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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幸存者-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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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韭依旧是一副畏缩胆小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带了些讨好的意味。他乖乖站在原地说道:“我听说您跟随鬼目先生多年了,是难得的智勇双全又身怀绝技的奇才……”
“你特地跑来跟踪不可能就是为了奉承我吧?”盛旷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头,松开了他的衣领。
“不不不,我其实只是来提醒您一下。我虽然和您不熟,但也钦佩您的为人和本事,实在不想看你眼睁睁受苦啊!”
盛旷眯起眼睛,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鹿韭表情有些慌张,他欲言又止,不知到底想说些什么。
这时,盛旷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自己的妈妈打来的电话。“你先不要出声。”他瞥了一眼鹿韭,这才接通了电话。“妈,有什么事吗?”他的语气变得和缓又温柔,完全没有面对鹿韭时那冷漠、暴躁的样子。
然而电话那头没有任何人回应,盛旷有些紧张地捏紧了手机,再次问道:“妈,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旁边的鹿韭插嘴说:“她现在可能没办法回答您。我这次冒险来找你,其实就是为了这个事。”
盛旷骤然变了脸色,他直视着鹿韭的眼睛,急躁地问道:“你快把话说清楚!是不是有人威胁到我妈的安全了?”
“对。”鹿韭嗫嚅着说道,“因为你之前杀害了左名扬,还差点要了左姝的命,所以,六月雪想要报复你。我知道你是有难言之隐,又实在看不惯那嚣张跋扈的女人,所以才自作主张跑过来通风报信了。”
“你大可以一开始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为什么还要费心思跟踪我?”
“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您呢,我要是莽撞地找到您家里去,恐怕消息还没传递出去,我就要跟着遭殃了。”鹿韭一副恳切的模样,急迫地说道:“总之您今后千万别再得罪六月雪了,也许等她消了气,就会把您养母放出来了。”
盛旷冷冷瞧着他,说道:“你知道的不少啊,连抚养我的人并非我亲生母亲这一点也知道。”
“我也只是听说了一些传闻而已。”鹿韭紧张兮兮地环顾着四周,生怕被人发现他们在谈话似的。
“那你知不知道,六月雪把我妈带到哪去了?”盛旷攥紧了拳头,脖子上浮现出明显的青筋。他担忧又愤怒,时至今日,他不仅忍受着鬼目拿亲生父母来逼迫自己顺从,还面临着被六月雪威胁的困境。
鹿韭面对盛旷的逼问,眼神躲闪,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这我就不清楚了。”
“你是真不清楚,还是在我跟前装蒜!”盛旷面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第177章 离间()
“我、我虽然不想看您走投无路,被人胁迫,但也不想得罪六月雪。要是她藏匿您母亲的地点暴露了,她一定会第一个怀疑到我头上的。抱歉了前辈,我只能透露那么多了。”鹿韭怯怯地看着他,表情纠结地转身上了车,任凭盛旷怎么拍打他的车门也不予回应。
盛旷怒气冲冲地看着鹿韭开车离开,忿忿地跺了一下脚。他看着那疾驰的白色车辆,想着如果使用异能接近鹿韭,未免有些危险,可能一不留神就会被撞伤。
“既然你不想说,就换我来跟踪你吧。”盛旷小声嘀咕着,开车跟上了鹿韭。
鹿韭在一栋位置偏远的二层小楼前停下了车,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安全带,走下车后还蹲下来擦了下皮鞋。
他明知道盛旷在跟踪他,却还是毫无紧张感,就好像压根没发现盛旷的踪迹似的。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悠哉悠哉地走进了楼。
他走进一个房间,正瞧见四照坐在沙发上发呆。他随手拿起桌上一本书掷到他身上,问道:“你又想什么呢?孙珑玉现在怎么样了?”孙珑玉便是盛旷母亲的名字,鹿韭一边说一边朝四照使了个眼色。
此时盛旷已经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窗外,他悄悄蹲下来,屏息听着里面的动静。
四照喝了口茶,慢吞吞地说道:“她还在地下室哭天抢地呢,不过别担心,她一个中年女人,又被绑了个结结实实,就算没人守着她也逃不出去。”
鹿韭无奈地说道:“我虽然也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一贯鄙视那些对手无寸铁的妇孺出手的人。偏偏六月雪为了给火棘一个教训,就逼着我绑了孙珑玉。”
“要是火棘知道咱们绑了他妈妈,恐怕会记恨我们啊。”四照的语气透着几分担忧。
“咱们也无可奈何啊,不过是听了六月雪的命令。他们要斗就随他们斗去吧,可别牵连了咱们。”
“话是那么说,可是你信不信,要是火棘去质问六月雪,那女人肯定不会承认的,说不定还会把脏水泼在咱们身上。”四照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了窗口,刚才他隐约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大概是盛旷已经来偷听他们的谈话了。
鹿韭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用一种怜悯的口吻说道:“这火棘前辈也是挺可怜的,为鬼目效力了那么多年,却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你知不知道啊,火棘根本不是自愿加入ICV的,而是被胁迫的。鬼目先生之前一直拿他的亲生父母要挟他,所以火棘才会忍气吞声。可其实啊,他的亲生父母已经死了。”
“真的假的,难道火棘被坑骗了那么多年?”
