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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墓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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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要简单介绍一下了。所谓的出马请仙是中国北方一种最为古老而神秘的文化,自古以来就有“南茅北马”的传说。“南茅”是指中国南方的茅山秘术,其诞生历史多有传说,据说是上清派祖师杨羲等和东晋炼丹家葛洪,都先后在茅山修炼过。南齐永明十年,做了十四年朝廷闲官“奉朝请”的陶弘景,突然提出辞呈,齐武帝准允后,他就到茅山做了隐士。在金坛华阳洞内住了下来,并给自己取了个道号“华阳隐居先生”,这一支演变下来就成了所谓的茅山派。当然,其实所谓的“南茅”并不仅仅指这一派,不过最为知名的还是茅山,龙虎这些较为出名的罢了。
“南茅”主要从事的活动大都需要自身拥有足够的修为才可,比如主要的一些坛蘸、布道、符箓、禁咒、占卜、祈雨、圆梦、躯疫、祀神等活动。这些人在民间也被称为阴阳先生,最为知名的便是画符驱鬼,卜算步道的一些事。但是其实从事这一行并不简单,最主要的就是自身的能力,如若自身修行不足,那也只会是坑蒙拐骗罢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些真人,先生收徒甚严的原因。只不过现在为了某些目的大量收徒,导致这一行中真正有本事的人越来越少,大都是一些坑蒙拐骗的蓝派先生而已。
因为茅山和龙虎等的道场和活动范围多在南方,所以被称为“南茅”,而在中国的北方,还有一种和其性质差不多但是更为神秘叵测的行当,这一行当就是所谓的“挂马”,也就是我外公口中的“请仙出马”。
第五章 请仙()
说起中国北方的出马仙,今天的人第一映像便是迷信,或者是半信半疑,真正相信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但其实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作为从小经历过这些的我至今写来也会觉得过于神话或者诡异,但是对于自己无法解释或者超脱自身认识的东西就谓之为迷信,其实也是一种掩盖自身无知的行为。
“北马”的真实性之所以让所有人都产生怀疑,其最为重要的原因便是其神秘性。至今关于它的传说在我国北方的农村中仍有流传,屡见不鲜。而我外公口中说的请仙儿,其实也就是去找懂“北马”的人。
“北马”其实也和“南茅”的情况差不多,一样分为很多个派别,其中比较知名,流传较广的应该是东北的五仙,它们分别为胡黄白柳灰这五种。这五种分别由狐狸,黄皮子,刺猬,长虫,老鼠五种有灵性的动物修炼而成,其源头可以追溯到满清的萨满,主要是通过一些类似于跳大神或巫舞等方式请仙上身,为一些染上“不干净”东西的人看病。
“出马仙”若想办事必须要找出马弟子,而后出马弟子在家里设坛位供奉出马仙,当需要的时候通过某些仪式请仙上身。
这一类“出马仙”虽说相对较知名,但其实其地位在仙里面并不太高。它们毕竟是由动物慢慢修炼而来的,之所以“出马”可能正是为了积累功德,而后向正神努力。
当然,正神也有一些会开设坛位在人间积累功德,这就是我要说的另一类出马仙,这类出马仙在山西等地比较知名,其和东北的出马仙又有差别。
这两类出马仙的弟子都叫马人。所谓的马人并不是说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做的,故老相传,如果想当马人,最最基本的条件就是要有仙根仙口。
有仙根者,可接受仙上身,借用一些仙的力量来办事。但是上身的仙却不一定能开口讲话,如果想开口,就必然需要拥有仙口。所谓的仙根仙口都是由出身的生辰八字以及各种原因先天自带的,并不能后天培养。
东北野仙的马人要求其实也就是仙根仙口,另外品行端正,有野仙愿意召其为马人,这样再通过特定的一些如开坛位,立牌等,之后诚心供奉,基本就可以成为出马弟子,而后请仙上身办事。但是那些正神的马人却远没有这么简单,动辄可能还有生命威胁,而我外公口中我母亲的大姨正是一名正神的出马弟子。
在母亲映像中,对她大姨最为深刻的记忆就是她曾经疯过那么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她整天对别人说看到已经死去的人或者是其它异怪什么的,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她是疯了,觉得她神经不正常。
在这样的状态下她疯噩了大概小半年,最后愈演愈烈,当所有人都觉得她没救了之后,母亲的大姨竟然奇迹般的自己好了。
那个时候母亲还小,老爱缠着她大姨问她为什么会发疯,那个时候我的老姨就对她说那不是发疯,那是磨神。那个时候母亲也不懂磨神是什么意思,只记得从那以后就经常有人带着红布,香和一些点心什么的去我老姨那里去,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却轮到她自己去了。
