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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6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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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哪里来得及反应,只是就这么一刹那,两条大汉猛地挡在前方,一个是尉迟恭,一个是秦琼。
两人都没来得及打量对方,只是夺过护卫长戟,瞬间就投了出去。
咚!
牛腿跪地,硕大的牛头就像是铲子一样撞在黄土上,瞬间就铲出了一条沟壑。
那公牛还在挣扎,但两条长戟一前一后,把身子扎了两个血窟窿,木杆在半空中晃晃悠悠颤颤巍巍……
嗖!
裹着熊皮大氅的秦琼不慌不忙,抽出一把宿卫的佩剑,抡起来又甩了出去,剑似飞矛,以极其惊人的准头,直接扎入牛头。
嗤的一声,整头牛彻底没了动静,只有血管依旧向外喷射鲜血。
“护……驾?”
惊魂未定,贞观君臣都是连连色变,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玄武门没嗝屁,这光景被一头牛给干了,后世史书记录起来,不得笑死?他们不得跟举鼎砸断自己大腿,扔厕所淹死在粪坑的主人一较高低?
一头公牛改朝换代,这公牛绝对是祥瑞中的祥瑞!
“多谢陛下赏赐!”
尉迟恭哈哈一笑,不等还在寒风中惊魂未定的君臣回魂,自顾自抄起一把佩剑,跳入围栏中,三下五除二,就把公牛的脑袋卸了下来。
“叔宝要哪块肉?”
“里脊。”
冷风中,秦琼丝毫没有刚才出手的猛烈,反而很平静地回了尉迟恭一声。
第四十五章 老汉()
野生的“犎牛王”到底还是下了肚,宫中御厨伺候皇帝的时候可能小心翼翼,但伺候一帮勋贵军将,倒是敞开了处理。
牛头肉牛尾巴乃至牛下水牛蹄都做了花样,牛肚汆过之后,做了辣口脆爽的凉菜,配合热酒,滋味更是上佳。
处理牛肚是武汉传出来的手艺,其实就是土狗版本的“夫妻肺片”,只是某条土狗嘴有点刁,有些杂项不爱吃,专门祸害寻短见的老黄牛去了。
“俺在漠北倒也不是少了一口牛肉,只是这‘犎牛’啊,那是不同的。”
尉迟恭左顾右盼抹了一把油光锃亮的嘴,胡须沾染了肉渣油水,看上去更加粗犷。
对面坐着的秦琼慢条斯理地吃着牛里脊,他吃法有点不同,酷爱胡椒腌渍过后油炸,小片刻就捞起来,牛里脊仍旧嫩滑,口感带嚼劲却又不老柴,加上里脊肉扎实,吃起来满足感非常强。
那些用淀粉上浆然后做的又滑又嫩的吃法,反而不讨他的喜欢。
咂了一口温热黄酒,酒里可能放了枸杞和生姜,稍微润了一下嘴唇,就觉得滋味极好,从上到下由里到外暖洋洋的。
“老夫看你在漠北没守好,这手上本事,着实不如叔宝啊。”
回京的张叔叔捋了一下美髯,案几前同样码放着一堆牛肉,还有切下来的蹄筋,这是张叔叔最喜欢的。
“湖北佬闭嘴!”
老魔头瞪了一眼张公谨,之前格杀牛王,他反应慢了一拍,表现远不如“病夫”秦琼,可以说很伤人了。
在老魔头看来,这不科学啊,老子在漠北风吹日晒勤修苦练,时不时还要出去打仗,怎么看都是自己手艺劲道技术娴熟啊。
秦琼这么些年就是养病了,最剧烈的运动,了不起就是骑个马,说不定骑马还会咳嗽。可偏偏秦琼反应最快不说,牛王实际【 】上也是他杀的。
宫中宿卫一个个自认“大内高手”,羽林军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在那一刹,说是摆设有点过分,但应对失态,却不过分。
往常训练,习惯了对付人,猛地来了一头暴怒凶兽,居然就反应不及甚至有点手足无措……
要不是皇帝心大,而且也是年纪大了,这种“小事”,也就没有抓着不放,只是轮值宿卫想要从羽林军内部升上去,基本上没有了希望。
“哈……”
张公谨见尉迟恭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抄着筷子远远地指了指他,然后夹起一片牛肉,在酱料中略微涮了一下,入口咀嚼,片刻吞咽,随后扭头看着秦琼:“叔宝,要不是你,老夫怕是连牛肉都吃不上哩。”
“牛肉堵不住湖北佬的嘴?”
