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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7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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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汉子脸色铁青:“放了我家姑娘!”
“哼!”
随手将手中的小妞一扔,张沧目露凶光,喝道:“都还愣着作甚!把这乱闯乱闹的猪狗打残!打死不论——”
“七娘快走,我来挡着他们!”
那汉子正要从怀里摸个物事出来,却见一个套索“嗖”的一下就把他套了起来,不远处张沔看傻子一样收紧了绳索,随手扔给身旁的汉子:“捆扎起来,解送官衙。这京城当真是乱七八糟的,甚么猪狗都能往人家蹿。”
一刹那的动静,简直是天上地下,那小妞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但见自家五叔被捆扎起来之后,才反应过来:“莫打莫打,我们不是恶人?是我擅自做了恶客,我本京城良家,又是北都大户,非是坏人,莫要送官……”
“你这小娘好不讲道理,明明是你乱闯,那厮还乱泼脏水,说我这里是贼窝。这京城难不成是不讲道理的地方?你家大人是谁?报上名来,我定要寻他去理论!”
“……”
七娘虽说急的脸色通红,却还是没有透露自家底细,真要是说出来,众目睽睽之下,简直是丢人到了极点。
要是把自己是前中书令的孙女说出来,别人不但不会惧怕,说不定还会编排什么故事出来,没得辱没家声。
“有道是‘民不举,官不究’,你有甚么赔偿,若是满意,放你老小两个狂人一马,倒也无妨。”
张二郎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当下似是给了对方一个台阶。
那被捆扎起来摁在地上像一只待宰老猪的汉子却是叫嚷道:“你们待怎地?”
“钱粮财帛,总计有些值当的物件,三五贯不多,七八贯不少。你适才一通老拳,打了我们两个护院,这汤药费算得可还公道?”张沔也是受何坦之训练过的,虽说不像张沧那样勇猛,可眼力还是有一点,“你用那骁果出身的散手对付寻常人,当真是狠辣,也好意思么?”
原本躺地上的汉子还兀自嚣张,被张沔这么一说,顿时整个人都萎顿下来,老脸一红,没曾想被人看穿了手脚,支吾了一声:“某是惦记着姑娘,自然顾不得轻重,你这小郎既然有这等眼力,想来也是有名号。某在山西闯荡,跟河北林轻侠有过照面,不知几位可曾闯荡过,若是听过林刀头的名声,便给个薄面……”
前隋骁果是为数不多有专业军事技能训练的,“手缚”虽说传自汉朝,但几经战争,变化极大,毕竟这年头拳脚真心没什么卵用,一应技击手段,本质上都是兵刃在手的变化。
“林轻侠?没听过。我等豫州人,河北的好汉,能见上几回的?你还是休想攀扯交情,痛快点,给个十贯八贯,你带人走,我们也不报官。今日的事情,便是打官司,你也是稳输的。”
一听对方居然不知道河北林轻侠,五叔也是郁闷,心道这些豫州来的土包子,真心是没眼界。
只是要掏十贯八贯出来,这时候怎可能有,于是道:“出来匆忙,本就是接送姑娘放学,哪里能带着钱的?你们若是信得过,等某回转支了钱,再来大同坊。”
“哈哈哈哈……”
张沔仰头大笑,“你这老货,当我们是甚么?初到江湖的雏儿?甚么东西!弟兄们,把这厮送衙门去!”
“别别别,钱是没有,值当的物件还是有的,我这里有个珠子,且先寄存,少待回转过来用钱赎,可好?”
说着,七娘从腰间解下一个香囊,上头有个珠子,正要把珠子扯下来,张沔上前一步扫了一眼:“呵,我还当是甚么,不过是丁点大的珍珠,这值当个甚么?这等货色,我们‘豫南物流’成千上万颗,我随手就能抓几颗出来打赏勾栏里的小姐……”
张沔还真的就从怀里摸出来一把珍珠,一颗颗都是大得很,色泽、档次、规格、纯净度……都不是七娘香囊上那颗能够比的。
别说是七娘了,连张沧都觉得奇葩,心道这个弟佬怎么身上还揣着珍珠的?
