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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教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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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贵族威胁一群平民随处可见，但一个平民威胁一群贵族，而且还用这样高高在上的语气，如果狼牙城的居民看见这一幕绝对会以为自己在做梦。因为被威胁的不但是贵族，而且是平日里最嚣张、最霸道的贵族！从来只有他们威胁别人的份，怎么可能会被人威胁？这种场景也只有在梦中才能发生，但眼下却实实在在出现了。
艾斯冷漠的目光扫视着众人，空气里的血腥味像调味剂一样让气氛平添一股压抑，他继续说道：“我虽然赦免了你们打算杀害我的行为，但你们将主意打到洛依丝头上，这种罪行永远都无法赦免！”
他在说话的时候用了赦免这个词语，这是只有帝王才能使用的词汇，这是只有虚无缥缈的神明才有资格说出口的词汇。但是此刻，这威严的词语却从一个连贵族都算不上的人口中说出，这一群贵族完全没有反驳，因为艾斯的实力有资格对他们说这句话。
这番话让洛依丝心里暖暖的，看着艾斯的双眼充满了女性特有的温柔，“原来我竟如此重要，艾斯把我看得比他自己都重要吗？”她的心砰砰跳着、悸动着，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少女情怀。
贵族们面面相觑，观察着彼此的表情似乎都在犹豫，他们平日里的友情以及产生了裂痕，或者说他们的友情本来就不坚固，经过这次的事情便不攻自破了。他们都在犹豫，正在这时，被切断了手指早已经疼晕过去的贵族醒了过来，忽然发疯似地打滚惨叫着：“啊！我的手指！我的手指！”那叫声简直就像杀猪一样，听得众人毛骨悚然。
终于有一个贵公子受不了这种压力，亦或是被那人的惨叫给吓住了，第一个抬起了手，“我——我答应你的条件！”
有了一个榜样，其他公子哥也就乖了许多，陆陆续续地举起手来，表示自己同意艾斯的要求。所有人都举手完毕，竟是没有一个人不答应，看来真如dark所说的，炮弹有时候比糖衣更好用，但最好用的还是包着糖衣的炮弹。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断指贵族忽然发疯一样站起来，用另一只手指着艾斯破口大骂：“都是你！都是你！你可知道我父亲是谁？我父亲可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砰”的一声响起，这位贵公子就翻白眼倒了下去。众人一看，只见一个瘦得像竹竿一样的青年手持板砖站在他背后，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那个——我看他太吵了，就想让他再睡一会儿！嘿嘿！”
众人松了一口气，给了这位竹竿男一个感激的眼神，竹竿男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人不禁打，一板砖下去就晕了。要不然还指不定他会说出什么话，万一惹怒了眼前这个白衣青年，恐怕自己等人会死得比那些侍卫还惨，毕竟这人的实力比面纱怪人要高。
“那就让他睡一会儿吧！”艾斯漠然说着，似乎跟以往的他有了更大的改变。不！不是以往，就算是跟片刻前的他比起来也是大相径庭了。
肩上的小四张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如果艾斯此刻在注意的话，必然会看到小四居然皱了一下眉头。
“这家伙——修为进展太快，或者是因为温蒂的缘故，看来是被心魔缠身了！”小四有点无奈，却并没有要帮他的意思，因为在小四看来现在的艾斯反而更正常。如果dark在此，绝对会表示赞同。
