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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疯人怨-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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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我因为玩清明梦这种游戏,所以有时我能意识到自己在梦中或是梦游,但却醒不过来,那感觉就像是鬼压床。大家很多人应该都体验过鬼压床那种醒不过来的感觉对不对?当然我不是在法庭上宣扬什么迷信思想,只是那种要醒醒不过来的感觉,中国人都习惯称之为鬼压床,这只是一个通俗易懂约定俗成的说法,不代表我认可什么鬼神概念。”
我又道:“我当时确实以为自己身在梦里才动手伤人的。我主观意识上,现实中,并没有任何想伤人的想法。因为梦里做什么是不违法的,我将现实错误的当成了梦,梦有时又会当成现实,虽然我精神没问题,但梦游现象一定是常有的。审判长大人,我的结语是虽然我知道自己在梦中,但这并不影响我是在梦游这一确凿事实。”
梦游是精神病的一种,但梦游顾名思义,就是梦里面四处游荡胡作非为,清醒时,精神并无异样。
所以,扮梦游患者比扮精神病患者容易的多。
说是扮,好象又是冤枉了我,因我当时确实以为是在清明梦里;说不是扮,我当时又是醒着做梦,不符合梦游的真正定义。
我陷入的这种境况,荒唐的我都不知该如何表达出来。
周律师道:“我的当事人家属已与受害者私下协商好,当事人答应积极赔偿,受害者因为受伤轻微,早已痊愈,表示谅解被告,愿意撤诉。”
然而我知道这并没什么卵用,民事自诉案件原告撤诉就没事儿了,但我这是刑事公诉案件,对我提起诉讼的是检察院,而不是原告。原告撤诉不影响检察院继续对我提起公诉,原告的谅解只能让法院量刑时轻判。
最关键的还是得法庭认定我在梦游,否则即便原告撤诉,我还是得受检察院起诉和法院审判。
至于原告表示撤诉,我并不感激。我觉得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我身败名裂,已经蹲了半年看守所,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多问我要些钱。
杜臣的目的无非就是不想让我接着在星海做心理医生罢了,我坐穿牢底他也捞不着一毛钱好处。
如果在控梦学习班见他时不是因意外被他催眠忘记他的脸,我也不会稀里糊涂掉进他设的局。
本来这种简单的小案子,一审就该结束的,但是涉及到要对我进行精神方面的相关鉴定,法庭决定择日复审。
结果我又灰溜溜的回到了看守所,一进门我就大叫:“我胡汉三又回来了,还要再复审!”
弥勒佛他们也挺高兴,不停的追问我的案情进展情况。
在看守所又等了近半个月才接到通知,我要去做精神鉴定。
给我做鉴定的虽是司法鉴定所,但我估计他们一定会委托朝阳精神病院的专家来做,朝阳的权威性在这座城市当仁不让。再说,朝阳本身就有不少专家在司法鉴定所内挂职。
我知道精神病如何鉴定,但梦游如何鉴定,从没听说过,路上颇有些忐忑。
走进一间办公室,一个白大褂对着电脑,听见我们的脚步声后转身,看到他的脸,我愣住了。我暗暗感叹冤家路窄,给我做鉴定的竟然是他妈的王福全!
看来这小子在朝阳混的不错,至少也是主任级别了吧?不然怎么有资格做这种司法鉴定?他不会公报私仇吧?我暗暗担心。
“怎么又是你?”王福全下意识的来了一句。
警察好奇的问:“怎么了?”
“这个人以前是我的病人啊,这次他又犯病犯事了?”
“嗯,他犯事了。”警察道。
王福全虽然讨厌我,可面对警察他也不敢胡乱说话,表情一直很严肃。
“你躺上床,去睡觉,半小时内能睡着吗?”王福全指着床位道。
我老老实实的躺下,点头表示可以。
我虽然这阵睡眠不太好,但面对这么舒服的床,想必应该能马上睡着。
看守所的床铺坚硬的就跟水泥地没分别,被子又臭又硬,不盖觉得冷,盖上要被熏的窒息。
王福全把电脑仪器连接好,并将一堆乱七八糟的线路贴在我脑门上,我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他昔日对我做电击治疗时的样子,冒出一身冷汗。
这小子升了官,脸上那种邪气的坏笑都不在了,表情变得非常稳重。
王福全对警察介绍:““梦游主要是人大脑皮层活动的结果。大脑的活动,包括“兴奋”和“抑制“两个过程。通常人在睡眠时,大脑皮质的细胞都处于抑制状态,倘若这时有一组或几组支配运动的神经细胞仍然处于兴奋状态,就会产生梦游。”
很专业的解释,目前为止没发现他有什么公报私仇的倾向。
“这些仪器是干吗的?”一个警察问。
“通常确定患者是不是有梦游现象,主要是看他的脑电波。一般来说,人在脑部有疾病的状态下,通过脑电波成像和电流图分析发现,病人的脑电波会从平静的直线波状态突然转变成快速的峰谷波,成像系统还显示病人的脑皮层活动异常频繁。梦游患者,一般在睡眠时都会出现峰谷波,并且伴随着下床等一些肢体行动。”
王福全和警察一边聊,一边走向了外屋,给我制造一个安静的睡眠环境。
原来现在的鉴定梦游这么先进了,听闻他这么说,我心里很忐忑。
清明梦不同于一般的梦,它有逼真的五感反应,更逼真时还有强烈的肢体动作,我曾经就在一个武侠清明梦里拳打脚踢的弄疼悦儿。
想来,做清明梦的人应该峰谷波也会比较高吧?
