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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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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中国史,这种一句话带过的事情,其实都是数万数千人头写成的。李思摩爱学习,还看史书,当然会不爽。
“嗳,大郎一向机灵,怎地这会却想不通了?好货色,那当然是给人用的。”
“嗯?”
老张一愣,啥意思?
“骨力干和仆骨那些畜生,能算人吗?随便弄点糙羊毛,一匹换他一头大黑牛!”
张德呆若木鸡,不由得感慨万千,到底是什么,才能让一个直爽的突厥大汉,沦落到这么唯利是图,他真是……太欣慰了。
第七十四章 珍珠弘忽(票!)()
从怀远出发,到娑陵水有两千多里路,除了黄河,还有戈壁、沙漠、草原、荒原等等地形。马队运送物资,也是殊为不易。突厥没有灭亡的时候,还能召集诸部在狼山一带交易,最不济也是突厥人从中原捞一笔之后回去再捞。
渠道为王嘛。
当年突厥人掌握了中源物资的渠道,对内进行再分配,话语权比刀子还要管用。
但谁能想到控弦四十万也能输?
阿史那咄苾带着小弟们在河口装逼的时候,肯定表示自己的优势很大,然后被李靖干出屎来。
于是突厥牧业倒闭了,王八蛋老板阿史那咄苾带着他的小姨子跑去大唐安享晚年。被坑了血汗钱的可不仅仅是阿史那家族,灭突厥一战,诸部男丁减三成那都是长生天保佑。
直接崩溃的突厥小部落不计其数,靠近契丹室韦的直接被吞并,要不是薛万钧李勣先后去了一趟幽州,契丹人恐怕直接就扒了猛干旧主子。
骨力干和仆骨还是有点底子的,但主要是因为离中原远,那地界偶尔都能看到北极光闪耀了,完全不像人类应该生活的地区。
但没办法,以前干不过阿史那家族,后来干不过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基本上就是靠纳贡混点饭票,从长安讨点赏钱立刻走人。
从河东还买了木料,又在贺兰山立了砖窑,四五千突厥奴被调拨过去挖煤。因为初期不是很熟悉,塌方死了一百多人之后,张德决定暂时不挖煤。
但因为用煤烧出来的方砖用起来还不错,正赶着凑个二十万匹砖的李思摩顿时苦口婆心劝说道:“大郎,死个把人算什么?再说了,那些蛮夷,能算人吗?咱们大唐难道还死不起几百个蛮子?”
“……”
张德看着大圆脸的思摩,心说这货当年到底被突厥可汗做了什么?怎么反人类人格这么强烈?报复社会太明显了吧?他们以前都是你族人喂!
“大郎不会以为他们出身突厥,就以为是本王族人吧?”
李思摩突然反应过来,觉得张德的眼神很古怪,然后思摩感慨一声,“想当年,本王为可汗不喜,称我有类胡人,怀疑我不是突厥种……”
说到这里,思摩顿了顿,然后大声道:“长成这个样子,难道是我能决定的吗?以貌取人,本王深恨之。大郎,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当然不会,德最是欣赏郡王这种快意恩仇的好汉!”
“大郎真乃本王知己啊!”
然后怀远郡王一副啥也不说的表情,紧紧地握着老张的手,“剩下的五万匹砖,什么时候送过来?”
你特么……是在下输了。
老张彻底服了,这货已经疯了。
李思摩要在怀远城盖个大宅子,他才不要住帐篷。什么突厥人到了长安思念草原的风光,都特么狗屁。苦哈哈的日子谁愿意过?草原那么好,怎么大家一有空就琢磨过年之前南下抢一把?
