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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7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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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朝官吏数量已经远远超过汉朝,这也是其中之一的缘由。
尽管全国总人口堪堪三千万,实在是寒酸无比。
“那就走陆路罢!”
老张揉了揉太阳穴,走陆路又要协调各单位,他不但要写信到东海宣政院,还要写信给沧州诸县以及天津、登莱诸港,然后还要联系东风船团以及淮扬甚至是苏杭的商帮。
除此之外,还要沟通中央,从中央拿到批复,免得横生枝节,万一碰上愣头青的御史大夫要狂喷,随便勾一个“意图谋反”,那又是让大家一起尴尬。
“旧年运输巨鲲骨骸的马队已经解散,如今河北山东没有马队有这样的经验,要是重组,还得从长安找人。”
“这个简单,老夫会跟怀远郡王通气,在河西还有一支轮休驼队,都是有经验的。”
斩龙台不是说修起来就完事儿,把鲸鱼骨头搭建成“龙骨”,这还是个技术活儿,一般金铁工匠还真玩不了。
而重组接骨之后,斩龙台最大的费用还没有产生,最大的费用其实是保养费用。
李淳风这个神棍最早搞的斩龙台已经盖了大殿,典型的中式建筑,可横贯大陆去对比,中式建筑的费用是最高的。整个太极宫如果换作石头城堡的样式,总成本大概只有十分之一甚至二十分之一。
因为起了一个坏头,后续的斩龙台庙宇大殿,显然还是中式建筑,在北天竺这种环境下,对营造大匠是个极大考验,可想而知,没有中国内部支持,最终结果,要么玩蛋,要么玩泥巴……
“这臭道士是给我们出难题啊。”
喝着咖啡和浓茶,张德又对加班的佐官、幕僚们问道,“那份《天竺诸矿考》呢?就是玄奘法师那个版本的。”
“跟《天竺瘟疫现状》放在一起了啊。”
“那我找找。”
张德在办公桌上翻了翻,终于找到了一叠文件,翻开之后,就是天竺现在的疫病调查报告,见闻录的形式,倒是不怎么系统。
这份报告是为了给南海和西域发警报的,对武汉来说,没有太大意义。
真正有用的,还是玄奘的这份《天竺诸矿考》,尤其是贵金属的分布状况,可以说是第一手资料,而且极其详尽。
笈多王朝复生,王朝之主也不可能掌握这样的资料,因为玄奘的地位实在是太过特殊,基本上任何一个天竺邦国都视他为上宾,一个大学者随便跟土王土公聊聊,就能套出许多情报,然后汇总。
天竺土人自己都是盲人摸象,但玄奘却是居高临下总揽全局。
而《天竺诸矿考》下面,其实还有一份报告,只是这份报告实在是丢人,一旦泄露出去,整个佛门怕是都要震荡。
因为对佛门来说,这份报告有点惊悚。
它叫《天竺神庙古迹考》,凡千人以上供奉的神庙,绝大多数都有收录,除此之外,在信度河两岸以及东天竺诸地,都找到了一些古文明的遗迹,这些因为各种灾难而毁灭的遗迹中,时有唐朝冒险家发现黄金。
引爆神庙古迹探寻热的事件,源自一个江南剑士在东天竺,也就是故高达国境内的一处破败神庙中,找到了黄金整整两百斤!
