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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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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腿子土鳖当然不用等喽,这是好事儿。但对李董来说,有点伤脑筋。首先名称问题,学堂不能乱用,很容易遭到礼部攻讦。其次太医署侍御医会有意见,这涉及到医官系统安排,而这个系统是直属内府的。
最后,秦琼的意思是,这个医学堂不用朝廷派遣医署博士助教,乃是民办医科……
也就是说,这学堂的属性有点让李董不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然而秦琼这么与世无争并且苦逼的忠仆,这么些年,头一次开口,而且还是在曲江夜宴之后。
做梦梦见李建成和李元吉过来索命,李董没和别人说过。曲江夜宴横槊赋诗然后喝高了要留宿军营,也是他自己决定的,长孙无忌作证。秦琼和尉迟恭给他守夜,群臣都看见了,确有此事。
所以,一切都是巧合,秦琼和尉迟恭,并不知道他做噩梦。
然而晚上的时候,李世民惊厥大叫“救我”,接着两个声音响起。一个喊“朔州尉迟恭在此”,一个叫“谁敢与吾共决死”,两声惊雷,却是让李世民大定,然后长舒一口气“吾安矣”,最后安然入睡。
皇帝深夜惊厥,知道此事的重臣,到封赏尉迟恭和秦琼,也就长孙无忌一人。无他,那晚上见到张德那离开曲江池的嘴脸后,长孙无忌也留了下来。
反正秦琼拒封一子郡公之后,皇帝再命人起诏,连长孙无忌、房乔、杜如晦,一起加封一子为郡公。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老张知道,这事儿,四大天王应该都明白了。好在一场曲江夜宴,把皇帝长达八个月做噩梦的事情给揭过,隐太子齐王曾经的残党,也翻不起什么浪花,长安街巷之间,也没人谣传皇帝失德,反而是大家称赞尉迟恭秦琼的勇武。
六月底,在皇帝、礼部、内府、太医署、国子监睁一眼闭一眼的情况下,怀远城的某个旮旯里,悄悄地盖起了一间学堂。
同仁医学堂,在张德嘴巴咧到后脑勺的激动心情下,开张了。(。)
。。。
第三十七章 子又曰()
七月初一,鬼门大开,然后打了一夜的雷,把文宣王庙给劈了。
虽然张德给按了铜质避雷针,然而第六层第七层的木楼板还是被烧焦。竹筋混凝土的框架柱经受住了考验,老张估计一年之内肯定倒不了……一年后嘛,管我**事,反正老子已经不是监丞了。
国子监和礼部的人开始甩锅,然而这年头,没有终身责任制,有的话也是修河堤的。文宣王庙被雷公射了一脸,砖头被烤的黑黑的,有点丑,做维护工作的将作监苦力们没办法,觉得还是再买点换掉。
然而东关的砖窑厂因为老板跑路怀远,倒闭了。
于是,孔圣显灵过的文宣王庙,在它的六七层东北角,黑了一大块。
李董再也没有去过……
因为黑白双煞斩妖除魔的缘故,太子被皇帝赞赏有加,总觉得要不是自己儿子张罗了几桌好吃的,自己怎么可能会留宿曲江池?
然后李董找到袁天罡,让他给算一下。
真人掐指一算,道:“此乃雏龙报恩也。”
李董一听:“何意?”
“天机……”
其实张德表示这个谁不会玩?老衲连推背图都有,还有注释和预测呢。老袁的天机不可泄露,在张德眼中,也就是小**不能乱露的档次。
然后皇帝一听天机不能随便说,就自己琢磨。雏龙肯定是说自己儿子,报恩是什么恩呢?养育之恩?
反正刚接受过精神电疗的李董,对自己这个娘炮儿子,突然有了点愧疚,当年在承乾殿出生的太子,其实很心地善良啊。虽说不喜欢打打杀杀,虽说有点优柔寡断,虽说有点分不清主次,虽说比起弟弟要逊色一些……
李董又开始琢磨,自己这么牛逼。儿子就算不牛逼又怎样?老夫把能干的全特么给干了,儿子轻松享福就行了!
