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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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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定襄都督府都督也是日子过的憋屈,满肚子的火,就专门往大洛泊一带的蛮子身上撒了。
然而万万没想到,窦氏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事情,结果背后的联系很复杂,居然还有皇后插手其中。
没几年,李葭居然带着大侄女李月一起混成了洛阳才女?
开什么玩笑,李葭玩个紫橨槽金碮琵琶取悦她老子李渊倒是令人信服。才女?这不是闹么。
窦氏仔细一琢磨,发现事情不简单……
后来吧,确实不简单,反正窦氏当时就怂了。
长孙皇后作保,放话这俩女子是老娘的人,窦氏屁都不敢放。背地里只好念经一样吐槽好你个观音婢,当年做二郎媳妇的时候一副“与世无争”白莲花的模样,没想到你现在翻脸不认人,连婆婆家的娘家人都打击。
可不管怎么吐槽,长孙皇后的实力,一根手指摁死半个窦氏没问题,而且保证名声还不会太差,因为她老公也会伸出一根手指,摁死另外半个。
于是有好几年,窦氏挺淡定的,就差学禅宗跟人聊天谈人生谈理想,就是不谈钱。只是日子太平淡,对太穆皇后的族人而言,实在是太憋屈了。好歹他们窦氏也算是几百年风流,又不是土鳖,抖擞一下精神怎么了?
然后又开始琢磨了,嘿,淮南那小娘还没嫁人?搞什么啊。咱是“娘家人”,是“自己人”,得给淮南撑腰。
本来想着说个给力一点中原世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也不是没有窦氏小年轻准备告御状,说某条江南土狗乱搞公主,有损国朝威严,应当严惩不贷,当场查处,没收财产。
想法是好的,可惜长孙皇后一巴掌呼过来都说了是老娘的人,你们他妈的听不懂人话?!
窦氏捂着脸,仔细一想,发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又好几年,窦氏在武汉也攒了个码头,开了十几个铺面,还有一个缫丝厂一个并线厂,在长安还有两个放债的钱铺,东西两市各有一家典当铺,除此之外,在隆庆坊还攒了一栋楼,今年刚加盖的。
放飞自我就是这么容易,要啥自行车?
至于老董事长说张德算半个自己人,窦氏一直以为是因为淮南,于是脑子一热,就差人跑去跟李葭说,你阿耶年纪大了,挺想你的。
于是老张上路的时候,车里塞了一只淮南公主李葭,又因为“才女”要需要公开刷才学,某条土狗那里贡献了一句“水国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苍苍”。然后……古有“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今有“葭不离月,月不离葭”。
美谈啊美谈,反正要死一块死,要上一起上,要脸还玩啥私奔二女共侍一夫?
总之,李葭和李月之间的关系是相当紧密的,毕竟,一起撞破某条土狗拱公主的奸情,一起在洛阳“舞文弄墨”装逼,一起在武汉的闺房没羞没臊……
要说老张要多硬心肠,也谈不上,只是一路行来,就这俩女郎的画风是跟“死皮赖脸”搭界的,有点让他蛋疼。
“罢了,由得你去吧。”
“谢谢姐夫!”
李葭大喜,一把扑倒张德怀里。
。
第二十四章 猝不及防()
长安人口这几年变化较大,常驻人口的构成也和二十年前大不相同。以前三朝贵种密布,各种人身依附在贵种上的奴婢数量超过三十万。正经的小市民、自由人数量,连长安城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但是自裴寂这个倒霉老江湖垮台,以其为代表的武德老臣连带着前隋旧勋,其各种权利都被削弱,连带着的社会反应,就是老世族大量清退“奴婢”。于是贞观五年之后,长安城内的小市民、自由人,就多了不少。
当然了,明面上是李皇帝这个人要求高,说是要“禁绝蓄奴”,提高生产力发展生产力……
总之,初心有问题,结果很美好。
横竖老张也比较喜欢这种结果。
之后以“白糖仓”为代表的新式大宗商品的诞生,在加速了这种进程的同时,也给李皇帝攒“迁都”老本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李董表示虽然朕是关陇世族出身,可不代表不会捅老乡两刀啊。
“噗哧”一声,很响,很脆,李董表示这“瓜”保熟!
要不是屈突诠运气好,莫名其妙就抱住了一条大腿,就屈突通那点“遗泽”,子孙给人**都翻不了身。
跟“狗蛮子”厮混多年,差点放弃治疗的屈突二郎怒吼一声:做狗有什么不好的!
现如今,前隋老江湖还能咸鱼翻身的,屈突通这一家是为数不多的一个。而且是典型小日子越来越红火,前途越来越光明。
屈突二郎跟自家老哥也没藏着掖着,千叮咛万嘱咐,要想生活好,大腿抱的牢;要是抱不牢,全家死的早……
蒋国公2。0表示二弟说的对!
“旧年故都,依是天下雄城!”
老张一行人中,有不少人没见过长安。虽说课本里天天讲,可青少年心中就琢磨着,长安城还能比咱们武汉大?
