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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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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张松昂不同,张松卯心思没那么深沉,算是个老实人,江水张氏一起进京那年,有几个水土不服死了,他便是护送灵柩家去的人。后来也没甚不可一世的雄心壮志,曹夫子那里缺个能挡箭的汉子,他就跟着曹宪混。

    “夫子这里怎么办?”

    张松卯问道。

    “你报了信,早点回来就是。也不要你真的回江阴,到永兴,托个自己人的船就是,让坦叔知道武汉的光景,便是妥帖了。”

    “你还没说夫子这里怎么办?旧年有几个无赖,想要伤夫子,你也是知道的。长安洛阳那些个读书的,敬夫子的虽多,恨他的也不少。”

    “急个甚么?我已让巡捕衙门调了两班过来,有二十五六号人,再有,松白上个月就回了武汉,这光景只是跟着李景仁在猎艳。我和他说一声,他便来顶你两天班就是。再说了,你这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凭的少了你,夫子就有事么?”

    “那好,我到永兴交代了,就回转。”

    “一天光景的事体,快去快回。”

    说罢,将手书封了蜡,交给了张松卯。

    而此时,因为还有几日就是除夕,芙蓉城的某个乡下庄子,同样洋溢着喜气。这里不曾下雪,但也结了冰,熊孩子们寻着石子,往冰块上砸着窟窿,倘使石子咵啦一声,滑出去几丈,也是乐趣。

    “小的们!砸——”

    一声令下,二十几个熊孩子,拎着石块在石桥上,往河里冰面上砸。

    哗啦啦的作响,冰面就像是玻璃一般,碎成了一片又一片,浮冰叠着浮冰。石桥上的熊孩子们则是兴奋无比,仿佛这是干了甚么大事业。

    “大郎,快些家去,做了馄饨。娘子还要寻你量个衣裳,正月里要穿的。”

    “哎,这就来!”

    熊孩子应了一声,然后吸着鼻涕,对一群熊孩子道:“我要家去了,喏,这里有些糖,都分了吧。”

    “噢噢噢噢噢……”

    “我也要我也要!”

    “给包二郎的妹妹留一块。”

    “我也有妹妹啊。”

    “那也留一块……”

    “我我……我没有妹妹,我有两个阿姊……”

    嘻嘻哈哈的熊孩子们既激烈又小心地将糖收好,然后飞也似的跑回家。

    “站住。”

    熊孩子正要钻着门进入,却见一个老头负手而立,虽然穿的厚实,却是不怒自威。

    “阿、阿公。”

    “洗手洗脸,身上尘土拍干净。”

    虽然板着脸,但老者却还是自己领着熊孩子,到了别院里打了热水,又压了一点井水,兑温和之后,才一边帮熊孩子洗手洗脸,一边道:“小郎出去玩耍不妨事的,但不能这样糟乱去见你母亲,知道么?”

    “可是,阿公……”低着头,有些犹豫的熊孩子还是抬头问道,“阿娘也不怪我啊。”

    “她不怪你,是因为你是她的儿。”说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条干净的袍子,“换上吧。”

    给张沧换了一件衣裳,坦叔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去吧。”

    “那我去了,阿公。”

    鞠了一躬,然后跑的飞快,穿堂过户一般的恣意,到了一个大院子,忽地见到几个穿着奇怪的女子,一愣:“阿娘,她们穿的衣衫好怪呀!”

    “这就是大郎?”

    屋中,陪着李芷儿说话的女子,一身草原装束,毛皮料子都是金贵,受北地风霜的吹打,也不见她皮肤有甚粗糙,反而是滑嫩光彩,显得夺目。

    “来,拜见这位史孃孃。”

    李芷儿招了招手,张沧便过来给母亲行了个礼,又毕恭毕敬冲那女子道:“见过孃孃。”

    说话间,他偷偷地打量着,心中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家里呢?

