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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游荡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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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一件事行么?”
纪晓芙收泪低语。
张超群道:“你说便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
纪晓芙道:“我刚才在想,你说得很对,不悔她是无辜的,她不能没有父亲,那会让人瞧不起的,我这个做妈妈的,给不了她什么……”
说到这里,幽幽一叹,又道:“我想求你,能不能帮我把不悔送到他父亲那里去呢?”
张超群一怔,道:“怎么?你不打算一起去么?你不想和杨逍相见么?你们一家三口重聚,这不好么?”
张超群连接发问,诧异不已,敢情刚才自己劝慰了半天,都白费口舌了?
纪晓芙道:“张师弟,你还小,你虽然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但是,有些事你不明白。”
我……我还小?张超群连连翻白眼,在上一世,自己已经三十了,比你还大好几岁哩。
“我已经做出这等不洁之事,对不起师父她老人家的期望,我若还要去和……和他相见,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所以,我决定了,等伤好之后,我立即返回峨嵋山,削发为尼,从此不再去想他了,他若有心,好好把不悔抚养成人,我就无怨了。总之,我虽然不后悔,但也决计不再见他了。你……你能明白么?”
张超群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道:“不,不明白,我一点也不明白,你明明是喜欢他的,为什么要不见?你对不起你师父,但是你就对得起他了么?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有什么是比这更残忍的?”
“你不懂的,你不懂……”
纪晓芙靠在他怀中,喃喃低语,声音越来越微弱。
张超群不知,依然道:“你就算不想见他,也应该把话说明了,不悔她此刻是没有爹,我就算带她去找杨逍,她岂不是又没了妈妈?你……”
说个不停,忽然感觉到怀抱中的人越来越重,低头一看,纪晓芙双目合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竟是睡着了!
怎么说着说着就睡了?难道我的怀抱有安眠药的功效么?或许,是王难姑给她服食的药力发作了?张超群想到之前在茅舍之中,自己推她醒来时,推了七八下她才醒,这才恍然。
这算什么?这未免太暧昧了吧!张超群的心跳渐渐加快,咽了一口唾沫,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瞧着夜空,看也不敢看纪晓芙一下。倒不是纪晓芙长相不美,也不是超群哥故意装圣人,实在是他不敢趁人之危,古人说君子不欺暗室,假若自己真做出什么举动来,首先怎么面对醒来后纪晓芙的指责和愤怒?将来又怎么面对光明左使杨逍?若是被这位重量级的帅哥知道我跟他的女人有一腿的话,死字怎么写都不用去学了。就算是杨大帅哥管不到自己,武当派那些个自命侠义的家伙们,还不得把自己活劈了啊!
就这么保持着这暧昧之极的姿势,超群哥可谓是辛苦到了极点,动又不敢动,那一口一口喷过来的气,无情地侵略着自己那已经开始有点反应的火热。
“啊……拜托了,你可别再蠢蠢欲动了!那可不是你该大展神威的地方!天呐……”
超群哥彻底无语了,为了不至于太过火,只得躺了下来,好让那不听话的小东西能安静下来,哪知躺下来,脑中却是想到那日在山谷之中,龙儿那一夜如火的热情……
王难姑啊王难姑,这都是拜你所赐啊!你好好地跟你老公怄气做什么?你好好地给她下药做什么?这……这若是有人看到,跳到什么江里也洗不清了,想到这个,张超群悚然一惊,复又坐起身来,轻轻拍着纪晓芙玉背,唤道:“纪师姐,纪师姐!”
纪晓芙迷迷糊糊中动了一下,恍如梦呓般,声音模糊,道:“抱……抱我,晓芙……晓芙冷……”
张超群苦笑一声,这不是把自己当作杨逍了吧,道:“纪师姐你醒醒,你要睡就回去……”
话未说完,一个冰冰凉凉的身子靠紧了过来,如蛇般的手臂已将自己腰抱住!