老魔头一双眼珠子鼓在那里,牛眼也似地瞪着张叔叔。
哈哈一笑的张公谨也不理他,对秦琼说道:“你这阵前搏杀的本领,当真是当世无双。”
听到张公谨的称赞,秦琼无所谓地摇摇头,面带微笑回道:“这有甚地值当说的,不过是拼命罢了。”
“你倒是说得轻巧。”
张公谨同样笑着摇头,心中却也感慨:往后这阵前搏杀,怕是跟军将无甚干系啦。
江西上贡来的“九鼎”,一炮干死十几二十头肥猪不成问题。头再铁,迎面莽上去,怎么看都像是“鼎决”。
也不知道是不是死起来不同,所以可能死的爽一些?
张叔叔脑子里胡**想着,他也久不见沙场,这样那样的妄想,也就是过过干瘾。
一众国公胡吃海喝,主席的皇帝很是满意,今天秦琼、尉迟恭护驾的事情传扬出去,脸上增光啊。
美谈这种事情,李董从来不嫌少的。
再者也确实年纪大了起来,五十多岁的人,就算不是皇帝,这年头五十多的老汉还能存几个过命交情的朋友?
人下意识的反应是很纯粹的,当时“犎牛王”暴起,几乎是同时,秦琼就动手护驾。这要不是忠心,什么是忠心?
虽说换做以前,李世民可能反手还会搞秦琼一把。毕竟,御前抢夺兵器,这是什么性质!
好在现在不是以前,他也不是二十多的青年,而是五十多的老汉……
“敬德、叔宝……共饮。”
“敬陛下。”
尉迟恭和秦琼都放下了牛肉,拿起陶爵,冲皇帝举杯。
一饮而尽,个中滋味……着实一言难尽。
吃饱喝足之后散伙,微醉的张公谨搀扶着微醉的秦琼,前头引路的尉迟恭敞怀哼着朔州老家的小曲儿,不时地回头咧嘴傻笑:“俺如今得空,你这老小子横竖返转湖北也早得很,定要喝个痛快。”
“公主不让宿醉在外。”
“呸!一个婆娘都收拾不得,你还有个甚用?”
骂骂咧咧的老魔头可不管什么公主不公主的,骂了又怎样?别说骂了,他动手打过的王爷都有,怕这个混个鸟的贞观毛会。
“老杀才也就嘴上厉害,你待尚个公主,再来分说。”
“放屁!俺年纪大了,尚甚么公主?如今还有甚么公主适合俺的?”
摆着两条大粗臂膀,露着胸毛的尉迟日天摇头晃脑地在那里自鸣得意。
“洛阳是没有,长安多得是……”张叔叔嘴巴也是贱,忽地说道,“妻父膝下多有童女,你若是合意,满月的也不是没有……”
“……”
“……”
一言既出,周围一群老汉当时就酒醒了。
“哈哈哈哈”
“敬德,你待怎么说?”
“不错不错,敬德,公主有得是,快回转休妻,尚公主的当口,老夫不少了你的礼金。银元飞票金条只管开口!”
老魔头一张脸当时就垮了下来,拉长的宛若驴脸,抬手指着张公谨:“你这老东西坏得很!”
“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大笑,尉迟日天好不狼狈,连裹着熊皮大氅的秦琼也是笑的直咳嗽。
“散了散了,各回各家,回转日自家婆娘去!”