李思摩觉得自己是真性情,不虚伪。老子就是喜欢中原,就是喜欢享受过好日子。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老实,这种人简直就是人渣、败类、畜生……
前些日子,怀远城的突厥贵族,在那里谣传劼利可汗在长安过的不安逸,怀念草原,思乡成疾。李思摩身为怀远郡王,当场就义正言辞地反驳:可汗还给天可汗跳胡旋舞呢,乐不思草原。
当然老张个人觉得,劼利忧思成疾的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希望李董突然就傻逼然后心软把他往北边放了。二是一听到草原有人造反叛乱,就怕李董手下的疯狗出来咬他说是就是他突厥人才造反的。
忧思成疾?思乡?帮帮忙,突厥人狼头金帐都是不固定的,哪来什么乡可以思。
为了让怀远城的思想统一,怀远郡王于是就把那些认为劼利可汗过的不好的贵族都打包送去西河煤矿,而且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这些族人,可不能像之前那批,塌方死在地底。
他们突厥人可是火葬的……
然后四月底,煤矿又塌方了。为此,思摩郡王哭的撕心裂肺。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让他们去矿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本王对不起可汗,对不起族人,呜呜呜呜呜……”
多么真性情的汉子,老张都被这个无耻之徒感动哭了。
程处弼感慨万千,对李奉诫道:“要不是跟着哥哥出来,想必我在长安,还以为突厥人都是蠢货呢。现在,大开眼界啊,不比长孙……不比某些人差啊。”
李奉诫的世界观一直在刷新,此刻他已经成了面瘫脸。原来在长安的时候,他就像是一朵纯洁的小白花,现在他从哥哥那里学会了一句话:天下乌鸦一般黑。
按照汉礼,又给族人改了姓,都姓史。立了坟头,竖了墓碑,还让很有学问的夏州长史跑过来题词。然后特么还在城内改了一个史家祠堂……老张不得不承认,李思摩这货是会玩的。
丧事操办完毕之后,思摩对张德道:“大郎,阿史德家的人马上要到,到时候给本王三分薄面,不要和他们这群蛮子一般见识。”
“郡王何出此言,优鲁可敦之后,吾甚是敬仰,得以一见,三生有幸。”
“那就好,那就好啊。”
思摩说罢,冲后头站着的小崽子喊道:“五郎过来,跟着你张家哥哥,好好说一说阿史德家的人。”
然后李思摩又不放心地再说了一句:“一定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啊,蛮子没礼数又张狂。”
说完,怀远郡王才忧心冲冲地去视察自己的王府工地,他要盖一个大宅子,可是最近进度有点慢。王府是张大郎全程设计,材料全包,可人工还是不够啊。思摩一边走一边嘀咕:“不等了,再抓点契丹奴过来凑数就是。”
“哥哥,要小心阿史德家的人啊,他们不讲理的。”
五郎小心翼翼地劝说道。
他是李思摩的五子,原名阿史那伊勒,现在改名李毅,在长安的时候,孔祭酒看在两百贯的面子上,帮他取了个字:衡之。
“衡之,再不讲理,这里是怀远城,又能怎样?”
“不是,哥哥你听我说,主要是那个珍珠弘忽,极为泼辣,她母亲是上代优鲁可敦的外甥女。咄苾在武德八年的时候封她弘忽,还赏了横岭以东的一块操场给她。以前她小,也就用马鞭打打人,这几年跟疯……”
“伊勒!你身旁的是谁?”
一声娇叱,却见一个胡服少女,骑着一匹金山追风,手持马鞭,遥遥一指。
听到这个声音,年纪不大的李毅吓的浑身发抖,连忙叫道:“姐姐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诶?嘿嘿,我开玩笑的。呵呵呵……”
啪!
一鞭子抽在了他肩膀上,上好的白丝袍子,就这么抽了个口子出来。
“啊——”
一声惨叫,李毅直接滚地上惨叫起来。
老张特么都愣了:卧槽!
那少女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张德,然后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会儿,还调转马头来回走了一圈,这才问道:“我在长安,听说过你。赛尉迟小张飞,人称‘及时雨’的张德是吧?”