听到外公和母亲他们的谈话,外婆也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做了早饭让几人吃了。吃过饭以后父亲还要去煤矿工作,而我的外公带着母亲准备了准备便向邻村的老姨家赶去。
去之前两人先去村里的小卖铺买了一些请仙必要的东西。分别是整香一把,二尺红布,以及一些点心饼干。
整香是请仙时必要的东西,相当于联络仙家的媒介。而仙家是不能白请的,多少必须放点儿报酬,不论多少,重在心诚。而所谓的报酬又叫“压桌子钱”,裹在二尺红布里面,然后将饼干点心放在桌子中央,代表给仙家的献礼。这些东西一方面是给仙家的,另一方面也相当于给马人的报酬,毕竟出马人也需要生活,不可能白给人请仙上身。
一番准备后外公就带着我母亲去找我的老姨,大概快到中午的时候到了我老姨的家里。两方见面,先是一些必要的寒暄,而后我的大姨将二人迎入屋内。
“大姐,你看这事是什么情况,是不是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进屋坐下之后外公说明来意,将母亲她们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大哥,这事你还解决不了?怎么还这么远跑来找我。”知道外公也会看一些风水和一些癔症,老姨开玩笑道。
“大姐,我看这事有点儿玄乎,虽说那古尸的古怪可能和风水有关,但是风水最多导致起尸,最坏的情况就是变成僵尸,现在尸体都被永庆烧了还出现这么古怪的事,我看这事八成不简单。”外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大哥,听你这么一说这东西应该不是实体,恐怕是亡灵一类的东西,等会儿我请仙上来你们要仔细问问清楚。”听到外公的话老姨也不再多说,开始准备请仙上身。
将一把整香劈开以后插在香炉中点燃,而后我的外公拿了五块钱压在了红布之中,将那些买的点心饼干供奉在桌子中央又让母亲过去磕了几个头,这也就算是将基本的请仙仪式完成了。
“古尸过了这么久烧了之后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看不只是那里的风水有问题,会不会可能是有人在那里设了什么镇物或者布下了某种邪异的风水局,对了,风水局中有没有什么是可以禁锢人的灵魂的?”烧完香之后大姨接着坐下来和我外公讨论,而我的母亲也在旁仔细听着。
“有是有,不过风水局一般都讲究砂水,阴阳之间配合,经过这么多年,当初再厉害的风水局也绝对会受到破坏,能保持这么久还有效果的风水局绝对不单单是用了风水上的东西,所以才需要请仙看看那黑大汉到底是什么东西也好寻求破解之法啊!”听到老姨的话外公回答道。
“也是,以你在风水上的造诣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恐怕这就不单单是风水方面的问题了。”老姨摇了摇头随后打了几个哈气。
“哎,小莲你的生月是什么时候来着?”就在母亲对外公他们讨论这些东西一头雾水之时老姨忽然转过头问母亲道。
“七月十四,”听到老姨发问,母亲不敢怠慢。
“七月十四,是七月十四?”听到母亲开口,大姨的脸色有点不正常,随后扭过头看向外公。这时母亲注意到,外公的脸色也有点不对,似乎隐瞒了什么事。
“犯月出生,希望和我不一样。”和外公对视了几眼,大姨忽然叹了口气,随后又打了几个哈气。
“希望不是吧!不然要经历那些……”外公也叹了口气。
“好了,仙快要上身了,上来你们仔细问问吧!”接过外公的话大姨又长长的打了几个哈气。
听到两人的话母亲心中的疑惑更深,听他们的话似乎这事和母亲有关。而且她发现,自从烧上那把整香以后老姨就一直打哈气,似乎瞌睡的厉害。当然,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多问,只能小心的听着。
就在老姨说仙快上身之后她就不在说话,紧接着就更为频繁的打哈气,而外公也不再开口,只是安静的看着老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神灵扑马人明话音,何府的凡人找我神,有何事情?”就在我母亲疑惑之时,老姨忽然闭上眼睛,紧接着她的脸上忽然做庄重状,盘膝而坐,双手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而那句话正是从她口中唱出来的。
第六章 煞灵()
老姨的样子和平时两相庭径,似乎庄重严肃了很多,她双眼紧闭口中以奇怪的音调唱出了这样两句话,咋一下母亲似乎觉得周围的气氛变了很多,说不出的感觉,就像精神变得有些恍惚一样。
“段府的凡人遇到了一些不明白的事,想请老仙帮忙看看。”听到老姨唱出这样一段古怪的话,外公丝毫没有惊讶,一五一十的将父亲挖到古尸母亲看到黑大汉这些诡异的事说了出来。
“我神灵将事桩已查明,段府的老祖要听清,”听完外公的话,老姨看起来像是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用那种古怪的腔调唱了起来。
(其实请仙上身时,仙开口大都是用各种腔调唱出来的,而且腔调中的话还是那种类似白话文的感觉,一般人去听根本听不懂。为了大家容易看懂,以下仙上身说的具体事情我会做一些修改,并非本身就是那样的话。)
“段府的小女所见到的黑大汉是火局阴煞,之所以找她只因为怨气难平,想要寻找替身之人。”
“那尸体埋葬的地方本身就是属火之地,常年大旱本身导致地脉水气枯竭,在这里葬人本身就是一种极其不妥的事,但是这并不是最重要原因。