我没试过,不知道,也没听说别的清明梦学员试过。
没办法了,只有听天由命吧。
在知道是机器测试之后,我就不再害怕王福全捣什么鬼了,因为机器不可能说谎,他总不敢虚报结果给警察吧?
想的越多,越睡不着,明明身子困乏的要命
但我不能不睡,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要早点做完精神鉴定,再点开庭,结束这梦魇一样的看守所生活。
我催眠自己:你很困,你要睡着,你没有什么烦恼,醒来就什么事也没有……
在催眠完,我反复想着我最熟悉也是最记忆犹新的场景,就是昔年在朝阳病院的生活。
我这样只是希望能做个完美的清明梦,影响到脑电波。
我是因为清明梦才犯下这档子破事,而目前这种情况,能影响脑电波制造出峰谷波效果的也只有清明梦,它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慢慢的,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我终于睡去了。
梦里,我再次回到朝阳病院,我被人用约束带放在轮椅上,王福全带着坏笑,要对我进行电击,我手舞足蹈的挣扎。
我扳指,不疼,知道这是梦,那么我就可以改梦了。
梦的内容大致和我经历过的差不多,不过我自然会让它改变。梦里,我变成力大无穷的猛男,将王福全逼在墙角,左一拳右一脚,打的酣畅淋漓。
第二百二十四章 罪人()
这个梦其实很长,投射到现实不知道我睡了多长。
有时你做一个无比漫长的梦,但实际上只睡了十分钟。梦里的时间和现实的时间,严重不对等。
“醒醒,醒醒!”两名警察把我从睡梦中摇醒。
墙上没有钟,我作为劳改犯也不会有手表,我顾不上问时间,我一恢复意识立刻就问:“王医生,测试结果怎么样?”
王福全铁青着脸,白了我一眼,不理我,伏首在纸上写着什么,看来他还是很讨厌我。
“警察同志,测试结果怎么样?”
警察很和蔼的道:“王主任说你峰谷波很高,而且刚才我们也看到你手舞足蹈,就像要跳下床似的。你满嘴脏话在骂王主任,我们齐力摁住了你。这些情况我们都会如实跟法庭反映,你放心。”
我说王福全脸色咋这么难看,心里暗暗好笑,被人在梦里骂了,又不能跟一个做梦的人对骂,难怪他觉得憋屈。
王福全道:“警官别这么早下结论,我还有测试要做呢。”
“怎么做?”警察问。
我只怕机器测试,而至于精神科医生的测试鉴定,无非就是观察其言行和问话。
具体来说,专家会要求被鉴定人描述作案时的动机和经过,以此考察被鉴定人的认知、思维、情感、行为、综合分析能力、自我控制能力以及辨认能力等。
专家会故意抓住案中的某个无关紧要的细节或场景,反复询问罪犯,如果罪犯在叙述中,露出一点作案过程中有意识的马脚,那即会被宣布无梦游病史。
伪装精神病难的多,但若要伪装梦游真的很简单。常规情况下,被鉴定人只要一问三不知,说当时我梦游,什么都不记得,专家会一点办法没有。
但我不一样,我不能一问三不知,因为我在案发时声称自己知道这是梦,这涉及到清明梦这个新兴的很多人不理解的东西。
我略带挑衅的道:“王医生,我们都是同行,你觉得问话测试对我有用吗?”
我的意思很明确,你就不必再浪费时间了,我对你们的鉴定过程了如指掌,我要伪装成精神病或梦游患者比别人容易多了。
“你这什么话?藐视法律法规么?”王福全给我扣上了个大帽子。
“不敢,没这意思。警察叔叔别听他挑拨,我可不想整个寻衅滋事罪。我意思是说机器不会撒谎,我的毛病已是板上钉钉了,就别浪费时间了。”
王福全闷哼了一声,不再理我。
外面又走进来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拿着笔和本子,他俩还真的一板一眼的开始对我进行测试。
我记得有关法律规定做这种精神病鉴定的活,必须有两个以上的鉴定人员。
我见招拆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自然有数。
测试完了,王福全将鉴定报告交给警察,瞪了我一眼,气呼呼的小声嘀咕:“你这样一个精神病加罪犯有什么资格谈恋爱?祸害人家姑娘!”
