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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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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不掺合()
“抗税”的事情张德并不打算掺合,横竖武汉这里缴税主力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偏差,和淮扬、苏杭有很大区别。武汉现在常住人口的最大组成,从来不是武汉本地人口,而是“外来务工人员”。
整个城市中的鄙视链,大概就是汉阳人…江夏人…武汉人…新武汉人…新新武汉人……
倒也是个相当奇葩的金字塔结构,只是金字塔的顶端和底端,其实差距不大。真正具备话语权的,往往还是“新兴贵族”,当然硬要说“贵族”,还是差了不少档次。
姑且算是在部分地区有权有势的“寒门”,这些“寒门”的家族成员中,往往都有低级官僚以及吏员,同时也有主持“经济”的成员,于是虽然没有爵位,其影响力,却也未必比县令主薄之流差多少。
老张对此最感慨的一点,就是自己越来越“反动”,只是没有洛阳老哥“反动”,也没有五姓七望和李董那么“反动”。
每增加一个小有产者或者奴工,就是给他的“反动”程度再增添一点“含金量”。
“房相,此去豫章,预祝房相‘利在当代,功在千秋’。”
汉阳码头,张德端起送别酒,满饮一爵,房玄龄此去鄱阳湖,除了谋求利益,也是谋求名声。
中枢之中的权力斗争,他已经不做他想,除非换个皇帝,否则按照李世民的脾性,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
彻底“罢相”的痕迹已经越来越明显,这时候门生故吏固然有撺掇着要跟皇帝斗一场好换取利益的,但“房谋杜断”之流都很清楚,跟李渊跟杨广都能斗一斗,独独和李世民是斗不赢的。
实力差距太大了。
依附在李世民身上吃饭的官吏,是汉末以来四百年最巅峰,更不要说论起财富,李世民手头的现金,足够汉武帝干趴匈奴十回都不止。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斗个屁的心眼。
“老夫也不过是尽点绵薄之力。”
一声叹息,同样满饮一爵,房玄龄神色有些复杂,但还是道,“操之,二郎是个浑人,纵使有些小聪明,却无甚智慧。老夫深怕有‘天不假年’一日,倘若真有那一日,还望操之看在……”
“房相,德心中有数,房相宽心就是。”
“多谢,相逢有别,留步。”
“房相保重。”
房玄龄登上官船,挥手告别,不多时,官船顺流之下,直奔江州去了。
此去南昌,房玄龄并非是心灰意冷,而是要换个方式来谋求事业。治山、治水、治人,三件事情做好,彭蠡湖畔留个盛名,也就足够。
目送房玄龄的官船离开,才有幕僚小声问道:“使君,房相此去南昌,莫非再无机会返回中枢?”
“他来江西时,其实三省就已经名存实亡。”
张德言罢,对幕僚们道,“莫要理会这个,这等大事,慢说尔等,同老夫都无甚干系。你们还是好好修炼业务,好好琢磨将来出去做个主薄县令才是。”
“是……承使君吉言。”
和幕僚们说话,老张从来都是直指本心,跑来做幕僚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做官吗?以前做幕僚,可能混个小吏就不错了,但随着县市增加,部门增多,官位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寻常小吏,自然就无法满足胃口。
现如今武汉最紧俏的业务,就是从武汉这条渠道进入朝廷体制,然后再通过吏部遴选,前往其它地方混个九品芝麻官。
只要经营得当,哪怕前往羁縻州为朝廷谋求归流改制,有“武汉系”为后盾,业绩两三年就能出来。
哪怕在武汉不做幕僚不做吏员,直接求学,以“算学”科举,通过朝廷科考,几乎是十拿九稳。
而全国大城市如今都极度缺乏有类丁蟹的人才,哪怕比较贪的县太爷,他也需要会做假账能骗过朝廷审计人员的做帐高手啊。
传统的假账,已经很少能瞒得过民部派出来的度支郎,偶尔派出来的黜置大使,现在主要拿下官僚的名头,就是“贪污”。
弘文阁今年受上命,马上还要成立吏部、民部、刑部之外的监察部门,可以说很多老牌官僚,将来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都笃定,将来皇帝收买用的官帽子,多半就是要从这些老牌官僚身上拿。
而一地县令,中县上县,除武汉之外,大多都是有明显的地方世家背景。拔出萝卜带出泥,李董对这个路数已经“食髓知味”,连博陵崔氏都被干趴下,寻常货色根本连羽林军都不要动,“警察卫”随便派一队人马就能搞定。
“师伯,先生来信说,现在楚州也有人‘抗税’,扬州似乎也有人准备响应。这事情闹大了,会不会牵扯武汉?”
“那金虹你自己怎么看?”