“这西游记啊,怕不是要改成西游盗墓笔记……”
老张一声叹息,再一次无力地吐槽着。
第二十四章 公道()
自然环境变迁的时间长度拉长,那么当真是沧海桑田。
天竺绝大多数地区,再怎么曾经人类活动频繁,只要出现文明大破灭或者大衰退,百几十年这片地区很快就会恢复成雨林。
引爆这场天竺考古探险热的事件,就源自一个江南剑士带人追踪几头犀牛,结果误入一处密林中的废墟,而这个废墟就是个破败的神庙。
废墟本身没什么,但犀牛过境,大概是踩踏了地下藏洞的穹顶,地陷之后,犀牛现在里面逃脱不出。这个江南剑士原本是为了犀牛而来,但杀死犀牛之后,就在地洞中发现了大量金器、金块。
金器加工很粗糙,但总量超过两百斤,如此数量,想要隐瞒是瞒不住的。再者,能够出来闯荡的江南剑士,基本的脑子总算是长了,只有把消息透露出去,他的这些黄金,才有可能变现成老家的宅院、田亩、物业、美娇娘。
这个发现让整个南海过来的船队、商帮、冒险家、佣兵等等都陷入了狂热,很快就横跨两条大河的流域,从东天竺“十六雄国”传播到了北天竺,当时玄奘正带着二十余国的学生、弟子、随从、追随者游历,在敦煌宫某些裤裆没卵的官僚暗示下,师无奈就操持起了超度亡灵的活计。
一如古时河南还能跑大象一样,北天竺东天竺诸多密林深处,曾经并非是现在的郁郁葱葱,古典城邦时代的遗迹,零星还能反应当初雅利安人驱赶土著的过往。
而西天竺信度河两岸,破败的大小佛国更是无数,以及大月氏及波斯种、突厥种混战之后的遗脉。
当发现风格和南天竺诸邦风俗相近的西天竺遗迹时,玄奘师也从考古挖坟的别扭中,开始思索天竺这片土地的文明脉络,作为一个学者,这些天然吸引着他。
只可惜敦煌宫方面催促起来就是一个字挖!
人本思想的唐朝老哥对于古建筑压根不感兴趣,阿房宫再好看,再雄伟,英雄豪杰上去就是一把火;长乐未央各种诗篇,两汉老铁拆家的时候,也没见手下留情。
当然英雄豪杰自己上台之后,那肯定是得大建特建,不过这就是另外的一种心态。
搞“学术研究”的玄奘师后来实在是累了,表示老衲腿脚再好也是一把年纪,老衲得歇歇脚,然后隔壁的李道长就跳了出来道友,且看贫道的手段。
只见李真人双目如电,张口喊道急急如律令,张操之助我!
完事儿。
“啊……呵。”
打了个呵欠,张德伸了个懒腰,月朗星稀的光景,办公室里埋首案牍的佐官幕僚也都是疲惫不堪,凌晨快两点的时候,又准备了一通夜宵,粥面都有,肉食不多,毕竟熬夜吃肉未必能消化。
“一会儿散了早点睡,官舍还有热水吗?”
张德跟下属们说着,转头问值班的亲随。
“热水不曾断了。”
“嗯,有劳了。”
“这是下走份内之事。”
亲随微微欠身,倒是不敢居功的样子。
熬夜容易饿,十二点其实已经吃过一回,然后又加班到了两点,这时候再吃点粥面,略作消化就可以睡觉。
下属们一边吃一边翻着材料,吸面喝粥的动静不小,时不时还有人问张德“使君,剑南茶马道那里怎么办?”