心魔虽然有魔字，但它并不是恶魔，只是一种在修士身上才会发生的现象而已。在产生心魔之后，一个人的负面情绪就会被放大，由于情绪不稳定，所以修为也难以再提升。可是艾斯不同，按照dark多年与艾斯同处的观察，发现艾斯这人太善良了。dark一生见过千千万万的人，可是从来没见过一个像艾斯一样的人，他善良到一个地步甚至能够对敌人伸出援手。
用dark的话来说：他是*的世界不配拥有的人！
这样一个善良过头、盲目善良的人，或许产生心魔并非坏事，甚至得到的好处会比坏处更多。
一想清楚，小四就重新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艾斯漠然开口：“我想知道对洛依丝出手这个主意是谁想的！”
众人大眼瞪小眼，视线来回目光交流着，最终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胖公子身上，让他冷汗直冒。看到艾斯的目光也随之而来，他急忙“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哀求着：“都是我有眼无珠！求求你”
他还没说完，艾斯就打住了他的话：“你求我做什么？你自己知道应该去求谁！”
胖公子抬起头，圆溜的脸上已经油腻一片，看来是连脂肪都被吓出来了。他不敢起来，只能用双膝爬了过去，爬过血迹，爬过侍卫的尸体，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呼吸。虽然胃里翻滚着，他却不敢跑到一边吐，只能强忍着。现在他知道了，这个青年比面纱怪人更可怕。
他爬到距离洛依丝几步之外，拼命地磕头，“大小姐！求你原谅我！求你放过我吧！我这人该死，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下子要对方放过自己，一下子又说自己该死。但此刻没有人会去注意他说了什么，因为他们都在害怕。
洛依丝虽然被称为魔女，但她的心地却十分善良，除了与艾斯有关的事情，其它的无论如何她都能够忍受。既然艾斯已经放过了他，洛依丝也不打算再追究，“以后乖一点！”
胖公子拼命点着头，“乖！我一定乖！”
虽然这番对话听起来怪怪的，但没有人会笑，所有人都是感觉到气氛很压抑。
随后艾斯回到了洛依丝身边，冷冷地问：“刚刚你们自称什么会，这么说来应该有个带头的了？你们中间谁是老大？”
红色刺猬头，眉毛很淡的青年走了出来，平静地看着艾斯，虽然故作平静，但眼神中还是难以掩饰一丝紧张。能够做到这一点，在艾斯看来也算不错了，是个难得的人才。
“我打算在狼牙城弄一座房子，不只我一个人，到时候可能会有一百、一千，或者更多人。你知道该怎么做！”艾斯盯着他的眼睛吩咐着，“做好以后，我就不会再麻烦你任何事！”
红发青年愣住了，众人也都愣住了，一个个惊讶地面面相觑，不是因为难以做到，而是——太简单了！他们根本没想到艾斯的要求居然只是房子！近年来贵族之间非常流行拿房子送礼，什么大院啊、城堡啊、别墅啊一大堆，空着根本没人住。不过就算没人住，还是要按时派人去打扫一番，不然破破烂烂的有损贵族的名声。这种事情费时费力，可房子留着没用，丢了又可惜，现在艾斯提出来想要房子，也难免他们会惊讶。
如果他们的想法被艾斯知道，恐怕艾斯会更惊讶，毕竟艾斯是平民出身，哪里会想到世界上还有人因为房子太多而烦恼的？这简直是不可理喻！
红发青年立时就答应了下来，“在南城郊野的湖边有一座白色城堡，是别人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住一千个人也不在话下。如果大人不介意，就请收下吧！若是迫切需要，明天，不！今夜就可以过户给大人！”
我的天哪！艾斯心里震惊不已，这些贵族还真是富得要死！送出一座城堡就像送堆积木一样容易，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嗯不用那么急！我明天再过去，你派人在玫瑰酒楼门口接我就行了！”艾斯也不怕对方心生歹意，毕竟自己连芬里尔家族这种巨无霸都能直面相对，还会怕了这些小贵族不成？
