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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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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可如今呢?就说金城坊,多是反正投靠大唐的胡人。这些胡人用度,皆要在长安城中采买。如今一个胡人校尉,家中马夫,想要吃糜子,掏钱买就是了。长安的粮食不够吃,洛阳的粮食也不够吃吗?长安人只要掏钱,洛阳人就赶着马车,把粮食贩到金城坊,贩到西市。”
“史公是说,如今两京百姓,最不济者也能饱腹,反倒是那些有产农家,粮食卖不上去,日子倒是不如城中寻常人家。”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快。以往长安洛阳之地,便是官道,又如何?马车可以慢个三五日,人可以三五日饿着肚子做事吗?贞观二年粮价那么高,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外面的粮食不能快点入京吗?”
“现在粮价和贞观二年差不多,可为什么长安洛阳两地,都觉得粮价低呢?”
“钱多了啊。”
史大忠有些无奈,这个康德,只能说守成可以,想要进取,可能性不大。
“朝廷为什么当初认账了梁丰县男购地修路一事,后来又加钱赎买?期间诸事更是不足为外人道,不过老夫可以告诉你一事,当年,若非梁丰县男有可能尚公主,只怕当时再有人拱火,梁丰县男就要问罪。”
康德一惊,不过现在梁丰县男不但没事,还是沔州长史,显然有惊无险。
见康德旋即平复,史大忠倒是又满意地点点头:“如今么,中国既想修路,又不想修路,你明白?”
此刻说的中国,却是指太极宫……康德点点头,道:“有利有弊。”
“是啊,有利有弊,所以,洛阳现在又要新修道路南下至淮水。陛下少不得要问对你这个洛阳坐地户,到时候,如何回答,你可有章程?”
“这……”
商人并不比地主先进,但有了合适的交通条件,不管是马车、帆船、弛道、轨道还是其它什么,他们就突然先进了。地主没有主动把粮食运动千里之外的个人意愿,但商人计算了成本营收之后,他们就有这样的意愿。
资源调动的多寡,在这一刹那,就分出了胜负,而各自体系中的下层,又逐渐拉开了差距。
帮工一定比农民赚得多,同样是在这一刹那,帮工的勇气底气就超越了农民,尽管还是在那一刹那,他们开始成为一个“无产者”。
普通人感觉不到这种变化,但是作为一个大帝国,贞观君臣以及大量的储备精英干才们,能够从数据和现实变化中,找到其中的轨迹。
这是那样的触手可及,又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第二十四章 世事难料()
“东风”船队的战斗经验相当丰富,当然也不全是菜鸡互啄,自苏州出东海而南下开辟流求种植园,着实遇上过不少会稽海贼。
当时越州、明州两地的钱氏,钱粮布绢都相当丰富,其中最厉害的一支,乃是会稽钱氏的强支,为首者真名钱模,诨号“浙水无支祁”。
其实力强到什么程度呢?能调动一百余艘大小船只和“东风”船队纠缠,从松江一直开打,打到福州海潭山,这才分出胜负。
只是当时单道真还没有摸索明白水上指挥,加上钱氏在江南人脉不差,又有本宗钱范打掩护,明州越州两地,不说水泼不进,但起码吴地人士想要在这里混个人样,相当困难。
不过当时越州剡县县令狄知逊相助,这才绝了钱氏水陆联络,“东风”船队一举击溃钱模为首的这群海贼。而“浙水无支祁”钱模的脑袋,也扔给了剡县县令狄知逊,使得狄知逊能够调转洛阳为官,为洛阳新南市监。
说来也是巧合,李奉诫前往山东活动的光景,因朝廷在洛阳推行几道新政,河南成了试验田,洛阳自然是首当其冲,于是李奉诫就时常在洛阳逗留。
一来二去,和狄知逊倒是交情不差,狄知逊更是把自己儿子接来,专门交由李奉诫开蒙。
贞观十年的时候,张德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当李奉诫一脸微笑冲张德说道:“哥哥,我那学生名仁杰,倒也聪慧,《音训初本》一学就会。哥哥那二三百首诗,如今已然记住了。”
你那学生名啥?
大家都是贞观四年生的,凭啥李善吃老子喝老子玩老子,却不愿意做老子学生?而狄仁杰这种……这种……却拜了李奉诫为师?
老子不服!
这特么不科学!
贞观十一年的老张,还在纠结着找个天子做学生,然而现实是这样的残酷,自诩“半只脚踩上棺木”的曹老爷子还能浪;秉承“为天地立心”的李奉诫随便搞搞就搞了个狄仁杰做学生,这……这特么上哪儿说理去?
老张没办法说理,伊予国的守护越智氏同样觉得冤。隔壁筑紫岛上有妖魔鬼怪,这是国内人尽皆知的事情。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隔壁的那些妖魔鬼怪,以“剿匪”的名义,一不小心就打过界。
虽然早就防着这一手,伊予国咬咬牙,国内算人的灵长类动物,凑个几万也是有的,再咬咬牙,把男丁全拉出来,也有三四万。
可关键问题是,竹竿上面套着的铁枪头,他扎不穿单道真这群悍匪的胸甲。
越智氏派使者求和,单道真同意了。然后一边布置营寨,一边谈判。
单道真和鸿胪寺的****不一样,他是街头流氓,于是他一拍桌子,冲越智守护嚷嚷道:“割伊予国东北河野领,我们可以退兵。”
“上国大人只要河野一地?”
