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教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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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艾斯背后的黑色翅膀并不是他自己的东西。

　　　　“不过除了我跟light，其他人大概都还不知道这件事！”water说着，“dark的魂石已经破碎，众人都以为他死了，却忘了他是黑魔法师，就算失去肉身也不代表死亡！正因此，组织才会另寻一位dark！”

　　　　听着water的话，亚瑟不禁微微扬起嘴角，看样子零组织也不怎么样嘛！虽然都是强者，却还存在互相欺瞒的事，想必内中也充满了勾心斗角。

　　　　本以为只有世俗官场才会这样，没想到一个打算毁灭世界的反派组织竟然也是如此，真是有趣。

　　　　“既然dark是零组织成员，应该也是打算毁灭世界的人，那他为什么要阻止light？”亚瑟疑惑地问。

　　　　r淡然笑着：“虽然零组织的存在是为了毁灭世界，但成员也各有私心，比如light打算将黑死病病毒改造成对自身无效，届时他就能成为救世主！为此他还抓捕了血腥术师制造的毒人。”

　　　　亚瑟微微点头，看来就算dark不阻止light，其他成员也不会熟视无睹，但dark最没有耐心，于是就成了出头鸟。

　　　　哼！果然俗话说得没错：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

　　　　“既然你也打算毁灭世界，那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事？难道不会对你产生影响吗？”亚瑟询问。

　　　　“世界有没有毁灭；毁灭在谁手里都无所谓，我只想带着自己的王子，在天空中眺望着世界末日！”water陶醉地说着，亚瑟立马在心中给了她一个评价——疯子！

　　　　忽然water站了起来，“到了！”

　　　　然而前面却空无一物，只见water飞身而起，手掌在虚空中一触摸，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凭空出现将亚瑟与阿泽邪勒吓了一跳。因为这座金字塔太大了，简直就是一座小山，究竟是如何漂浮在天空的？

　　　　r先一步飞进了入口，同时传出声音：“进来吧！”

　　　　进来？

　　　　亚瑟一愣，随后微微一笑，看样子实力不够的人连组织的门都进不去呢！于是他化为恶魔形态，张开翅膀就飞了上去。阿泽邪勒也不满地努了努嘴，随后背部伸展开一对蝙蝠那样覆膜的翅膀腾空而起。

　　　　通道内刻满了各种各样的文字与壁画，其中一些似乎是恶魔的画像。

　　　　阿泽邪勒走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怒目注视这一副壁画。

　　　　亚瑟停下脚步看着他，“这里画的是什么？”

　　　　r的声音传来：“这是魔界三巨头，血魔该隐、战神墨菲斯特还有鬼王别西卜的画像！”

　　　　阿泽邪勒凝视着自己父亲该隐的画像，眼神中流露出恨之入骨。

　　　　他在憎恨自己的父亲，甚至可以说对父亲的憎恨已经超越了精灵女王。

　　　　零组织会议室里，几个虚幻的身影正在交流着。

　　　　“刚刚water传来消息，她已经成功说服亚瑟。”

　　　　“被那个女人看中的家伙究竟如何呢？真是好奇！”

　　　　终于会议室的门被打开r带领亚瑟和阿泽邪勒出现在门口。

　　　　“嗯？”里面传出疑惑的声音：“water，为什么这家伙不戴上面具？”

　　　　r回答：“我已经要求过，但他拒绝了，他是个不喜欢遮遮掩掩的人。”

　　　　“好大的胆子！不戴面具可是很危险的！”light冷哼道。

　　　　亚瑟视线看着白面具，心里琢磨着这位应该就是light了，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一点气息，因为不是实体？还是说实力太高的缘故？

　　　　面对这么多实力逆天的前辈，亚瑟再自大也感到有点压力，倒是阿泽邪勒完全不受影响，血红双眼四下打量着丝毫不怕激怒对方。

　　　　“好了！红着眼睛的那位就是阿泽邪勒吧？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气势倒不错！”代表风暴的绿色面具冷笑着。

　　　　“既然人到了！那就开始吧！”似乎代表着最高权威的雷电开了口，将争论中断了。

　　　　在thunder的指示下，亚瑟将精神力延伸到天花板上的黑色宝石里，存留一部分在其中。

　　　　从此以后，只要亚瑟意念一动，就能将形体以虚幻形式投放在会议室中。

　　　　加入零组织之后r带着他来到前任dark的宫殿。

　　　　“你可以住在这里，也可以离开！没有人能拘束你！”water张开双臂讲解着：“这里是前任dark住过的地方，还放着一些他看过魔导书，当然他只是在这里住过几天，没有人知道他原来的住处在哪里。”

　　　　亚瑟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空气，随后开口：“原来如此，此地的灵力比外界浓郁了十倍，所以你才说在这里修炼会事半功倍！”

　　　　“不仅如此！”water解释：“在这里元素更加活跃，更容易领悟到新的术式！”

　　　　的确，亚瑟一进入这座黑暗宫殿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似乎是灵感要从沉睡中苏醒。

　　　　“加油吧！两位！”

　　　　————

　　　　傍晚，晚霞染红了天边，好像被涂上了血液，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艾斯独自一人静坐晚霞城里的小河边，在树下失魂落魄地看着过往行人，很显然他还没有从亚瑟加入零组织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如果亚瑟他是被人强迫，不得已加入零组织，这样的话艾斯他还好受些，可是——亚瑟他并没有被迫，他是自甘堕落的，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他真的痛恨世界到了这种地步？我不相信！