“要看朝廷怎么说。”
“可剑南也要一些罐头,这怕是有些艰难。”
“腌制品还能搞一点过去,罐头实在是不成了,只能照旧。”
奢侈品利润还是相当不错的,尤其是剑南特产也很丰富,名贵木材、各种宝石、翡翠、兽皮、象牙……自从茶马道打通之后,有了唐朝的技术,六诏既有避开唐朝的意思,也有向南推进的想法。
小规模的冲突在所难免,六诏跟骠国在茶马道南部打了几场,于是六诏跟剑南的人口贸易,从近亲战俘,逐渐转变为骠国战俘。
随之而形成的,就是跟随茶马道开始走动的六诏佣兵以及马队。
能够说汉话的诸爨头人子弟,在这片地区越来越有影响力,当然胃口也越来越大,原本奢侈品的配额,已经不能够足满足贞观二十四年的诸爨统治阶层。
对于茶马道,冉氏和长孙氏的兴趣更大,而且为了开拓茶马道,暴露出来的冉氏还说服了长孙氏,让朝廷牵头,推动了茶马道的开辟以及移民。
这个移民并非是从内地移民到这片密林山区,而是打通丽水蕃地和茶马道的联系,毕竟,相较汉人移民到这里,蕃人更愿意从环境恶劣的高原地区,转移到不那么恶劣的高山地区。
贞观朝的高原气候不错,普遍大麦亩产也能有六七十斤,广种薄收之下,养活几百万人口不成问题。
如果当初象雄和吐蕃争霸,其中之一能够完完全全地成为高原霸主,那也的的确确有了王霸基业。
可惜,整个蕃地现在是群龙无首,矮子里面拔高个,也不过是出了一个李皇帝脑残粉的象雄国主。
在这样的条件下,弱小部族即便诞生了雄主,也没有能力去统筹农业,加上宗教力量的疯狂抬头,中低层的日子越发不好过。
唐朝的地区影响力也就更加的强烈,当唐朝在蕃地的官僚拿了介绍费之后,自然就帮忙吹法螺,给蕃地诸部中下层指了一条“明路”。
陆续扩散到丽水以西,骠国北境的蕃人总数已经超过三万,分数大大小小邦国部落百几十个。这原本是分散的力量,不过因为开拓茶马道的缘故,朝廷有意给茶马道这些蕃人一个“义从”编制,吃皇粮是不成了,吃政策倒是有希望。
于是南下的这些蕃人,就组成了“茶马义从”,他们并不以蕃人自居,而是以“茶马道健勇”为身份。而因为蕃人的出现,投效龙日天的某些诸爨子弟,不管出于什么心思,也陆续加入了其中。
“茶马义从”的构成,于是就相当的复杂,有外来户,也有本地人,还有屁也不懂的土人,而为了平衡,又不得不请汉人过来主持“公道”。
“兵器……茶马道也是稀缺,使君,此事我们可要接洽?”
“扔给兵部,兵器的事情,不掺合。”
倒不是说怕,武汉就是飞凫箭最大的生产基地,海外销量极高,尤其是在扶桑,飞凫箭的消耗极大,但武汉一次性出口太多,短期内也消耗不完。只是武器销售涉及到的人太多,兵部自己分配好蛋糕,武汉也省得惹一身骚。
问话的下属得到了回复,点点头,继续埋头吃面,一边吃,一边翻着材料。
第二十五章 减缓扩张()
“朝廷看来是要求稳了。”
快速扩张期结束之后,不一定就是收缩,而是相对较慢的扩张。毕竟在西域和河中两大板块,朝野各方大多数势力都背负了相当沉重的债务。
典型的就是杜如晦的杜氏家族以及兵部尚书侯君集的侯氏家族,前者主要债务,就是杜二郎那一波南方圈钱,要不是张德接手,怕不是在贞观朝就早就百万老哥跑路修车。
至于侯氏家族,为了“河中金”可以说是大出血。
尤其是侯君集,连未来的军方地位以及死后功名都舍去不争,最近几年远比李靖要佛系的多。
江汉观察使府连续加班两旬,分析材料的时候,府内上下达成了一个共识,朝廷在河中应该就是到此为止,探险队能继续扩张最好,不能也没有什么损失。至于西突厥的西进运动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朝廷是不关心的。
河中要迅速冷却下来,才能埋头挖掘“河中金”,这种地方官长的角色,自然就不会是骁勇善战的程处弼。
贞观朝的“冠军侯”,总归还是要有去处。
而“天竺地”现在一片稀烂,为了防止北天竺、西天竺、东天竺三个板块自爆,加上还要镇杀多了别样心思的蕃地诸部领袖,程处弼这把牛刀拿来杀鸡,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只是对程处弼来说,多少有点“蹉跎”人生的意思,不过毫无疑问,朝廷一定会给程处弼一个补偿,是不是会真的封“冠军侯”不知道,是不是会给个都督府都督来当当,也不知道。
“西天竺修长城这个事情,很说明问题啊。”
“从敦煌宫押送粮草,还不如从勃律地赎买。之前天竺驼队从健陀罗出发,转道波斯东土,再入碛西州,反而要比敦煌宫要快……大概正是如此,这才决心经略天竺诸地吧。”
“要我说,这运粮远不如屯田,做这营生作甚?”
