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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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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党项义从是怎么回事?吐谷浑连连大败,伏允带着天柱王遁逃鄯善,然后党项人一看风头不对,这才有了七千“党项义从”,李董的脑残光环,那是相当的有威力。
事到如今,本钱越发雄厚的李董,脑残光环肯定是升级过的,扶余新罗老旧贵族只要识相,愿意弄个“扶余义从”啥的,那么还能漂洋过海“为王前驱”,说不定还能在扶桑“分田到户”。
可要是不愿意,很简单,你是“高句丽余孽”,你谋大逆,你不轨,你藐视天朝……
你都犯了这么大的事儿了,对你做点不可描述的惩罚,广大人民群众肯定不会反对,甚至还会喜闻乐见。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这样吧,均价十五万贯一条‘八年造’,‘十四年造’还要再看,实在不行,先把江淮行省攒的那点家底弄过去。横竖魏公也不是为了敛财,这光景,卖外朝一个好,对他也不无坏处。毕竟,皇帝还许诺了一个公主给他儿子呢。”
“老夫也无能为力,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前几日,老夫从京城出来,东城外那教授阉奴的学堂,当真是有模有样。洛阳宫东南趁着这股风,也盖了一个阁楼,弘文馆的人现在就在那里待着。”
“甚么意思?”
“六部尚书现在都要在弘文馆挂个名,皇帝巡狩辽东,谁能参与留守京城,就看能不能在弘文馆走一遭。”
老张心中不由感慨:这尼玛,皇帝老儿和老子玩的不是同一款游戏啊。
第九十一章 顾忌()
介于外朝内府的庞大采购清单,尽管张德自己很理性地压制了扩大再生产,只是提高了生产效率延长了生产时间,但大部分民间力量,可以说是义无反顾地扑到了圈地建厂大生产的活动中去。
武汉工场生产的商品,主要方向还是满足关洛中原等精华地区,尤其是像长安洛阳这种人口短时间迅速扩张到百万规模的“传统都市”,物资供给压力是相当大的。若非运力的大大提升,加上田地产出的调整,李董迁都时候,少不得就要出现治安方面的动荡。
当然事实上也着实出现了不少,只不过都没有达到巨野县的程度。
除了中原,另外一个大头就是西域丝路,中转站就是长安、姑臧、敦煌,西出阳关之后,不管是北天竺还是波斯故地甚至是西突厥,都是具备相当数量的消费人口。
然而这几年随着船只越造越大,海上贸易的获利,实际上早就超过了丝路。但这种收益的本质还是掠夺,说白了就是抢劫。老张可以默许,但不可能广而告之,毕竟,来钱太快太无序,对小霸王学习机没有任何好处。
“碛南都督府今年怎么胃口恁大?”
观察使府开了个会,主要是讨论西域的订单。碛南都督府对外采购大量的“机匣”还有鲸须弓弦,若非朝廷明令禁止不能生产销售藏匿弩,恐怕碛南都督府直接就从武汉订购制式弩。
“大概是听到风声了吧。”
“西域都护府就算要重置,这光景是肯定不行的,皇帝要梳理东北,我从兵部工部那里打听,今年还要修堤鸭绿水。修堤要多少钱,少了两万贯总归要的,多了,几十万贯扔下去连听个声响都没有。”
“早年也不做预算,如今是要做预算的。工部现在也有进项,就说扬子县,新置的造船厂,诸君也是听说过的。挂着官营的牌子,其实就是工部的钱袋子,一条八年造,民间能造的才几家?但对工部来说,这有甚么难的?登莱、沧州、扬州随便调拨点人就是了。一条船赚三万贯,一年造个二十条八年造,工部还能缺钱?眼下工部也是最着力的,就想着在百济新罗故地拿个良港,一来可以逢迎皇帝,这二来嘛,还是因为赚钱嘛。”
看着佐官们在那里讨论,旁听的武汉录事司牲口们则是喝茶不作声。他们这位子,那是肥缺,只要不捣乱,坐等着收钱。
举凡有“刚直”的跑来武汉闹事,录事司内部就先清理了。
“打住打住,说的是碛南都督府,怎地说到辽东去了。”
“都是一回事,你且看着,这回御驾亲征一过,皇帝班师回朝,难不成驻守东北的边军,还能消停?那些个山区沟坎,弩箭消耗极大。倘使置办了哪个督府,或者州府,到时候官府采买,还不是要这些西域一般的物事?”