越智氏心说不对吧,唐人难道都是智障?那里除了荒山野岭,也就几个谷底还能种点水稻,可水稻亩产连六十斤都没有啊。
“怎么?你想把伊予国治所让出来?”
“补不补,上国大人既然只要河野一地,此事自无不妥。”
然后就说这事儿咱们就揭过去了,不如开个联欢晚会吧。
单道真看也不看他们,扔出一张地图,把位置划拉了一下,一式四份的合约就算是成了。
合约双方是华润号和伊予国,一看账户抬头特么的不是国营企业,伊予国守护当时就纳闷了:唐朝的民营企业已经这么牛逼了?
不过越智氏当然不会提这一茬,形势比人强,哪怕账户抬头写的是“小泽玛莉亚”,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前后死了一百多个武士,加上五倍左右的农民,伊予国又恢复了和平,这让越智氏松了一口气,心说老子只要能继续做官,不给朝廷添乱,这不是很好嘛。
并且越智守护还专门问单道真借了几张宣纸,写了一道奏章给京都的大佬,大意就是经过越智氏上下一心的努力,终于将西来海寇击退,如今海寇迅速逃窜,已至国中东北河野领。
河野氏是越智氏的分支,因为到了河野这个地方,这才改的姓。
给自家朝廷表了忠心之后,又专门表示,为了伊予岛的大局,河野氏已经退出河野,此地已经卖给唐国巨商,伊予国不承担维护治安的义务。
很快,京都大佬知道了这件事情,立刻就表扬了越智氏作为伊予国守护的功劳,并且表示,像越智氏这种相忍为国的精神,是值得日本六十六国全体同仁大力学习的。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整个过程,只有口头奖励,没有半点赏赐以及税收优惠啥的,至于越智氏分支河野氏的补偿,更是像没有听说过一样。
伊予国守护当时就怒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
“上国大人请看,这些都是南乡野女,虽然看着瘦小,可她们听话啊。”越智崇信是个纯粹的人,既然日本朝廷不管他,那他凭啥鸟朝廷?
从科学的角度来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从哲学的角度来看,如果不是一个天生的受,那就是被虐习惯了,就成了受;从数学的角度来看,妈的老子再不扭亏为盈,今年农民都要造反啊。
“越君所言不差,只是这一个野女就要两贯,有点贵吧?”
单道真为什么会称呼越智崇信为“越君”呢?因为越智崇信说了,他远祖仿佛是来自中原,乃越国公族之后,越王勾践是他祖先的亲兄弟……
当时单道真就震惊了,心说要不是老子是个街头流氓,差点就信了。
不过流氓们的逻辑很简单,你给我面子,我当然也得给你面子。虽然之前通过“你瞅啥”“瞅你咋地”的江湖切口,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结果上来说,还是相当愉快的。
“上国大人有所不知,这些南乡野女,当真是乖顺无比,在伊予岛,素有‘伊予新罗婢’的美称。”
这他娘的是美称?
单道真又一次震惊了,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神态,然后道:“越君,这些野女想要卖两贯,也不是不可以。你我明人不说暗话,这些野女,不过是派点兵就能从乡野抓来。这些野女,我要了,有多少要多少,但是,除了野女,我还要苦力。一个苦力,我可以给你五贯!”
伸出五根手指,单道真在越智崇信面前晃了晃。
算术有点差的越智崇信,这时候脑子转的飞快:五贯!那我从本岛三贯买一个,不,两贯买一个,不是立刻什么事不用做,就白赚三贯?
于是越智崇信搓着手,一脸的谄媚,凑在单道真身旁激动地说道:“上国大人此言当真?”
“华润东主托我给越君带个话,只要归顺华润号,银元……”单道真手指之间翻转着一枚华润银元,“那是大大的有啊。”
第二十五章 别人不知道()
洛阳城的坊市和别处略有不同,不似长安那般东西划分,反而是南北为邻。更有意思的是,糖市并不在原先的南市,而是民部、内府、九寺在这里联合新开一市。这个市场就是新南市,市监狄知逊,是第一任新南市市监,六品的“京官”。
而且狄知逊运气极好,当年在浙水河口的剡县做官,因缘际会,给华润号行了方便,更是帮忙“东风”船队传递当地大户钱氏的行踪消息。这才助“东风”船队转战千里海波,斩“浙水无支祁”钱模人头于福州海潭山。
正是有了这一层关系,狄知逊一飞冲天,洛阳刚刚正式升格为东都,立刻就调任洛阳待选为官。
皇帝因为缺钱对糖业出手,妥协了一个糖市小吏出去,却又让狄知逊在各方的角力下,登上了新南市市监的位子。
李世民问对康德和王秋道,二人都认为剡县县令狄知逊“忠君爱国”,可以重用。
这是一个运道极好的人,洛阳城内,达官贵人皆是这般认为的。
“新南市又有堂号新开,就是那座倭国铜山!”
