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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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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仅仅是老张的老师,跟他“鬼混”的公主贵女之家,都是这么个德性。他们未必是主动要改变的,但朝野斗争,君臣互动,在微妙的规律之下,自然而然地变成了这个形式。
即便是心气极高的崔弘道,他当年最瞧不起现在的自己,可现在反过来又瞧不起当年自己那德性。
钟鼎鸣食之家,最终还是要回归到求存求续……连太皇这个放弃治疗的还强身健体以求续命,何况精明数百上千年的老世族?
在江阴混饭的范阳卢氏子弟,也是来了江阴之后,才有了逼数。
自己没有跟上狂暴的时代发展,被淘汰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不认账不服输也要面对现实。
“姐姐,阿郎今年会回转江阴么?”
“那死鬼二十年回家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当年还是老娘自己带着儿子跑去武汉看他,指望那禽兽不如的东西有良心,妹妹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你若想要扶持湖州子弟,最不济,想要帮扶自家弟佬,最好还是自己走一遭武汉。”
李芷儿言罢,又道,“且勿估计甚么脸面,莫说现在,就是当年,那死鬼还只是给皇帝盖个破烂不堪的文宣王庙,想要塞自家女郎去他被窝里的,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你比我强,横竖我还是太皇之女,太过骄横张扬,只怕让我兄弟暴怒,做样子也要来一队羽林军。你却不同,只要不是真个成婚,皇帝拿你做甚?”
“那……年余妹妹就走一遭武汉?”
“对外就说去湖南看望你父亲大人。”
“是,妹妹记下了。”
腊月里行船长江,倒是要便当一些,较之黄河那种泛起凌汛的恐怖,长江秋冬时节,当真算是温柔的。
江阴出发的船前脚刚走,苏州常州就有人议论纷纷。
“莫不是张梁丰要成婚了?”
“也该成婚了,张梁丰早已而立,再不成婚,等着赐婚不成?”
“徐氏今年大败亏输,看来就指着嫁女回本。”
“回屁个本,现在徐氏你以为谁说话?”
一条江阴来的船,在长江上只是漂了几十里,却莫名的,勾动不知道多少人心。
第四十九章 跑路的原因()
“三哥哥,扬子县李县令,当真转任扬州都督府长史?”
“还能有假不成?”
换了常服,冬日武汉官吏下班,鲜有回转家里的,多是在茶楼酒坊里听个段子喝点小酒。当打之年的官吏对时间跨度是相当敏感的,因为他们年幼的时候,缺衣少食属于正常现象。
门第高一点还好,倘若是倒了家中顶梁柱的“寒门”,日子也未必比庶民强到哪里去。。。
于是当武汉弄个五香豆儿、咸香芋头,都能咂摸一点咸丝丝的滋味,既是品味,也是回忆。
“哎——小心热锅嘿!诸位老客,粉条来了,慢用,慢用……”
跑堂的小哥忙不迭地将铜锅放在了炉子上,炉子有手动调解的火门,烧的是木炭,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木头,少烟不说,还不呛人。
“来来来,分食了去。这‘鼎香楼’的粉条,好食好味,江夏一绝啊。”
“三哥哥先请,先请。”
“客气个什么,开吃开吃,后头还有一只肥羊,都是关中的羊,好肉食。”
张利先嘬了一口粉条,这不是细细的粉条,而是宽粉条,用了芋头和绿豆,这种杂粮粉条有一道工序和常见粉条不大一样。但要说口感,着实不差。
“嘿……这‘鼎香楼’的粉条,怎地就要好吃一些?”
“倒也不是甚么不传之秘,掌厨的好汉弄这粉条,是加了冰块的。寻常铺子,哪能给你冰块用?”
“冬天还怕少了冰块?”
“啧,今年是个暖冬,杀蛟滩连个冰碴子都看不到。再说了,人家掌厨一年四季都用冰块,你当是胡来的么?”
