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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7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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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不是?

    这些个口号,别说老张不在乎,一百多岁的曹老爷子也不在乎,他都见过多少拨这样的了?

    曹老爷子不在乎,荆襄世族也不在乎,中原贵族同样不在乎,连李皇帝听了之后,也只会哈哈一笑,表示武汉的青少年可以的,有前途。

    “和武汉这些少年比起来,还是扬州人有点意思。你看他们进奏院一事,搞得像模像样,这几年,也出了不少原本穿着土布衣裳的商人,换了丝绸在身的。”

    “都是吮痈舔痔之徒,宗长怎地还夸他们?”

    “你甭管扬州商人是认人作父,还是入赘为婿。他们是不是天下间,为数不多身份是商人,却能穿着丝绸招摇过市的?”

    “是。可是……”

    “没甚么可是的。”

    老张笑着摇摇头,对家生子出身的幕僚说道,“两代人之后,谁管你原先如何发迹的?便是到下一代,天天在《扬子晚报》上打广告,吹几个大善人出来,你是认人作父又如何?入赘为婿又何妨?”

    对商人来说,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什么个人尊严、道德、节操……无非是价码的多寡。

    旁人看着商人毫无节操,简直是极尽丑陋极尽下贱,可说不定在商人眼中,他们这是走上康庄大道的捷径,两代人之后,说不定就能反过来嘲弄当初嘲弄他们之辈的后人。

    到那时,便是在《扬子晚报》上,天天极尽恶毒之语,说两代之前那些言语嘲讽之辈都是匪类人渣,这些个“匪类人渣”的后代,就算气的跳脚,怕不是连找个反驳的地方都招不到。

    “虽然宗长这么说,但我还是瞧不上此等贱人。”

    见亲随幕僚忿忿不平,老张笑道:“说不定那些个你瞧不上的贱人,正是他们做了激进学社的金主呢?”

    “嗯?”

    听到张德所说的话,亲随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要小看贱人啊。”

    老张笑眯眯地拍了拍亲随的肩头。

    信息量太大,有点让亲随脑子转不过弯来。

    因为在他的认知上,这多少有点冲突。

    只是老张却很清楚,贞观朝的商人固然地位依旧低下,但国朝体制的不断刷新,掌握着大量资金的商人阶层,总归是有办法渗透到更上的一个阶层中去的。

    指望他们斗争,那是千难万难,不到万不得已,又或者说,不到实力累积到可以挑战老大贵族,并且胜利之后的利润回报远远超过继续“苟活”,他们是不会去斗争的。

    商人固然是小心翼翼的,同样又是胆大包天的。

    只要有利润,偷偷地搞点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就不是事情。

    老张放任各种“妖魔鬼怪”的原因,就是吃定了光靠商人阶层,他们几百年之内都成不了什么气候。

    什么时候巨贾豪商想要扩大再生产,却又没有土地、工人、市场、政策,然后不得不去“斗地主”,发现不依靠自己雇佣的工人又不能成事……什么时候巨贾豪商就算是完成了游戏版本的升级。

    至于巨贾豪商之下的中小型“资本家”或者说地位更加低下的中小资产阶级,离开了自家工坊中的雇佣劳工,就想喝着美酒吃着佳肴,顺顺利利地完成所在阶级的向上革命……做梦玩妈呢。

第十九章 投石问路() 
“武汉妖魔,乃是当世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好啊,你去杀啊,行专诸故事,谁还拦着你了?”

    “你以为就没有吗?!”

    “又有如何?你说国贼就国贼,你说人人得而诛之就得尔诛之?二百万武汉丁口,是靠你一张嘴说出来的?笑话!荒谬!”

    张德又一次遇刺的事情传到京城,自然是热闹再起。在新南市中买醉的选人和进奏院的土鳖们,时不时地就要一起喝酒对喷。

    但不管怎么对喷,事情跟他们本身没有太大关系。

    “你们一个个科举成名,张口闭口武汉妖魔,倘使武汉给你们官做,你们还不是跟狗一样?嘁。”

    “放肆?!”