他哪里晓得,白洁生怕自己儿子吃亏,平日里抹脸的珍珠,时不时就塞几颗给他,以备不时之需。
“这……”
地上跟一只死狗差不多的五叔本来就觉得郁闷,这当口感觉就是被人翻来覆去抽了七八十个耳光,火辣辣的痛。
张二郎一脸不屑地看着正要努力扯下珠子的七娘:“就这等货色,白送我都不要。倒是你这香囊,手艺倒是独特,用了三五种钩针针法,花色也是别致,是用了心思的,遇上有眼缘的,叫卖二十贯都说不准。”
“那这箱娘都抵在这里!”
七娘立刻打蛇随棍上,把香囊往前一递,张沔没有接,而是看着张沧笑道:“大哥,收着吧,这是个好物件……”
话是没问题,就是眼神和语气有问题。
看着自家弟弟一副猥琐的模样,明明是个英俊小郎,这光景简直就是油腻到不行。
张沧有心说“我不要”,可张沔都说这玩意儿值二十贯了,那还说个屁。
几个护院们都是服帖,尤其是张沔随便从怀里一抓就是一把珍珠,那架势……简直了。
别说认识没多久的豫州老铁,就是一路尾随的卓一航,也是目瞪口呆,他寻思着那小娘子的珍珠,也不像是档次低的啊,怎么可能是便宜货色?
可问题又来了,张二郎抓出来的,那当真是极品货色,万里挑一都挑不出的那种,怎么看都像是贡品珍宝,偏偏一抓一大把……这他妈是挖了龙王的祖坟?
“松绑!”
张沧一脸纠结地收下香囊之后,张沔一抬手,几个大汉又把地方绑着的五叔松了开来。
起身扭动了一下关节,五叔哼了一声,虽说愤愤不平,但还是抱拳道:“某家温五,南城朋友称呼一声‘碧侠’,咱们后会有期!”
言罢,五叔连忙招呼七娘:“七姑娘,走吧。”
“哎,这就来。”
七娘点点头,小步跟着,到了门口,还回头看了一眼“女儿国”里头的景致,那张大郎正捏着香囊,冲张二郎黑着脸……
第七十七章 请人()
“香囊,哈。”
握着手中的香囊掂了掂,张沧看着张沔,皮笑肉不笑的,“你这小子,倒是作怪到当哥的身上。”
“嘿嘿,大哥,那温娘子却为良家。”
张沔话音刚落,卓一航愣道,“怎地知道是姓温?”
“那温五不是自报了家门么?”
“一个护卫,不作数吧。”卓一航随口回着,凑过来一看,“嘿,大哥,这物件还真是好东西。”
毕竟是成都人,对锦缎丝绸很有研究。虽说张沧没递过去,但卓一航还是道,“正如二郎所说,这里头用了甚多钩针针法,非是寻常刺绣。大哥若是不信,可以将香囊翻转过来,保管成了另外一款香囊。”
“噢?”
张沧有些诧异,“岂不是苏州的技法?”
“正是苏州技法,要说这……咦?大哥还去过苏州的么?怎地连这个都知道?”
“搓澡听客人说的。”
“……”
搓澡就这么万能么?早知道搓澡这么厉害,卓氏就应该几百年前开澡堂子,到处给人搓澡,精英子弟还不得多如牛毛?
一脸憋屈的卓一航满肚子的话说不出,只好换了个话题,问张沧:“大哥,这几日还要请几个教坊的人过来训练一二,否则这些胡姬,不成体统,能表演个甚么?”
“谁要请教坊的人过来了?”
张沧一脸奇怪看着卓一航。
“呃……不请教坊的人过来,谁来训练这些胡姬?”