最重要的是那黑大汉原本就是寻死之人,而且被人用风水局镇压在了那里,时间久后,不但尸体可能起尸,而且其魂魄还易变煞。此刻你们挖矿将整个风水局破坏,加之那寻死之人本身就怨气极大,必须需要寻找替身方可投胎,如今被你等无意将他的尸体烧掉,其魂魄变煞,自然会先找你们做替身。
“我以前看过羊坡岭的风水,地支寅,午,戌和天干丙,辛为艮宫,为廉贞火局,但是这里虽说不适合葬人,但是也不至于会出现这样严重的情况啊!”听到出马仙的话外公还是有些想不通。
“你虽然懂风水,但是对于一些煞局却不甚了解。”老姨双目紧闭,口中继续用那种母亲听不懂的腔调唱着。
“寻死之人本就有罪,受天道制裁无法投胎,那古尸的魂本身需找到替身方可投胎,但是它被人用火煞局镇压在了那里数百年,怨气积压变煞,这自然不是尔等懂的风水可以了解到的。”老姨这一番话等于是解了外公的疑惑了。
其实也不能怨我外公不知道这些事,说起来这也和北方的民俗风情有很大一部分关系。
在中国北方,类似于“出马”这类职业其实分的很细致。像我外公这样懂风水的人基本就只看风水,而“出马弟子”则不涉及风水之类的事宜。虽然两者在某些事情上可能有一定的联系,彼此也知道点对方的一些东西,但是绝不会出现互相呛行的经历。
说白了他们两种职业实际上从事的是两个领域的事。风水先生主要从事看阴阳风水,帮人选阳宅坟地,以及办一些红白事,说白了他们实际上做的更多的是一些实际中的事。
而“出马弟子”则从来不干这样的事。他们从事的大都是一些似乎不存在实际中的事。比如驱鬼拔魅,请仙上身,亦或者直接让仙去办事,这些都是实际中一般人根本见不到的事。所以这一行当才被多数人认为是迷信,因为正真可以窥见这类行当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此刻我母亲他们所遇到的事正是相当于实际中不存在的灵异事件,这正是“出马弟子”的行当范畴,所以我外公也不可能解决这一问题。
其实这样的习俗是社会长期发展的产物。中国北方在历史发展中长期作为经济文化中心,职业分化一般都趋向于细致化。而南方地区在古代比较落后,定居人口也比较稀少,所以往往出现一人数职的现象。这也就是为什么“南茅弟子”往往对于阴阳风水,驱鬼画符,实体和灵异各类事都会处理的原因。
“可是虽说我们都听到了那黑大汉的冷笑声,但是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黑大汉,还有,既然他要寻找替身,昨夜为什么不动手?”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之后母亲也大致可以听懂老姨唱的一些话了,此刻插了一句嘴问。
“你并非一般凡人,观你五官和生辰八字,你天生便是仙根仙口,将来可能立坛出马,偶尔看到阴煞之物也并无稀奇。至于那阴煞昨天为何不害你,那是因为你生怀六甲,暂时为承载轮回之人,身居鸿运,阴煞不可侵。”听到母亲的话,上身在老姨身上的出马仙第一次有了动作。
她微微侧了侧脸,眼睛半睁半闭的瞟了我母亲一眼,整个眯着的瞳孔中只露出了一点儿黑色的眼珠。这动作只是一瞬,母亲留意到的时候老姨又恢复了那副庄重的模样,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仙根仙口,开坛出马,鸿运,这些是什么东西?”听到老姨的话母亲愈发疑惑,那个时候她还年轻,性格正是火辣,也不管现在问这样的话合适不合适,一股脑就把刚才听到的疑惑的事问了出来。
“小莲,这些你就先不要问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问问老仙要怎样解决这档子事。”不知为何,听到母亲发问,外公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话,而母亲这时虽然满腹疑惑,但是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再开口。
“麻烦老仙给看看这事情该如何解决。”打断母亲的话之后外公转过头恭敬的看着老姨开口。
“本来你们如果不来请我神,那么等赢女人孕期一过,鸿运到头,必然会被阴煞缠身丧命,最终沦为替身之人,现在你们既然问起,那么我神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听到外公的话老姨沉吟了一会儿,接着又唱了起来。
“首先,尔等既然已经将那阴煞的尸体烧去,那么回去之后还必须要回到挖到那具古尸的地方去挖出当年镇墓的镇物,据我神查明,那镇物在那墓的偏西北方位,应该属阴物。”
找到那镇物之后将那镇物烧去,那镇物吸收了这么多年那阴煞的阴气,若不处理恐怕以后还会招阴秽之物,到时定会危害你们凡子人。
烧去镇物之后你们还要找一些东西来“镇屋,”赢女人不是一般人,没有“镇屋”之物,恐怕以后麻烦不断。同时这“镇屋”也可阻挡那阴煞之物祸乱你府门,稍后你等请本神三晚,本神自会替你等处理阴煞之物。
出马在老姨身上的仙儿并无任何推脱,直接一股脑唱了这么一大段,其中大部分我母亲都听的似懂非懂,不过还好我外公在旁边。
“是是是……敢问老神,这“镇屋”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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