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唐朝工科生-第27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哪怕是“参议政事”也比啥都强,至少政策指定能有发言权不是?
而要是能给老板李世民弄几头清河崔氏的牲口,绝对算是大功一件,最次,也是简在帝心加强版。
皇帝要怼世家不假,但不代表要灭亡世家,毕竟皇族本身,也是特殊版本的“世家豪门”。直接干死五姓七望然后就“家天下”了?显然不可能。
真要是暴力干死清河崔氏为首的五姓七望,不是没有这样的能力,但是,这会让南北所有衣冠巨室抱团取暖,在恐惧的同时,爆发出惊人的反抗能量。
而这股能量,是千万级别人口创造的。
皇帝表示我又不是傻逼,我已经报警了!
但是,慢慢地给衣冠巨室放血割肉甚至削骨,这都是可以的。同样的,衣冠巨室也可以慢慢地渗透或者腐蚀或者融合皇帝及皇帝为首的朝廷。而这样的互动或者说过招,就是后汉以来的政治。
其中或许夹杂过什么外戚什么阉党……说穿了,依然还是中央和地方的斗争和团结,只是双方势力的表现形式,用阴阳人死太监或者皇帝的舅舅之类来表达。
“那不知操之的意思是……”
张亮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张德的意思,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眼前的张德,高招早就领教过了。
精神和**遭受过双重重创的张亮,尽管未必了解“忠义社”到底水有多深,他儿子张顗也从未进入过“忠义社”的核心圈子,但这不代表张亮没有自己的判断。他是贞观朝的名臣,哪怕比不上房谋杜断长孙尉迟……
“使君是给哪家做说客?”
张德不答反问。
“这……”张亮顿了顿,“听闻操之族中,掌握桑蚕过冬之法?”
没有正面回答,这老东西还是不敢承担风险,怕张德弄个隔墙有耳。
不过他这样反问,倒也是回答了张德。
老张笑了笑:“使君好本事,人在相州,居然还能勾搭范阳卢氏。段书是却不过人情,所以写了一封信给我,原本以为一事不烦二主,看来使君在京中颇有手段。竟是连段书都能遥相呼应,张使君,若是某上书陛下,说使君勾连朝臣,你说陛下是会心生芥蒂呢?还是心生芥蒂?”
脸皮抽搐的张亮连忙道:“造谣重臣,乃是大罪。”
“哈……某身兼工部水部司员外郎一职,巧了,还真可以上通门下。毕竟……陛下和宰辅,都是要知道沔州鄂州的江堤修的如何嘛。而巧的是,某巡查工地河道,无意中发现了张使君……”
“操之又是何必苦苦相逼呢?老夫……老夫不过是混口饭吃。”
张亮干咳一声,略有心酸的模样。
“哼,我信不过郧国公!若是予卢氏便利,转身国公就上禀皇帝,我岂不是自找麻烦?”
“那当如何,才能应下?”
“某素知国公擅书,不若留下一副墨宝,也好让某好生揣摩揣摩……”
脸色阴晴不定的张亮过了半晌,点点头:“好。”
第五十四章 一池水中一池鱼()
♂
提高桑蚕出产率,实际上只要是望族,都有一些手段。甚至暖房的雏形,也不是没有,甚至像江南陈氏,可以做到一年四季都能出茧,且品质不低。
卢氏并非没有桑田,中国地缘广大,南北东西都极为辽阔,因此光可以利用的桑树种,就有十几种。长果桑长叶桑细叶桑锯齿桑……这些不同的桑树,可以在不同的纬度不同的地形地貌上生长。
这也是为什么在农耕文明时期的中土,不论南北西东,地方主官都有“劝课农桑”的职责,这个“桑”不是夹带依附在“农”上的,而是具体到“衣食住行”之上,且是高端畅销商品。
眼下即便是南陈宗室后裔,在种桑养蚕上,最多也就是保证一亩五年生桑田,能产鲜茧三十斤到五十斤。
如此产量,对贞观年的中国来说,已经是高产中的高产。
但对张德而言,自从他能批量生产纸张后,他就能批发蚕种。玄武门事变入京之前,张德就在芙蓉城有过实验。当时老蚕还是产籽在盘篮或者竹编上,发卖孵化都不容易维护。
然而一张小小的宣纸,却可以解决许许多多的问题。
在老张上辈子伺候风机的时代,即便是幼儿园的亲子活动,也只需要一只鞋盒,就能轻松管理成年蚕产籽。四五岁熊孩子要做的,就是在鞋盒中铺好一张纸,然后每天看看到底有多少蚕卵附着在上面。
到这些蚕卵变色到像油菜籽之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放在一旁,安心地等到第二年春天,看这张纸上,到底能爬出多少黑黢黢的细小蚕宝宝……
“弘文馆学士,朝散大夫曹宪?”