张德负手而立,扭头问上官庭芝。
“淮扬、武汉皆是风流都会,怕是会有响应闹事之辈。”
老张笑了笑,不置可否。在通讯手段极为低下的时代,所谓“响应”,要么时间差一个月以上,要么就是局限在五百里之内。只要超过这个范围,无一例外,都是早就约定好的。
为了“抗税”一事,长孙无忌返回了洛阳,倒不是说要去主持大局,没有皇帝的命令,他连个大菊都主持不了。但长孙氏的物业范围极大,他这次回去,主要是为了整饬一下家族业务,顺便看一下热闹。
“抗税”这个事情,钦命征税司“有错在先”,当然了,皇帝是没有错的,于是事情闹得这么大,总归要有人背黑锅,钱谷这个酷吏,这时候就是生死一线的紧要关头。
皇帝拿他脑袋平息“众怒”,还是另外找个“替罪羊”,很难说得清。
这次“抗税”长孙无忌和张德都是围观的态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吃不准是不是皇帝故技重施,故意挖坑让人跳出来。
要真是如此的话,怕不是又来“引蛇出洞”,但凡凑热闹暗地里使劲的,可能就要面对事后被李皇帝敲诈勒索的局面。
“武汉哪来比照淮扬的坐地户?”
张德这句话一出,上官庭芝顿时愣住了,一旁江王李元祥更是一个激灵,来了武汉这么久,他们也不是没展示过自己的“才华”,临江赋诗吹牛逼参加宴会这种事情,也没少赶场。
可有一点,但凡与会之辈中那些出身高贵者,无一例外,都是外来户。家族的基业,鲜有置办到武汉来的。
武汉的“本地人”,大多数连“寒门”都不算,只是十年陡然暴富的“土包子”。
一如李董清洗过洛阳,老张来武汉,那也从来不是温情脉脉和风细雨的。
琢磨明白后,上官庭芝冲张德拱拱手:“庭芝茅塞顿开,多谢师伯教诲。”
第十三章 大哥()
京城因为“抗税”焦头烂额之时,长孙无忌虚晃一枪,给龙五郎谋了一个差使,乃是东宫榷场名下“雅砻江铜市丞”。
九品芝麻官,但也算正式吃其了皇粮,可以问三个衙门讨要“俸禄”的位子。除了受东宫管理之外,有事儿没事儿,也能去戎州都督府串门,比如借兵借粮什么的。还能去成都哭穷,横竖也算是剑南的一份子。
雅砻江铜市的衙署设立在了江南,雅砻江就是后世的“金沙江”,当然这时候还没有金沙江的说法,不过“丽水产金,朱提产银”的说法,郦道元作《水经注》,就已经知道。
而朱提这个地方,就是千几百年后的昭通,是个历来“民风淳朴”的地界。
“这五短身材,怎地好意思卖五贯?哥哥,你这是从甚么地方捉来的货色,偏来骗我这个实诚人?”
龙五郎一脸的埋怨,冲一个玄衣老汉摇着头,但又接着道,“不过既然是哥哥捉来的,五贯就五贯,横竖二匹半的布么。”
那老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谄媚笑道:“昊大哥,你是中国来的上差,我是剑南地脚的小人,不敢当‘哥哥’一说。”
“我龙昊一向是讲道理的,哥哥能响应帮衬,这是情分,不敢不铭记在心。”
龙五郎大名龙昊,年纪虽轻,可脸皮也是磨砺过的,捡好话不要钱也似的往外秃噜,又不费什么本钱,哄着人开心,自己做事也要便当些。
正说着,忽地来了个甲士,到了龙昊跟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龙昊顿时来了精神,一脸大喜:“这阿头部合该去死。”
说罢,摩拳擦掌的龙昊冲在场的十几个头人道:“哥哥们,鲁望山的阿头部说我们是乌合之众,果然么,还是要打上一场,桌面上谈不拢的,还是要杀赢了才算数。”
“大哥有甚么章程?”
“昊大哥是要开打?”
“铜市做起来,是好事啊,怎么阿头不愿意?”
“他怎么会愿意?鲁望山上做大王,不知道多快活,现在昊大哥来了,怕是以为过得不安生。”
“井底之蛙……”
也就是剑南各部的头人还能说长安方言或者成都方言,否则龙昊还真不一定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
说起来也是好笑,这些个部族,五百年前是一家,可要互相联系,反倒是要用成都官话才能沟通,头人之间,也是用汉字。不过举凡头人、长老,都是贵族,贱民倒是说的蕃语,鲜有贱民能说成都官话。
“阿头部既然有意争个高下,我龙昊也不会怕了他,便约上时辰,斗上一斗!”
