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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8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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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星火,苍头黔首在终结和解脱之前,总归是要蹦两下的。
烧你娘的江都,烧你娘的大兴,烧你娘的狗皇帝!
“老夫甚是奇怪。”
李世民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张德,他没有自称“朕”,而是拉家常一般,自称“老夫”,看着张德,李世民问道,“你好歹也是江东豪强之家,又是张公谨之亲族,怎地行事至此?”
“陛下是指这二十年怪现状吗?”
说话之间,老张自顾自寻了个茶杯,然后倒了点茶,周围几个宫婢眼珠子鼓在那里,显然没想到这个江汉观察使老大人这么的胆大包天。
只是更让宫婢们震惊的是,皇帝居然很淡定地看着张德做这一切。
“老夫之前和你谈过,你虽说并无问鼎天下之心,可也绝非唐朝周公,莫不是你真要做个圣人?”
“圣人个屁。”
张德喝了一口茶,大喇喇地坐在那里,对李世民道,“无非人生寂寞,找点乐子罢了。”
“人生寂寞?”
李世民不解,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老张却没打算解释,不过还是道:“这等世界,太过无趣。从武汉来京城,车马交替,用时数日十数日,旁人觉得已经快得惊人。在我眼中,形同坐牢。这唐朝的一切,都是慢的,慢到令人无趣……”
整个唐朝,哪怕是现在,在张德眼中,也不过是一个两千万平方公里的超巨型“农家乐”。
玩个一天两天甚至十天半个月,都会觉得有趣。
玩一辈子……人会绝望的。
李世民从张德呆滞的眼神中,看到点东西,不是眼屎,而是犹豫。
“朕明白了。”
呆滞中的张德猛地一愣:??????
你明白什么了就明白?
不过李世民还真就明白了张德的这种状态,只听他开口道:“你所求不可得,可谓绝望。只是,人生在世,总要做点甚么,这所求不可得,明知不可得,亦要奋力一搏。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殊为不易。”
张德眼睛圆瞪,只恨自己词穷言少,只好冲李世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不刷李董666还能怎样?
难怪能成“圣人可汗”,能成“千古一帝”,这观察揣摩的本领,工科狗再穿越一百回也没用。
纯粹天赋啊。
老张固然明白自己是偏执的,但他真未必能够清晰地解释自己的这种偏执。禅宗的老和尚不是没有想要利用他这种偏执,来诱导他放光头们一条生路。
可惜,非法穿越的工科狗一琢磨老和尚坏得很,占了耕地不交税还想侵占劳动人口,这老和尚们的口灿莲花,也敌不过南无机械工程佛的暴力铁拳。
至于阿罗本老神父更加简单粗暴:一切都是主的意志嘛,张使君,你的刀有点快,可别割了颈动脉啊。
给李世民添了一点茶水,老张笑呵呵地说道:“陛下诚乃‘千古一帝’,当真是不掺假的,比秦皇汉武强多了。”
明知道这马屁很硬,可李董很享受,别人的话说的再漂亮,那都透着一股子假。但眼前这条高大壮硕的江南土狗,言语很随意,意思却很诚恳。
能坐而论“道”,自然有对等说话的实力。
“若朕尽起二十万大军,可能攻灭武汉?”
“不能。”
老张摇摇头,“若是十年前……五年前,倒也有几分成算。如今么,陛下这二十万大军,能摆开来放在汉水两岸的,也就三五万人。连营结寨,若是从前,怕不是杨广东征的规模,小一百万人塞在这么一个狭窄逼仄的地界,还不如精兵好用。”
“不错。你虽不知兵,算账确实厉害。”
如果打仗就是数人头,也就没那么多屁事了。维持二十万大军,贞观朝初期的末世,后勤最少也要五十万左右。拖拖拉拉再搞点花头,底下再弄点油水,这总后勤数量,撑到八十万都有可能。
然而实际上开打,进入江汉平原这一带,能让三五万人施展开来,就已经是万幸,属于天时地利人和都在。
可武汉是三五万人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一个武汉的‘民团’,远远不如一个羽林卫卫士;三个武汉的‘民团’,也会被三个羽林卫追着杀;十个武汉的‘民团’,就能鼓起勇气和十个羽林卫斗上一斗;五十个武汉的‘民团’,敢拼着死人和五十个羽林卫开打;五百个武汉的‘民团’,死了一半也不会怕了五百个羽林卫……”
李世民一愣,看着张德平静地说着一件似乎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作为沙场宿将,李世民问张德:“武汉的‘民团’,定有敢战的理由。”
“羽林卫的卫士,为的是功名利禄,皇帝给了俸禄、功名,他们给皇帝卖命,这是交易。东家给钱,泥腿子地里干活,这是道理。”
顿了顿,张德继续说道,“但在武汉的泥腿子,可没有俸禄、功名可以取。但是,朝廷不能给的,武汉能给,倘使真有武汉倾覆的一天,那如今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以前的武汉佬勇于私斗,现在的武汉佬,却不以好勇斗狠为傲,因为都要m忙着赚钱,忙着做工。可如果有人砸了他们的饭碗,抢了他们的钱,那此时不打不斗,还能有活路吗?”
