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在无限时空-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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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凯飞也似地冲过来，扯住伞绳分担压力：“老何，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胳膊有点伤。”何骏喘了口气，幽幽地说。

　　　　“伤哪儿了？”林凯急问。

　　　　“肩膀这儿，关节有点变形……”

　　　　“我靠！”林凯气得差点没把何骏推下去。

　　　　他以为何骏说的是身上伤着了，哪成想何骏说的是装甲。

　　　　动力装甲毕竟是军事装备，设计上多少都有些冗余度，轻微的关节变形根本就不可能伤到里面的人。

　　　　“靠个屁啊，赶紧的，下去把车拽天桥上！”何骏说。

　　　　突击车重两吨有余，凭装甲的力量倒是能拉上来。但是他们原本就要下去，根本没必要把车拉上天台，正好旁边就是连接两栋楼的天桥，不如直接把车拽桥上去。

　　　　林凯答应一声，掏出激光枪在女墙上打出个缺口，把拽到手里的几条伞绳打了个结挂在墙上。拽着伞绳一翻身跳出墙外，演杂技一般迅速滑到突击车上，轻轻一跃跳上天桥，攥住伞绳用力一扯，吃力地将悬挂半空的突击车挪到桥上。

　　　　“好了，下来吧。”林凯松了口气说。

　　　　何骏没林凯那么好的身手，活动活动胳膊，没觉得有什么阻碍，这才老老实实地握住伞绳滑下来。跳到天桥上之后，两人抽出军刀三两下割断了的绳索抛出桥外，随后一齐坐到车上。

　　　　何骏发动突击车，车头两盏大灯一齐点亮，灯光照亮了前方，何骏大嘴一咧：“这他娘的哪是桥啊？”

　　　　本以为天桥的作用是连接两栋楼，可天桥并不是延伸至楼内，而是直接在楼上开了个贯穿楼体的方形大洞。

　　　　“别说没用的了。哪边往下走？”

　　　　“随便吧，走着看。”何骏说罢启动突击车。慢速驶向前方。

　　　　车开进楼里之后遇到一个十字路口，左边下坡右边上坡，何骏二话不说打舵左拐，于是一路直线下坡，穿墙越洞顺利抵达地面。

　　　　大致分辨一下方向之后，何骏驾驶突击车穿街越巷。不过几分钟的工夫，便成功抵达那条标注出口的隧道。

　　　　何骏并未急着隧道，而是从车头储备箱里取出机枪架在车上，做好了战斗准备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驾车通道。

　　　　通道十分宽敞。但也堆满了损坏的车辆和散落的尸骨，以至于何骏不得不放缓速度，绕开一路上的障碍。

　　　　每隔了段距离，就会遇上一处哨卡，有时候是低矮的暗堡，有时候是直接在墙上挖个射击陆地。

　　　　每次遇到哨卡，附近都会出现一大批尸体和车辆，甚至多得塞住了通道，两个人不得不停下来搬开障碍才能前进。

　　　　断断续续前进了四五公里，拐过一道差不多是直角的弯之后，两人同时看到通道尽头传来的一点白光。

　　　　“到了！”何骏大喜，兴奋地踩住油门儿，突击车的速度直线上升，那一点光芒越来越大，

　　　　开近了一些才发现，那光不是一点，而是从上到下的一条。

　　　　行至出口附近，二人才看清那是一扇足有两层楼高，宽十余米的对开大门，大门表面斑驳陆离，早已不成个样子。

　　　　而那道亮光就是打开的门缝。

　　　　何骏谨慎地降低速度，把突击车停在距离大门十多米远的地方：“我过去看看。”

　　　　说罢抱起一挺机枪走向大门，靠近大门的时候，他小心地趴在地上悄悄向前爬，脑袋悄悄探出大门一点观察外面的情况。

　　　　他脑子里预想了很多情况，可是探头一瞅，门外居然是一段长度不低于五十米的山洞，然后才是真正的出口。

　　　　暗叫一声倒霉，何骏撑着胳膊爬起来，朝林凯一招手。

　　　　林凯驾驶突击车追上来，瞅瞅门缝的宽度道：“能开过去吗？”