    “放肆?!老夫还真就放肆了。徐王素爱‘诗余’,你们中就有人专门填词,钻床下等着见徐王进献新词的,不是我们吧。好,便说这是个甚么风雅事,便说这是个读书人的事。这武汉招募计吏,我看一个个捧着《王学概论》,那辛苦的模样,也不比捧着《五经正义》差嘛。怎么,诸君也爱起数学来了?”

    “住口!尖酸诽谤,汝不知某刀剑之利!”

    “就你他娘的带刀了?老夫正宗福建刀,怕你个鸟,有种下场互砍三百刀!艹!”

    新晋京城的福建进奏院“院士”们年纪虽然大,可脾气却是不小。一顿对喷之后,早就准备好抽出横刀开干。

    反正京城中有决斗场,嘴上说不清楚的,刀剑说话!

    “你说的!这个月初八,咱们场上见!哼!”

    “献媚无耻之徒,还不快滚?!”

    “告辞!”

    “不送!”

    一通热闹,街市上不时地有人吵嚷:“那些个说鸟语的福建子,初八老夫定要让他们血溅当场!”

    “此间私斗……怕是衙门追究?”

    “假名行事,怕个甚么?”

    朝廷明令禁止私斗,但也不是没有办法绕过去。比如说私斗的时候,各自隐姓埋名,杜撰个蛮夷根脚。

    你说我是阿依土鳖国人士,我说你是完颜汤姆氏的勇者,两家来源不同,却是共聚皇唐上邦,只因有了口角,这才各凭风俗,一较高下。

    贞观朝固然是禁制私斗,可你要是蛮夷……那就是野性难驯,总要有个发泄的渠道。

    于是野性难驯的蛮夷,就不让他们在公开场合互砍,有了指定的场地,有什么分歧,用他们的传统习惯来解决。

    只要不是涉及到唐朝法律的,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这原本是定襄都督府当年为了整契丹人的路数,坑死不少契丹贵族,但效果非常不错。

    最重要的是……有钱赚。

    一场决斗,是赌馆妓寨中最受欢迎的热闹之一。

    不管是嫖客赌狗,都忙不迭地下注。

    毕竟,和赌球比起来,决斗这个事情,一不小心就要死人,怎么看都要公平一些。

    只不过唐人想要参加决斗,难度系数不小,很容易被洛阳令抓起来治罪。

    虽说野地里的仇杀多不胜数,市井之间的私斗也屡禁不止,但公开搞事就是不行,不然就是打官差们的脸。

    一来二去,加上还有利润,久而久之,有些带着血腥厮杀的决斗,也是要改头换面成蛮夷,以角斗的行事,堂而皇之地出现。

    朝廷看到的,是蛮夷的角斗,而实际上,很有可能唐人仇家之家的决斗。

    形式上一样,却有本质的区别。

    “这一次当真是热闹,张梁丰已经到了豫州,也不知道会不会再遭行刺。”

    “听说在武汉时不时都有行刺之事,想要取张梁丰性命之人,有这般多?”

    “谁知道呢。”

    “这一次,会是何人所为?”

    “张梁丰为湖北魁首,谁在湖北利益受损,谁就有嫌疑。”

    “言之有理……”

    在新南市吃酒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大。多少都能猜到点下手的是哪家,但也没有说透,吃酒而已,何必得罪人?

    “以诸君所见,事后张梁丰当如何处置?”

    “这么些年,倒也不见张梁丰如何报复。都道武汉信奉‘公羊派’,我看也未必嘛。”

    “也是难说啊。”

    “昨日就见羽林卫四散,怕不是要查案。”

    “说不定不是查案,而是息事宁人呢?”

    “怎么说?让张梁丰息事宁人?”