觉得想通了的李董,露出了一个微笑,拍了拍袁天罡的肩膀。表示老袁你阔以的。
老袁受宠若惊的当口,李董突然又想起了文宣王庙遭雷劈,就问:“文宣王庙遇雷火,是何预兆?”
冷不丁来一发,袁天罡心里其实毫无准备的。但是备不住正在修订《戊寅元历》年轻道长黄冠子很机智。连忙救场道:“此乃上天警示,有人以文乱法。”
李董顿时一惊:“是何妖孽?”
“天机……”
黄冠子低着脑袋。
然后皇帝就陷入了大波的沉思,琢磨是哪路余孽,要搞大新闻。
等皇帝走了之后,老袁才对黄冠子道:“淳风啊,多亏有你。”
“大令过奖。”
李淳风微微欠身,然后道:“大令,前日正明观查封,那些道童,似乎被梁丰县男买走了?”
“此子行事一向不可捉摸。不过既然长安少年皆交口称颂,想必落他手中,也不至于吃尽苦头。”
袁天罡叹了口气,这年月,念佛吃斋不安全,修炼炼丹同样没个准。正明观给张亮新府邸做了个法事,结果第二天被水淹了。鄅国公心说张公谨老子干不过,特么你们这帮臭道士老夫还要怂?
正面刚!
然后正明观上上下下两百来号人,被刚的欲哭无泪。
躺着也中枪啊。
“梁丰县男,非常人也。”
李淳风感慨了一声。回去修历法去了。不过之所以李淳风这样感慨,是因为他有一天遇到了数学爱好者马周,然后马周的等差数列和等比数列吊打了他。李淳风从小就被称作神童,数学一道一向被称颂。牛逼的不要不要的。
然而马宾王一脸羞涩:“道长称在下算学渊博,实不敢当,此乃梁丰县男游戏尔。”
当时李淳风就震惊了。啥?贫道这么努力学习先进的数学知识,不说殴打祖冲之,起码注释《九章》没有任何压力,皇帝也是看在贫道这么有本事的份上。让贫道参加修注《戊寅元历》的工作。
然后现在贫道被你个太子府混饭吃的废柴吊打了不说,特么还告诉贫道你特么学的是小把戏?
李淳风当时的心情是崩溃的,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每次他尝试找张德交流数学心得的时候,老张就只有一个要求:你们炼丹的材料,每样给我一车。
黄冠子道长放弃了治疗。
终于又离开了长安,终于不用再去和老板讨薪,终于不用当几天官就被撸。在怀远城,张德的心情是愉悦的,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露。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同仁医学堂隔壁,副校长怀远郡王李思摩正捧着新印刷的《论语》在朗声,摇头晃脑,深得圣人大义。
一大早,张德带着四大保镖,还有二百五十名新招收的学徒,做起了第七套广播体操。
虽然没有伴奏,但是张礼红吹着哨子,张礼青喊着号子,配合李思摩的朗朗读书声,多少找回了点曾经的回忆。
“扩胸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虽然二百五十名学徒对于学习纪律不是很感兴趣,但对于学习第七套广播体操有着强烈的兴趣。
因为张礼
寿张礼海领着他们做广播体操的时候,所有学徒都以为这是左骁卫不传炼体之密,一旦修炼成功,胸口碎大石,臂上能跑马……
也别怪这些学徒没见识,这里面出身最好的,不过是一个咸阳农民的儿子,而且特么还是小儿子。
大部分学徒,不是大河工坊员工子弟,就是长安南里泼皮家的子弟。更凶残的是,南里那些泼皮跟自己儿子说是去学习技术养家糊口的,然而坦叔手里却攥着卖身契。
还有一些破产行脚商的伴当小厮,也被卖了过来。除了这些,还有突厥瀚海部的奴隶,党项马奴,还有一个吐蕃头人的羊倌。那羊倌是逃出来时候,不小心被紫山镇镇将给捉了,然后么,就卖给了天可汗陛下的忠犬,李思摩郡王殿下。