“我啊。”
卓一航听了顿时毛骨悚然,心道咸宁市的搓澡工,还有这等技能?寻思着平日里不敢说秉烛夜谈,但也时常耍在一起,这感觉,有点被人揩油的意思啊。
见卓钱包表情丰富,张沧也是被笑了:“卓老板,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我教这些胡姬,又不是讨好人的手段,不过是搓澡的技法而已。”
“……”
入娘的搓澡!
卓一航牙都酸了起来,买了这么多形貌端庄的胡女蛮女,特么的还是搓澡?这不搓澡不行吗?
“卓老板放心就是,某家自有上等手艺。不拘按摩、推拿……都是江湖不传之秘。”
虽说张沧说的正经,可卓一航看了看张沧,又看了看院房中眼神各种忐忑惧怕的一个个胡姬,寻思着这么好的资源,凭什么不做皮肉生意?
卖肉多赚钱呐,旱涝保丰收,说不定还能跟洛阳令攀上关系。万一有什么娱乐活动,还能联系他们这种员工数量极多的大型企业……
这,白白地浪费资源啊。
“若如此,怕是想要做大甚难。”
“无妨。”
见卓一航情绪低落,张沧安慰他道,“横竖有‘桃花酿’在,卓老板不会亏了去。”
“也只能如此了。”
心中又道了一声可惜,寻思着这搓澡真有这般魔力么?徒呼奈何,他又作不得主,就是个钱包,只好想着能不能多卖点酒水,也算是回了点血。
这一回到处赎买胡姬,也是下了大本钱的。一个五十贯一百贯两百贯的,一百个胡姬就是要散尽万贯。这得赚到什么时候,才能赚回来啊。
“对了卓老板,京中咱们不熟,虽说借了蒋王殿下的名头,可这京中行走,还是要有熟门熟路之辈。请几个帮闲,最好是去新南市打听一番,看看麦公祠那里,可有甚么会馆有合适之人。”
“我这就去。”
权当散心,卓一航点点头,转身就走。
他前脚刚走,张沧把香囊打开,翻过来一看,还真是双面绣,“还真是好手艺。”
“哈,大哥,若是中意,掳了去。”
“滚,你当我是‘宝龟如来’么?”
“‘宝龟如来’算个屁,大哥是大慈大悲摘花使者,送个女郎一桩姻缘,岂非功德无量?”
“玄奘法师回来,定要打死你……”
“哈哈。”
张沔贱笑一声,又道,“大哥,开这个馆子,还是请几个玩耍人过来。那些个京城浪荡子,只消是落拓的,可要请上两个?”
所谓玩耍人,就是职业玩家,兼职“官托”,也兼职掮客,总之,拿工资也拿提成也拿奖金还拿外快……是典型的高收入自由职业者。
千几百年都不会被淘汰的主,只要还有等级,只要还有上流社会,这些“玩家”就不会消失。
他们或许原本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只是落魄了,又或者家道中落,再或者是个庶出的废柴,唯一技能就是各种欢场熟门熟路,于是乎,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欢场吃欢场。
欢场中的老油条,跟他们谈感情都是免谈,再如何英俊潇洒人模狗样,混来混去就一个字:钱。
张沧和张沔小时候各自听家里说自家老爹的过往,当初长安少年中,这种“玩耍人”多得是,最出名的一个,就是蒋国公家的次子屈突二郎。
这浪荡子原本没什么出息,直到遇上了张德,又屡次接触,终于咸鱼翻身。
一众隋末、武德的老臣门第中,抛开那些高门大户,屈突通这一家算是为数不多还能维持体面的。
大概也是因为有屈突诠这个“老前辈”的光辉历史在,这年头的京中少年,也多有以他为榜样,江湖地位着实不算低。
“‘玩耍人’随缘吧,这光景想要寻一个合适的,不甚容易。”
“过几日我去北市看看。”
“也好。”
兄弟二人正说话着,门口突然传来呵斥声:“你是甚么人?探头探脑是要作甚!”