    “嘿……”

    除了新南市那些个看客,京中的扬州会馆中,李奉诫眉头紧皱,一旁几个学生都是跃跃欲试:“先生,这天下固然非是一人之天下;但是先生,这头天下也不是数十家望族之天下。今时天下新生英杰,苦其已久。若有张江汉为首,当能成大事!”

    “不错!中国世族,七十有八,今虽有崔、卢崩解,却也未伤世族之根本。”

    拜入李奉诫门下的学生,来源很复杂,有世族有寒门,也有商贾子弟,也有工匠人家,总之,无所谓根脚如何。

    但眼下嗓门最大的,大多都是中小贵族门庭,或者寒门商贾子弟。

    在扬州时,就有学生提出了“社稷贡献论”。说的是扬州的繁华,不在豪门世族,而在成百上千的“寒门”之家。

    正是有了这些个“寒门”,才有了扬州的热闹繁华,而豪门世族对扬州繁华的贡献,只有很小的一部分。

    用数据来说话的话,那就是成百上千的“寒门”,创造的就业岗位和社会财富,远比十几二十家豪门世族要多得多。

    但扬州的好处便利,大头都不是成百上千“寒门”的,而是十几二十家豪门世族拿了去。

    这深深地刺痛这大大小小的“寒门”,也导致了这些“寒门”,依托扬州特殊的官场环境,拉着雇工、苦力跟老世族斗。

    扬州这几年织女工钱眼看着就要追上苏州,也是因为其中有“寒门”子弟带头上蹿下跳的原因在。

    在李奉诫看来,这总归是好事,只是,李奉诫却也知道,大事不大事的,他那个江汉观察使兄长,是全然不感兴趣的。

    “这几日,有人传言进奏院当增扩增补,可是你们在暗中推波助澜?”

    “回先生的话,非是我等,而是南运河诸家串联投石问路。”

    李奉诫笑了出来:“投石问路?”

第二十章 另类富庶() 
过豫州之后,武汉的访问团并没有走许州长社这条官道,而是顺着汝水西行,前往了襄城。

    这里有一条m朝廷砸了大价钱修的弛道,贯穿汝州东北,和汝水基本平行。因此工部典籍上,正式官方名称是“汝水路”。

    不过一般工部官吏,都说“汝水道”,从襄城出发,过郏城,通梁县,最后历尽三关过了伊水,就到洛阳南。

    基本上京城新南市的物流队伍,只要是南下的,都是走这条路,可以说相当的热闹繁忙。仅新南市一地每年就要上缴“保养费”大概一万两千贯左右,均摊到新南市的各个商家,大概每家一年十贯左右。

    新南市现在登记造册的商家数量,就是一千两百家,至于零零散散的铺面、门面,可能有一万多家。

    整个新南市相较当年的规模,扩大了几十倍,原因么,自然也是很简单京城居行大不易啊。

    大概也是受了“居行大不易”的影响,京城这些年在城外出生的男婴,有很多小名就叫“居易”。

    什么黑居易、黄居易、兰居易、紫居易……各种居易,名字承担的,也不外是父母对未来的期望。

    “观察,过了界碑驿站,就到郏城地界。”

    有个在武汉专门做育种的官吏,特意一大早跑来张德这里问候。

    “噢?”

    一想到对方的工作内容,张德顿时笑道:“想必此地有君中意之物?”

    “实不相瞒。”

    那官吏有些腼腆,看上去老成,其实年纪也不大,也就二十五岁。是从开辟苜蓿场之事入职,早先是流外五等,上不得台面。

    不过他也是张德的学生,父亲是江淮没跟脚的纤夫,属于典型的庶民子弟。钻营的本领不强,唯一能在武汉站稳脚跟的,就是做事认真,而且的确有些本领。

    只听这个绿袍小官正色道:“前几年武汉从河南进口种牛,汝州有红牛三种,出肉率能有百分之四十多。若是用作拉车,能拉三千斤以上,是个良种。这三种红牛,又是郏城红牛最佳,肉质品相极好,牛种可作两用。”

    “郏城红牛……本府记得引进过啊?”