“伊予铜山挂牌开铺,除朝廷采买之外,剩余皆在新南市出售发卖!”
“甚么?这么快?!那伊予铜山倭人就白白出让?”
“怕是消息传的慢,倭人不知道行情。”
骑着马一身官袍的狄知逊到了“伊予铜山”商号,盖了章之后,这家铜业商号,就算正式在新南市落户经营。
尽管连一颗铜锭都没有看到,但洛阳大户早就急不可耐地跑去“伊予铜山”号下订单。
只一个上午,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狄知逊擦着官帽下的汗珠,有些不可思议地对李奉诫道:“李君对这等场面,竟是这般镇定?”
“这算甚么场面。”
李奉诫摇摇头,笑道,“狄公有所不知,几年前在长安时,一百零八坊市浮屠抢购‘凯旋白糖’,那才是令人震惊。上万光头在眼前晃动,当时长安令源坤罡,不得已之下,才同哥哥商议,将那铺面搬出了长安城,约莫有三四个月,才重新搬回城内。”
“嘶……”
做过地方主官的狄知逊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程度的事情,剡县不是穷乡僻壤,但要说让剡县县内有千把人聚众,他是绝对不敢的。
上万光头……想都不敢想。
若无禁军维持,只怕稍稍有点心怀叵测之辈闹事,就得死数百人。
“这次某要多谢李君帮衬,‘伊予铜山’能在新南市开铺,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狄公何必如此。”
李奉诫依然保持着淡然,“‘伊予铜山’中朝廷收买的铜锭,也是要收税的。多余的铜料……兴许不用多久,也会如白糖一样。”
“这……”
这样的事情,狄知逊不敢下结论。炼铜和冶铁是两回事,私铸铜钱虽然是个罪名,但这是个不怎么抓的罪名。市面上流通的“钱”,实在是太少了。有些时候不得已,劣币大量发型,也是无奈之举。
如果“伊予铜山”真的能够年产五十万贯,那么铸钱利润有三四个点,至少长安洛阳苏州常州石城这样的人口异常稠密区,是不会亏的,而且是大赚。
就凭这一点,民部上下官僚,为了这个赚头,就得撺掇皇帝行险。
为什么说是行险呢?因为“伊予铜山”是发了“债券”,这里面有大量权贵的“份子”。不管华润号嫩股能把“伊予铜山”经营下去,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块肥肉。
旱涝保丰收的买卖如果被人一刀砍去,会不会有人想起糖市?
狄知逊到底是做过县令的人,正如王中的就会一招“依法强拆”也能从下县混到上县,狄知逊也不是草包县委书记才能让他得到新南市市监的位子。
只是,狄知逊并不清楚的是,他儿子的这个蒙师,其实压根无所谓朝廷是不是要那铜业开刀。
张德跟李奉诫说过很多事情,但关于钱这件事情,他记得很清楚,开元通宝不管铸多少,都是不够的。大唐和大唐周围的属国,永远都是“钱荒”。
李奉诫在两京之间真正攥着从未让“忠义社”别人染指触碰的,其实是华润飞票。
一张印着五十贯的小纸片,就因为是华润号印的,他就能在华润号主要都市州县柜面支取。
石城钢铁厂那些“高炉大工”,逢年过节从辽东跑一趟幽州,跑一趟洛阳,从来不带绢布铜钱,连金银硬货都是不带的。
身上揣着几张纸,到了幽州,兑上五十贯,扔马车上一路打赏到洛阳,都还有富余。
到洛阳,兑上五六百贯,直接能让“画皮馆”的都知衣服脱光了陪你睡到海枯石烂。
这些事情,有的人明白有的人不明白,明白的会觉得华润号厉害,不明白的却觉得那破烂纸片有个甚用?
实际上这次“伊予铜山”,华润号只需要加印几十万贯华润飞票即可,但因为此事和利润无关,又不能让朝廷误会什么,这才拉了一群不三不四不干不净的玩意儿上船。
如今的李奉诫,越发地成熟冷静,看事情早已不似几年前那般稚嫩。
“伊予铜山”号开铺之后,他便去见了常明直,然后说起一事,没过多久,坊市之间,就有人传言凯申物流的幕后东主,似乎是要办个学堂。
而随着“伊予铜山”号订单的飙升,新南市又变得火热起来,市内交易“伊予铜山”号订单的事情也时常发生,让市监狄知逊在家中吃酒时,也对儿子狄仁杰感慨道:“若非华润号手头有点紧,只怕也轮不到洛阳人赚这铜山之利。”
他儿子狄仁杰才七岁,歪着脑袋看着爸爸,一脸懵懂加奇怪的表情,于是狄知逊就问:“我儿有甚么想说的?”
一个七岁的孩子,能说啥呢?
“耶耶,先生带我去买宣纸,用的是华润飞票啊,他们有钱。”
“哈哈哈哈,我儿啊,华润飞票不是钱啊。”
“可是,南市北市的商号,都认它当钱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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