把烫金红皮书信扔到桌上,张德有些意动,这是范阳卢氏开出的价码。江南土狗偷偷摸摸地想要绕过衣冠巨室搞教育推广,放以前,可能会直接怼死他。最次也要搞臭张德的名声。
可惜眼下着实不能这样干,李董这个强敌也就算了,军功新贵集团在朝堂上,也不是没有想着办法跟他们撕咬。不仅如此,那些次一级的地方豪门,逐渐有摆脱五姓七望影响力的意思,要攀附在朝廷身上,通过全新的手段来建立全新的阶层。
这个阶层,不出意外,应该是叫“文官集团”。
眼下这个集团还很稚嫩,甚至可以说是幼稚。但其精英却不可小觑,他们有的是新贵集团中的一员,有的是军功家族出身,有的是地方豪门领袖……房玄龄、杜克明、温大临,斗争之余也有团结,伴随着外朝财政的又一次暴涨,信心自然大增。
贞观十年的最大新闻不是春耕,也不是三月初三祭拜黄帝陵,更不是太子被皇帝扔到东南还没有传召回京。而是持续十几年的春季招生,特么的取消了!
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书左仆射执行了皇帝的最新旨意,以后定下规矩,每年公务员报考都在夏秋交结之际,如无重大喜讯,比如神舟两百号登陆牛郎星,春季就不开科取士。
听上去像是皇帝收缩了拳头,可连在平康坊瞎浪的张大象同学都知道,拳头只有收回来,打出去才更有力。
因为今年开始,地方学政都不再用别的经典注释,只用朝廷推广的孔祭酒版本《五年模拟三年高考》,你用崔氏版本的解释,那就是零分。
杀招既然敢亮出来,就代表外朝和内廷,都有了应对的预案。地方豪族是要刚正面还是下阴招,李董和董事会都讨论过如何解决即将面临的问题。
比如说秋季高考一只鸟都没有,比如招来的都是智障低能儿,比如地方上威胁谁干赴考就断谁家口粮……
贞观十年可不是贞观一二三年,李董捏着鼻子认账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少。因为财政的宽裕,朝廷尽管没有太过激进地在五姓七望的地盘上推广官方教材,但在南方或者登莱或者两京繁华之地,却在建设铁杖庙之余,地方学政获得了不菲的批款。
加上像虞世南陆德明或是为了保命或是为了子孙,不管说是被收买也好被恐吓也罢,总之,江南各州县,东吴旧地推行官方教材,阻碍不大。
又因前几年新增漕运司衙门,对进京赶考的士子,可以凭借地方学政的凭证,免费搭乘漕运司衙门的船只及马车。尤其是这一点,对寒门子弟很有吸引力。
寒门也是有门第的,如张德那死鬼老爹张公义,就是寒门。但张公义穷吗?法律要是不管,张公义能砸出五个国公来。但张公义就是寒门。
但并非所有的寒门都如张公义这般有钱任性,也有家里只有几百亩地的或者家里只有做流外官吏的,这种家族,捧一个两个子弟来读书,倒也不是不可以,然后依附朝廷,待风云际会时,一举冲击望族门第。
制约他们的,就是大量消耗在前往京城及行卷上的消耗上。
在白糖、火麻、煤球、宣纸等新产大卖之前的长安,生存水平就已经远远高于地方州县。如马周之流,早年要不是博州有人支持,又有常何提携,更遇上了张德这种狂犬病患者,根本没什么出头机会。
马周且要给常何抄书献策谋生,何况杂流寒门?
