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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6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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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原本就价格高昂的入学通知书,在长孙无忌疯狂收钱的那一刻起,他价格再度暴涨。

    而人们依旧在追涨,饶是市井小民,也在热烈地讨论着这个事情。至于舆情的疯狂背后,有没有江淮李狂人在那里推动,又是话分两说。

    李奉诫要“造神”,神格要是不够大不够稳,那还玩个鸟。

    “这‘虎丘园’如此声势浩大,不怕朝廷忌惮?”

    杭州城内,有人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声势再浩大,能比武汉更浩大?朝廷忌惮得过来吗?”

    “却没想到陆氏居然能请动长孙中书。”

    “陆氏能有这个情面?你说甚么糊涂话呢。”

    “嗯?”

    都是杭州地面的头脸人物,三两句就明白了里面的弯弯绕绕。

    “张梁丰尚在苏州?”

    “长孙无忌未到苏州,他岂会离去?”

    言罢,说话的老者微微点头,“要说陆德明对这个弟子如何照拂,老夫却是不信的,旧年在长安城,也不过时教了抚琴罢了。江阴子对陆氏,回报甚厚。”

    “陆公深谋远虑啊。”

    “南朝以来第一等的文士,你当是吹嘘出来的名声?”

    杭州内外,还有曾经魏王李泰的门客幕僚,前阵子王之子还来了一趟杭州,算是保持了一下关系。

    此时此刻的时代变化,让魏王门徒们也心知肚明,这大位就算上去了,也不好说是不是好事。如今京城对武汉是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要说压制,有那么一点;要说拉拢,还是有那么一点。

    什么都有一点,各种纠结各种反复,简直是初恋的狗男女,散发出令人厌恶的酸臭味。

    “陛下态度未明,我辈……由着去吧。”

    终于,杭州为首的长者们都表明了一下态度。

    吴越之间的对抗远多于合作,皇帝老子为了平衡,扶持浙水势力打压太湖势力有十多年。

    可正所谓见招拆招,这么多年下来,随着武汉滚雪球一样的发展,名利场中的争夺,武汉是另辟蹊径。

    说到底,有实力,做什么都是对的;没有实力,连想都是错的。

    浙水南北以钱氏为首的新兴势力虽然是“忠臣”,可面对现实,还是学会了妥协。

    谁叫皇帝老子自己不给力呢。

    长孙无忌前脚刚进苏州城,浙水南北各家,也陆续前往拜访。

    礼数周到,礼物很多……

    “主公,张梁丰去了太湖,是等他回转,还是也去太湖?”

    亲随问询了一下正在吃茶的长孙无忌,此时案几上,摆满了各种糕点。苏州的糕点论精致,是天下第一,要说好吃,倒是不至于如何,但这相貌,确实是糕点中的异类。

    拿起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长孙无忌张嘴一口吞下,咀嚼了一会儿,略微喝了点茶,这才笑道:“这是改朝换代了?都到了老夫要去见他的地步?”

    “……”

    亲随身躯一抖,连忙道,“是小的失言了。”

    “无妨。”

    长孙无忌摆摆手,“唉……现如今,老夫也是坐立难安,不得不出京城啊。”

    “主公何出此言?”

    “大哥在波斯的事业原本甚好,岂料朝廷居然经略河中,这变显得大哥越发重要。现如今……罢了。”

    连连摇头的长孙无忌,竟是难得地露出了苦笑。

    现如今的长孙冲,跟“王侯”有个屁的区别?手中文臣武将齐全,还有“朝贡”的“属国”,便是“后宫”都满满当当……

    中国之外的力量中,受中国干扰最小的,就是长孙冲这一支。

    而中国之内,长孙无忌位极人臣,长孙无垢当代女圣。

    这他妈要疯!

    就算自己知道自己的妹妹在防着自己,可别人知道个屁啊。

    而且最关键的,自己的妹夫皇帝,他妈的身体越来越糟糕,身材走形成了魏王李泰那个版本,谁知道临死之前会不会嘱托哪路英雄盯着他长孙无忌?