王福全就是个普通上班的精神科医生,完全不知道也没参与伊藤他们的阴谋。换了个老板之后,他还是做他的医生,丝毫不受影响。
他似乎也不知道悦儿是卧底,李嫣只是化名这一回事,要是知道悦儿在进院之前就与我有深厚感情基础,可能对我这个情敌的痛恨也少些。
我回到看守所呆了几天后,又换了一拨医生对我再次做精神鉴定,前前后后共做了三次。
约一个半月后,我的案子再次开庭,因为有严谨的精神鉴定报告,审判长综合各方意见,最终认定我当时确实是在梦游,当场宣判我无罪释放。
我听到这个审判结果丝毫也不惊喜,因为就算我被判有罪,估计也是快刑满当庭释放了。因为这种致人轻伤罪判个一年也就差不多了,我其实已经在看守所蹲了快一年了。
大概是近期国内伤医事件太多,使得我这件案子颇为典型,再加上梦游伤人是极为罕见的案例,因此吸引了全国各地大批媒体对此穷追猛打。后来,因关注此案的人数太多,审判过程决定全程直播。
一般也只有高官和影响特别恶劣的超大案件才会有全程直播的待遇,我也不知是倒了什么血霉,竟然莫名其妙享受到了这个待遇。
我想随着这一轮直播下来,我的名声应该是臭满神州大地,甚至一直臭到九霄云外。
多家电视台都完整忠实的记录了法庭上的一切,尤其是审判长最后的宣判词更是响彻全国:“被告人崔冕经确认,有精神病前科,有梦游病史,犯案时无民事责任能力,本庭宣布无罪释放。”
也就是说,这个市乃至全国很多人几乎都将知道,曾经治好无数转世人的心理医生崔冕现在自己有毛病了,他连自己都治不好,他还能治好谁?
虽然目前并没有相关部门宣布吊销我的行医执照,但实际上,舆论已经对我的职业生涯判了死刑。
其实就别说当什么心理医生了,我现在无论到哪里求职,无论做什么行业,可能都比正常人艰难的多。
因为大多数用人单位都知道我有精神病史,我还有二进宫的“辉煌”历史。
法律虽规定用人单位不得歧视吸毒人员,刑满释放人员之类,但规定是规定,又没明文规定人家单位不愿用这样的人会受到什么样惩罚。
再说就算有明文规定也没用,人家单位拒绝你的求职可以找出千百个不重样的理由,他绝不会承认是因你劳改犯身份才不用你。
所以一些从监狱里出来的人,在生活中总是处处碰壁,做什么都没人要。有时为了有口饭吃,他还是得去铤而走险的犯罪,因为好像只有犯罪这事不看学历,不看你过往有无劣迹。
就算再失手关进监狱那些老犯人也不见得怕,因为他们觉得这残酷的社会比监狱还要冰冷,还要无人情味。
监狱肯定能起到惩戒和震撼犯罪作用,但是不是真的能把犯人改造好?对此,我开始存疑。
除了做心理医生外,我并没有其他技能,我真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
出狱后,我发现自己不敢路过聚龙大厦,每次走过那里,泪水就会充满眼眶,模糊视线。
至少在半个月内,电视媒体和报纸媒体铺天盖地都是关于我的负面新闻,所用的照片也全部都是我穿着囚衣精神萎靡的站在法庭上的情景。
我一出门,就有无数人对我指指点点:就是他,一个有精神病的心理医生,砍伤了一名外科医生,很凶残,离他远点。精神病杀人都不犯法的哩。对了,据说他第一次进监狱是强奸人呢,真把坏事都做尽了。
媒体就是这么可恶,它们不知道我第一次入狱是被冤枉,似乎也不想知道。它们基本都用了这样的字句来描述:据悉,崔冕已是二进宫,第一次入狱是被一位女士控告强奸。
我确实是曾被人控告强奸,这没错。可媒体并没有在后面补充最终审判结果是什么样,媒体只需要关注新闻能不能吸引眼球,不需要过多关注我这样一个劳改犯的感受。
这一切导致强奸子妍这件过去很久的事,又被很多人惦记起来。
人在被法律惩戒完并不算结束,还得受道德和舆论的谴责,人们的歧视可能会伴随一个劳改犯终生。这就是犯罪所要付出的代价,非常残忍。
我总是缩头缩脑的不敢与议论我的人群对视。
换别人早就跑远远的与我撇开关系说不认识我了。
但在我身旁的悦儿一步也不后退,勇敢的回视那些目光,并安慰我,说别在意这些,走自己的路,让他们说去吧。
万幸在全世界都抛弃我时,谴责我时,还有她无怨无悔的站我身后。
第二百二十五章 宅男()
只可惜悦儿对我这种精神上的支撑也没坚持多久。、
后来指指点点的人连悦儿也加进去了,他们肆无忌惮议论的声音清楚的传到我们耳朵里:这姑娘漂漂亮亮的,头脑哪根筋搭错了?竟然跟了一个有精神病还砍人的劳改犯?
悦儿迫不住压力,从跟我出行保持点距离再到后来压根就不敢跟我出行
这些细微的改变,我看在心里,藏在心里,提也不愿提。虽然心酸,但我并不怪她。因她毕竟个公职人员,又是个爱面子的年轻姑娘,她不和我分手都是很有人情味了。
媒体能把你捧多高,就能把你摔多惨。
曾经称我为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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