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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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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洲?琅琊王氏新盘下来的跟脚,然而别人不知道底细,他薛大鼎不知道吗?他跟张德不敢说一荣俱荣,但一损俱损是肯定的。进入中央之后,他可没少招待江阴来的鸟人。
琅琊公主母族是哪儿来着?呵呵。
薛大鼎相信某条土狗没有专门去卖了德州老铁,可土狗不愿意卖,就没有别人卖了?别的不说,跟土狗关系极好的崔慎崔季修,他自从自灭满门之后,仿佛就消失了。要不是偶尔还结结巴巴出来亮个相,还以为被谁给灭了呢。
蛰伏多年,还是个反社会反人类的自灭满门心理变态,偏偏这个心理变态,还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了武汉……
呵呵。
薛书记只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他甚至觉得,并非皇帝不知道德州事情会败坏到极点。
可是现在看来,皇帝不但知道,貌似还有意变本加厉,这他娘的!
“那……河北诸州棉农,当如何处置?”
“只诛首恶。”
马周的回复让薛书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样至少还有人活着不是?
但是马相公接着又来了一句:“从者尽数流边。”
“……”
这得多少人?
“这……若是如此,只怕掀起波澜,相公,河北江湖豪客,多和漠北西域交情密切,恐因狐悲啊。”
“无妨。”
马周目光凛然,“中原世族,累世功德。然皇恩浩荡,却不思回报,竟挑拨朝野,祸乱乡里。陛下既为圣君,自当涤荡污浊,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
中原世族?累世功德?就关老五这个黑社会,他有这个资格?
但咂摸了一下,薛书记顿时毛骨悚然,只觉得马相公你他妈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好半晌,薛书记终于明白了,皇帝反手一刀砍过来,的确,带着人闹事的关老五之流,肯定是要干死的。
但是,关老五这等江湖人士,他算个屁的“首恶”?
钦定的首恶怎么可能是关老五?谁反皇帝反政府反大唐,这不就是一道圣旨的事情吗?
眼睁睁地看着羽林军像水银泻地一样,直接进入了河北诸地,仿佛是不把江湖好汉弄死不罢休的朝廷鹰犬模样。
可雷声大雨点小,死是死了不少人,江湖好汉也没见着全家老小一波带走,死全家的没听说过啊。
“相、相、相……相公!”
“你学个甚么崔季修?”
马周还开了个玩笑,后面低着脑袋的张行本偷偷地笑了一下,相府幕僚也是神情愉悦,毫无疑问,这一回的动作,跟政府没什么关系。马周也是事后才知道皇帝玩的是多么大。
可知道又如何?
理性和感性上,马周都支持皇帝这么干。
因为皇帝问过马周,涤荡荆襄有多少成算,然后成本算了一下,血亏。血亏到什么程度呢?马周觉得可能会被反过来涤荡……
以前不知道的时候还好,等琢磨过味来,别说皇帝,就是马周,也觉得某条土狗实在是……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你特么直接造反多好?
可偏偏这和造反不同,造反么,开打就是,搅合搅合,赢了的会所嫩模,输了的下海干活。
和造反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死一条土狗,对整个局面没有什么影响。某条土狗的狗窝,于大唐而言,就是一块心口的烂肉,它不断地腐烂不断地侵蚀着完好的部位,你要是去挖它,很好,烂肉是没了,可人也死了。
马周的气概是不如老板的,老板觉得在某些地方血亏,那就先杀几头肥猪过年。
民变不可怕,羽林军兵强马壮,摆平没头没脑的民变,不费吹灰之力。但是,想要杀猪,就要条件肥头大耳的,摁住了就是一刀放血,烫猪毛的烫猪毛,洗杂碎的洗杂碎,切吧切吧剁了,有的是肉。
“相公!河北遍地望族,若是……”
“不错,便是你,便是行本,皆是望族,那又如何?如今不过是继续抓大放小,皇帝已经约谈地方乡贤之党首,凡五姓之外者,皆有封赏。箭在弦上,老夫尚且不知道皇帝筹谋到如何地步,你以为这时候说停下,那些个已经反出五姓之辈,会善罢甘休?”
