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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7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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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化身柠檬精,酸味冲天。
杜构年纪轻,他们可以理解,毕竟“杜天王”之后,加上本身能力也不错,还有一帮社会大哥在撑腰。那么杜构不管搞什么,只要不是搞造反,就能赚个盆满钵满,谁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长孙无忌就不同了,这老阴货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把帝国最精华的几个出口贸易港全部拿下。
更恶心的是,这里还是帝国高档丝绸的生产基地,地方人口总量,是为数不多能够跟北方抗衡的南方州县。
当初长孙无忌推中校署之江东分署的时候,就知道这老东西胃口不小,但真的张开血盆大口的时候,还是把一干武德老臣给惊到了。
江南总督也就罢了,“边角料”地区还被长孙无忌给切割出去,让福州刺史贺兰庆巡抚四州及流求诸岛。
品级上贺兰庆并没有提高多少,但背得锅可不小,出事儿就是他的锅,有好处,还得上缴长孙无忌一份。
因为贺兰庆巡抚四州及流求诸岛,也是要在长孙无忌的领导之下,才可以去行使“巡抚”一职。
推举贺兰庆巡抚四州及流求诸岛一事上,如何定夺贺兰庆的差遣品级,也是议论了好久,原本是直接按照贺兰庆正四品下的品级来安排,但可能是长孙无忌透露了一个消息,说是张德很快入京,而且很欣赏贺兰庆,于是乎,七部大佬们想了想,准备把贺兰庆的品级再抬高一下。
这事儿还没有定论,属于“风闻”的范畴,朝廷内外并没有正式议论,弘文阁也从来没有公开讨论过。
有点贞观二十五年夏天,新一个“路人皆知的秘密”的意思。
“张操之居然要入京?”
“自去武汉,几年未见入京吧。”
“上一次入京,还是杜相公仙去那会。”
“他怎敢入京的?”
“怕甚?他儿子都敢单枪匹马前来京城,何况是他?”
“说的也是。”
用常理来判断张德,貌似都不怎么正确。
其实还有一个人大家都没敢说,那就是安平长公主殿下。张德的长子张沧,就是安平长公主殿下所生,简而言之,李芷儿就是张德的便宜老婆。
而这个便宜老婆尚且都来了京城,何况张德本人?
有人以最大的恶意琢磨着,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要是李皇帝豁出去,就是要杀全家,张德还能跑得了?
只可惜这么多年下来,两朝旧勋也明白过来,或许当初最想杀了张德的应该是李世民,但现在,怕不是李世民最希望张德活着。
甚至有些武德朝老臣寻思着,最想张德当场去世的,可能就是张德自家那些想要“位极人臣”的老朋友好兄弟们。
“你们说,这湖北总督一职,就不会有变数了?”
“怎么?还有谁想要挑战一下张氏叔侄?”
“这行中书省之权柄,交由一姓一家,绝非好事啊。”
“呵,此一时彼一时……”
以前李皇帝怕人“尾大不掉”,但现在,李皇帝身体大不如前,精力心血想要和年轻时候一样,可以去镇压叛逆,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事情。
两害取其轻,还是让“尾大不掉”的张德帮忙镇压那些个想要搞风搞雨的,反而要轻松得多。
第九十三章 革新()
九月,王中的返回棣州之后,朝廷加封他朝散大夫。至此,王中的正式完成了蜕变,中低阶层狂喷“满朝公卿”都是王八蛋的时候,王刺史也终于有资格位列其中。
屌丝逆袭不外如是,得知妹夫如此“逆天”的时候,还在河东“蹉跎”的柳明传很是佩服当年妹妹的眼光。王中的这个死要钱的穷逼,居然能走到这一步,真是闻所未闻。
和马周比起来,王中的才是真正的“寒门崛起”,甚至王中的连“寒门”都差点意思,可以说是“庶民的胜利”。
哪怕再怎么恶心王刺史阿谀奉承拍马屁当吃饭,时下两京“选人”都是佩服不已。不仅是寒门子弟,就是老世族门庭,也是感慨万千,欲跟王刺史达成联姻的老大世族不在少数。
实在是王中的展现出来的潜力,非同小可。
即便在国朝诸多地方大员的序列中,王刺史也是属于“青壮派”,年龄并不算大,官场上再熬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退休之前,说不定还能混个“相公”当当。
“这棣州刺史媚上的功夫,当真是学不来啊。”
“你还别说,王棣州在京中人面真是广。新晋‘冠军侯’居然也去他宅邸赴宴小酌一杯,真是……叹为观止,叹为观止啊。”
“程碛西居然也跟他有旧?”