“我冷……”
张超群自觉失言,怎能说出这种话来?但若不说,自己就真的比窦娥还冤了,强自镇定心神,张超群道:“纪师姐,究竟你吃了什么了?刚才我说要回去,你……你就睡过去了,我又不敢乱动,生怕惊醒了你,哪知没过多久,你突然就把我按在地上,我……我的衣裳是你……你的衣裳是你自己……”
纪晓芙一边流泪,一边听他说,听到这里,眼中露出迷乱神情来,方才自己好像是做了个梦,一个羞人的梦,梦中自己与杨郎做那种事,谁知一睁开眼来,居然自己将张超群扑在地上……难道……难道真的是自己把别人那个了?
纪晓芙脑中一片混乱,怎么会这样?越是回想,方才发生之事越是清晰……
纪晓芙面色惨白,呆了好一阵,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急忙从地上抓起衣衫,哪知衣衫尽被撕碎,羞急之下,看也不敢看他一眼,眼泪夺眶而出,颤声道:“怎么办?这该怎么回去?”
二人一番翻云覆雨,天边竟是现出一丝细细的光线来,两个人都是衣衫不整,天若亮了,怎么见人?
张超群干咳一声,期期艾艾地道:“纪师姐,事到如今,咱们还是不要多想了,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你……你先穿我的衣衫回去,我的……我的还算是完整,你赶紧穿上回去,大家还没起来,你回去之后就赶紧换上自己的衣裳,再……再给我带一套来,我……我……我便在那个草垛里边藏着等你。”
见纪晓芙一阵迟疑,急道:“你还想什么!还想等天亮了看到我们这样子么?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说着将身上的衣裳脱下,上前去给呆滞着的纪晓芙披上,那美纪晓芙双目红肿,嘴唇被银牙咬破,神情极其复杂地瞧了张超群一眼,将他衣衫穿好,站了起来,向茅舍那边疾速行去。
张超群叹了口气,摇头一阵苦笑,将地上被撕碎的衣衫统统地捡起,揉作一团,向那草垛走去。
等了许久,也没见纪晓芙来,渐渐不耐烦起来,这草垛子里面闷得紧,花白花白的大蚊子三两只陪着作伴,毫不客气地咬了两口,然后悲惨地死在超群哥的“如来神掌”之下。刚才的一番荒唐,超群哥直到此刻还回味无穷,纪晓芙竟然还有着这么风……骚的一面,倒也奇了,看来人都是有两种甚至更多种的不同性格的,老老实实,温顺柔弱的纪女侠,给张超群的印象就是个美丽的贤妻良母型,谁知原来是型的!
又想到,那个胡青牛不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子么?人前一副见死不救的拽拽模样,时常的两只牛眼一翻,大鼻孔朝天,重重地哼一声,仿佛谁也不放在他眼里,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却是个乖乖的宝宝,典型的畏妻如虎。
胡思乱想了一阵,张超群光着膀子,下身只有一条底裤是完整的,在草垛里闷得要命,却始终不见纪晓芙来江湖救急,直到快到中午的时候,才从草垛缝隙中看到纪晓芙远远地疾奔而来,可是,她不是自己一个人,怀中还抱着杨不悔,身后还跟着张无忌!
我……我晕,你来就来,你还拖家带口,来捉奸么?张超群见她神色惶急,不由得一惊,跑到近处时,发现不仅是她惊慌失措,杨不悔更是在妈妈的怀中哭泣,张无忌虽是要好了很多,但一张脸上却是煞白。
张超群心中一震,暗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很快便有了答案,只见更远处,两条身影如鬼似魅以更快的速度奔来,竟然是金花婆婆和阿离!
张超群心乱如麻,见黛绮丝仍是这般打扮,想到那日在客栈之中与她的缠绵,心中怦怦直跳。
转眼间,纪晓芙三人已从草垛前掠过。
喂,我的衣裳!喂,怎么不管我了!纪晓芙刚刚奔出距离草垛不足二十米,金花婆婆已如风而至,转瞬间超过他们,拦住去路,拐杖重重在地上一顿。
纪晓芙面色惨然,颤声道:“婆婆,你不可难为小孩儿家?”