“这不是营生,不过是养着人罢了。谁还真的拿人吃马嚼来当回事?你当敦煌宫不知道从中国运输粮食几近赔本?不外是养着这些人,以便将来应急,不至于手忙脚乱。官营驼队,也从来不是靠运送粮草赚钱,多是给商家打个掩护。”
西北屯田因为“粮食换产本”,短时间内还不会制度败坏,但是政府一旦财政不良,搞不好就会“开源节流”,这些个看似无用的东西,自然就会被舍弃。
贞观二十年开始,西军能够吃到的大多数海货,其实不是东海产的,而是“身毒海”所产。所谓“身毒海”,其实就是印度洋,天竺在岭南,这时候还是称呼“身毒”,叫天竺的反而是少数。
在东天竺建立了据点和唐朝商会之后,因为兵部采买订单的缘故,咸鱼、鱼干同样是重要物资,因为它们含有必须的盐。
东海捕捞量虽然高,但直接就被中国大城市消耗的一干二净。贞观朝是迅速从治世进入盛世,人们对肉类蛋白的需求就是个无底洞,基本没可能有多余的份额让渡出去。
以鲸鱼肉为例,基本上一个河北道就能消耗的一干二净,一来便宜,二来鲸鱼肉虽然味道不咋样,可油脂口感对河北乡党来说,相当的实惠。
重体力劳动者为主力的河北道沿海沿河诸州县,对于鲸鱼肉是多多益善,不怕你多,就怕你没有。
至于高端的海产品,比如墨鱼干、鱿鱼干,因为它们本身是重要的汤羹调味料,食材根本走不出大运河两岸,基本上生产出来之后,就被京畿和淮扬地区消耗的一干二净。
尤其是扬州城,从早到晚的瓦子、巷子、铺子,多的是瓦罐连瓦罐,羹汤味不断。
在这样的情况下,东海的海产品要出现在帝国的最西边,真的是需要打通很多渠道,沟通很多部门和社会组织。
所以哪怕兵部牵头,最终也因为成本问题,演变成了“身毒海”海产品替代东海海产品。
万幸的是,“身毒海”的捕捞技术和捕捞量虽然差一点,但因为竞争对手少,对西域的供给,反而是相对较多的。
粮食、腌制品、海产品等等物资供给的变化,反馈到朝廷,自然就会有想法。
如果说对天竺地不熟悉,需要重新摸索地理环境人文环境,那可能还会望而却步,但现在十几二十年的摸底,从上层贵族到底层贱民,唐朝对天竺诸邦国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这种情况还能忍着不揩油,大概贞观大帝是信了佛。
“今年李真人还要在雪域蕃地修建‘太昊天子’的神庭天宫,这糜费怕不是个无底洞。”
“李真人是打算修五十年。”
“他也真敢想。”
“你不懂,今年西天竺修筑长城,东西勃律诸部就要南下进入北天竺和信度河两岸,往后这蕃地啊……哼哼。”
听得同僚冷笑,吐槽李淳风的人便问道,“又不曾在蕃地大开杀戒,这是甚么意思?”
蕃地内斗的唯一赢家就是李皇帝,而现在手持空白圣旨的李淳风,不但把蕃地诸部上层建筑玩了个遍,还打算在蕃地减丁。
只是手段并非是靠暴力屠杀,反而和漠北差不多,当丁口总量达到一个标准线,就可以让多余的人口南下,在北天竺讨生活。
漠北能够顺利运作,除了的的确确漠北的生存条件实在是太过糟糕之外,还有就是漠北诸部的成年男子,的确在外乡更容易发迹。漠北诸部的上升渠道,基本都被各大部族头领垄断,形成了以定牧蓄奴发卖野生动物皮毛的本土利益集团。
换个生产资料来看,他们和传统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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