底下,藏着令旗一支,法藉三本,其中一本阴阳功有济世救人,平衡阴阳之效。阴指能过阴,能够替阳火过胜,体烦内燥的人平静下来,阳指能渡阳,若是因阴气袭体而导致人体虚弱,阳指一渡则能使人痊愈。”沈公肃穆道:“同时你切记,修炼阴阳指以后不得轻易出手伤人,因为阴指指人能使人活活笑死,阳指则可令人活活痛死。”
“这阴阳指这么神奇?呃……沈公,你为什么忽然和我说这个?”我先是惊奇,随后有点摸不着头脑。
“总之你切记,令旗与符本,你可以收好留给有缘之人,这本能救人的阴阳指,我就送予你了。”沈公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语气怪得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在交代遗言似的。
“有动静了,有动静了”我正想再追问沈公,而这时候,一位村民大哥推了推的肩膀。不得已,我只好将一切搁置,转而将视线投向了镇天碑。
一阵颤得人发寒,冷得人牙齿打咯噔的寒风吹来,一行行红衣小男孩,正朝着镇天碑的方向聚拢。
他们全然毫无生气,跟我那一日躲在坑下偷瞧到的一模一样,清一色的红衣,肩膀上都趴着一个幼小的婴儿,那些婴儿脸色苍白,脸上浮现着紫色的筋纹。
“血子兄,”沈公的呢喃传进我耳里,这熟悉的名称让我心里一紧,莫名想到了哭老人,原来这就是兄弟魂,血子兄!
“冲……”瞧着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在血子兄的簇拥下慢慢走近镇天碑,我知道时机到了,决不能让这黑衣人再走近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数十个事先埋伏好的壮汉从树林里冲出,一下子来到了这群血子兄面前,将黑衣人和血子兄围成了一块。
但是预料中这种夺得先机的好处并没有体现,也没能给这黑衣人带来恐慌。相反,才刚刚冲到前面,就有一位村民被血子兄趴了背给活活冻死了。
这一幕令所有人心中生寒,甚至产生了不少的动乱。我刚想喊两声将场面震住,而这时候,站在血子兄中间的黑衣人居然拿出了一面旗子,朝着扑上来的血子兄轻轻一挥。
那群诡异凶悍的婴儿鬼没有再攻击我们,而是老老实实的退到了后面,以圆圈的形势,将黑衣人稳稳守住。
“杨大武,你还要害多少条人命才肯罢休。”我这时已跑到了跟前,对持着黑衣人,瞬间忍不住怒叱出声。
场面一下子静谧了下来,惊呼声不绝于耳,村长更是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惊诧道:“一鸣你说什么,你说他是大武?”
“啪,啪,啪……”掌声很突兀的响起,所有人这时候都将目光重新转移到正在拍掌的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脱下了斗篷,正是勘察队里唯一的生还者,杨大武。
“大武,竟然真的是你?”村长已经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不,他不是杨大武,他是哭老人。”我拦住意欲冲向前去的村长,直视着眼前的杨大武,冷静说道:“我听说法教中有一门奇术,名曰离魂术。若是能修炼成功,便能将三魂分开,一魂主一个身躯,等同于有了传说中的身外化身。之前在马姐家中遇到的毒疮老人,是你其中的一具化身吧,而这一具,同样也是在杨大武死后,你剥去了他的皮,是你自己炼制的一具化身,对吧?”
我说完,一道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
“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十分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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