“说来也是,只要打下来,要平定治理,不存些家当,也是不行的。”
“总不能学怀远郡王那一套吧,跟他混在一起的,那个甚么何力,还有那个斛薛部的。居然跑去西突厥胡乱杀人,这能有个屁的用场。说是说夷狄禽兽,畏威而不怀德。可除非把人杀绝,但眼下是能杀绝的吗?程碛西再能打,河中往西,千万丁口总归是有的吧,能全杀光不成?还是要烹小鲜嘛。显然夷狄爬进汤锅里,小火慢炖,早晚骨肉都烂干净……”
“啧,你这厮说的都让我饿了。”
哄笑了一阵,张德轻咳一声,喝了一口茶,然后抱着热气腾腾的茶杯看着会议室里的众多官僚,官僚们听到声音,也都等着他发话。
“碛南都督府增加采买,其实也不全是要应付西域那点遗民。咱们关起门来,就不说虚的,这就是碛南都督府的人想要升官发财嘛。谁不想升官?碛南都督府早晚都是要裁撤的,布置州县快的今年,慢一点,也不会拖到后年。整个图伦碛都是我大唐的,还要顾及恁多?布置了州县,那谁去做刺史,谁去做长史?有门路的,在中国谋个差事,那不消说。可凉州以西做官的,有几个是门路广的?程处弼那里混饭的除外啊。”
又是一阵哄笑,程处弼那里混饭混资历的,这几年越来越多,还真是有门路的才能过去镀金。毕竟斩首“突厥”和斩首“契丹”,那是两回事。前者是含金量极高,后者因为张公谨夫妇的调教,基本和“巨野县余孽”一个水准。
“这时候碛南都督府多混一点军资,将来裁撤督府,州县府兵想要保命,难不成就靠自家的锅盖菜刀?还不是要问上官讨要,甚至是自己掏钱买?中国府兵,就说关内道,谁不是自备马骡家当的,朝廷要是真能自己供养二十万战兵,十年前就打到天边去了。”
说到这里,众人也是逐渐明朗开来,眼下碛南都督府囤积军资,跟督府本身没太大关系,而是督府内部的山头,为了将来裁撤督府早作准备。
“旁的也不说吧,就说要是有天竺的驼队过了勃律山口,这原先,只要给督府来点孝敬,也就过关。往后呢?一路州县十好几个总归是有的吧。想要安安稳稳到敦煌,一州一县那都是有人管的。换做是我,出了武汉,你遇上山贼被灭满门,关我屁事啊。我在武汉做官,还能捞过界不成?”
话到这个份上,也就不用再多说了。不管是观察使府还是录事司的人,都很清楚,这光景碛南都督府加大采购,就是内部山头排排坐分果果。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要吃卡拿要,没点唬人的装备,那也是不行的。
就算是想要打黑创收,也得有底气才行。
“那……观察,咱们就不管,只管生产就是?”
“我们违反朝廷律令,私产各色制式弩没有?”
“没有。”
“那不就结了?武汉只产机匣、扳机、弓弦……然后运到了敦煌。至于碛南都督府把它们组装成了弩,那是他们的事情。哪怕御史上朝问责武汉,御前打官司咱们输给谁了?别说上头还有个长孙令公,他马周当年还是我的副手,地龙翻身震塌的文宣王庙,他也出过一分力。难不成他还眼睁睁有人搞他的老上司不成?”