起先那羊倌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张中,后来发现这里有个年轻的校长居然会说几句蕃语,顿时连蒙带猜把惊心动魄的故事讲了出来。
羊倌的头人,在吐蕃大贵族的政治谋杀中,被整个剥了皮,剥皮的过程中,还活着。然后羊倌的姐姐,被溺死在羊倌的面前,头骨做成了法器……
老张是泛着胃酸和学徒们讲了羊倌的遭遇,然后学徒们都是脸色惨白,对羊倌表示了极大的同情。
最后张德感慨万千地总结道:“同学们,要想不被人吃,不被人剥皮,你们一定要学习知识啊。同仁医学堂,在传授你们治病救人的同时,还会为你们提供良好的学习环境,绝对不允许令人发指的残酷事件,发生在你们身上!”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隔壁,传来了李思摩副校长朗朗的读书声。(~^~)
。。。
第三十八章 肥皂掉了()
在工业生产活动中,文盲不算合格的劳动力,充其量只是劳力。
为什么合格的劳动力必须要有基础知识?因为掌握基础知识的人,才会有求知欲,才会更快地接受信息和内容,才能更加适应工艺的升级,技术的变革。
而文盲,在工业生产活动的任何一个环节,都只是劳力,属于……低级可替代消耗品。
所以,张德需要一批愿意操持“贱业”,同时又掌握知识的人。这在唐朝,如果没有他这只野生的工科狗,就是伪命题。
正如张德经常兼职文科生艺术生什么的,医学堂如果只学习怎么治病救人,多么枯燥乏味?
于是,根据年龄段分了五个班的同仁医学堂,出现了一点点微妙的调整。
比如说年龄过了十一岁的骚年,很想抓紧时间赚钱,出门右拐去甄氏神医高徒的讲堂认真听讲,认药认不全被吊打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而很多十岁以下的小朋友,对于纸飞机为什么飞,龙骨水车为什么转,纸鸢为什么可以飘辣么高……很感兴趣!
于是老张就告诉他们,想要知道?首先,你得学会数数。
然后张德拿出了小本子,新印的,上面写着两个字:算术。
在引入了“+”、“一”以及“=”概念后,熊孩子们顿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同时纷纷表示,原来天竺数字就是这样的吖。
薛招奴一边偷偷吃着山里红,一边心里暗暗鄙视:都好笨。
整整一个月。没有教注音,没有教识字,就是在玩加减法。引入九九表,虽说有的熊孩子已经听说过“一一如一”。但看到阶梯九九表后,熊孩子们又打开了一个开关。
原来还可以这么玩。
“郡王有宝马三匹,每匹日食草料一石,问:郡王日耗草料几何?”
老张摇头晃脑。拿着一尺来长的教鞭,负手而立,踱步问道。
“我知道,三石!”
一个熊孩子猛地叫道,然后突然脸色一变:“山长,我忘了举手……”
“伸出手来。”
“山长……”
啪!
一记打在手心,老张眉头一挑:“纪律,要牢记在心。好了。王继奴,不要让我看见你哭。出去站墙角一个时辰。”
“是,山长。”
然后有人默默地举起手。
“庞缺,你来回答。”
“山长,是九石?”
你的数学老师还没死好么?
“伸出手来。”
啪!
“把我刚才问的问题,抄一百遍。”
“是,山长。”
看到熊孩子们恐惧的眼神。老张太爽了。哈哈哈哈,老衲盼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啊。
这才是为师的完全体!