“这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要不是知道程处弼和张德都不好男风,差不离就要寻思着,这王中的得卖屁股到什么程度,才能跟这两位搭上关系。
而且张德马上就要入京,京中最早的消息来源,就是王中的在宴会上的一句话。
当然了,没人会以为这是王中的喝高了随便鬼扯,显然是张德让人放了风出来。
“说起来,如今天下十道,可谓名不副实。行中书省大行其道,这是革新啊。”
京中有点见识的,就知道国朝的体制在剧烈地发生碰撞,但因为有超级巨头镇压着,这种碰撞并没有演变成战争,而是剧烈却又安稳地渡过。
有人掰着手指头数过,先后几位大佬在皇权进一步加强之后,就纷纷“受封”下放,前往地方。
既没有跟皇帝发生对立,还“以退为进”捞了一笔。
除早年河南之外,还有江淮、江西、湖南三地改制。四“省”格局稳定之后,贞观二十五年,进一步下场的就是长孙无忌,只是他胃口极大,还不想有负担,直接把江东最精华的地区团成一团,组成新的江东或者江南。
再加上依然初步成型的“湖北”,六省分布长江淮河南北,除了湖南层级上差了一些,另外五省的实力,都是大的惊人。
每个“行中书省”都有超级城市,百万人口规模的都会为核心,随便哪个“行中书省”拿出来,放在隋末,都是强权中的强权,根本不是旧年军阀可以比拟的。
这个风潮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岭南冯氏、冼氏一直在谋求升格广州为南京,一旦成功,岭南同样也会照猫画虎。
对朝廷来说,这也并没有坏处,行政效率大大提高,统治成本相对降低,而中央的权力并没有脱离。唯一真正具备掀桌子实力的,从来就只有武汉。其余各地,离开中央朝廷的威权,也是无法运转的。
贞观二十五年的夏天,但凡有识之士都清晰地认识到,这是国朝统治形式转变的分水岭。
伴随着朝廷在河中地区的军事行动趋于保守,如何扩大内部实力,如何消化已经吃下去的利益,才是接下来的重头戏。
只是,这个成果,很有可能贞观皇帝不会看到,这是新皇才能享受到的福利。
即便再怎么厌恶贞观大帝,儒门中人也不得不承认,李世民给后来者留下了一份极其庞大的家业。
这是旷古烁今的家业,较之秦皇汉高,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再大的功业,也任后人评说。
至于眼下,皇帝受了热风,中秋也没有过好。明明是中暑,但那个做了五仁月饼进献给皇帝的御厨,被打了板子,屁股开花之后,内府放了话,以后再敢做五仁月饼,见一次打一次。
“二郎,可要吃喝些甚么?”
“无甚想吃的。”
有些浮肿的皇帝挥了挥手,看着长孙皇后,“罢了,你还是让人叫些吃得来吧,免得你愁眉苦脸。”
见丈夫打算吃东西,长孙皇后顿时展颜一笑:“恰好苏州进贡了‘豆瓣汤’,还有四鳃鲈鱼,正好做个‘鲈鱼莼菜’。”
“旧年朕巡视扬子江,吃过这个菜。”
回忆起了一些事情,杜伏威暴毙之后,他是外出过数月的,扬子江南北都走了一茬,不过是走的匆忙,只是亮个相,人也没有认全,就匆忙间返回中国。
“这‘豆瓣汤’,定能开胃。”
长孙皇后是个过日子相当精致的人,哪怕最艰难的时候,跟长孙无忌寄人篱下,她哪怕喝水,也要烧开之后凉了再喝,半点将就都没有。
贞观一二三年日子不好过,要做表率,没有增加一副手势一件新衣,但身上的袍服,从来都是干干净净料子不变但是增补花色,看上去就又是焕然一新。
能让长孙皇后也称赞的美食,自然是不会差了多少。
“这是丽质也爱吃的吧。”
忽地,李世民感慨一声,“朕,还是喜欢小时候的丽质啊。”
很平静的一句话,没由来的,长孙皇后竟是有些眼眶微红,人一旦开始学会了回忆,习惯了回忆,并且时常在回忆,这说明……人老了。
“圣人,可要传膳?”
珠帘外,李婉顺微微开口,轻声问候。
“拿进来吧。”
“是。”
李婉顺退到外间,领着传膳的宫婢进来。
陶罐还有些温热,打开之后,顿时有一道热气出来,里面青白相间,再没有别的东西。
青的是寻常腌制的青菜,白的是沙鳢两颊的两块腮肉。
一只成年的沙鳢,大也不过一两二两,两块腮肉不过是指甲盖那么大,大小仿佛就是蚕豆瓣。
苏州江北的沙洲,便叫胡逗洲,除了沙洲形状像个蚕豆荚之外,沙洲上广种蚕豆,也就越发出名。
除了蚕豆之外,胡逗洲的沙鳢质量极高,因为李芷儿为了加固胡逗洲,在滩涂上堆砌了大量的石块,整片石塘的缝隙之中,都是沙鳢最喜欢躲藏的小小洞穴。
久而久之,胡逗洲也就成为最上品沙鳢的产地。
苏州入贡的“豆瓣汤”,用的就是胡逗洲的沙鳢,也不是苏州内河中的寻常货色。
“二郎,吃上一些,这汤羹不曾加盐,就是这般炖煮。”
“朕自己来。”
闻着“豆瓣汤”的香味,李世民自己接过长孙皇后手中的碗,喝了一口之后,微微点头:“诚乃美味。”
顿了顿,李世民又道:“此间惊喜,犹如当年白糖在前。”
“那就多吃点。”
长孙皇后笑了笑,拿起手中的丝巾,略微擦了擦丈夫嘴角的汁水。
这对夫妻很有默契,李世民慢条斯理喝汤的时候,长孙皇后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并没有说话,直到丈夫似乎是吃饱了之后,妻子再度给他擦了擦嘴,然后才柔声问道:“还要一些么?”