“确有其事,我这可是听瘦客说的。盛旷的亲生父母怨恨ICV,在鬼目面前出言不逊,便被当做了新药的试验品,没撑上几天就撒手人寰了。他们俩生前常年活在鬼目的监视之下,惶惶不安,这一去倒也算是解脱了。”鹿韭悠然地抿了口红酒,眼神瞟向了窗户。
盛旷蹲在窗外听着这二人的谈话,只感觉似有千斤重的巨石一下子压在了他的心口上,让他透不过气来。他因愤怒和痛苦而浑身颤抖,双腿绵软无力,让他几乎没了站起来的力气。他扶着墙壁艰难地站了起来,眼泪顺着他的脸颊不断落下,将他的领口都浸湿了。
他胸腔里蓄积着怒火,嘴唇微微哆嗦着,发出难以抑制的哽咽声。这么多年来,他的忍耐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的蛰伏到底有何意义?他失魂落魄地走着,像是被人抽干了全部力气。过了半晌,他才勉强恢复了冷静,想起还被拘禁着的养母孙珑玉,于是迅速向地下室跑去。
被五花大绑的孙珑玉这会儿正坐在地下室里低声啜泣,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即便是二十多年前在无数非异能人惨遭屠戮的时候,她也被自己的丈夫保护得好好的,连根手指头都没被人伤过。
当她看到儿子冲进来时,心里郁积着的恐惧和委屈感终于有了宣泄的机会,她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不过几秒钟后又自觉噤声,唯恐引来了绑架她的那些人。
盛旷连忙去解孙珑玉身上的绳子,心疼地看着她手腕上的勒痕,问道:“妈,没事吧,还伤到哪里没有?”
孙珑玉哽咽着摇头,情绪仍未平复,害怕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了,妈,别哭了,我在这儿呢。别怕,我这就带你走。”盛旷温和地抚慰着她,接着便趁四下无人之时拉着孙珑玉跑出了地下室。
院子里的地砖老旧且起伏不平,从上面奔跑过去以后难免会发出声响。待在房间里的鹿韭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脸上浮现一丝浅笑。
四照透过窗帘的缝隙,观察着外面那对逃跑的母子,问道:“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要我说,你何必那么大费周章,直接告诉火棘真相不就得了?”
“他疑心太重,别人直截了当说出来的话他未必相信,估计还以为我挑拨离间,不怀好意呢。还不如让他费些功夫,主动探听讯息,这样,他也许就不会疑神疑鬼了。”鹿韭把双脚搭在茶几上,身体微微向后仰着,看起来悠闲又自在。
“不过你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挑拨离间吧。红头翁有你这样得力的属下,可真是省心啊。”四照仔细瞧着鹿韭的脸,忽而又开口说道:“其实我有时候会想,你到底是不是为红头翁效力的。我看你的野心不止于此,难道真是诚心诚意为红头翁那个毛孩子卖命?”
鹿韭有些疲倦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把酒杯随手放在了茶几上。“我不是说过吗?ICV早晚需要更年轻的人来带领。一个是落日余晖,一个是初升之日,我这么选择一点也不难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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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独居在家的常嫣突然从梦中惊醒,她痛苦地拽着自己凌乱的长发,忽然掀开被子冲出了家。她脚上踩着双不合脚的拖鞋,纤瘦的脚在其中晃晃荡荡,但这丝毫没影响到她奔跑的速度。她像魔怔了一般,低声自言自语,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她脸色苍白,着装凌乱,表情时而愤怒时而迷惘。路人见她这副模样,还以为她神经不正常,个个都躲得远远的。
常嫣就这样一路跑到了一栋居民楼前,她气喘吁吁地爬到四楼,往左手边一拐,敲响了眼前的房门。
门内传来一个女人嘶哑微弱的声音:“是谁?”
“是我,常嫣。”常嫣持续拍打着房门,情绪十分焦躁。她脚上的拖鞋已经跑掉了一只,脚趾和脚后跟都被路上的石子划破了。
门这才被人缓缓打开,走廊里昏黄的灯光照在郑昭璇的脸上,她的面容在常嫣的眼前渐渐变得清晰。
第178章 困惑()
“红头翁在不在?”常嫣径直走进了房间,一边问一边火急火燎地推开了一扇又一扇门。
“他出去了。”郑昭璇跟在她身后,看了一眼沾上血迹和灰尘的地板,又看了看常嫣受伤的脚。“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急成这个样子?”
常嫣没有回答她,而是迫切地问道:“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有急事要找他。”
“他去哪里怎么可能跟我说,我对他而言不过是个俘虏,也是个佣人。”郑昭璇无奈地笑了笑,从急救箱里拿出酒精和纱布,想要帮忙处理一下常嫣脚上的伤口。
“不用了。”常嫣皱着眉头,轻轻推开了她。
郑昭璇好奇地审视着她焦虑的模样,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往常红头翁不找你你从来不会露面,怎么这会儿主动来找他了?”