    “我知道你还不久,也是因缘际会,正要去武汉寻你阿耶,路过江阴,才遇见你。正好备了礼物,还想在你阿耶那里拿出来,不过既是缘分,这光景给你也好。”

    说罢,这女子居然拿出了一串甚是厉害的尖牙,串成了一串,上面有十几个,都是油光锃亮,显然是保养的极好。

    “这是甚么牙齿?好长好大!”

    “十二颗虎牙,猎了六只巨虎,才有这么十二颗。”

    “哇!老虎的牙齿!”

    瞪大了眼珠子,张沧捧在手里,连忙叫道:“待明日,我就去和他们说,我打死过六只老虎,拔了十二颗大牙!”

    “……”

    “……”

    那女子愣了好一会儿,才赚头看着李芷儿:“见他这模样,我信他是张大郎的儿子。”

    “……”

第十九章 采风() 
借李芷儿的面子,琅琊王氏在扬子江的船还算体面,到东海,从胡逗洲转运一些粮食去福州建州,也能获利不少。

    和五姓七望不同,琅琊王氏衰败始于战争,风光自然也风光过,崔浩再如何,也不及当年王氏之凶猛。

    只是时光荏苒,至北周至隋,也是消耗的七七八八。

    眼下颇有一些“阅遍王氏无男儿”的窘态,只依托着一个不着调的大唐太皇之女,还是个没甚名分的公主。

    “大父,如今王氏……只能依靠姑母一介女流么?”

    船舱内,跪坐的少年有些憋屈地看着自己的祖父,但是年纪还谈不上花甲古稀的老者,却只是悠哉悠哉地吃着茶,然后才淡然道:“五郎不若去科举应试?”

    “如今洛阳行卷,较之在长安时,越发艰难。反倒是给皇帝写诗,还容易做官一些。”

    “那你诗文如何?”

    “乡里较量,自也是鹤立鸡群。只不过,这几年雄文滔滔,便是‘秦楼楚馆’之中,也多在唱甚么‘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脸憋屈的少年有些不服气,“怎地没听说有恁多厉害人儿,十来年光景,全扎堆在一起写诗的?前隋几十年,也不见有恁多气派雄文。”

    “这说明,贞观皇帝是圣君在朝嘛。”

    老者笑呵呵地说罢,戏谑地看着孙儿,“如此说来,你这诗文,怕不是到了洛阳,也不能让皇帝高看。”

    “如之奈何……”

    “那还是靠着你那姑母好了。你说她是一介女流,那老夫便问你,当世有几人,能如你姑母那般,在江阴呼风唤雨?”

    言罢,老者更是正色道,“也让你知晓一个底细,你姑母人在江阴,只消一句话,扬子江百几十家坐地虎,便是让官船都进不得运河。你信也不信?”

    “恁般厉害?这……这怎么可能?江淮有魏总制在,岂能让一妇女欺辱?”

    “噢?老夫且问你一问,只说江淮江南的稻米上洛,须多少船、多少工、多少钱。”

    “这……这我虽然不知,却也知晓乃是上上之数。”

    “你当这车船店脚都是贫贱行当,关卡津口的小吏也着实不甚要脸,便是‘厘金大使’那姓钱的畜生,也是人憎鬼厌。可是啊,五郎,倘使没人运粮上洛,皇帝拿个屁去迁都?”老者食指点了点,“你当迁都,只是皇帝陛下雄才大略,手握精兵强将,麾下名臣如林?”

    “那……这和姑母又有甚么关系呢?”

    “因为你这姑母,她如今人在江阴,便是你那没见过面姑爷一般。任你苏杭淮扬,有何坦之在侧护佑,便是认账的。倘使得罪了她,一声令下,你可知便是几十万河工船工的大事?便是魏徵亲自责骂,她只消一句‘岁寒天冷,当体恤工人,过个好年’,你能如何?”

    少年整个人懵在那里,叫道:“这……这不是要挟朝廷,形同谋逆吗?”

    “荒谬!不拘是魏徵、长孙无忌,便是旧年杜如晦房乔,岂能效仿法家,以天下供一人?你姑母有这般本事,那天下便非天子一人之天下。”

    老者悠哉悠哉,扔了一本王氏的旧书,乃是雕版印刷的,“旧时天子,或与王族、公族、世族共治天下,到如今,换上士族又有何妨?”