“不了。”
李世民似乎是心情也好了不少,靠坐在床头,然后道:“观音婢,把承乾叫来京城,朕有事和他相商。”
第九十四章 过时()
“康德一早离京,前往长安!”
“走一遭西京又如何?如此大惊小怪?”
“这次不一样。”
京城之中,很快就各种消息满天飞。新南市中,更是有人言之凿凿,说是康德此次出京,是要前往长安的太子府。
不少人心头火热,顿时觉得这是个改天换地的好机会。
而此时,尚在京中的安平长公主,却是处之坦然,全然没有激动的意思。
“夫人,南城这里都在传说,说是……”
“嗯。”
李芷儿应了一声,依旧不紧不慢地批复着文件,然后将笔搁置在笔架上之后,这才问道:“甚么时候内中秘辛,是这般容易为中国之外知晓的了?”
“夫人的意思是……”
“要么,大内如筛子,二圣无能;要么,这是放任为之的。”
竖起两根手指,李芷儿面色淡然,“我年少时,素知兄长之雄才,尔等未曾经历,自无体会。”
贞观大帝的能力,根本不需要任何去质疑或者称赞。
“那……夫人,我们置之不理?”
“不必理会。”
李芷儿摇摇头,然后道,“去,把大哥叫来。”
“是。”
没有住在“女儿国”,李芷儿根本瞧不上张沧那点小打小闹。不过对于勾了杜楚客的女儿,她还是很满意的,至于温挺的女儿,原本李芷儿想做了她,但是想想还是个小娘,也就没有下手。
再者,有温七娘这个小娘在,张沧若是一事无成,有这个功于心计勤于谋算的侧室,也不会失败到哪里去。
“武汉又扩招了啊。”
书桌上,李芷儿手按一份文件,这是武汉秋季招生的简章。不但扩大了中小学的规模,临漳山及各个学院,都进一步扩招,师资力量很明显的得到加强。
其中政策,自然是有毕业留校的扶持。
除此之外,也反应了武汉的良好财政状况。
李芷儿很清楚,想要通过老办法来上位,张沧根本没有希望。
自己老公的一应衣钵、传承、意志,尽数散落在这些扩招之中。这些个良莠不齐出身复杂的学生,在张德二十年的呵护下,终于开花结果。他们同时又不是温室中的菌菇,经不起半点风吹日晒。
渡扶桑、下南洋、往西域……战天斗地的精神,却是不输四方英才。
张德以他们为矛,他们以张德为盾,互相搀扶,互相支持。
回想当年,李芷儿也曾问过张德志向,生张沧之后很多年,也问过对于儿子有什么安排。
但也就是一个嫡长子,到此为止,也只能到此为止。
因为张德跟李芷儿说过:“如果我就是为了‘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来的江阴,去的长安……那还不如就在老家逮鱼摸虾,横竖都是田园牧歌男耕女织。”
想到这里,李芷儿忽地面带微笑站了起来,在窗口远眺,能够看到坊墙之外的街市,无比的热闹。
只是这份热闹,李芷儿敢断言,没有张德,那必定不会有这般的规模。
车水马龙……什么时候平民百姓也能有资格“车水马龙”了?
“曲江夜宴,文章故事。”
安平嘟囔了一声,旁人听了,只会觉得一头雾水。但她此刻心中,却是悠悠然的得意,她知道自家汉子素来瞧不上“花团锦簇的文章豪放婉约的诗词”,哪怕自家汉子半个字也憋不出来,也只会写一首《黑乌访春柳》这等文字。
时人追捧精妙文字,举凡“名篇”,都是几经传唱。
但在张德那里,不过是一句话:能作价几何?
任你读书人如何跳脚谩骂,任你毁谤攻讦,这文字,都该有价钱,也该有价钱。有了价钱,人人都可掏钱去买,到那时候,士大夫咬牙切齿跳脚捶胸,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贩夫走卒苍头黔首,也跟他们读一样的诗篇,写一样的文章。
气不气?恨不恨?难受不难受?
偏偏拿张德没办法。
李芷儿喜欢的丈夫,便是如此的丈夫。
笃笃。
房门被敲响,站门口的张沧一脸颓丧,看着屋内窗前的李芷儿。
“进来。”
张沧迈步进去,深吸一口气,上前道:“阿娘。”
“皇帝让康德前往长安,你应该听说了。”
张沧一愣,本能地想要摇头,但李芷儿根本就没有看他,也就看着窗外的风景。
“是。”
“是不是觉得时机一到,一遇风云化作龙?”
略带嘲弄的语气,让张沧很是不爽,低着头不说话。
“你阿公教你的东西,并未过时。只是,这贞观朝,过时了。”
李芷儿扭头看着儿子,面带微笑,“你懂过时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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