龙五郎话音刚落,就听几个头人七嘴八舌在那里吵闹。
“大哥万万不可亲自赴险啊。”
“刀剑无眼,阿头部多是下贱阴毒之辈,我看昊大哥还是坐镇铜市就是,我等前去厮杀即可。”
乍一听,仿佛是一群头人在那里担忧着龙五郎的安危。
然而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铜市”一开,官帽子他们这些个蕃地蛮族头人,那是半点兴趣都没有。除非皇帝赐下鼓纛,那还能兴奋无比。这光景,最要紧的还是抢了奴隶卖给“官府”,当然了,不是卖给地方“官府”,地方山的县衙,那特么都是土官,卖屁股也卖不出去。
逮来的奴隶,只有卖给“铜市”,才算是有好处紧张。绢布在这苦哈哈的崇山峻岭之间,实在是太“金贵”了。
两匹半的绢布,折算五贯,这价钱要是放长安,商家能被打成残废。
唐朝驻军在这里是不参合各部争斗的,只有达到一定规模,出现极个别有希望“统一”剑南各部的大族,才会出来“斡旋”。治安事件,往往也都是各县土官自行解决。
像龙五郎这种和山头寨主约战的情况,就是典型的“治安事件”,而不是“战争事件”。
唐军不出手,原本最厉害的肯定是各部头人的亲兵,可哪里想到龙五郎从武汉带过来的七八十号人,那也不是省油的灯。
别说七八十号人,有二十个这样的核心力量,足够占据一处山头,收拢一二千人的部族。
所以龙五郎要是“出征”,基本上战果中很大一块,就要被龙五郎自己吃去。
一个下贱奴隶五贯,阿头部也不是什么一二千人的小寨,而是占据一大块山区的大部,小一万人规模的大部族。
战而胜之,算有五千个奴隶,那就是两万多贯,足够换一万多匹绢布。这么多绢布,足够把自己部族内的反对者全部干成渣滓。
扩充实力的好机会,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龙五郎捡“大便宜”?
这也是为什么各头人纷纷劝说的缘故,但龙昊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反而像一个打了鸡血的后生仔,用不服气的语调大声道:“我龙五只要有这虎头枪在手,就没有人可以杀了我!”
“……”
“……”
众头人一看龙五郎热血“上头”了,心中不由得暗恨中二少年屁事多,但还是连忙几近跪舔地求道:“大哥万万不可啊,大哥是我等主心骨,若是大哥亲身事险有个万一,我等罪该万死啊!”
“昊大哥乃是中国俊才,怎可和阿头部这等贱种一般见识?昊大哥,此次做事,我等必斩阿头贼首!以泄大哥心头之恨!”
一众头人继续哀求劝说,低眉顺眼到了极点。
“中二少年”顿时面露感动,然后一副顺了众议的模样,叹了口气:“既然哥哥们都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龙五也不是铁做的心肠,岂能寒了众位哥哥的好心?也罢,倒也不是我龙五怕了他阿头,只是为了兄弟义气,手足感情……”
“昊大哥义气!”
“昊大哥威武!”
“大哥好气魄!”
“大哥真汉子!”
“铁血纯爷们!”
“臂上能跑马!”
“……”
待散了场,龙五郎这才招呼了亲随护卫,道:“阿头部如今约战,正是个机缘,待去鲁望山交手时,但见纷乱,冷箭杀几个今日聒噪的蛮帅。”
“是。”
亲随护卫都不觉有异,很是平静地应下了这个差事。
第十四章 优势碾压()
“大哥,这是甚么物事?”
看着山头上的一处工地,众多头人都是一头雾水,他们看不出汉人到底要修什么,原本还担心是要修烽火台,唐朝驻军在山区沟通,烽火台戍堡数量虽然不多,但效果非常好。
曲州、协州、靖州、骋州这些地方之所以变成“熟蛮”,唐军能够迅速镇压就是根本原因。而这些地区,就是千几百年后的金沙江南岸滇东北组成,是滇地三个人口稠密之一。
唐军在这里不但设有“石门镇”这个关隘,还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剑南盐市。前者发展起来,就是大关县,后者就是盐津县。此二地饶是千百年后,也是相当的“民风淳朴”,和镇雄、彝良、永善,组成了西南三省让有活力社会团体都感觉蛋疼菊紧的“勇于私斗”频发区。
金沙江以南,横断山脉东麓,唐军占据此处,就等于掐断了剑南道各部南北守望的可能,算是“兵家必争之地”。
“这是祭坛。”
看着建好的信号机,龙昊一本正经地看着蛮帅们如是说道。
三乘三的阵列,剑南至武汉的信号密码本也早就设计好,只要天气情况不是太恶劣,没有猪刚鬣或者黄风怪出没,每天给武汉作报告也没问题。
线路规划走的不是山南道,然后再东进,却没有选择黔中,实在是黔中和剑南的交界处,环境有点糟糕。不仅仅是道路艰难修建不易的原因,黔中沟壑比剑南还残酷,集聚水汽自然更加厉害,云海翻滚固然好看,可对信号机来说,就是灾难性的问题了。
“祭坛?”
“这是求‘太昊天子’指引的祭坛。我龙五今受皇命,自当忠心任事,‘太昊天子’在上,必见我龙五拳拳之心。”
“大哥忠义,小的佩服!”
“若人人都似大哥,蕃地何须再有纷争?”
“阿头不知死活违逆上意,如今身死族灭,自然是遭了天谴。”
龙五郎看蛮帅拍马屁的样子,顿时觉得有趣,心中暗道,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们还真信了。
修建信号机是一举多得的事情,通讯只是基本,这年头信息差带来的优势简直恐怖。别说领先一个月的消息,就是领先三五天,就足够改变一连串的历史。西军之所以能够气定神闲地安排军事打击,其中并非全部都是战力碾压的缘故。
一个“粮秣已至”的消息,就足够让粮草见底的西军再出去干一波,而不用担心老子出去浪一圈回来就饿肚子。
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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