    要是留有口谕,说哪天长孙无忌出现什么样的苗头就干死他,这他妈上哪儿说理去?

    亲情?

    不存在的……

    “尉迟敬德不日入京,堂堂安北都护府大都护,开春入京……嘿。”

    京城有什么消息,内廷外朝都不如他长孙无忌灵通。这一回尉迟恭入京,是要正式除职安北都护府大都护,随之而来的,是要以“三军黜置大使”的身份,带着圣旨巡查三边。

    这三军,分别是东海军、北军、西军。

    北军本来就是尉迟恭主持的,大约是走个过场。但东海军和西军,说道就深了,都是边军中的强军,假如中国有变,肯定要安抚控制好。

    长孙无忌现在越来越吃不准贞观朝的“少壮派”,不管是张德、程处弼、李奉诫、李景仁……

    隋唐交替之际,英雄辈出,豪杰遍地。

    可这太平年间的贞观朝,也忒“妖”了吧。

    “主公,可是内中有变?”

    亲随怀疑的,就是皇帝不行了。

    “放心,皇帝只是身体大不如前。”

    在长孙无忌看来,李世民也就是虚弱,还没有到将死的地步。人的精气神是不会作假的,见过李世民几面,只要妹夫不作死,老阴货认为他再活个十几二十年都没问题。

    当年李渊胖成那个球样,不照样天天打炮?

    贞观二十三年还能保持生育能力,这他妈也就周天子能盖一头。

    “那……主公在苏州,可是要长久经营?”

    “不错。”

    长孙无忌点点头,斜靠在躺椅中,目光看着垂下的屋檐,“老夫如今,也只能尽量寻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

    假如武汉嗝屁了,凭他门生故吏以及个人声望,朝堂崛起不成问题。

    假如武汉没有嗝屁,将来的皇帝连中央都压制不住,他在地方的“门生故吏”以及“个人声望”……假假的混一个“长孙不出,苍生奈何”,难度不大。

    

第十六章 霸道总裁() 
常州苏州的交界处,是吴主孙权所设“御亭”镇。这地方老张两辈子都挺熟的,非法穿越之前,这地界叫做“望亭”。

    贞观朝已经开始叫“望亭”,但因为逼格的原因,靠着南运河吃饭的本地人,还是更愿意叫它“御亭”。

    有没有往杨广这个死鬼皇帝身上靠的意思不知道,但常州苏州两地,这小小的“御亭”镇,知道的人还是挺多的。

    “姑父,不是说要去江阴的么?怎么陪我来‘御亭’?”

    遂安公主是个心思不复杂的女郎,“倒春寒”的光景,裹着狐裘貂皮,整个人显得极为娇小。

    和李葭还瞎琢磨不同,没什么靠山的李月为数不多能指望的,大概就是“姑父”。原本还想着寻点事情做,可后来张德让她好好地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女才子,她便没了多余的想法。

    吟诗作赋依旧是日常,也学会了十好几种乐器,还有七八种语言,除此之外,她的写真画的极好,尤其是山水,几年下来,也成了贞观朝的一个小流派。

    江湖上流传的“月笔”,其实就是李月自创的一种写真风格,除了还原景物之外,还用上了传统的技法,使得画面带有一种“朦胧”,简而言之,类似自带美颜的滤镜。

    论湖光山色多变,太湖是相当独特的。太湖不同的地方从不同的方向看过去,大江大河大海大洋的模样都有一点。加上水草丰茂,鸟兽鱼虫也很丰富,景致自然也就更加多变。

    “长孙无忌到了苏州,不急于一时去江阴。”

    言罢,张德又道,“再说,你十四姑姑去了江阴,也能让你十二姑姑消停一下。”

    “十二姑姑可谓女中豪杰。”

    “由得她去。”

    她们几个年龄相仿,加上因为“奸情”联系在了一起,倒是灵魂上更加契合。至于**,想契合就契合……

    “此间要是有个堤坝能行走,那便更好。”

    湖光山色很是精妙,只可惜江南一年到头动不动就下雨,泥泞的乡道就有点折磨人了。虽说“御亭”镇这里已经了相当不错的道路,但都是在镇上,而且苏州常州互相串门,划船更普遍一些。

    隔着两个乡里,走街串巷还不如摇着小船晃晃悠悠,什么芦苇荡都能穿梭而过,极为便利。

    “那就修个堤。”

    “嗯?”