时间过去了十多分钟，终于该吩咐的否吩咐完了，可是还剩下好几个贵公子没分配到任务。艾斯倒是想算了，可是看到他们惊恐不已的眼神，怕是认为艾斯生气了，所以才不给自己开出条件，可实际上艾斯真的没什么事可以交代他们去做了！可看到他们一个个吓得半死，艾斯只能记下他们的名字和住处，并保证以后一定会找点事情给他做，这才让他们感到劫后余生。
吩咐完毕，艾斯就带着洛依丝和哈尔离开了血腥味扑鼻的街道，相信过不了多久，大街就会恢复原样。
虽然遇见了这种事，但艾斯还是打算去哈尔家里看望他的妹妹，一行人这样走着，哈尔偶尔偷偷看一眼艾斯，却没有说话。怕是艾斯的实力展现出来以后，他就对艾斯产生了畏惧，好像人面对着神那种渺小的感觉。
洛依丝抓住艾斯的手，慢悠悠走着的同时温和地说道：“艾斯，你变了！”
其实此时的艾斯也在思考这件事，他感觉刚刚所做的事情与自己格格不入，好像违反了自己的性格。可是转念一想，似乎这样才是自己真心所愿的，于是就愈发的疑惑起来，“我也觉得我变了，可是又感觉不出来哪里不同！”
小四张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这便是心魔，它不会操控人的思想，仅仅是把原本就属于你的性格放大了而已，所以无论是盲目善良的艾斯，或是刚刚冷漠的艾斯，都是艾斯他自己！都是真实毫无虚假的自己，所以他才感觉不出来刚刚所做的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旁观者却早早地发现了异常。
“虽然艾斯变了！”洛依丝一笑：“但洛依丝依然最喜欢你！”
第74章 收为己用（）
在哈尔的带领下，艾斯来到了狼牙城一个被人忽略的角落，没想到光鲜亮丽的都城居然也会有贫民窟这种地方存在。虽然不像别处的贫民窟那样脏乱不堪，但与主城区比起来简直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
住在这里的都是被社会抛弃的人，他们像垃圾一样被贵族扫在一起，然后全都倒在了这个名为“边缘地带”的地方。当艾斯知道狼牙城有这样的存在之时不免感到惊讶，这可是首都，一般皇帝的做法是把这些影响市容的群体赶到别处去，然而罗斯福皇帝却将他们留在城内，看来他还是蛮仁慈的。
“就在前面！”哈尔一边走着，一边指向前方的矮房子。那是非常简陋的砖瓦房，已经有了风风雨雨留下的残破迹象，但这不是因为历史悠久，而是房屋的质量太差。正值夜晚，这样的房屋看起来有点阴森，这种地方贵族是连看都不想看的，然而哈尔一家却一只住在这里。有些时候人与人的差距就是如此大。
推开陈旧的木门，里面非常的幽暗，看不清室内的情况，不过却有一个轻柔的女声传来：“哥，是你回来了吗？今天怎么那么早就下班了？”不用想就知道说话的人是哈尔的妹妹，而且从声音听来她身体很虚弱。
屋里传来了动静，应该是在寻找火柴想要将油灯点燃。艾斯也不吝啬，二话不说就抛出一个照明术，明亮的光球漂浮在屋梁下，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一个身穿粗布衣服的少女正惊讶地看着忽然出现的光球，“魔法？”随后看了看对面，才发现这次哥哥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边还有几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哥，这几位是？”少女向哈尔询问。
虽然艾斯对穿着并不注重，洛依丝受艾斯的影响也是如此，但他们身上的气质却一点都不比贵族差，甚至还要略胜一筹。这些人是谁？为什么会和哥哥一起回来？她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很多念头，而且是不好的念头，毕竟没有贵族会喜欢来贫民窟，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来抓人，难道哥哥得罪了什么人