“这……”
薛书记一时无言,他突然想要辞职不干了。
第九十八章 冒进()
“都是神仙打架,还是在武汉舒服,埋头干活就是。”
“哪里寻这样的没事哟,在武汉就不斗心眼了?不过是少了点斤两罢了。”
“总比在这京城强吧?”
“那总归是不一样的……”
调去京城做事的武汉官吏,每时每刻都在想念武汉的“轻松”。在武汉,也就是肉体上非常的劳累,可在京城,那是肉体和精神都在遭受摧残。别说官场上的穿小鞋了,就是套近乎,那都是三句话一个坑,武汉官僚压根就没办法和京官尿一个坑去。
加上京城官吏,做事准绳只有一个:上峰交待。
层层堆叠上去,那就是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官吏发挥主观能动性不是不可以,但一切的一切,都让渡给“皇上圣明”。如果结果除了偏差,那就是“皇上依然圣明,但我肯定哪里做得有问题”。
和武汉那种出了问题数据拍脸的作风,实在是大相径庭。
德州棉农闹事逐渐扩大了风声,整个京城琢磨的,不是如何应对,反而是打听辽东皇帝行在的消息……
这他妈的,若非皇帝的确是挺圣明的,稍有不慎,黄花菜都凉了。
“羽林军还是厉害,皇帝还是厉害,大唐还是厉害啊。”
感慨许多,也只能说皇帝不愧是皇帝,德州那些个棉农,居然就是皇帝的抹布,拿来随便用的。
然后轻轻的在河北一抹,嘿,五姓七望的“残党”,居然就要开始接受贞观朝的最大考验。
“能不厉害么?”
反问的人也是无语,皇帝整饬军府之后,大唐真正的精锐,就是羽林军。至于将来会是什么,不知道,但反正羽林军在手,而且进入了河北河南,“五姓七望”算是要称量一下自己的脖子硬不硬了。
弘文阁衙署,孔颖达、褚遂良都收到了辽东的中旨,诸学士脸色相当的复杂。因为皇帝专门下旨到洛阳,算是一个通知。
通知的内容有两个,一个是湖北省成立了,这没有引起孔颖达的兴趣,湖北省成立也好不成立也罢,干他屁事,而且传出来的消息是杜如晦亲手运作,张公谨或者秦琼很有可能出任湖北省第一任总督。
第二个通知内容,却让孔颖达内心纠结,甚至还有一点点羡慕嫉妒恨。
马周被钦定弘文阁诸学士之首,在学士前面,加了个“大”字。而且皇帝还夸赞了一句“授以百揆,阁臣之首”,一句话,秘书团……不是,弘文阁的老大钦定由马周担当。
至于那些个出去做“总督”的,那就见仁见智了,兴许人家就是“淡泊名利”呢?
尽管不知道孔祭酒有没有一种淡淡的忧伤,但当年李董许诺“十八学士”交椅的时候,孔祭酒可是跟朔州佬顶过牛的。现在好了,当年叫人家“小甜甜”,如今就是“牛夫人”?
孔祭酒看了圣旨想打人,你说你一个茌平土鳖,当年还是靠着给人代笔混日子的穷酸,怎么就混到“位极人臣”的地步呢?