黛绮丝冷笑一声,道:“那些废物都逃了,你为什么没逃?我老太婆的事,也用得着你来多嘴多舌?走过来让我瞧瞧,你的毒怎么解的。”
纪晓芙神情复杂,瞧了瞧身边的张无忌,将不悔放下,低声道:“无忌,我来挡她,你带着不悔跑。”
岂料黛绮丝耳力极好,竟是听见了她说话,哈哈笑了两声,又重重地咳了几下,道:“想跑么?你跑得过我老太婆?”
躲在草垛中的张超群见黛绮丝眼中杀机隐现,暗叫不妙,正欲就这么冲出去,忽听得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说道:“晓芙,怎地如此不争气?走过去便走过去!”
张超群吃了一惊,登时想起,这个时侯,应是灭绝师太到了。果然,纪晓芙又惊又喜,回身叫道:“师父!”
但背后并无人影,凝神一瞧,才见远处有个身穿灰布袍的尼姑缓缓走来,正是峨嵋派掌门,她师父灭绝师太。她身后还随着两名弟子,一是师姊丁敏君,一是师妹贝锦仪。
张超群顿感好奇,不知这金大师笔下的灭绝师太是怎生一副模样?反正灭绝老尼姑来了,倒也不必急着出去了。
黛绮丝见她相隔如此之远,颜面都还瞧不清楚,但说话声传到各人耳中便如是近在咫尺一般,足见内力之深厚,心中暗懔。灭绝师太盛名远播,武林中无人不知,只是她极少下山,见过她一面的人可着实不多。待得她走近来,只见她约莫四十岁年纪,高挺鼻梁,面上清秀,淡扫蛾眉,容貌竟是不下于纪晓芙,往那儿一站,居然能和纪晓芙比个高下。
张超群不禁瞠目结舌,暗暗道:这电视电影也太误导观众了,哪个版本都是请了一些真正四十多岁的丑陋演员来演她,务要突出灭绝师太的孤僻古怪,性格极刚,对人冷酷的种种,也是,若是挑一个形容美貌的演员,观众又大多会去注意她的模样,而不是其他,但超群哥却是想不到,现实中的灭绝师太不但如此美貌,那种成熟女人的气质,更是那些青涩小姑娘家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
纪晓芙迎上去跪下磕头,低声道:“师父,你老人家好。”
灭绝师太道:“还没给你气死,总算还好。”
纪晓芙跪着不敢起来。
灭绝师太又道:“这位婆婆叫你过去给她瞧瞧,为什么不过去?”
纪晓芙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大步走到黛绮丝面前,朗声道:“金花婆婆,我师父来了,你的强凶霸道,都给我收了起来罢。”
黛绮丝咳嗽两声,向灭绝师太瞪视两眼,点了点头,说道:“嗯,你是峨嵋派的掌门,我打了你的弟子,你待怎样?”
灭绝师太冷冷的道:“打得很好啊。你爱打,便再打,打死了也不关我事。”
纪晓芙心如刀割,叫道:“师父!”
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她知师父向来最是护短,弟子们得罪了人,明明理亏,她也要强辞夺理的维护到底,这时却说出这几句话来,那显是不当她弟子看待了。黛绮丝道:“我跟峨嵋派无冤无仇,打过一次,也就够啦。阿离,咱们走罢!”
说着慢慢转过身去。
丁敏君不知金花婆婆是何来历,见她老态龙钟,病骨支离,居然对师父如此无礼,心下大怒,纵身疾上,拦在她的身前,喝道:“你也不向我师父赔罪,便这么想走么?”
说着右手拔剑,离鞘一半,作威吓之状。
张超群在草垛中瞧得一怔,暗暗着急,生怕她惹得黛绮丝发怒,一掌便打死她了,上次自己也算得是趁人之危了,破庙之中的那番旖旎,虽然在他心中,丁敏君远远是不及小龙女重要,但毕竟有过肌肤之亲,见她居然敢和黛绮丝较劲,不由得担忧。
黛绮丝突然身形一动,伸出两根手指,在她剑鞘外轻轻一捏,随即放开,笑道:“破铜烂铁,也拿来吓人么?”