“也是,吃食难得就是口碑,如今武汉行市,你要是口碑差了,牌匾趁早摘了,免得亏的底朝天。”
“来来来,走一个,小弟先敬三哥哥一杯。”
“如今这商铺酒楼也用了瓷器,当真是……不一般啊。俺七八岁那光景,莫要说甚么瓷器,就是个瓦罐,碰了个缺口,都舍不得扔了,横竖都要再打磨一番,用个三五六七年的。便是坏了,做个喂鸡的槽儿,也是好的。”
“说这个作甚?俺们在武汉做事,腌臜事体少了恁多,横竖不必跟京城的官儿一般,寒暑两孝敬,一年下来,俸禄折进去不说,还要倒贴。”
“年余到了,说这些个作甚?来,再敬三哥哥一杯。”
“我先干了,请!”
张利又喝了一杯,连忙夹了一筷子粉条下去,喝的有点猛,吃了口粉条,顿时把酒给压了下去。
如今官场喝酒,老酒已经少了,反倒是高度酒越来越多。武汉这里,除了曹夫子一块儿的喝老酒,其余的,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都寻摸着烈酒来喝。
前者是买醉痛快,后者是为了爽利酣畅,也算是殊途同归。
武汉的生活节奏太快,即便是应酬,也和别处大不相同。以往应酬,酒过三巡是起码的,什么歌姬舞姬的表演都要来一下,一次非正式的应酬,也要去了二三个时辰。
但此时的武汉,什么都是快,应酬虽然也会七拐八拐不入主题,但只要进入步调,很快就会出结果。
倘使都是二世祖,为了“醉生梦死”,也多是喝个烈酒喝到“断片”才觉得过瘾。
至于民间散酒,白酒干净也干净,但度数差了些,低的可能也就十三四度,偶有邪门的烈酒,也能飙到六十度以上,但大多看运气。
武汉的几个酒厂,原浆很少发卖,都是拿来勾兑,压下了度数之后,才供应到行市上。
快节奏的生活对酒的需求量极大,原本应该大量消耗的粮食,其实并没有太过碰触主粮,大多都是拿淀粉类作物深加工。
南人不喜麦饭,所以有些坡地的大麦,就被做了麦酒。因为没有啤酒花,所以口感跟熟啤差不多,价钱也不高,比武汉几个酒厂发卖的散酒还要便宜一些。这种麦酒本地人不爱喝,反倒是胡商好这么一口。
“三哥哥,你消息灵通,你看俺们能不能在李扬州那里混个门路?”
“能是能,也没甚要紧的,只是这光景去扬州,怕也是争个头破血流,若是扬州没甚亲朋的,还是不要去的好。”
“哥哥说的是,只是,李扬州换个位子,总不能还带着扬子县的老班底吧。淘换几个人,俺们在那里咬咬牙,总不至于连受气也不会?”
武汉的业务量实在是太大了,混了贞观朝的“进士”,来武汉这里就是受罪,扔别处做个下县县令,实在不行做个县尉,也要轻松的多。
但在武汉,捞是捞的多,这一点不假,即便只是职务便利,不弄灰色收入,也比他处爽的多。
就一个,武汉你租个房子,转手做个二房东,也能赚不少利差。有官身的“进士”本身还有公家的房子住着,这就是正经的合法收入。
可捞的多做得也多,江夏县县尉下面一票从九品下的佐官,平均每个“派出所”所长要应付的坊内常住人口数量是多少呢?
七千。
浑身是铁能打几个钉?
关键是武汉规制相当奇葩,兴许一帮苦哈哈就和哪个小官住在一个坊,这时候苦哈哈们“赖着”邻居,你“派出所”所长还能管这个不管那个?同僚情谊还要不要了?