　　　　何骏倒是很轻松：“平着过不去竖着还过不去么？不行就侧过来抬。”

　　　　“要不你开？”

　　　　“你来吧，就当练手了。”何骏说。

　　　　虽然两个人在接受训练之前都不会开车，但一个来自于机动车泛滥的二十一世纪，另一个来自自行车都稀罕的二十世纪初，起跑点就一个水平线。

　　　　林凯平心静气，尽量让自己安静下来，然后驾驶突击车慢慢开进门缝。

　　　　直到车头顺利开进空隙，他才悄然松了口气。

　　　　突击车刚刚通过，何骏就飞身跃入车中，意气风发地向出口一指：“出发！”

　　　　突击车猛然加速，直到接近出口，林凯才放开油门儿，突击车轻轻巧巧地停在洞口。

　　　　洞外是个突兀的斜坡，坡顶挡住了二人的视线，看不到洞外的情况。

　　　　两人各提一挺机枪，默契地左右分开，慢慢走出洞外。

　　　　何骏左右看了看，两侧都是大幅度倾斜的崖壁，看不到一丝绿色。

　　　　正面的斜坡坡度不大长度却不短，原本平整的路面像干涸的水田一样龟裂处处，裂缝里还能看到几叶枯黄的草茎。

　　　　小心翼翼地踏上斜坡，走过五六十米的距离登上坡顶，几座高耸入云的巍峨雪山二人眼帘，山间一条清晰的雪线分隔两界，山下点点绿意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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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9　山的那一边（）　
林凯皱着眉头望了一眼山下：“收不到卫星信，也收不到定位信。”

　　　　何骏叹了口气：“都撤进山肚子里了，外面肯定好不了，卫星能留下才怪。”

　　　　他看了一眼环境数据，气压相当于海拔一千二百米，但他觉得不对劲儿，海拔一千二百米就会出现雪山？开什么玩笑？

　　　　斜坡自二人脚下转上为下，一直延伸至远处的山坳里，路面虽然有碎裂和破损，但大致还算完整。

　　　　何骏沉默片刻，忽然枪交右手：“走吧，下去看看。”

　　　　稍候，突击车开出洞口，一路下坡冲向山坳。

　　　　刚开始的时候，路边的阴暗处还能看到点点积雪，随着高度的降低，积雪渐渐消失不见，慢慢出现点点绿色。

　　　　何骏心下了然，原来不是什么雪山，而是寒冬消逝的初春季节。

　　　　等车开进山坳，周围已是春暖花开，就是路况比山坡上差一些，不过还难不倒四轮驱动的突击车，只是必须放慢速度，以免太过颠簸。

　　　　何骏四处观望：“怪了，怎么看不见半个活物？”

　　　　“谁说不是，咋连鸟都没一只？”林凯附和，“就算没旁的，家巧麻雀咋也看不着？”

　　　　鹰和麻雀都是不迁徙的留鸟，也是北方最常见的鸟类，没什么也不该没这两样。

　　　　他哪里知道，除了寒冷的南北两极，全球各地都有麻雀栖息，只当是北方独有。

　　　　“再看看，没准是灭绝了。”何骏心底毫没来由地一阵不安。

　　　　“灭绝？”

　　　　“就是绝种了，这事儿常有。”何骏说。

　　　　都说二十一世纪是第六次物种大灭绝，这地方起码是二十三世纪之后。似乎还经历过一场大战，甭说麻雀灭绝，就算鸟类全部灭绝，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林凯恍然，驾车前行。

　　　　沿着陈旧的道路一路前行，没过多久突击车就开至两山之间的山口。山口两侧都是平缓的坡地，长度不过三四十米而已。

　　　　突击车开出山口，长满青草的广袤平原。

　　　　草原一眼看不到边，就连道路间的裂缝里都长满了矮小的青草。

　　　　何骏极目远眺，湛蓝的天空几朵白云悠然，整个人的身心都好像被什么东西洗涤过一样的清爽，恨不得摘下头盔狠狠地吸上几口新鲜的空气，可是附近还是看不到一点生物的踪迹。

　　　　安全第一，理智告诉他最好别这么干。

　　　　不知不觉间已经深入草原十多公里。何骏偶然回头，愕然发现另一个方向的山体上有一个奇怪的缺口，就像是一把巨大的斧头劈开了山体，山下还有乱石堆成的一座小山包。

　　　　他正探头探脑地抻着脖子瞅，眼前突然蹦出闪烁的红色三叶形标志，吓得他差点没掉车底下去：“辐射！”