“马宾王不错。”
人在洛阳的长孙无忌,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吹胡子瞪眼,但是他心态好,气两下就舒坦了。反正当年《威凤赋》也没发出来,他还能怎样?再说了,现在让他去打杂他也不愿意啊。
从内心来说,他羡慕马周的,也就只是这点“御前机缘”,可论及权力,这么个弘文阁老大,还真不一定就比得上江西行省总督。
房乔在江西不敢说“一手遮天”,但当真是不用鸟任何人,一应施政方针,只要不是专门奔着造反去的,那只管搞。搞烂了也不怕,甩锅就是,跟李皇帝在朝廷干得活,就是个大小区别。
但老阴货还是赞赏马周的一点,就是马周当真是全心全意为自己的“君王”献计献策,颇有点“法家”的意味。这么几年下来,马周门下走狗,多是此类“酷吏”,凡事首先考量“君王收益”,然后在这个基准下,进行法度的变动。
反社会反到自灭满门的崔慎崔季修,能够安安稳稳地活着,正是因为在中央除了有皇帝的支持之外,还有马周的鼎力相助。
崔慎也没有白瞎这对君臣的支持,摸底河南河北,可以说把地方大族的那点底细,都倒腾了个一清二楚。
李董咂摸着差不多了,直接拿德州棉农做了一场戏,可以说是“瞒天过海”,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干棉农,而且也的的确确下死手狠干。羽林军到处“剿匪”,活动范围极广,地方府兵还配合着“历练”,瞧着就是“绝对不和反抗朝廷天威的死硬分子妥协”的架势。
这场面,论谁都以为李董要跟“先富起来”的人民群众干到底。
万万没想到的是,李董盯着的,可不是这点蝇头小利。杀猪过年,怎么地也得挑几头膘肥肉厚的啊。
“大人,依大人之见,皇帝莫非是要尽数剪除河北豪族?”
“有何不可?”
长孙无忌扫了一眼问话的儿子长孙淹,“想来是皇帝那里出现了甚么变数,否则,决计不会如此急躁。不过,凡事但有两三成胜算,行险一搏并无不可。更何况,崔慎摸底河北河南多年,博陵崔氏尽除之时,各家并未响应襄助,这说明甚么?于贞观朝,这些个世家大族,已然是外强中干,不过是表面势大。”
至于某条土狗如何挥舞小锄头从世家那里挖来教育权,又是如何引领风潮,导致一波“民办学校”的热情,长孙无忌并没有和儿子解释。这种道理,讲再多也没有自身体会一番才能够明白真切。
“可……事涉数十万乃至数百万百姓,一旦动荡,万劫不复啊!”
“哪有什么万劫不复,你以为那些游离五姓之外的世族,为何被约往辽东?莫非是这些世族家里有甚女郎,貌美到皇帝心动不成?”
“大人的意思是……这是皇帝许诺给这些五姓之外世族的好处?”
长孙无敌点点头,“除了此等,还有羽林军。如今五姓尽除又如何?现在回想,皇帝是早有筹谋啊。早先从武汉调用农官,授官‘稼穑令’,皇庄运作,有类新式农庄。田亩增益,较之京城郊县,强了何止一星半点。后又遴选武汉百工,如贾飞之流,更是在辽东随侍,若是动荡,这牵扯的数十万百姓,尽数拿去修路挖渠就是。”
面色淡然的长孙无忌心中忽然觉得,会不会是皇帝察觉到了武汉的真正实力?这么多年下来,就算只是算加法,也不可能再瞒得过马周和皇帝吧?
“大人言之有理,还可效仿武汉、苏杭,数十万百姓塞到工坊,说不定棉赋直接减半,在河南河北自己盖上百几十个棉纺厂,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长孙淹说罢,却见长孙无忌竟然表情严肃地点点头:“兴许就是如此?”