朝廷公摊这笔费用,听上去好像很多,然而实际上很有限。因为能赴京参加公务员考试的,在地方上已经被筛选过一次,算一千个州,每州十个人,一年一次也不过一万人。
而漕运司衙门秋夏交接正是非常忙碌的时节,槽渠江河之上的运粮船运货船根本就不会停歇,多一个人多十个人,根本不影响什么。
唯一要额外的支出,就是吃住,而每人补贴十贯,加起来也就是十万贯。光内府自己都能轻松养活,更何况这个功劳,外朝是不会让给内府让皇帝做人情的。
有了钱,才能财大气粗地用堂堂正正的阳谋怼死超级世家。
贞观十年的春天,人心思变。
范阳卢氏的变通之处,就是准备尽快地转型,甚至在给张德的筹码中,还十分隐晦地提出,卢氏嫡女待字闺中,等着**被凌辱,只要员外郎愿意,随时可以送货上门。
当然,嫡女是添头,真正要想打动张德这条江南土狗,没有干货,那是万万不能的。
而弘文馆学士朝散大夫曹宪,就是这样的九十五岁老干货。
没错,这位跟“圣人可汗”杨坚同年生的老寿星,他是眼睁睁看着北朝灭了南朝灭,杨坚了死了杨广死,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万里江山从繁华到躁动再到覆灭,然后再从废墟中重新建立秩序。
全新的秩序在曹宪的人生经历中,他能感觉到,不会像以前那样暗流涌动然后天下大乱。
这跟圣君在朝无关,曹宪的观察点很简单,盯着世家看。
万里江山是一池水,世家是里面的大鱼,百姓是小鱼小虾,皇帝可能是一条黑鱼……
黑鱼想要吃大鱼很难,所以带着小黑鱼吃小鱼小虾,然后就壮一些大一些。曹宪是看着这些大鱼从把黑鱼到傻逼,然后发现黑鱼越长越大于是恐惧发抖。
曹宪知道,时代虽然还没有彻底变换,但的的确确开始变了。
在这样一个奇怪的时间节点,大鱼中一条姓卢的求他帮个忙,帮一条奇怪的鱼去开发这一池水。
曹宪以为会是另外一条大鱼,最不济,也是一条中等的鱼。
但是九十五岁的曹宪,万万没想到的是,姓卢的那条大鱼,让他去找的那条鱼,的确很奇怪,体型也不小,但是,曹宪只能看到它露出一个脑袋或者一条尾巴,全貌是完全看不到的。
不过曹宪没有怪姓卢的语焉不详,毕竟,在这一池水中,这样的鱼很少见。
因为,这是一条黄鳝。
第五十五章 久候的机会()
♂
如果把世家当作国中之国的话,那么贞观五年以来的这些国中之国,财政上虽然有增长,但他们的增长率却不如唐朝这个超级大国。
加上李德胜当年给李董做替死鬼,范阳卢氏在河北辽西田产上被专政镇压,收缩势力后的卢氏,其实已经没有了新的收入增长点。
所以作为池塘中的一条大鱼,为了避免被黑鱼直接吃掉,卢氏不得不问老张这条七彩皮皮鳝取取经,最不济,也要从七彩皮皮鳝这里混一点求生的人生经验。
“苏州鲜茧现在是什么价?”