    “士族?”

    “文士、武士……老夫不知道还有甚么士,总之,有你姑母在,江淮魏徵也要舒服一些。不信你且看着,至汉阳,见了你那姑爷,兴许还能看到长孙无忌。你便去偷偷地打量这中书令,这荆楚行省的长官,看他是个甚么心思。”

    说到这里,老者笑的有些神秘,“他可是外戚,还是皇后的嫡亲兄长,太子的亲舅舅,更是贞观皇帝的左膀右臂呐。”

    “……”

    少年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三观遭受了强力的摩擦。

    半晌,少年拿起祖父扔给他的泛黄本子,里面记录的,不外是汉末以来,王氏在历史舞台上不要脸的记录。

    原本,作为一个受新帝国教育的好少年,琢磨着努力努力,从山东老家淘一本国子监祭酒出品的《五年模拟三年高考》,然后努力读书参加科举,成为帝国的一个优秀公务员。

    在这个思想基础上,他每次翻自己家族历史的时候,总觉得这是黑历史。

    偶尔让他与有荣焉,不是因为“王与马,共天下”,而是王羲之的字写得好,或者南朝“四王”以及后来的永明体开创了诗的第好几种写法。

    讲道理,他是一个文化人啊!要脸的啊!

    可是他的祖父,怀念的是琅琊王氏狂霸酷拽屌炸天的时代,所以,要脸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姑母是个过气公主怕什么?姑母跟人偷情怕什么?姑母还生了个私生子怕什么?有权有势有钱有人就行啊。

    老者也不去刻意引导孙儿的三观,能不能接受,愿不愿意接受,是他自己的事情。

    再说了,一个孙子不行,换另外一个就是了……

    王氏的船就这么跟在辽东来的船队后面,由东向西,在长江中蛇皮走位,朝着武汉进发。

    而在江夏的大型土狗窝,老张正抱着张鄂,然后跟起床洗漱完毕的李丽质介绍道:“这是三郎,取名鄂,是明月生的。”

    “崔姐姐。”

    “见过殿……”

    “不必不必……”李丽质摆摆手,连忙扶住崔珏,“不必如此。”

    有些羞涩的李丽质贴耳跟崔珏小声道:“我也是要长住在这里的,姐姐不必如此。”

    崔珏瞪圆了眼珠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抱着儿子的张德,而江南土狗一脸的尴尬。

    “那……那……”崔珏想了想,“那我叫你丽娘,跟阿郎一般。”

    “嗯。”

    然后崔珏一把拉住张德,在一旁小声问道:“阿郎,你……你疯了?!府中已然有了两个莫名其妙的公主,这也不算甚么,不过是两个无甚要紧的公主。可……可这位是皇后所出,乃皇帝掌上明珠,你莫不是要一怒为红颜?”

    “她是来武汉……采风的。”

    老张悻悻然说道。

第二十章 吃苹果() 
“是么是么?还有这种往事?阿郎为了阿奴,一把火少了‘一笑楼’?”

    “那是四朝遗留的物业,就……一把火烧了?前隋还拿来安置陇西老妪之类,多是骁果妻子。竟是被人一把火少了?”

    萧氏姊妹惊愕不已,她们虽然知道张德相当的给力,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过火烧“一笑楼”的过去。

    “当时‘一笑楼’都知乃是崔莺莺还是谁,忘了。”阿奴剥着开口松子,又从腰囊中摸了一把阿月浑子,是三种口味的,递给了萧氏姊妹。

    见是阿月浑子,萧姝眼睛一亮,接过之后,剥了一颗:“咦?这是甚么口味,好食的紧。阿姊也尝尝。”

    “又是一种口味……”萧姝顿时羡慕地看着阿奴,“阿奴,你好讨阿郎欢喜,竟有这般快活。”

    听到萧姝的羡慕之语,阿奴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自然,我可是阿郎点名买回家养着的。不然,岂能让阿郎带人烧了‘一笑楼’,赔了礼部、民部、内府十四万贯?我价值千金!”