如此简单的问题,也就智力和程处弼较量的荆襄小儿庞缺才能答错。因为他的存在,让学堂的同窗们感激不尽。
因为最后一名要打扫茅厕……
光启蒙熊孩子当然是不够的,为了迂回,很多大河工坊的工人,都挂名在学堂下面学习先进的自我抢救知识。
教授他们识字的,是夏州来的一个老夫子,极为迂腐,极为抠门。可以说。简直就是穷酸的代名词。灯火稍微比黄豆大一点,就立刻去挑灯芯,生怕把灯油给烧光了。
最重要的一点,灯油是怀远郡王府提供的。他这么节约的缘故,仅仅是因为生活习惯……
怀远的夏天。因为半个城都在烧制碱蒿子的缘故,连只稍微肥硕一点的蚊子都看不到。别说蚊子了,夜里连萤火虫都没了。
但是囤积大量土碱之后,原始肥皂终于可以放开了生产。目前在河套地区,除了怀远郡王府还有瀚海公主府,基本没有消费人群。
对于土鳖们来讲,老子洗个手还要花钱?老子是瓜怂?
所以,这玩意儿就成了李思摩赏赐族人的高档物品。其实老张不是没尝试过在长安推销一下,然而当时一是产量低,二是自己的小伙伴们全身心扑在文宣王庙上捞钱。捡肥皂这种事情,谁也不愿意干。
但是峰回路转啊,天可汗陛下的忠犬李思摩,在用了肥皂之后,表示还不错。于是立刻马不停蹄给李董献宝去了。
李董一瞧这玩意儿,就问思摩:“卿所献,是何物?”
“此物甚妙,除垢消污,神效也。”
说着,思摩衣服一脱,当场表演……
没过几天,长安就传说后宫妃嫔在用某种草原灵物,去污除垢,洁净身躯,无比好用。
然后,平康坊就大量采购了。
就是这样。
“妈的,老子这么努力,才赚几个钱?这老疯狗去趟长安,特么竟然一块肥皂卖五十文?特么还真有人买?”
为什么老衲在怀远一块都卖不出去?
很快张德就领悟过来,目标不同,结果不同。
这一天,怀远郡王笑呵呵地在学堂里对张德道:“子曰:年四十而见恶焉,其终也已。”
“郡王何故有此感慨?”
张德喝着红枣汤,问老疯狗。
“阿史那泥孰杀了莫贺咄,却又让咥力当可汗,现在咥力要去打铁勒人了。这不是自取其辱么?一把年纪活在狗身上了。”
李思摩腰间插着一卷论语,别着一柄弯刀,然后接着道,“乙利那小子虽然有脑子,却一根筋要跟着咥力走,这是被泥孰卖了啊。不过,这些突厥蛮子,最好全死光!哈哈哈哈……”
老张无话可说,这老疯狗已经完全扭曲了。
“不过,咥力现在要拿名物来犒赏诸部,本王在长安,见着泥孰的商队了。嘿嘿,操之,你猜本王做了什么?”
你莫非学老魔头裸奔了?还是当街把阿史那泥孰的狗腿子操的生活不能自理?
“德岂能猜到郡王举动?”
“嗬嗬嗬嗬,操之就是谦虚。子曰:满招损,谦受益。操之深得圣人教化啊。”
你特么别欺负老子是读工科的,这特么分明是《尚书》里的《大禹谟》,国子监门口就挂着呢。子你老母的曰。
“郡王过奖。”
“哈哈哈哈……”李思摩仰天大笑,络腮胡子一抹,然后眼睛泛着光道,“那突厥胡儿,见本王认出了他们,差点吓尿。呵呵,本王问他们,所为何来?原来是奉了泥孰所托,前来我大唐购置珍品,好犒赏诸部头人。”
听到这个,老张虎躯一震,眼睛一亮:“那郡王是如何做的?”
李思摩从怀里掏出一块肥皂,往桌上一丢,“本王就对他们说,此物乃天朝独有也,皇族首倡。”
“莫非郡王卖了肥皂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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