“这都是长安兄弟们的吹捧……”
张德拱拱手,很惭愧,他也不想的,这特么都是什么狗屁名声。
“听说你马术了得,现在看你样子,斯斯文文,不像是有真本事的。不如你我赛一场,赌一把,如何?”
“小小年纪,怎么可以赌博呢?”
“笑话,你在务本坊赢了那么多,当我不知么?”
言罢,少女手持马鞭,指着张德喝道,“你若不比,便是瞧不起我。你可知道,天可汗陛下封我为瀚海公主,赏赐不知道多少。‘太子糖’你吃过吗?这可是东宫专卖,有钱都未必买到!”
站老张身后的一干小弟都是表情丰富,连滚地上哀嚎的李毅都不嚎了。
气氛有点小尴尬。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看不起我?”
“不不不,岂敢岂敢,不知公主为何一定要和我比呢?”
“你是长安少年第一,忠义社的会首,我赢了你,岂不是赢了整个长安少年?长安是大唐帝都,当然是天下英雄齐聚的地方。赢了长安第一的你,就等于赢了整个天下。到时候,我去天可汗陛下那里,又能换来不知道多少赏赐!”
我特么一个诱惑力社会团体的头子,居然不知道还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荣耀。姑娘,您真是条汉子!
“我也不是和你白比一场,听说你有一匹乌骓马,你看我的这匹金山追风如何?”
“好马。”
“那当然,这可是马王。”
少女得意洋洋,“我赢了,乌骓归我。我输了,追风给你。公平吧?”
“哥哥,好马啊,这可是马王!”
程处弼眼睛放光,“比夜飞电都要好,哥哥赢了,小弟愿出一万贯……两万贯买下来。”
“我出三万贯!”
安菩眼睛同样在放光。
“我出五万贯!”
李毅从地上跳起来,咬牙切齿地盯着少女,恶狠狠地说道,“马我也不要,只要哥哥能帮小弟出一口恶气!”
第七十五章 保护费()
五万贯!
皇帝到底赏了阿史那思摩多少东西?就为了安抚劼利残部?嚓,这种好事,换成疯狗也能做啊。
程处弼眼睛斜瞄李毅,然后嘿嘿一笑,低声道:“五郎,衡之,你能拿出五万贯来?这可不是小数目,上县一年的收成,也就这个数。”
“三哥放心,小弟别的不敢说,钱还是有的。”
挺起了胸膛,李毅很是得意,然后又冲张德点头哈腰,“不过这都是哥哥仁义,赏脸给口饭吃。”
“诶?”
程三郎一愣,心说哥哥给了什么当口,居然五万贯都眉头都不皱一下?
“能不能说说?”
压低了声音,程处弼一肚子的好奇。
“这……”
李毅有些吃不准,看了一眼张德,算是征求意见。张德点点头,李毅才对程处弼道,“三哥附耳过来。”
然后就见李毅在程处弼耳边说了什么,程三郎就跳了起来,大叫道:“什么?!居然整整一个……入娘的,还真有啊!”
程处弼箭步蹿过来,一把攥住张德的胳膊:“哥哥,哥哥怎地不爱我了?”
你特么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三郎何出此言?”
“那为何五郎家能落下偌大的好处,怪不得,怪不得郡王财大气粗盖个大宅子,比河间王府都要大!齐国公府都没法比,二十万匹方砖才盖了几间房。”
“啧,郡王要给陛下守河套,你懂个甚。些许小利,不值当。”
张德摆摆手,程处弼却死拽着不放,一脸的幽怨:“哥哥,好哥哥,你怎地不分内外了?耶耶和世叔几十年的交情,咱们更是莫逆之交,比亲兄弟还亲。怎地偌大的财源,都不分一些过来。”
“凯旋白糖你家没少捞吧?整个山东就你家和孔家在那里分,更别说苏州市舶使那边你们还没出力,都是我们张家使钱。唉,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好了好了,你也别太惦记,这才多少钱。跟着为兄混,为兄亏待过你吗?记住,眼光要放长远。”
然后张德拍了拍一旁惴惴不安的李毅,“五郎头次到长安的时候,人生地不熟,除了我等忠义社愿意接纳,长安权贵,有几个看得起他的?库结沙普纳沙茫茫戈壁,北上还要过河,九原也不是随便谁都能走门路的。这个利钱,是五郎兄弟几个在北边给咱们看护财路的辛苦钱。想必五郎他们不会拿了钱不办事吧?”