    “在汉阳养得不甚好,在申州要好一些。”

    一听这话,老张顿时明白过来,“很好,很有想法,能有长远想法,很好啊。”

    如果张德依旧只是管着武汉及周边地区,其实也没什么意思。这红牛品相再好,汉阳县的环境可能不一定适应,产肉率可能就低,屠宰率可能也会不理想。

    加上又有可能水土环境导致牛种生育率不佳,那引进不引进,意义其实不大。

    但张德要做湖北总督,那湖北北地就可以搞红牛养殖,配合几轮杂交,说不定还能选育出稳定的优势牛种出来。

    “除红牛之外,汝州有一种粗毛羊,两年三胎,一胎三到四只羊羔。出毛出绒都还算可观,配合武汉新制并线机,年增毛线应该有百分之五以上。”

    听着不多,但实际上每增加百分之一,都是精心饲养根毛不剩的缘故。增加百分之五,一般都是具备很深的潜力才可以去挖。

    每年的技术升级,这年头所谓的升级,不过是把已经有了技术,从毛糙走向精致。至于说动力源如何如何,其实意义不大。

    “也是郏城的?”

    “对,郏城的。”

    “那郏城是个宝地啊。”

    “正是宝地。”

    这个绿袍小官很是高兴,兴冲冲道,“本地看似两头多山,实则大多都能种粮。前几年下走路过汝州,这里还试种过苜蓿,成效不差。”

    “写个报告上来。”

    “是,观察,下走这就去写。”

    牛羊这种牲口,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相当的重要,基本绕不开。

    不管野生皮子的价格如何高昂,不管皮草业如何兴旺,这制革终究还是在大型家畜身上打转转。

    随着豆麦种植面积的增加,还有“天竺黍”,也就是高粱的进一步引进选育,饲料对于局部地区的大型牲口来说,已经是伙食极大改善。

    养殖业是个高风险产业,但不管怎么高风险,两百多万人口,再大的风险都要折腾一下。

    鸡鸭鹅、牛羊猪、鱼虾蟹……风险再大,分散开来之后,总有能收获的。

    汝州作为直隶近畿的雄州,生活水平本来就高,汝水两岸百姓,即便是小户人家,也能基本保证每日的营养摄入。而且在驿站附近,还能看到可能是私塾性质的学堂,几个村里共同出资,筹办了一个“小学”,教书先生年纪虽然有点大,但也是在梁县当过差,见过世面吃过皇粮的。

    “这界碑驿站,倒不像是个驿站,更像是市镇啊。”

    说是说“界碑驿站”,其实汝州和许州的界碑,已经过来有一个短亭,就在汝水边上。

    这个驿站的汝水对面,就像是一个舌头,被汝水三面环抱,其中的洼地滩涂,主要是养牛,然后整个舌头根,被一道围栏截断。

    整个围栏里面,随处可见食草溜达的红牛。

    “也却为市镇,过了这里,就到襄城地界。本地商贩、行脚商,大多都在这里歇一歇,然后进襄城。”

    “使君,可要用膳?”

    “不必,这驿站规模不小,可以看看。”

    整个驿站格局不小,左中右三段,每段就是一个小一号的“坊”,临河的“汝水路”,就相当于一条大街。只是并没有占用官道,而是在官道下来,又开辟了一条路,如果从“汝水路”上往下看,就会觉得这仿佛是个高速公路休息站,只是休息站的规模有点大。

    “甚么叫‘盒漏面’?”

    “牛角盒子上打了眼,面糊灌里面,然后水开了就往锅里下面。”

    老张一愣:饸饹面?

    “也有叫‘河漏面’的,这几年磨面、买碱容易了,种麦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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