于是当看到长安城那外城郭的时候,这帮臭土鳖才知道:卧槽,原来武汉没有城墙才是不科学的!
就像是拔地而起的巨大堡垒,那种厚重、堂皇、霸气,根本不需要言语,扑面而来压制着自以为是的楚地才俊。
而此时,离着长安城,也不知道是十里二十里。
别说是这群青少年,就算是老张自己,哪怕是见惯了“摩天大厦”,陡然看到长安城那一刹那,总有一种电力口老铁互相交流,然后头一回看到水电巨无霸三峡带来的精神冲击。
那种感觉……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这他妈是人造出来的?
人类在“奇观”面前,当真是微不足道,渺小的让人无语凝噎。
“姐夫……我给你弹一曲?”
李葭收藏的琵琶极多,有一种很袖珍的小琵琶,可以搁在腿上横弹,声音清脆叮咚,很是欢快。
“弹个屁,都到家了。”
再次回到长安,老张心情又感慨又有点小激动。当年的定远郡公府,后来成了自己的狗窝,再后来,就给了武士彟全家老小拿去住。
这光景,老张也挺纠结的,上了人家一双武氏女郎,这要不要去见见呢?
见的话尴尬,不见的话……回去武媚娘能干死他。
一时间,老张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来:我特么住哪儿?
还是住城东算了,胜业坊里猫一宿也没事儿。李绩那府邸,腾挪出来住了也没关系。再说了,离杜如晦早先那宅子也近。
就是离隆庆坊那大工地也不远,表妹现在心思很难猜,这要是不住隆庆坊,会不会也给自己来一发?
我洪七不想活了!
见老张一脸的纠结,李葭小声道:“姐夫可是有甚心事?”
“老夫在想住何处……”
“隆庆坊啊。”
“嗯?”
见李葭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老张问道:“作甚要住隆庆坊?”
“姐夫恁多学生都在隆庆坊做事,你要是去住了,显得亲近。”
“……”
老子是“慈父”是“导师”啊,没错!
盯着李葭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李葭一阵脸红,柔声问道:“姐夫作甚这般看我?”
“来,让姐夫抱抱。”
“……”
然而事情也没那么简单,尤其是长安城还有一只暖男太子。
李承乾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出城十里迎接,排场贼大,就差一窝小朋友出来献花。
因为储君出迎,老张也没办法坐车,只好跨上一匹“黑风骝”的儿子,随便带了两个人,就跑李承乾那里飙演技。
这年头就是这么个套路,明君贤臣的戏码,特受欢迎。
好在暖男太子跟别的“君王”也不太一样,上去就紧紧地握住了老张的手,眼眶竟然湿润了起来,略带哽咽地看着张德,情绪很激动的样子。
“大郎……也是蓄了须。”
都是到了而立之年,时光荏苒,二十年前的青葱少年早已不见。饶是张德铁石心肠,可也不知怎么地,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居然是当年在长孙无忌府邸,第一次见到李承乾的画面。
历历在目,居然极为的清晰,就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一样。
“殿下……”
本打算随便寒暄一下,可没曾想一开口,竟是一个称呼万种情绪。本就敏感的李承乾,瞬间就掩面恸哭起来。
东宫属官本想劝说老板注意“储君仪态”,只是一琢磨自家老板这么多年的苦逼日子,竟然自己也觉得无比委屈,于是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个人哭,两个人哭,十个人哭,几十个上百个人哭……
本来就是极大的场面,搞得仿佛是皇帝驾崩一般。
李承乾一旁跟着的少年陡然被这变化给惊到了,大约是寻找安全感,扯了扯李承乾的衣袖:“阿耶……”
“啊!大郎,这是我家大哥!”
连忙把少年迁了过来,李承乾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对李象道,“大哥,来见过你张家老叔。”
李象小心翼翼,看着身材高大留了长须的张德,然后眼光盯着别处,小声喊了一句:“象……见过老叔。”
陡然被这一出弄的有点慌乱,手忙脚乱地从身上摸着东西,半晌,老张从兜里摸出一叠华润飞票,蹲下来塞李象手中:“来的匆忙,也没甚礼物,拿去买点自己中意的。”
“……”
“……”
场面一度尴尬,但是让人羡慕,因为眼尖的东宫幕僚扫了一眼,心想这一叠,怎么地也有十好几万吧。
第二十五章 闲谈()
要说子女,张德比李承乾还多几个,暖男太子的日子真心是不算好过,摊上他那个爹,三十来岁的太子又不能折腾,也就种地最保险。
若非怕拖累妻子,李承乾还打算“失德”来着,直接把储君帽子一扔,啥事情都不用想。
可这年头,当过储君的想要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概率基本为零。
至少他比刘据强不是?