李毅顿时叫道:“哥哥宽心,小弟在长安受尽冷暖,谁对我们兄弟好,谁瞧不起我们兄弟,小弟心知肚明。父王再三叮嘱过我们兄弟几人,要知恩图报。”
张德呵呵一笑,对李毅道:“来日方长,吾等正值少年,还有数十年风流呢。”
“哥哥洒脱,小弟佩服。”
拍着马匹,然而李毅却觉得毫无压力。当初劼利被擒,他爹对劼利忠心耿耿,可以说准备好了跟着去死。但是劼利没种就不说了,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哪里还有突厥大汗该有的气量风骨。
后来李董诚心诚意让思摩归顺,又给了承诺,绝对不会杀了劼利,还安顿好了劼利的残部。这让思摩心悦诚服,不得不承认,在草原上,根本出不了宽恕对手的英雄。思摩归顺之后,儿女们也算是熬出了头,当年在草原,简直就是下等人。
现如今,虽说长安权贵瞧不起他们突厥人,可自打张德带着人手来了怀远城,加上张公谨出任定襄都督府都督,灵州夏州那些个清高的名流,居然还跟李思摩攀扯起了交情。
这等人情冷暖的变化,对十二岁的李毅,冲击力实在是太大。所以自打认识张德之后,他就苦学汉语勤练书法,风度仪表,扔长安谁能说不是世家贵公子,饱读诗书的那种?
珍珠弘忽在旁边看着他们秀恩爱,胃里泛酸道:“好不痛快,张大郎,咱们定好了时间,约吗?”
约,怎么不约?老子功能发育到百分之七十了,来一炮绝对没问题!
老子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梦遗落在草原上!
“公主何时有空?”
“呵,你个南人,操船厉害,我就信了。骑马还敢跟我们突厥人比?你不知道我们连出生都是在马背上的吗?”
对,你们都是操马的汉子行了吧?你才操船,你们全家都操船!
老张想起了三年前一个不太好的回忆。他还有点挺想念尉迟尤因的。
“行了,公主定时间吧。”
“明日辰时,河东草场,如何?”
“还要过河啊。”
“河西有良田,纵马扰民,会被天可汗陛下叱责的。”
我特么服了,你们这群突厥人,到底是被干爽了啊。李董人都不在这里,你们忠君任事是给谁看呐!
“行行行,过河就过河。”
怀远城东边黄河之上,还是架了浮桥的,两边设了怀远津,津口丞和津口大使,都是淮南道人士,算张德半个老乡。原本两人在这里基本上仕途无望,又是微末小官,差点就不入流。
但因为张德在此搞羊毛纺织,河东道的麻料又是打这儿过,顿时一切都不一样了。原本的苦差事,一下子变成了肥差。
慢说灵州的那班官吏,就是夏州的都盯着,关内道的大小王八蛋现在还不知道行情,毕竟也没见着张大郎捞着开元通宝,所以还没下手。毕竟,万一就是个一锤子买卖呢?
可是财神附体的张大郎,现在还没回长安,莫非真有什么当口?官僚们还在观望,千里做官为的吃穿,为人民服务这种高端行径,是要被官场同僚唾弃的。有权不用枉做官,才是官员们的天条。
“哼,把你的乌骓马,好好洗干净吧!”
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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