哈尔见妹妹有点慌乱，便知道她胡思乱想了，于是笑道：“不要担心，这位是艾斯先生，他是个好人！旁边这位是洛依丝，艾斯先生的妹妹！”艾斯听了好人这两个字不禁老脸一红。
哈尔的妹妹松了一口气之后，就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安琪尔，对不起，刚刚误会你们了！”说着深深举了个躬以示歉意。
其实她大可不必道歉，虽然她刚刚也许误会了艾斯，但她又没有说出口，仅仅只是脑海里的想法而已，她不说根本没人知道。可她还是诚实地向艾斯道歉，艾斯不免开始欣赏起这个少女，当然是纯粹欣赏她的诚实。
哈尔将打包回来的食物放在桌上给安琪尔吃，而哈尔自称已经吃过了，可安琪尔根本不信，因为平时哈尔也总是以此为借口把食物让给自己。可这一次哈尔是真的不想吃，毕竟无论是谁目睹了一场血腥的厮杀都会失去胃口。最后还是艾斯出面证明，安琪尔才放过了他。
随后哈尔被艾斯叫到了门口问话，艾斯询问的无非就是安琪尔的病症。艾斯来到这里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治好安琪尔的病，因为但丁说过光系魔法可以治疗很多由湿寒、邪气引起的疾病，而大约有半数的疾病就是由这两个原因导致的。
但现在一听到哈尔的描述，艾斯就彻底没有头绪了。
病发的时候安琪尔总说自己很冷，并且还会瑟瑟发抖，这时候无论穿多少衣服，盖多厚的被子都无济于事。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还可能是癔症，因为艾斯听说过这样的病例，有些人在夏天都穿着棉袄，明明汗流浃背了却还是说自己冷。但安琪尔很显然不属于这种，因为她病发的时候所接触的东西都会结起一层冰雾，甚至有一次哈尔到了一杯热水给她，结果她一端在手里，热水就慢慢结起了冰，仅仅半分钟左右就变成了冰块。
艾斯懊恼了，这究竟是什么病？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奇怪的病症？如果但丁在这里就好了，他见多识广一定会有办法
“果然这种事情艾斯先生也爱莫能助的！”哈尔有点失落，随后却面带笑容：“不过艾斯先生能够关心安琪尔，这一点我已经很高兴了！”
艾斯却不想放弃，转而询问：“安琪尔有没有看过医生？医生是怎么说的？”
“虽然看过医生，但医生们根本无能为力，说是平生从未见过这样的怪病。”哈尔有点伤神，无力地叹道：“而且我去图书馆查了一下医学文献，但根本没有这种病的记载，所以一点线索都没有。”
犹豫了一会儿，艾斯抬起头自语着：“会不会这根本就不是病？”
不是病？哈尔一愣：“怎么说？”
通过哈尔的描述，艾斯似乎在脑海里抓住了什么线索，后来仔细一想，猛然发现安琪尔这种状况不是跟自己刚刚领悟钻石羽翼差不多么？当初领悟钻石羽翼之后还不懂操控，结果自己中了自己的术还不知道，导致他在异兽森林里迷了路。而安琪尔的状况就跟这很像，这么一想艾斯忽然就回忆起了一个词语。
“魔力失控！”
“魔力？”哈尔惊讶不已，“艾斯先生是在说安琪尔？这不可能吧！她根本不是魔法师呀！既然不是魔法师，又何来魔力失控呢？”
“不！有可能的！”艾斯摸了摸身旁洛依丝的脑袋，淡然说道：“洛依丝也不是魔法师，但她却天生拥有大量的魔力，只是无法使用而已！”
如果艾斯猜得没错，安琪尔很可能身体与常人有点不同，就像自己的光系体质，洛依丝的厄运之体。之前这种天赋一直沉睡在她体内，直到最近才开始苏醒，由于不懂得操控，所以被当成了疾病。
但这根本不是疾病，而是一种魔法现象，也难怪寻常医生看不出来，同时因为不是疾病，医学文献也不会去记载。如果当日哈尔查考的是魔法学书籍的话，很可能已经找到答案了，但安琪尔不是魔法师，所以哈尔就忽略了这方面的可能性。他们的父亲也不是魔法师，而是一位剑士，所以对于魔法学上这种偏门的记载也一无所知。
想明白了之后，艾斯皱起眉头提醒哈尔：“别再去找医生了，安琪尔的事情就让我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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