这还只是抓一点偷鸡摸狗鸡毛蒜皮的小事,遇上聚众私斗,那才叫惨。贞观十五年以来凡是到了武汉的“进士”,只要是跟“县尉”搭伙办公,就很有可能死在私斗中。
不死重伤的也有,缺胳膊少腿都是好的,瞎一只两只眼睛的也不少。
别处聚众私斗,了不起就是争水,两个村子死了个把人就完事儿了。
可要是两个工坊开打,搞不好就是同行竞争,然后竞争出了火气,于是商业竞争变成拳头竞争,最后拳头不过瘾,刀枪棍棒斧钺钩叉一起上。打起来那叫一个惊心动魄,有边地出身的“派出所”所长,只觉得马贼刀客遇上这种火并,什么本事都显露不出来。
饶是江汉观察使府三令五申严查严打,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财帛动人心,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同行才是赤裸裸的仇恨,不掺假的那种。
中了“进士”就死在武汉的街头火并,这多冤枉?可这些年武汉的冤枉鬼还真不是,行市如此,如之奈何。
于是想要跑路的人就不会少,当然看在待遇的份上,也有人愿意留下来,但为了小命,不少“派出所”所长都是自己掏了腰包请“临时工”。
关键时候,自己小命要紧不是?“临时工”固然是掏钱的,可里里外外省了多少事情?
张利知道他们所想,但还是劝道:“你们想要去扬州,也不是不好,可若是李扬州平调,倒也罢了,就怕他是升格扬州都督府,到时候,日子未必比武汉轻松到哪里去……”
第五十章 都不甘心()
“孝德公,恭……”
“别!”徐德连忙抬起手,“别恭喜,老夫不嫁女!”
来人脸皮抖了一下,身后跟着的仆役还肩挑手提的几大箱,毫无疑问算是贺礼。不过厅堂之内环视一周,箱子盘子不知道多少,还有五尺六尺的大花瓶,一看就是长安淘换来的好货色……。。
这得多少人过来拜访?
“唉……”徐德也是心碎,别人都以为他捡了便宜,闺女嫁给某个江南子,简直是爽上天。可惜啊,能嫁吗?也就是嘴上说说,“老夫不嫁女。”
“嗳,孝德公,小可此来,是恭喜孝德公署理‘湖南’营造大获成功啊。略备薄礼,也是感谢孝德公一直以来对‘湖南’乡亲的爱护。来年还要指望孝德公……”
会说话,会说话啊。
徐德不得不承认,楚地老哥讲话真是他妈的好听。
一个个都是人才。
长沙县内,从徐孝德那里出来的一帮“土豪劣绅”聚集在一起,一帮本地名流也聚集在一起,因为聚集的地方是个大园子,所以看上去仿佛就是一帮人……
“这……莫非张江汉当真不娶妻?”
“三十而立,再不娶妻,将来如何列班弘文阁?”
不结婚,是很难仕途顺利的。你没有牵挂的,老板怎么拿捏你?这不合理嘛。
然而眼睁睁看着老张的“死党”一个个风生水起,他自个儿倒是窝在武汉要老死的模样。
“操之公莫非喜好男……”
“嗳!如此言语切勿出口,莫要祸害了大家伙。”
“对对对,口无遮拦,口无遮拦……”
啪啪啪,连给自己打了两嘴巴,只是气氛一时尴尬起来,大家都沉默了。因为不少人来了精神,对啊,不结婚,连徐孝德的闺女都拖着,这肯定是“三扁不如一圆”的同好者。
要不给武汉送点女装小哥?
好男风这种事情,公开是不能公开的,但私底下玩的飞起毫无压力。只是众人也不太吃的准,这要是张梁丰真的喜欢男人,那也不可能府内一窝的女郎啊。
而且好些个女郎,来头都还不小。像萧二公子,直接放话自己俩闺女都在狗窝,什么张德贤婿如何如何……总之说的有板有眼的,荆楚大地不敢说人所皆知,但萧二公子行走江湖,着实比往常要嚣张的多。
“你们啊,就算张公好男风又如何了?老夫听闻,张公同太子情深意切,当年还曾策马救驾,此间佳话,洛阳诸公皆是知道的。”
有老江湖自以为是地讲了一些长沙土鳖不知道的旧年故事,顿时让一群人想入非非,琢磨着将来太子继承大统,张江汉岂不是成了“皇后”?