众人一愣,旋即信服地点点头,自家长官的门路的确是深不可测,这一点倒是闻名遐迩的。
再一个,和军府采购扯皮,又怎么可能只牵扯大头兵,敦煌宫里面还有阉人呢,那是皇帝家奴,换个皇帝,估计喷成了狗,可眼下这个皇帝,那是能随便乱喷的吗?
老张给幕僚佐官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便没了顾忌,只管生产就是。
第九十二章 春雨春雷()
“二娘子,货都装好了。”
“清点了么?”
“点了。马骡帮的,骆驼队的,大车行的,都点了。岐州的脚力也算了进去,独轮车趁的那点货也算计过了。”
“胡人怎么说?”
“都指着二娘子发话,二娘子说往东,绝对不敢往西。”
“有呲牙的么?”
“维东主亲自下的刀,剁碎了喂狗,二娘子吩咐过的,不听话,喂狗。”
“妥帖办事,少不得好处。这一功,且记下了。待你从敦煌回来,长安城的宅子,也该让你挑个三间祖传下去。”
“小的谢过二娘子!”
“谢我作甚?你是张家的人,谢我,谢我不是颠倒是非了么?”
“是,是……”
只是说话的汉子虽然口头这般应着,然而神色却依旧是一副巴结,离武二娘子虽然还有一段距离,可那种想要上前奉承却又怕离得太近讨人嫌的模样,便是一条狗,也能瞧个分明。
坊市的拐角高楼,打穿坊墙做了临街的酒肆,二楼吃酒的胖大汉子摇晃着肥硕躯体,远望着武二娘子赞叹道:“这谁曾想,当年差点进宫伺候皇帝陛下的武二娘子,居然有这般的威风。”
“大兄,怎么这光景,就吃了酒?夜里还有事体,大人交代了恁多,李凉州那边,得安置好的。”
“嗨呀,我们兄弟急个甚么,李凉州还能不妥妥帖帖的?大郎想的比我们多。”
“兄长自然周到,可我们也不能来了长安就吃酒,寻常不入流的货色,还是打发了的好。”
“长安城还有甚么货色敢撩李凉州虎须的?这是能斩杀突厥豪帅的狠人,你当是平康坊那些措大么?”
言罢,肥肉有些堆积的张大象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张大素的胳膊,“哎呀,二郎就莫要太担心了。大人让我们过来,你还真以为就是拜访一下李凉州不成?”
张大素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如何不知道大人的想法呢?说得不好听一些,李凉州还不至于让邹国公府这般看重。”
“是了,这是个不好听的道理,可到底还是来了,还是要看一看李大亮,那个让皇帝扔到交州又扔到凉州十几年的李大亮。”
说着说着,饶是看上去没心没肺心宽体胖的张大象,也不由得感慨起来,“我们家多亏大人当年走对了路啊。”
“……”
一时无言,张大素深吸一口气,看着远处丝毫没有顾忌抛头露面的武媚娘,感慨道:“女儿尚且意气奋发,况堂堂男儿乎!”
“莫要学平康坊买醉儿,夜里陪我走一遭,这‘巡狩辽东’的事体,牵扯出来,一撮撮的麻烦,一堆堆的祸害。只这辰光,春明大街朱雀大街,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羽林军的人,还有那些个警察卫的杂碎,怕是连遮掩自己身份的心思都没有。唉……可即便如此,不还是要来长安么?”