“此间道理,无非是‘为谁而战’四个字。”
李世民连连点头,“若非你横空出世,天下匹夫,多是‘各为其主’。”
“不错。”
老张很是惊诧,他知道李世民是最顶级的帝王,但没想到他强悍到这种地步。很多东西,别看各路名将名帅在总结什么什么兵法,什么庙算什么将兵,然而实际上历朝历代的泥腿子举事,固然都失败了,可动荡的几年时间,就足够把一个文盲农夫,历练成一个有两把刷子的“悍将”。
什么兵法……能打赢就是兵法,会总结会累积经验就是兵法。
但更高更深入的层面,鲜有名将去探讨,或许意识不到,或许意识到了,却不会去碰触。
毕竟,帝王不需要去总结什么兵法。
“为谁而战”,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是帝王才会去研究的东西。
而在武汉……“帝王”有点多。
“见群龙无首,吉。”
念叨了这么一句,李世民喝了一口茶,又问张德,“若依君之意,怕是武汉群龙,亦将为新龙所斩。”
老张一脸懵逼:?????
这都是说得啥玩意?听不懂啊。
李世民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张德没有听懂,反而自言自语道:“也不知怎地,跟你这么聊上一会,朕亦觉得,一人为君,也无甚意思。人人为君,天下大吉啊。”
“做自己的君王?”
鬼使神差地,老张脑袋里蹦出来这么一句话,李世民听了之后,略作思索:“有点道理。”
第七十四章 身毒()
跟李董讨论了一下武学之后,老张表示自己的“铀光波动拳”还没有大成,虽然已经比“万佛朝宗”厉害得多,可还是有点不如降龙好几掌。
李董也表示以后少看点《天子传奇》,努力工作才是正道。
“操之,你进宫这就算是伺候完了?”
城北的琅琊公主府也住人,不过主要是琅琊公主生的崽还有亲眷在那里借居。张叔叔也是开府的,作为老帅哥的老婆,李蔻平日里还是住在邹国公府。
知道张德入宫面圣,张公谨也早早地叮嘱过了,让他出宫之后,就去琅琊公主府。
城北的宅子因为时常冷清,这光景陡然一热闹,还有点让人不习惯。
“叔父还要我在宫里伺候一辈子?”
攥着茶杯,老张笑呵呵地看着张公谨。
老帅哥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你要是伺候一辈子,安平能杀了老夫。”
开了个玩笑,张公谨有些感慨:“皇帝少了锐气啊。”
“年纪大了,又已是天下第一,锐气衰退,也是人之常情。”
精气神上的事情,很不好说。这光景要是来个神仙,说能让人长生,那李董还真就锐意进取再度勃发。
英雄豪杰的气概变化,也是随之而动,随之而变的。
“总不见得就说些闲话喝杯茶吧?”
一脸不信的张叔叔看着老张,“湖北总督一事,怎么说?”
“这还能怎么说,本就是合则两利的事情。”
双手一摊,老张对张叔叔解释道,“此时入宫面圣,也就是给人看的,具体谈个甚么,不重要。”
“唔……”
这个路数呢,张公谨很熟,毕竟也经历过。
只是张公谨还有点担心,万一皇帝临死之前想要咬一口,张德的崽固然能活几个,他张公谨的子孙,可就一个张大安一个张大素在外边儿。
倒也不是说张叔叔不忠心,伦理纲常且先不讲,只说知遇之恩,张公谨是牢记在心,从来没有说挂在嘴上。
这一点,张叔叔和杜如晦一样,人品上没得挑。
既担心皇帝杀全家,又担心杀一半……
“叔父放心,皇帝雄才大略,其眼光之超绝,远胜两朝名臣。皇帝思量的,这不是这一朝一夕之胜败得失。”
老张说着,有些感慨,哪怕换个时代,换成李世民穿越到一千五百年后,不说做官如何,哪怕做老板开公司,那妥妥的也是行业巨头啊。
天赋素质差距太大,不亲身感受,隔着朝野,隔着百官,隔着巍峨的宫墙,根本感觉不出来。
万幸,自己当年没有脑抽,想着进入体制里面玩改良……
在人精堆里磨砺几百遍,老张的先天素质,还是远不如这些个贞观君臣,一个个妖到不行。
别说现在活着的了,就算死了的,比如说温二的老子温彦博,老张要是唐朝土著,活不过两集。
得亏游历在体制的边缘,“埋头苦干醉心搬砖”,这才有了现在可以跟李董坐而论“道”的资本。
他是听不懂李皇帝神神叨叨的什么“见群龙无首,吉”,估摸着应该是出自《易经》还是啥,意思么……老张一直以为“群龙无首”是树倒猢狲散那性质来着。
没曾想不是一回事啊。
“说实话,老夫现在还是没底啊操之。就是当年老夫去做定襄都督府都督,都觉得有点过分。一晃恁多年,偶有身体不适,还以为就要撒手人寰。没曾想,杜克明倒是先走了一步……”
跟杜如晦的关系,张公谨也是私交不错的。当年杜如晦差点被李建成的人干死,张公谨也是偷偷出了点馊主意,让杜如晦跑了出来。事后么,房杜二人在那里火急火燎,张公谨就护着长孙皇后一众秦王府家小,让房杜二人松了口气。
当年真要是长孙皇后嗝屁,时局变化绝对大得惊人。
长孙无忌绝对不会被“冷藏”那么多年,补偿心理上来说,长孙无忌都会被重用。房谋杜断就未必会被倚重到这般地步,因为长孙皇后、李承乾都死了。性情君王,怎么地也有一点点怨愤。
交情是没必要说得太细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是这光景,张德入京之后的种种表现,让张公谨有一种皇帝在交代后事的感觉。
于是又让张叔叔有些忐忑,既为皇帝的身体担忧着,又害怕皇帝临死之前的性情大变。
他经历的太多,做不到像张德这样。
当然张叔叔在事业上的经历,其实还未必有老张丰富。
总之,哪家单位受了老张的投靠……至今还没有不倒台的。
两辈子都这行情。
你看这东宫、工部、国子监……一个个都换了颜色。
“叔父,可是婶婶有甚想法?”