丁敏君怒火更炽,便要拔剑出鞘。那知一拔之下,这剑竟是拔不出来。阿离笑道:“破铜烂铁,生了锈啦。”
丁敏君再一使劲,仍是拔不出来。才知她适才在剑鞘外这么似乎漫不在意的一捏,已潜运内力,将剑鞘捏得向内凹入,将剑锋牢牢咬住。丁敏君要拔是拔不出,就此作罢却又心有不甘,胀红了脸,神情极是狼狈。
灭绝师太缓步上前,三根指头挟住剑柄,轻轻一抖,剑鞘登时裂为两片,剑锋脱鞘而出,说道:“这把剑算不得是甚么利器宝刃,却也还不是破铜烂铁。金花婆婆,你不在灵蛇岛上纳福,却到中原来生什么事?”
黛绮丝见到她三根手指抖剑裂鞘的手法,心中一凛,暗道:“这贼尼名声极大,果然是有点真实功夫。”
笑眯眯的道:“我老公死了,独个儿在岛上闷得无聊,因此出来到处走走,瞧瞧有没合意的和尚道士,找一个回去作伴。”
她特意说“和尚道士”自是讥刺对方身为尼姑,却也四处乱走。
张超群在草垛中听得有趣,暗道:韩千叶死了,你不来找我,找什么和尚道士了?
灭绝师太长剑斜起,低沉嗓门道:“亮兵刃罢!”
丁敏君、纪晓芙等从师以来,从未见过师父和人动手,尤其纪晓芙知道金花婆婆的武功怪异莫测,更是关切。
黛绮丝淡淡一笑,说道:“当年峨嵋派郭襄郭女侠剑法名动天下,自然是极高的,但不知传到徒子孙手中,还剩下几成?”
灭绝师太森然道:“就算只剩下一成,也足以扫荡邪魔外道。”
张超群瞧得欢喜,这是要开打了,自己在青牛山谷底虽然学艺两年,却从未与人交过手,和龙儿对打拆招,那自然是不算的。这灭绝师太武功极高,黛绮丝昔日更是明教四大法王排在最前的紫衫龙王,书中说这两人武功在伯仲之间,那就是很有看头了,心中期待之极,屏息静观。
黛绮丝双眼凝视对方手中长剑的剑尖,一瞬也不瞬,突然之间,举起手中拐杖,往剑身上疾点。灭绝师太长剑抖动,往她肩头刺去。黛绮丝咳嗽声中,举杖横扫。灭绝师太身随剑走,如电光般游到了对手身后,脚步未定,剑招先到。金花婆婆却不回身,倒转拐仗,反手往她剑刃上砸去。两人三四招一过,心下均已暗赞对方了得。猛听得当的一声响,灭绝师太手中的长剑已断为两截,原来剑杖相交,长剑被拐仗震断。旁观各人除了阿离外,都吃了一惊。看金花婆婆手中的拐杖灰黄黝黑,毫不起眼,似乎非金非铁,居然能砸断利剑,那自是凭借她深厚充沛的内力了。但金花婆婆和灭绝师太适才兵刃相交,却知长剑所以断绝,乃是靠着那拐杖的兵刃之利,并非自己功力上胜了。她这拐杖乃灵蛇岛旁海底的特产,叫作“珊瑚金”是数种特异金属混和了珊瑚,在深海中历千万年而化成,削铁如切豆腐,打石如敲棉花,不论多么锋利的兵刃,遇之立折。金花婆婆当下也不进迫,只是拄杖于地,抚胸咳嗽。纪晓芙、丁敏君、贝锦仪三名峨嵋弟子生怕师父已受了伤,一齐抢到灭绝师太身旁照应。
她们这一番打斗,直瞧得张超群目眩神迷,这两人不但招数精奇,而且内功都是精湛之极,招数且先不论,古墓派的武功比她们的招数都要高明一筹,但她们的内力却是远远超过自己不止一点半点。龙儿也说,武功招式若是精湛,与内力相若的对手相比,自然要胜出一筹,但若对方内力比自己强,招式再精湛,也难以取胜。看来自己学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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