    李月一愣,不等她反应过来,张德招招手,却见亲卫上前行礼:“宗长,甚么吩咐?”

    “知会一下‘御亭’镇,就说老夫准备出钱在这里修个湖堤。”

    “是。”

    亲卫心中虽然有些惊讶,但宗长做什么都是对的,不需要问道理。

    张德说罢,又问李月:“月娘觉得堤岸上种甚么树好一些?你中意甚么树?”

    “柳树吧?”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李月混混沌沌地回了一句,猛地反应过来之后,连忙道,“姐夫这是作甚,我只是随口说说,将来能不能返转这里,还不知道呢……”

    “这湖堤,不若以你命名,叫做‘月堤’,如何?”

    “……”

    李月面红耳赤,却是半点话也不说了。

    饶是春风微凉,却也觉得浑身燥热,只觉得这一生的辉煌,便在此刻。

    看着一脸娇羞又一脸幸福模样的李月,老张看着波光粼粼的太湖,感慨道:“有钱真好啊,可以随便玩霸道总裁范。”

    “?”

    李月歪着脑袋,很是奇怪地偷偷打量张德。

    难得春游太湖,还有美娇娘陪着,老张身心也得到了放松。想他拜在陆德明门下这么多年,结果真真来吴县也没几次,更不要说游山玩水。

    “起大风了。”

    感觉到寒风逐渐加强,日头虽好,但还是放弃继续游玩,一行人返转镇上。临时下榻的别墅中,饭食早就准备好,老张最喜欢的银鱼滑蛋依旧热气腾腾,除此之外,还有两盘“湖刀”,细腻不如“江刀”,但滋味是相差仿佛的。

    银鱼有大有小,但江东所言的银鱼只有一种,那就是太湖银鱼。这种大小宛若虾米的鱼儿,口感紧致滑弹,浅水小炖不烂也不柴,即便不放佐料,鲜头也是相当的到位。扬子江上游也有银鱼,长约三寸来去,时人多称“大银鱼”,但在太湖诸地,大多归入“杂鱼”,略有家底的人家,也不拿此物来招待宾客。

    捕捞银鱼难度不小,打渔的往往舍不得吃这个,张德身居高位,自然不怕短了口腹之欲。

    只夹了一筷子,入口鲜甜爽滑,略有弹牙,厨子虽说是岭南来的,却是做了一手好菜。

    “银鱼不错。”连吃了几口,张德点点头,“打赏灶间一贯。”

    “是,宗长。”

    隔着屏风,外间亲随听见后,便去给厨子们打赏。

    桌上李月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戳了一点点清蒸的“湖刀”,肉似雪泥,入口即化。她原本是吃不来这个物事,早先张德在武汉吃得欢,她尝试了几回,都是被这鱼刺折腾个半死。

    好在灵巧的舌头都是锻炼出来的,吃了张德几年口水,怎么也算半个江阴女子,岂能不会吃刀鱼?

    “今年的‘江刀’,也不知道如何。要是都有这碗中的恁般大,当真是好。”

    她鲜有在桌上说话,这光景大概是吃得高兴,也破了自己内心的“规矩”。

    老张笑道:“你不若就留在江阴,等‘明前刀鱼’下市之后,再返转武汉。”

    听得“姑父”调笑,李月略微羞恼:“十四姑姑是怀了身孕,她去江阴,自是有道理的。我去个甚么。”

    “这有甚么难的,你自怀上一个,留在江阴不也挺好?”说着,张德胡乱扒拉了两口饭食,略微漱口,便起身一把拉住李月的手腕。

    “这又是作甚?我还没吃好……”

    “‘湖刀’吃个甚么!”