老张眼珠子一转,寻思着张叔叔跟自己有什么好感慨的,都是姓张的。思来想去,也就是李蔻还有点想法,皇族出身,又是开府的猛将,虽说待业在家多年。
“嗯。”
张叔叔点点头,对张德道,“操之,二郎在那个大‘塔巴’,是个甚么物事?”
“嗯?”
老张有些意外,听张叔叔的意思,貌似这个公主婶娘,是有别的想法?
“大元岁数见涨,老夫这门庭,读书固然是要读的,可要说出仕,便是有些不易。说到底,这下一代邹国公,只能是大哥。”
琅琊公主生的第一个崽,有四五个名字,不过北宗宗谱上,却是写了“大元”这个名。之所以一直换名字,实在是张叔叔和琅琊公主这么些年的生活环境都在发生剧烈变化,没有真正的安定过。
要么突然“风雨飘摇”,要么突然“富贵荣华”,平平安安和风细雨的时候极少。
要说平淡,还不如蒋国公府。
同样都是行二的小子,张大素和屈突诠比起来,也是个劳碌命。而且张大素要拼一个富贵出来,比屈突诠难多了,他姓张,走仕途天然会遭受排挤和打压。
可要是走武汉这个系统,官位又太低。
最后演变成这个局面,成为波斯湾的大“塔巴”,即是意外,也不意外。
“婶婶属意何处?”
老张也没有废话,自己人无需客气。张公谨也没有矫情,便道:“大象和大素,跟东宫亲善,也就不必老夫筹谋。原本你婶娘也想让大元先做个侍读之类,现在看来,这行市还是有些不明,不若入股一处,置办个产业。”
“那就‘天竺地’最好,侯君集五服亲族,手中攥着西天竺最少十个邦国,丁口十数万,每年收的麻料、粮食、香料,都已经赚得流油。最多一二年,那老匹夫的债务,应当也能结清。这光景,凡是借钱给他的,怕不是都想着赖账。”
债主讨债,倘若对方没钱,便要落井下石逼债;倘若对方有钱,那自然是巴不得再借上三五六七八笔,这是细水长流的人情,锦上添花的功劳。
早先侯君集日子也不好过,哪怕他是顶级权贵,可债主们也不差,不敢说逼死这个豳州大混混,让他身败名裂是不成问题的。
房二郎都能让魏王李泰斯文扫地,何况侯君集还不是李世民的儿子。
“老夫如今也不想恁多。”张公谨摇摇头,“算是留个退路吧。”
以前穷的时候,张公谨在长安城的定远郡公府,一下雨还内涝,现在不缺钱了,偏偏日子也未必好过到哪里去。
他自是半生潇洒,可续弦的老婆想法多,当不了老板做不了主,那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听话。
也难怪李蔻要督促着他来张德这里讨个出路,实在是皇族中人,说不好就被株连。
碰上改朝换代的时候,死谁不是死?你说你不姓李就有用的?
李蔻也是经历过几次政治动荡的,加上本身也在战场上厮杀过,凡事都是走一步看三步。
她也没指望儿子继承邹国公的爵位,从皇帝那里讨来几个伯爵侯爵,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张家的牌子在这里,万一张氏子孙不肖,结果还是惨。
所以,李蔻琢磨的,就是将来万一中国有变,自己的儿子孙子,能够远离是是非非就行。
如今还不明朗,但三五十年后,天竺虽远,亦是中国。
“也罢,正好要处弼去了天竺之后,就要开始修路。沿途有甚膏腴之地,便问土著买上几十万亩。”
“此事不妨碍程三郎吧。”
“一点职务便利,本就是要占了那些地的。眼下的计划,就是盯上了之后,看中的土地都圈下来,顺着官道两侧延伸出去,将来早晚都要修建铁路。铁路修到哪里,地就圈到哪里。至于天竺土著,如今在‘昆仑海’,鲜有说天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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