“我想要问一问他,我到底是谁!”常嫣语气急促,她不由分说地将郑昭璇拽进了洗手间,指着镜子中自己的脸说道:“你看一看,我不是我,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什么叫你不是你啊,常嫣,你坐下来冷静一会儿好不好?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郑昭璇看着常嫣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和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担忧地问道。
“我没有做噩梦,我越来越觉得,我这些天脑海里浮现的场景不是梦境也不是幻觉,而是曾经真真切切发生过的。只是,那些记忆不属于现在的我,不属于这张脸!”常嫣语气越来越激动,她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忽然又开始猛烈地拍打着自己的头,似乎想要逼迫自己再回忆起什么。
“别这样,常嫣,你到底是怎么了啊?休息一会儿好吗?”郑昭璇攥住她颤抖的双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引人察觉的古怪表情。
常嫣渐渐不再歇斯底里,她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郑昭璇问道:“你知道些什么,对不对?你跟在红头翁身边那么久,难免会听闻我的事情吧,你不可能对我的过去一无所知。”
郑昭璇正在为她倒水,她提着水壶的手顿了一顿,脸色却异常沉静。“他防备心很重,只要是重要的事情,就绝不会透露给我只言片语。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还是亲自去问他吧。”郑昭璇一向畏惧红头翁,所以这会儿绝不敢擅自泄露什么秘密,唯恐会被迁怒。
常嫣不再追问,只是环顾着四周,末了,她冷笑着说道:“昭璇,难道这里有我看不见的天罗地网吗?”
“嗯?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现在没被人绑着,关着,自由丝毫没受到限制,怎么还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任凭红头翁把你当成个出气筒?”
郑昭璇脸上浮现苍凉的笑意,说道:“我不是没尝试过逃跑,只是跑也没有用,他总是有办法找到我。”
“我改天再来,要是有红头翁的消息,麻烦立刻告诉我。”常嫣站起身来,不准备久留。在她眼里,郑昭璇不过是一只被猛兽俘获的猎物,而且已经被消磨光了意志,麻木得如同行尸走肉。她怎么可能从被拘禁的猎物身上得到答案呢?
不过在常嫣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是回过头来问了一句:“你听说过盛旷这个人吗?”
郑昭璇愣了一下,说道:“你问他干什么?他可是维安局的人啊。”
常嫣没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借了郑昭璇一双鞋,接着便步入了外面昏暗的走廊中。
常嫣不知道郑昭璇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在装蒜。她万分确定,盛旷根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是被鬼目安插在维安局的一颗棋子。恍惚中,她脑海里又浮现出盛旷那张漠然的脸。记忆中的她曾经跪在他脚边啜泣,震惊地问道:“你不是维安局的人吗?为什么非但不救我,还揭穿我的身份?”
当时的盛旷冷冷望着她,说道:“你这可怜虫,维安局那么多人你不去求,不偏不倚地跑到我这儿来,你这是求错了人,是自投罗网,知道吗?”
常嫣的脑海里充盈着昔日自己绝望的哭喊声,她颤抖着拽了一下自己微敞的领口,将身上的衣服裹紧。她站在一辆车旁边,审视着自己投映在车窗上的身影,迷惘地呢喃着:“我到底是谁?是常嫣,还是文曦?”
惊魂未定的孙珑玉这会儿坐在维安局里,正拿着纸巾擦着脸上的泪水。她拉着柳未珂的手,心有余悸地叙述着自己的遭遇。“真是要吓死我了,还好我儿子来得及时,不然我可能会被那些坏人杀掉啊!”
“别怕阿姨,您现在已经安全了。不如您这几天就安心待在维安局里,我们会派人保护你的。”柳未珂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好,好,那就麻烦你们了。”孙珑玉拉过一旁沉默不语的盛旷,叮嘱着:“还有你啊,这些天也不要乱跑了,伤还没好呢,千万别再逞强了。那些子弹和刀子可都是不长眼睛的,你要是再遇到什么危险啊,妈这心脏早晚会受不了的。”
盛旷恭顺地答应着,连连点头,心里却盘算着其他的事情。“柳副队,我听说付微前辈失踪了,你们有找到她的下落吗?”柳未珂忧心忡忡地皱起了眉头,说道:“还没有,先是安然,再是付微前辈,最近局里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
“咱们这儿从来就没太平过。柳副队,拜托你先照看一下我妈妈,我出去有点事情,很快回来。”
孙珑玉一听,立刻惶急地拉住了盛旷的手,颤声道:“你又要去哪啊?一个人吗?”
“别担心啊妈,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方,只是见一个老相识。”盛旷微笑着说道。他要见的人已与他认识二十多年了,只不过,那人一直让他处于压迫与威胁之中。
他轻轻松开母亲的手,一步步和缓又坚定地走下楼梯。他低声说道:“鬼目,咱们的新仇旧怨也该到了算清的时候了。”
第179章 暗算()
柳未珂正安慰着仍心惊胆战的盛母,应书雅朝她们走了过来。“阿姨,您没事吧?”
孙珑玉发出短促却清晰的哽咽声,说道:“我没事。也没受伤,只是被吓着了。”
柳未珂又安慰了她几句后,便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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