看着张大象这般的感慨,甚至是大吐酸水的模样,张大素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嫡亲大哥,是个什么形象呢?噢,大约就是经常和薛仁贵那个王八蛋,成天在秦楼楚馆中勾肩搭背进进出出。
然而张公谨的儿子,怎可能有愚钝之辈。只是于张大象而言,他努力不努力,横竖都要继承爵位。勋贵,勋贵子弟,大多数时候,的确是美好的人生,这一点,张大素自己也不否认,张大象更是引以为傲。
可要是心怀志气,想要奋发,这便成了最大的桎梏。倘使是创业的第一代,还则罢了,只要是二代,便是不得快意行事。你的罪过会放大,你的功绩会缩水,只有别出心裁,只有另辟蹊径。
可惜,张大象不是程处弼,也不是杜构,更不是屈突诠……
“大兄何必感慨,总比……总比那位好吧。”
张大素一句话,让张大象愣了愣,旋即也是福气地点点头,竟是倒了一杯酒,然后自饮自酌,拿起小小的白瓷酒盅,朝着曾经的东宫方向,遥遥地敬了一杯。
“二郎。”
忽地,张大象唤了一声。
“大兄想说什么?”
“会被废吗?”
“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似乎是一句废话,然而废话话音刚落,天边一阵闷雷,或许是震荡了山谷,回声缭绕,让原本白净的云层,瞬间挤压成了灰黑。
春雷一声响,让张大素直愣愣地念叨了一句话:“神威如岳,神恩似海。”
“狗屁不通。”
张大象面带醉色,打了个酒嗝,“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嘀嗒、嘀嗒、嘀嗒……哗!
一场来得匆忙的春雨,让整个关中平原都有些措手不及。长安城外,五庄观附近的农庄中,一座高大的谷仓中,避雨的青年蓄着修长且浓密的长须美髯。即便他卷着裤腿手握钉耙,肩披蓑衣颈挂斗笠,可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还是能够迅速地将他寻常的农民区分开来。
“贾君鹏有一句话说得好。”这个青年一脸的喜悦,“春雨贵如油啊。”
和他一脸喜悦不同,旁边站着的卫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然后神色焦急地抱拳说道:“殿下,京城改迁弘文馆,新置弘文阁,主持督造之人,乃是魏王!”
“是泰弟么?是就是吧。”
握着钉耙的李承乾笑了笑,“宾王冒着风险,让你来见我,本王很感动。只是,本王会让宾王失望的……”
不等那卫士继续说话,李承乾依然面带微笑,看着谷仓外的春雨:“这几年,书信写了不少,多是一些琐事小事。不过本王却从一个人那里听了一句话,很有道理,泰弟那里合用不合用本王是不知道的,不过,对本王来说,倒是恰好对上。”
看着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的诧异,李承乾像是卖关子抖机灵的孩子:“小儿子,大孙子。听过么?”
众人摇头,李承乾也是摇头,只是他却笑着摇头:“有道理,有道理啊。”
“雨停了。”
忽地,有人喊了一声。
李承乾朝谷仓外看去,雨果然停了,云层依然细密厚实,但雨到底是停了。
“啊吔,这春雨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说罢,赤足的李承乾将斗笠一扣,迈开步子踩在泥泞中,熟练地将钉耙抗在肩头,从背面看去,倒是真有了关中农户的姿态。
“殿下,耕地而已,不必做到这个地步。”
“本王……我不种地,还能做什么呢?”
李承乾站定在一小片刚刚积水的泥坑中,微微转身,看着一脸纠结的幕僚。水汽朦胧,风乍起,云卷云舒,骄阳刺破云层,终于见了光。
第九十三章 神采()
“先生,不是说要学射箭的么?”
“学那个有甚么用?来,这狄粱做的面鱼,最是有味,比麦粉好食啊。”
言罢,张大象凑在小小的土灶锅前,用力地嗅了嗅香味,然后陶醉地看着十岁光景的少年,“再来一盘牦牛肉,嘿!”
说到兴致处,张大象搓着手,只觉得这锅里的物事简直是美爆了。
一把细碎葱花撒上,顿时从锅里盛了出来,不得少年张望,自己先撩了一筷子,嘴巴嘬的跟鲤鱼似的,唏哩呼噜也不管烫还是不烫,三七二十一,先来一口再说。
“狄粱”吃的人少,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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