李董虽说也成天琢磨续命技术,可一看自己老子八十二还能生儿育女,寻思着自己应该也有这功能。要不是贞观八年一场病烧的自己精子失活,李董差点就信了。
“殿下这日子,倒是真清苦……”
东宫和二十年前没什么区别,唯一变化,大概就是玻璃窗用的多了,青瓦换了琉璃瓦,廊柱的朱漆也舍得用,台阶也多了汉白玉,外头停车的地方更宽敞。
装潢是没什么变化,就是修修补补,好几个挂帷幔用的青铜钩,二十年前还是金光灿灿的,现如今就是彻底绿了,跟坟地里挖出来似的。
“有甚清苦的,还不是一日三餐,比少时还多了一餐。”
东宫幕僚是知道李承乾跟张德交情好的,但万万没想到交情好到这个地步,闲聊起来简直就是嫡亲兄弟一般。
嗯……嫡亲兄弟大概是不会这样闲聊的,东宫幕僚们脑海中飘过一头死胖子,还有一块成天生病的小鲜肉。
“你是储君,虽说要做表率,也不能成日在地里做事。我也不是说鄙视农事,只是你这般做,倒是让不少人难堪。原本愿意跟你亲近的勋贵,多半也会引以为耻。”
“耻或不耻,又有甚分别。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如今我也是随缘。”
“你信佛了?”
“信个甚,甚么都不信。”
李承乾摇摇头,然后又想起一事,“本想着大郎还要三五年才会回来,没曾想适逢其会了。你不在长安时,我时常去禁苑探望大父,也常聊起大郎。”
“聊我甚么?”
二人踱步走着,身后一堆随员都是低着脑袋竖起耳朵。和长乐公主来长安不同,张德这一次过来,队伍规模更大,人员众多,但安排的稳稳当当,就像是排练过一样,哪个部门住哪儿,哪个部门做什么,高效率让东宫幕僚印象极为深刻。
最重要的是,各项业务里里外外都透着一个意思专业。
专业团队给人的冲击力是极强的,沉湎经典自以为能“烹小鲜”的传统官僚在这种“专业”面前,除了惶恐不安,根本不会有其它心绪。
更让他们战战兢兢的,还有储君和“江汉观察使”到底是个什么勾当。
张德是摆明立场要支持储君?还是说储君要拿“江汉观察使”做什么文章?胡思乱想,各种纠结。
“大父说,倘使旧年有大郎的基业,不须五年,一年即可平天下。”
“哦?”
老张一愣,然后笑了笑,“太皇小瞧武汉基业了。”
“嗯?”
轮到李承乾一愣,旋即笑道“大郎潇洒依旧。”
“志趣如此,自然就心无旁骛。旁人以为如何金贵的物事,于我眼中,一抔黄土罢了。”
若有所思的李承乾微微点头,虽说他跟张德亲近,但也很清楚,这个幼时“陪读”,着实是个铁石心肠之辈。
旧年“白糖仓”的事情,换做旁人,怎么地也要跟李皇帝抗争。然而李承乾却对整个事件过程了解的很明白,几乎是张德自己劝说了张公谨,由得皇帝勋贵去“狂欢”。张德从来不争这一点“利”,去多少还能来多少,还能翻几倍的来。
“大郎志趣在何处?”
“殿下早就想问了吧?”
双手后背交叠,两人慢慢地走着,在东宫的花园中漫无目的,“我的志趣说出来,怕是殿下也不懂。不过,横竖不是要谋朝篡位就是了。”
“咳咳咳咳……”
后头跟着的一群官僚猛地有几个人耳朵太灵敏,吓了一跳被口水呛住了。
就没见过这简单粗暴的!
“大父也说大郎非是如此。”
“真要是谋朝篡位……这么说吧。”张德想了想,打了个比方,“只要武汉愿意,一日之内,可征兵五万;一旬之内,可得健儿二十万。至于粮秣用度,百万石起,上不封顶。飞凫箭旬日生产百几十万支不费吹灰之力,至于神兵利器硬铠坚甲,将作监连汉阳的一个铁器作坊都不如。”
张德随意地说着,见李承乾双目圆瞪,然后安慰道“殿下不要以为我是在说笑夸大,武汉如今潜力,就是如此。横推中原兴许做不到,一年打残整个大唐没有任何问题。这也是……”
说着,老张下巴朝天扬了扬。
李承乾懂这个意思,他老子愿意妥协,大概就在这里。
“那之后呢?”
“我死之后?”张德笑了笑,“我能不能安乐死还两说呢,时局变化如此,朝廷在外经略,也不过是泄一点气力出来。但总有一天,朝廷泄不了下面的气力。唐军再如何能征善战,能征多远,能战多久?倘使有鞭长莫及处,自然要遭反噬。至于中国之内,怕不是殿下和我,都没甚好下场。”
“大郎果然潇洒。”
和张德通信极多,李承乾自然明白张德在说什么。尤其是当年“巨野县民变”,性质极为恶劣,虽然李唐君臣都淡化了这个事情,但在内部,属于严防死守长期跟踪的重要事件。
“那大郎志趣到底如何呢?”
“做‘圣贤’呐。”
老张咧嘴一笑,“死了估计能混个‘圣贤’当当,比殿下强。”
“那倒是。”
聊到这光景,后头的随员都离得远远的,那些“惊世骇俗”之语,听了就想自杀。恨不得自己没生这双耳朵,简直是祸害人么。
小霸王学习机任重道远,然而将来能造小霸王学习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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