“呃!”猛地打了个酒嗝,尉迟恭上了马车之后,还掀开帘子冲外头喊道,“明日俺请客,烤骆驼,莫要忘了钟点!”
当
话音刚落,宫墙外的钟塔,刚刚好响了。
第四十六章 都不正经()
“病叔宝御前斩牛王?这是甚地戏?”
在丹阳又吃了一顿刀鱼,结果就有勾栏里的“包打听”在那里散小报。多是印一些新戏新曲新角的行情,如今传出来比较火的一场戏,就是《病叔宝御前斩牛王》。
“说的是翼国公在珍兽房护驾的事体。”
亲随把故事说了一通,老张顿时觉得扯淡,美洲野牛是那么好杀的?而且还是两千六百斤的怪物,一旦冲锋起来,那根本就是一辆卡车。
而且珍兽房什么地方老张会不知道?根本不会给人留下多少反应时间,野兽发飙一般都是围观群众作鸟兽散,还想反杀?
“宗长可是不信?这是真事,我在渡口华润号确认过了。”
“……”
老张听完就懵逼了,卧槽什么鬼?真有人可以做到?
就算有人可以做到,怎么看也不应该是秦琼啊。他病怏怏都十几二十年了,还有这凶残能力?
“只是倒也不全是翼国公的功劳,尉迟安北也出手了。二人合力,御前斩杀了那头发狂的‘牛王’。事后陛下开了‘牛宴’。”
“……”
倒是没浪费了那头野牛。
老张也不得不感慨,秦琼这应变和搏杀的能力,当真是罕见。也难怪非法穿越之前,整个唐朝也就秦琼专门拿出来跟关羽比一下。
还好老子没穿越到汉末,这要是去了军阀乱战的时代,还不成了人家刷功勋的道具?
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项上人头还在,还好还好……
“如今都在请人编戏,唱词都是请的洛阳才子。不过填词都不甚利落,少了杀伐,多是脂粉味。先头卢郎君倒是打算填个曲目,然后带到西域去,也不知道到长安后,会不会把这《斩牛王》给填了。”
“卢照邻还有这本事?”
“宗长不知道么?苏州常州最出名的就是骆宾王,排第二的,就是卢郎君,只是他隐姓埋名,名气差了些许,实际欢场中乃是不分伯仲的。”
很好,很好……
老张很是高兴地点头,才子就是才子……可画风不对啊,你们特么的不好好写诗,跑去填词填曲?
他哪里知道,此时过境河南的卢照邻,在探访清河崔氏为数不多友朋之余,不但把《病叔宝御前斩牛王》这个戏码给写了,还写了三个场次。
第一场是《君臣会》;第二场才是《斩牛王》;最后一场是《牛宴》。
卢照邻也不纯粹是写了过瘾,而是打算把戏码带到河中去。文化娱乐活动的重要性,他在江阴是领教过的。
越是杀气腾腾越是枯燥乏味的环境,越是渴望精神上的慰藉。一点点新鲜的娱乐活动,能够缓解人们的紧张心情。
这就是为什么平时军中严禁搏戏,但是当大战过后,哪怕是赌钱,在军将们眼中,也是对士兵的一种“福利”。
而且卢照邻想法也非常成熟,河中西域这种地界,你要是玩风花雪月也不是不可以,但土著和士卒大多看不懂。反倒是这种“贤君良臣”的戏码,有滋有味不说,还能自我代入意淫一番。
再者,秦琼这种超强搏杀能力的“妖孽”,几经传唱之后,其存在本身就是对杂胡土著的威慑。
“神”的地位,在落后族群中的地位,天然地高。而河中、西域、漠北、海东等地,又习惯于依附强权,有着强者崇拜的长久传统,秦琼这样的英雄人物,自然是受他们期待欢迎的。
毕竟,李世民这个“君”,也是他们的“君”,他们自然而然地,也会代入到“臣”这个身份中去。
秦琼是“臣”,我也是“臣”,那么,我也可能成为秦琼第二。
逻辑就是这样产生的,尽管很扯淡。
一般这种编排皇帝大臣的戏码,在民间都是很受用。主要还是精神需求上,迎合了底层向上爬的期望。
再者,和唱诗比起来,杂曲小调才是苍头黔首的日常生活。
乱入唐朝的工科狗有点小纠结,他要是不乱入,就不会有这场戏,艺术生也不容易啊。
他不乱入唐朝,就不会有大帆船,没有大帆船,就不会探索东海尽头。而不探索东海尽头,自然也就不会发现东海尽头的大陆,就不会找到东海尽头大陆之上的野牛。
野牛被发现,被捕获,被运回来,被进贡……于是,诞生了一出戏。
仔细想想,因为自己的乱入,貌似诞生了很多奇葩戏码啊。
比如《李真人三戏白牡丹》……这让“黄冠子”真人一直耿耿于怀,你说我一个修真修仙的数学家,怎么就跟女妖精打成一片了呢?还三戏!