　　　　林凯本能地一脚踩死刹车，何骏重重地撞在车架上，又重重坐回椅子上。可辐射警告却和出现时一样突然的消失不见。

　　　　两人面面相觑，何骏腾地跳下车。往回走了几步，警告再次出现，他故意多留了一会儿，读出辐射值的强度，安心地退出辐射区：“没事儿，强度很低。”

　　　　“还走吗？”林凯不安地问。

　　　　他知道辐射。也知道辐射的危险，可是对辐射的本质却没什么认识，对到辐射的观念一直停留在敬而远之的程度上。

　　　　“都到这儿了。”何骏态度鲜明。

　　　　突击车前进，结果遭遇辐射的次数越来越多，强度也越来越高。最长的一次，警报连续响了一分多钟。

　　　　林凯不自觉地加快车速，大概六公里之后，遭遇辐射的次数开始减弱，九公里后脱离辐射区。

　　　　一路行来，两人发现辐射区与非辐射区有着极其明显的区别。

　　　　前者植物稀少单薄，辐射强度稍高一些就是光秃秃的不毛之地，一片片的空地突兀地出现在草原上，就像蹩脚的理发学徒的练习成果。

　　　　何骏的心里开始犯嘀咕，是不是辐射区的存在，驱赶了附近的生物？

　　　　野生动物或许没有人类的智慧，但它们不缺感知危险的本能，只是之前一路上都没发现野生动物，而且是一只都没有，用一片辐射区来解释这一点实在太过勉强，会不会是附近还有更多的辐射区？

　　　　若是这个时代曾经围绕着地下城打过一场大战，附近引爆过多颗核弹的可能性并非不存在。

　　　　要知道，氢弹必须由一颗小型核弹引爆，就算聚变不产生辐射物质，引爆氢弹的小型核弹却没那么“干净”，形成一片辐射区没什么奇怪。

　　　　只不过他看了一路，也没发现爆坑，不由地抬头看了看，一个劲地琢磨这地方当年是不是有一次核弹空爆。

　　　　大概又开了五六公里，前面突然出现一条宽不过十数米的蜿蜒小河，河上原本有一座桥，但此时桥面已经坍塌，前进的道路在这里戛然而止。

　　　　林凯跳下车，走到河边看了看，回身无奈地摇了摇头：“太深了，鱼都这么大个儿，过不去，回去吧。”他比了个不短于一米的手势。

　　　　何骏也叹了口气：“那就回去吧……呃，鱼？”

　　　　他蹭地跳下突击车，几步抢到河边探头一看，清澈的河水中果然有一条肥硕的大鱼缓缓游动，丝毫也不因为岸上有人而惊惶。

　　　　何骏眨巴眨巴眼睛：“好么，跑了一路就碰上这么一个活物，还是水里活着舒坦。”

　　　　水能阻挡一部分辐射，很可能是因为水中的辐射水平比岸上低，这条鱼才能活得这么悠然自得。

　　　　何骏心血来潮给这条鱼拍了一张照片留念：“要不是怕辐射，老子非把你逮上来红烧了不可！”

　　　　林凯哑然失笑：“至于么？”

　　　　“怎么不至于……”何骏一抬头，忽然看到河对岸的山后飘起一股淡淡的烟雾，他一把扯住林凯：“看那儿，是不是烟！”

　　　　“像！”

　　　　“走，过去看”何骏二话不说跳进水里，趟开齐腰深的河水往对岸走，吓得大鱼扑愣愣地游开。

　　　　眼下天上不说万里无云也是云淡风轻，没有雷暴的条件，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自然火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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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0　山的那一边　二（）　
两个一口气冲上小山，马上登上山顶时一齐放慢速度，接着趴在草丛里慢慢爬上山脊，悄无声息地探头探脑。…≦，