大唐江山岂不是千秋万载?张皇后可比长孙皇后有钱多了……
大过年还要忙着处理文件的老张,大概也不知道隔壁“湖南”的老哥们正在编排他,更加不知道他的性取向直接导致了很多朝野好汉想要送礼也有些犹豫。
送漂亮女郎肯定是没错的,就算不喜欢女人,拿来做婢女也是可以的嘛。可人都是想着事倍功半,万一喜欢男人呢?这不就是一步到位?当然了,一步到胃那就更好。
“那个徐娘子,迳自去了‘湖南’,倒是没在武汉停留。”
“她一个弱女子,舟船劳顿千里迢迢,倒也不怕水土不服,这等胆气魄力,也非常人。”
江汉观察使府的秘书处,几个女秘书正在讨论着“徐小芳西行”的事件。因为理论上来说,徐小芳是女秘书们的“大敌”。谁叫她们老公定了亲,结果是个见都没见过的长兴徐氏之女呢?
“听阿郎说起过,这女子手段不凡,如今在江阴帮理家务。”
“江阴?说起来……我一直也觉得奇怪,江阴是谁主持家务?坦叔?”
武二娘子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知道跟脚的几个都是闭了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神在在的模样。
作为一个聪明的女郎,武二娘子当时就觉得不对头,总觉得这里面怪怪的。但这个事情好几个女郎都口风紧,而武二娘子又自视过高,总想着要么老公跟她说实话,要么自己凭聪敏才智查探究竟。
但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线索,武媚娘知道李月李葭肯定知道,但她们不说,她也是无法。
“哼!这厮简直可恶至极!”
抓狂的武媚娘瞬间就撕碎了眼门前的一堆废纸,“老家一定还养着人!”
她一副抓狂的模样,仿佛真的就是失去了理智,然而一双眼睛却盯着李月和李葭。可惜纵然智商不一定及得上武媚娘,两个公主殿下那也是混过洛阳当过“才女”的,能够出来浪,没点本钱心性,怎可能?
再说了,李氏公主,皇族里面斗心眼的多少?她们两个能“脱离苦海”,不也是做了心机婊还跟皇后过了招,才顺利出脱的么?
武媚娘想要察言观色从她们身上找到破绽,不是不可能,但没那么容易。
其实武二娘子最应该找的是白洁和郑琬,然而这两个纯粹就是伏低做小,得罪武二娘子,最多被作弄,得罪张德……她们想都不敢想。
终究还是倔强,武二娘子不想服输,就是不肯直接去张德那里找到答案。
“好了媚娘,喝茶,喝茶……”
李葭是个机灵聪敏的,她当年能抓着“奸情”就脱离苦海,然后还顺利爬上姐夫的床,没点机灵劲早给皇帝兄弟当作筹码跟哪个奇怪公子成亲。
当世公主之中,要说日子好过自由自在不愁吃喝,她李葭怎么也要算一个。便是琅琊公主李蔻,住在洛阳再如何豪华富丽,可浑身都是桎梏,哪里还有当年“不爱红妆爱武装”的气场?
绫罗绸缎、亭台楼阁、锦衣玉食……该有的唾手可得,甚至天下奇珍,两京豪富也不过是拿武汉玩剩下的。
再说吹拉弹唱、吟诗作赋……那些个玩乐,也不及武汉丰富多彩。仅仅是唱戏班子,武汉可谓集聚天下各派,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
当真哪天玩腻了,在洛阳亮个相,以公主老姑娘的身份在洛阳混个宅子,李世民还能不给?老娘在外给亲爹祈福来着,孝顺啊。以孝治国还要不要了?
“都是屋里人,偏偏不一条心,哼!”
话虽这般说,但武媚娘还是喝了茶,一旁李葭恬然微笑,道:“媚娘宽心就是,阿郎待你如何,你还不知?”
她也不提名分不名分的,张德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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