“二十文一斤,应该是全国最低价。”
张松白拿了一张鲜茧价目表,递给了张德,“蜀地去年最高有过一百二十文一斤,不过应该是冉氏哄抬出来的。”
囤积居奇哄抬物价炒作商品,这些狗屁玩意儿在唐朝都是合法的。哪怕是粮食,炒作都是合法的,国家只能通过“常平仓”来调控。
不过张德却知道,这玩意儿没用,不立法镇压打击,那就只能国家队自己下场做生意,而且还得做成全国最大资本方,然后大户之间麻杆打狼两头怕,形成“战略核平衡”。
冉仁才要那苏丝充入巴蜀,然后再走丝路,这一进一出的暴利,简直是恐怖。比抢劫来钱还快,抢劫还得组织人手打造兵器擦点摸退路。
“我们江阴新田鲜茧用苏州市价来计算,一亩产出是多少?”
“去年五年桑木林,一亩地能产十贯,纯利。”
“不低。”
“毕竟现在种桑农户收买蚕种比较便当,一张纸能有两万到四万颗蚕卵,最高亩产鲜茧已有一石多。会稽钱氏有七八千亩地,被我们吃下。”
“小门小户卖家太高?”
“总不会比我们还低,论价钱,可以压到二十文以下。即便是发卖十文一斤,还是有得赚。”
“看来,卢氏是去过常州和苏州了。”
“郎君可有什么安排?”
“曹宪是江都人,我正好和他攀扯攀扯。”
老张自嘲了一下,然后把手中的价格表扔到一旁,又手指随意指了指,“这样,沔州这里的桑田,划一千亩出来,作为汉阳学社的用度。”
现在汉阳的一千亩桑田,可能一年产出还不多,不过两年之后,混个毛利一万贯,还是不成问题的。
范阳卢氏知道张德的那点小心思,说来还和豳州大混混的儿子侯文定有点关系。范阳卢文渊跟他不打不相识,侯文定又去了河北石城钢铁厂,一来二去,就更加熟络。
通过和侯文定的攀谈,精英密集的卢氏,自然而然从侯文定的只言片语中,抓到了张德的蛛丝马迹。
更何况,张德的同仁医学堂以及城西大讲堂,颇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只是皇帝灯下黑,想不到一条江南土狗有这等雄心罢了。
不过伴随着“王学”兴盛,这两年武氏女“精通算术”的名头又越来越大,老张的那点猫腻,在有心的望族眼中,自然是曝露了出来。
然而张德并没有什么直接的把柄扔出来给人拿,卢氏也没这个胆量去和张德刚正面,别说张德背后靠着张公谨和琅琊公主,就“忠义社”的新贵集团子弟,豁出去你死我活,卢植之后就此灭绝也不是没有可能。
卢氏是心存幻想的,因为在卢氏看来,张德属于南人,是南方“士族”的一员。因为他的老师是陆圆朗,招牌非常亮。
不说同气连枝,来个秦晋之好,也不是不可以接受。这条池塘中的奇葩黄鳝既然能够接受湖州徐孝德之女,来个卢氏嫡女,这不是更显得枪法高么?
然而老张表示,特么的房玄龄那老婆姓啥来着?
对老张来说,范阳卢氏的牛逼地方不是什么初唐卢照邻,而是“吃醋”这个流传一千多年的专有名词。
说到卢照邻……他的启蒙老师,就是江都曹宪,一个九十五岁的老江湖。
而且这个九十五岁的老江湖,还很喜欢旅游,还爬过华山……你敢信?
张德自认要是自己九十五岁……自己能不能活到九十五岁还两说呢。
曹宪的江湖地位还是非常靠谱的,所以,以他的名义来兴建学社,从朝廷到地方,都不会有任何人干涉,绝对是一路畅通。
老头儿头不昏眼不花,李董遇到生僻字不认识的时候,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曹宪。没有他不认识的生僻字,不但如此,连生僻字的典故出处还能说的一清二楚。
卢氏能请动他,绝对是下了血本。
九十五岁的人,还能怎样?几近无欲则刚的境界。
范阳卢氏自己是不能直接来汉阳开办学社的,容易引起地方同行的反弹不说,搞不好还会被人一炮举报到李董那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