　　　　小山的另一侧是个延伸几乎二百米的缓坡，坡下的草地上竖着七八个补丁摞补丁的旧帐篷，紧挨着帐篷还停着几辆漆面斑驳，锈斑处处的车。

　　　　那几辆车上几乎找不到完好的挡风玻璃，碎裂的玻璃上贴着厚厚一层胶纸，破损的车窗干脆用块布挡上一挡。

　　　　车况实在太差，看起来根本就不可能再开起来，可何骏偏偏看见几道新鲜的车辄。

　　　　看帐篷和车辆的位置，这里压根儿就不是个定居点，而是个临时营地。

　　　　林凯眨巴着眼睛左瞅瞅右看看，奇怪地问：“人呢？”一堆篝火架在几顶帐篷之间烧得正旺，可是营地里半个人影也不见。

　　　　何骏正想说话，耳朵里忽然冒出个怪腔怪调的陌生声音：“你们是谁？”

　　　　我勒个去！

　　　　何骏差点没炸了，两个人一起翻身，背靠背坐在一起，四只眼睛警惕地扫过四周，却没发现附近有什么不对。

　　　　“老何，你听见没？”林凯平端机枪，扣下扳机就能射出密集的子弹。

　　　　“听见了。”何骏不比林凯放松到哪儿去，紧张得心肝乱蹦。

　　　　“那就不是俺中邪！”林凯的视线再次落到营地上，热成像，可还是一个人影也没发现。

　　　　“告诉我，你们是谁！”那个声音是再次出现。

　　　　何骏额头一跳：“备用频道！”

　　　　两个一齐更改通讯频率，但没等出声。那个声音又在新的通讯频率上出现：“回答我的问题。”

　　　　我靠，见鬼了！

　　　　何骏心头暗骂。试探着问：“你又是谁？”

　　　　那人忽然说了一连串嘀哩嘟噜的怪话，何骏赶紧叫停：“停停停。我听不懂！”

　　　　“不好，变异人来了！”

　　　　话音刚落，几个帐篷里飞一般冲出十几个拎枪的人影，二话不说抢到车上，黑洞洞的枪管从破损的车窗里探出来，眨眼间做好了战斗准备。

　　　　他们的反应倒是挺快，可枪口瞄向四面八方，看得出，他们压根儿不知道敌人在哪儿。

　　　　“变异人是什么人？”林凯好奇地问。

　　　　何骏迅速关掉通讯器。头盔顶住头盔：“通讯器关上！”

　　　　林凯立即照办，然后立即打了个询问的手势。

　　　　何骏指指下面的营地再伸出两根手指：“还有一伙人切进咱们俩的通讯！”

　　　　林凯脸色一变：“俺怎么搅着心里慌得厉害？”

　　　　“我也是。”何骏说，“一会看情况，不行就赶紧往回跑！”

　　　　说起变异人，他就会想起x战警，而且看下面那些人的反应，这里的变异人八成不是什么弱鸡，他心里实在摸不着底。

　　　　“知道了。”

　　　　山上山下一齐做好了战斗准备，可是预期中的袭击却始终没出现。何骏不由地有些后悔，要是出来的时候把无人机带出来就好了。

　　　　“诶，车上下来个人！”林凯胳膊撞了何骏一下。

　　　　何骏回头一看，山下一个人走到空地上。冲着这边一个劲地招手。

　　　　“怎么样？下去么？”林凯问。

　　　　“不下去，我开通讯问问他们想干什么。”何骏说。

　　　　山下那几个人穿的破烂，可手里的枪跟地下城里找到的一模一样。他们俩的机枪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够看，说句不好听的。猎牙装甲也未必顶得住双模电磁步枪的子弹。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说白了。就是活下去，逼得人不得不铤而走险。山下那些人要是把枪扔了，跟要饭的没什么两样，真敢站出去，万一哪个看好了他们俩身上的装甲，直接打黑枪抢装备，他们俩找谁说理去？

　　　　何骏打开通讯器沉声道：“我们就是路过的，咱们谁也别打谁的主意。”

　　　　“路过？过了河就是死域，别说你们是从死域里出来的，那地方连变异人都不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