“几位好汉,在下非是贼人,只是瞧见这宅邸换了匾额,便来张望。‘女儿国’……莫不是要做个秦楼楚馆?若是如此,在下倒是想要在这里寻个差事……”
“滚!甚么秦楼楚馆,都不知道你在说个甚么!再不走,俺这拳头可不长眼!”
“好好好,这就走,这就走……”
“且慢。”
张沧出了门口,就见一个消瘦青年穿着一身破旧锦袍,眉眼还有乌青,正狼狈不堪地往外走。
“你怎地说是这里要做秦楼楚馆?”
“噢,适才张望,瞧得不真切,只看‘女儿国’三个字,便自以为是。在下又看了两眼,见庭院周正,又无甚工程,想来还是个正经去处。”
那青年微微抱拳,行了个礼,显然是为刚才说“秦楼楚馆”道歉。
张沧点点头,笑道:“不若借一步说话?”
“这……也好。”
青年略微犹豫,但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去处,点点头,便跟着张沧进门。
倒也没有请去厅房,只是在门房处寻个地方,那青年自报了一下家门,让张沧倒是有些惊讶。
因为眼前这小子,居然是张亮那老匹夫搞过一娘们生的种,只是不能确认是不是自己的种,这便养在了外边。
京城还真是稀奇。
张沧心中这般想着,却听这个名叫张申的家伙道:“大人虽说时有照顾,这身份却是不好行走,科举应试了几次,也不见甚么盼头,这便厮混人间。也不瞒兄台,在下这乌青眉眼,也是被人打了一通,才这般的。”
听他这么一说,张沧倒是对他有些好感,这些事情要求证起来不难,若是真的,倒也是个愿意折腾的倒霉蛋。
“前头有个豪客,有几个待嫁女儿,本以为是个憨傻的,在下……在下便支吾了个身份,让他以为我是张梁丰的……”
“好了别说了,我懂。”
心中感慨,张沧寻思着这小子也真是个机灵鬼,当下有了计较,便问道:“听你说话,想来对这京城欢场很是熟稔?”
“也就这点微末见识。”
张申脸皮一红,显然这也不算什么高大上的姿势……
可他也不是笨蛋,“女儿国”摆出这么个姿态,肯定是要用掮客的。他混迹市井也有些年头,而且便宜老子张亮虽然不能扶持他,但钱粮管够,开销是不愁的,出来厮混,不是大买卖大行家,他张申还看不上呢。
眼下见张沧这般细问,他便知道,兴许自己还真是捡了个机会也未可知。
第七十八章 生意()
“七月,怎地今日恁早就回转了?”
“在大同市寻了个差事,东主开了饷,想着这几年都是花钱,却是未曾往家里拿。这便去了北市,换了些银锞子。”
张申因为是七月生的,所以取名为“申”,小名就叫“七月”,也没人叫他字号。纵使有几个文化人相熟,也不可能拿他当做亲朋好友。
住在城南比较偏,在里仁坊有个三进宅院,张亮倒也没亏待他们母子。里仁坊还有个叫做“三大碗”的茶肆,就是张申的母亲在打理。
说起来,张申能够厮混市井,在欢场中搏点名气出来,也是因为这家茶肆。他母亲早早就买过胡姬当街卖唱,很是吸引了不少永通街往来的客商,但凡走永通门的人,就没有不知道“三大碗”的。
而且“三大碗”也不是什么粗茶,张亮也是花了本钱,给这对母子介绍了稳定的茶叶货源,即便比不上入贡的雀舌之类,也是楚地新辟的好茶。
哪怕是解渴,附近开办客舍的人家,也愿意直接在这里订购茶水。客舍中的旅人,觉得着茶水好,一气就能喝三碗。
这就是“三大碗”的由来,说的就是茶水好。
一只褡裢也似的口袋,往桌子上一掼,张申看着母亲柳氏:“东主是个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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