第九十九章 流亡()
夏秋时节的扬子江南岸,充斥各种焖湿酷热,本地人还好,外地来的倘若一时不察,中暑还是好的,倘若“水土不服”,直接报销在江南,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江阴县衙内外,中午日头毒辣火热,澄江大街贯穿东西,官衙道旁设置了不少官办凉亭。里面窝着不少车把式和马夫,或卧或躺,在凉亭里面用斗笠兜帽盖住了脸打盹。瞧着还算惬意,只是短衫敞怀,把肚腩露了出来,就显得有些丑陋,一撮撮的黑毛混合着黏糊糊的汗渍,更是显得恶心。
“劳烦通禀,就说河北‘幽忧子’前来拜访。”
县衙的门子正抱着个短棍打盹,陡然被人吵醒,带着点脾气,只是打量了一下来者的形貌之后,还是把脾气压了下去,微微拱手:“郎君从河北来的?”
“算是明府故交,旧时长安朋友。”
“先生快来这里坐着歇息,小的这就去通禀。”
邀着人到了门房坐下,还给沏茶一杯,专门挑拣了一只干净的陶制杯子,茶汤色泽黄绿,显然是炒茶泡制。
茶是凉了的,喝起来解暑。
“有劳了。”
“无妨无妨,先生小坐,小的这就去。”
那门子穿戴也是整洁,便是胡须也打理过的,瞧着和外面的车把式马夫,大不一样。
“阿郎,张县令当真会收留我们?”
“当世还能收留我们的,不多了,三郎算是我有把握的。”
“卢文渊寻了侯文定,算是安顿了下来。咱们卢氏,想要再东山再起……只能指望子孙了。”
几个人儒雅中年人说罢,却见门子已经跑了回来,面带喜色到了他们跟前作揖行礼:“几位,县令大人亲自过来了!”
还不等他们回话,就听一人朗声道:“升之!”
哪怕没有身穿官袍,但那种浸淫官场多年的气场,还是显露了不少“官威”。让在此等候的不少人,情不自禁地脸色变了一下。
“惭愧……”
“不必多言,河北诸事,我早已知晓。只管在江阴住下,若要入籍,也没甚要紧的,户房添上几页纸的事情。”
张大安用力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莫要多想,先在江阴住下,多转转,再琢磨安生。”
“多谢……”
“何必言谢,当年在长安,我与你分食阿月浑子,求的不是一个谢字,而是我张大安交你卢照邻这个朋友。”
听得张大安这般说话,卢照邻一时间悲从中来,眼泪滑落之时,侧首从张大安用力地拱了拱手。
安顿这一队卢氏族人住下,张大安也没有去询问到底河北发生了什么。惨事翻来覆去的说,反而让人难以从伤感中走出来。
“非常时期,就委屈一下诸位。”
张大安给他们伪造了籍贯,不过也谈不上伪造,因为给这些身份文书作保的,是江水张氏的族老。
几个老头儿给卢照邻他们重新做了一个跟脚,说是前隋从幽州逃难来的。这种要查的话,就不是很好查了。加上江水张氏的老人作保,那就是说什么是什么。
也没有让他们改姓,只是模糊了一下跟脚,不提郡望如何如何。
当然卢氏自己关起门来拜卢植还是拜谁,这就不必计较,人家自己关起门来祭祖,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若是事发,岂不是连累……”
“不会事发的。”
张大安摇摇头,安慰了一下卢照邻,“给你们作保的,是我张氏族老,此事,我已经询问过武汉兄长,他是同意了的。而且,嫂嫂做事极为精致,不会有甚么差错。”
“嫂嫂?”
“嗯。”
对于李芷儿,张大安也只能闭口不言,就算卢照邻他们见着李芷儿,也不会知道这个“嫂嫂”其实是太皇之女安平公主殿下。
当初张大安知道的时候,差点吓尿。当然了,他在武汉已经尿了不知道多少回……他这个兄长,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倘使事情败露……事情当然不会败露,张大安相信,这事情就算自己兄长愿意败露,怕不是太皇和皇帝陛下,都不会愿意。
见到李芷儿的时候,卢照邻诸卢氏子弟都是很诧异,他们本以为张德的贤内助,就是湖州徐氏的女郎。可一看李芷儿,那种野性凌厉,显然不是湖州风味。
更加夸张的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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