    白丝女仆她骄傲,骄傲的脸蛋红扑扑的。

    “孃孃,频婆果要么?是贞四叔带来的西域野果,可好吃了。”

    一旁正在认字的张沔忽地抬头,从怀里摸出一只野生苹果,皮厚鲜红,个头不算大,也就是一两出头光景。

    贞观年的频婆果并非只是指苹果,但凡红色的大果子,都可以叫频婆果。只是葱岭以北的野生苹果卖相最好,便多指的是它。老张是芙蓉城出来的,吃奈子反而要多一些,那玩意儿跟苹果也差不离,算是亲戚……

    至于伊甸园出品的苹果,目前也只有地中海的旁边的某个大城市才有贩卖,暂时没有出口唐朝的意思。

    “呀,这般大!给我给我!”

    说罢,阿奴一把抓过那只野生的西域苹果,然后在身上随便擦了擦,一口咬下去,汁水横飞。

    “嗯嗯嗯嗯嗯,酸酸甜甜的,就是这个……”

    阿奴一脸的幸福,一边吃一边吐皮,在萧氏姊妹惊奇的目光中,啃完了大半个之后,才一副老司机的模样:“阿郎说过,这才是真正的苹果,将来是要在关中广种的。那山上种地不成了,就种苹果树,然后种原子弹氢弹……”

    “甚么是原子弹氢弹?”

    “我不知道啊。阿郎说的,阿郎说能种苹果树的,就能种这个……”

    阿奴“啊呜”一口,将苹果又咬了一个大缺口,才一脸懵懂地喃喃道,“姝娘,你们有没有觉得阿郎有时候怪怪的?我在长安时,就觉得阿郎怪怪的。他说他有个师傅叫楚留香,还说有个恩师叫‘智障大师’……我告诉你们啊,长安城九成的名家诗作,都是从阿郎这里买的。”

    萧妍和萧姝,瞬间石化,目瞪口呆。

    “你们可别说出去啊,这可是秘密,当年还惹恼了皇帝陛下。”

    “……”

    “……”

    在萧氏姐妹还没有消化完这些话的信息量,阿奴已经扭头去问张沔:“二郎,这频婆果从甚么地方拿的?”

    “噢,是贞四叔从外地带来的。说是永兴来了船,停汉阳去了。都是一些辽地来的人,说话奇奇怪怪的,其中就有频婆果。”

    “辽地来的?”

    阿奴嘟着嘴,一脸的失望,“那就是不认识了,不然就去买一些。”

    “不是啊,贞四叔说,有认识的老家人在。”

    听到这个,阿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顿时就显得更大了。

    “呀,有认识的老家人。那岂不是,也是江阴的?呼呼呼呼……”阿奴一跃而起,叉着腰,颇为潇洒道,“那便是无妨了,二郎,我们去寻那些辽地来的客船,买上两筐大苹果。”

    “好啊好啊好啊……呃,可是……孃孃,阿娘说,今日还要多识得几个字呢。”

    “也是啊,那你留在家里,我去找阿郎!”

    说罢,阿奴迈开两条大长腿,跑的比谁都快,不多时就到了后院。

    这光景崔珏一边喂奶一边用恼人的眼神看着张德:“阿郎,偏是要恁多公主在府中么?前后都有四个了。”

    “这跟公主没甚关系吧。再说,只要不捅破窗户,也不打紧,皇帝也会假装不知道的。没露馅,没闹的天下皆知,天家颜面就还在。做皇帝的,都是要落袋的实惠,不会真要撕破脸皮的……”

    说到这里,老张仿佛是要给自己壮胆一般,自顾自道,“叔父尚琅琊公主时,太皇也没甚阻挠,不外是划拉了三四十万贯去养老罢了。我与皇族方便,又岂是几个三四十万贯能说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是说如何,便是真要拿问你,我还能置身事外么?还不是要与你共同进退。”

    崔珏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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