再比如《榻上苏武》这出戏,苏武听了想打人,长孙听了想杀人……可偏偏这出戏是最火的。因为这是一场大戏,连起来演要五天,毕竟戏中的“公主”有几十个,男主角就一个,只要代入进去,爽的**迭起不能自已。
就算是老张自己,也被编排了一场《张沔州杀蛟》,说的是张德为沔州长史时,带人除“蛟害”的故事。
万幸,没有编排老张到处野合乱搞,然后野种遍地……
也是老张戏曲了上辈子的经验教训,领导们乱搞下台,大多都是因为私生活被广为人知,这才出现“反腐倡廉靠情妇”的状况。
这辈子再乱搞,那也没有明显的证据。哪怕是野合而生的子女,别人也不敢就直接说这是张德的种,老张不过是让人家母子或者母女住府上罢了,这是因为他善良啊。
唯一铁板钉钉的野种认证,还都是在江阴老家的宗祠中,可族老们除非疯了,哪个敢手贱嘴贱跟宗长过不去?就算大家都是姓张,说杀你全家就是杀全家,绝无二话。
别说张德了,连小白师兄在自家老爹丧事上,反手就是给同宗兄弟一刀,可想而知了。
“这《斩牛王》可有成曲?”
“江对岸倒是有一出,是魏江淮亲自填的,高丽奴的班子在唱,扬州的勾栏里,如今最火的就是这个,约莫得唱上大半年的。现在新曲不易,更何况还是前总督大人的手笔。”
“蛤?魏徵居然也不正经了?”
愣了半天,老张万万没想到,魏徵这个大唐首席喷子,居然不去喷人转捧人了。这会不会让人受用不起啊。
“又不是从前,魏公久不在中枢,如今也甚是潇洒。”
“那是得潇洒……”
皇帝现在又没办法喷,总不能跑弘文阁喷马周吧。马周是个苦命人,如今就是专门给李皇帝料理杂务,这要是再被老魏喷上一通,那就过分了,欺负人嘛。
“你过江一趟,跟奉诫说一声,夜里去听一出《斩牛王》。”
“是。”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
第四十七章 妙不可言()
李奉诫实际上是个长于“治学”的权贵二代,整个扬州受惠于他的青少年极多,原本逼仄的思想,经过多年的耕耘,大概是打开了。
“治学”上的成就,李奉诫带给扬州的功绩,主要有两点。
一是尊重权威;二是敢于挑战权威。
“江阳大戏院?”
扬子县是新式的县城,效仿武汉那样“不设防”,没有连绵不绝的城墙,但是街坊安置极为规整。
城区规划也颇为考究,商业区、工业区、居民区……划分的极为清晰,除了极小的一部分本地手工业者,很少有工业区和居民区重叠的地方。
这里同样是南运河北上的重要转运码头,有着非常丰富的人力资源。除了奴隶之外,还有大量的冒险者消息。
整个大唐最健全的“冒险者论坛”,就在扬子县。
散养的探险队,凡是能打出名声来的,大多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大本营”就在江阳大戏院隔壁,是个三层的楼房,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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