    把筷子一扯,随手扔到桌上,拽着李月就往里间走去。

    两边婢女见了,微微一愣,但也见怪不怪,等二人进了房间之后,这才慢条斯理地收拾起桌面。

    正收拾着,却听里间传来裂帛之声,只听李月娇叱道:“又是这般粗鲁,这小衣昨日才新到的,今天便坏了。”

    “说甚么没意思的,丝帛要多少有多少,莫说小衣,你把别墅学那杨广裹了一圈又一圈,也由得你去。”

    “哎呀,冰得厉害,还是叫个炉子进来。”

    “要炉子作甚,进了被窝,自是暖和。抱团才能取暖,少待动上一会儿,自然热了。”

    “轻些轻些,你手劲恁大,左臂上的淤青还未消……噫!”

    春寒料峭,两人都怕感染风寒,赶紧运动起来,不多时,身体就暖和多了。

    

第十七章 半日闲() 
安安静静在“御亭”镇窝了一阵子,只待苏州城内各种情绪沉淀下来之后,老张才打算返转城中,跟长孙无忌好好地做一把交易。

    老阴货这种人,老张十岁的时候都没把他当人看,更别说现在他已经人到中年,再讲什么情分都是假的。

    跟政治生物将情分,首先必须在政治上有实力。没有实力,就没有情分,只有自上而下的怜悯,或者自下而上的敬畏。

    “你这画的是甚么?”

    “御亭”镇有临湖临河的别墅,是个极大的园子,原本是“御亭”镇当年的仓储衙署,还充当关口收税的地界。后来“御亭”因为苏州常州越来越发的物流系统,没几年就衰败下来。

    整个市镇的人口,从巅峰的一万多人,直接降到六七百,且大多都是不愿意挪窝的本地人。

    修了二层楼,二楼临湖的窗口视野极好,只是寒春天里也没什么景致,李月纯粹是靠想象画了一副柳堤出来。

    “‘月堤’啊。”

    裹着狐裘,里面却穿的不多,香炉在房间里染着,也不怕冷。阳光透过窗户玻璃,落地好大的一块光斑。

    站在李月身后搂着她,随意披了一条毯子的张德穿着一双翻毛拖鞋,打着呵欠,手掌很是不老实地深入狐裘之内,无意识地揉捏抚摸着。

    “阿郎莫闹!”

    娇叱了一声,耳尖却是红了,大约是自小不受重视,又是个没靠山的公主,心思敏感的同时,身体也意外的敏感。

    床笫之间的趣味,她便和别的女郎不同,不似武顺那般反差剧烈让人大呼过瘾,细微的逗弄,让她躲躲闪闪又欲拒还迎,反而是能挠到某条公狗的痒处。

    “呵……”

    温柔地在她耳边吐了口气,轻轻地咬住了耳廓,舌头略作舔舐,李月原本悬空的画笔,当时就摔在了桌面上。

    “别、别闹……”

    她便是个软糯的性子,明明在求饶,却又闭着眼睛香腮浮红,白皙的脖颈上,又泛起一阵阵小小的疙瘩,微微地发抖,可又娇躯温热,片刻呼吸急促起来。

    手掌在狐裘之内游走,手指略作撩拨逗弄,女郎的呼吸越发急喘,最后竟是身子向后靠着,才能舒缓一下身体的感觉,双手撑着桌面,粉面胜似桃花,鲜红欲滴眸寒春水,当真是叫人爱不释手情不自禁。

    “老夫操劳一夜,这日头上来,便是饿了,你这小娘,怎地也不知道体恤一番?”

    “阿郎……”

    她到底不是懵懂的少女,张德在她翘臀上只是轻轻地拍打了一下,顿时十分知趣地伏在案上,贝齿轻咬朱唇,一副决计不愿意再说话的模样。

    撩开宽大的丝袍,褪了小衣,手指略作引导,正待使唤个手段,却又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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