　　　　他明明是很善良的人，绝对不会变成这样！绝对不会！

　　　　艾斯至今为止还无法接受现实，连但丁也不再劝说他，因为对他而言劝慰已经不再有丝毫用处。

　　　　晚风萧瑟，吹拂着艾斯的头发，一副木讷的样子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气，简直就像是行尸走肉。

　　　　忽然一阵淡淡的的芳香扑鼻而来，不是鲜花，而是少女特有的香味。

　　　　艾斯抬起头看到一个陌生少女站在跟前，她对自己微微笑着，就像阳光一样的笑容。

　　　　少女的棕色长发高高挽起，用一条白丝带缠着，她肩上站着一只白色猫头鹰，似乎是她的宠物。仅仅是看着她，就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好像她的笑就携带治愈的能力。

　　　　如果世间存在圣女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就是这个样子的，艾斯在心里默默想着。

　　　　“有什么事？”艾斯询问。

　　　　“我在看这棵树。”夏塔回答。

　　　　这位少女正是从异兽森林里溜出来的先知学徒。

　　　　“这棵树怎么了？”艾斯回过头看着身后的枫树。

　　　　“这种树原本没有名字，直到圣战前夕，荷马的恋人在他怀中长眠于此树下，从此这树便有了恋人蝶的名字。”少女的声音仿佛吟唱，把艾斯带入了幻境之中。

　　　　那是一幅古老的画面，一个年轻男人怀抱已经死去的恋人仰天长啸，泪水涌流而出。

　　　　他在懊丧、在后悔，似乎永远都无法再振作起来。

　　　　然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擦去眼泪站了起来，但此时他眼睛却已经失明了。

　　　　“瞎眼今得看见”

　　　　他就是这样吟唱着诗歌走到了圣战大军之中。

　　　　回过神来，艾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夏塔，“你想要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呢？”夏塔询问，语气中带着惋惜。

　　　　“我一直都能看见！”

　　　　“是的！”夏塔回答：“你一直以为自己能看见，所以你才无法从死荫幽谷中走出！”

　　　　艾斯皱起眉头追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亚瑟没有堕落，真正堕落的人是你。”

　　　　夏塔开口责备着，虽然在斥责，但语气却是那般柔细，仿佛音乐一般让人沉醉。

　　　　艾斯愣住了，这个少女究竟是谁？好像对我的事情了若指掌一般。

　　　　夏塔将纤纤玉手轻搭在艾斯头上，顷刻间四围的景色一变，从人来人往的河畔，变成了一望无际的原野。

　　　　艾斯就发觉自己躺在支离破碎的地面无法动弹，而抬起头，眼前正是亚瑟离去的背影。

　　　　这是？！

　　　　这是亚瑟跟着water离开的那一天！怎么回事？这个少女在重现当日的景象？她究竟有何居心？

　　　　是要让我再度陷入自责吗？还是要让我的精神崩溃？dark！你究竟在做什么？快救我脱离幻术！

　　　　然而dark却没有一丝反应，好像已经死去一般。

　　　　难道连dark也中了幻术？怎么可能！这个少女才几岁，竟有这般实力？

　　　　终于，艾斯最害怕的那一刻来临了！

　　　　亚瑟回过头，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声音穿过距离的间隔到达了艾斯耳中。

　　　　“谢谢你，艾斯”

　　　　艾斯愣了，怎么回事？原本艾斯以为亚瑟会说恶意中伤的话，然而此刻听到的却是谢谢。

　　　　再度回过神，艾斯不知所措地看着夏塔。

　　　　“你明白了吗？”夏塔温暖地笑着问。

第29章　恋爱的艾斯（）　
“既然亚瑟主动追随water离开，为何还会向我道谢？”艾斯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在旁人看来是无法理解的。你对他的心意他都感受到了，只是他执着于自己的道路。换句话说，他还认你是朋友。”

　　　　先知夏塔这番话如同撕开叆叇的阳光惊醒了梦中人，亚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世间道路千千万，就算两人的目标一样，但通往目标的那条道路却不尽相同。我无法理解亚瑟的道路，亚瑟何尝就能理解我的路呢？或者说世界上有几个人能理解我的路？

　　　　他是为了创造平等的世界，所以才会生出毁灭世界的念头，他并没有堕落，他只是选择了不同的方式来改变。

　　　　夏塔的笑容像和煦的阳光，照亮了艾斯迷茫的心地，“大诗人荷马没有自怨自艾，他亲手埋葬恋人之后随即参与了圣战。与之相比你还有更重要的事，不要因为旅途的一点坎坷而放弃山顶的阳光，虽然乌云暂时浓厚，云上太阳未变。”

　　　　“更重要的事？”听到这里艾斯就迷迷糊糊了，大诗人荷马的任务是参加圣战，难道我会有比此等大事还重要的任务？

　　　　这个少女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说这些难以理解的话？艾斯的眼神不免多了一丝犹疑。

　　　　夏塔开口向艾斯提问：“你说世界上最伟大的王是谁？”

　　　　艾斯想都不想就回答说：“英雄王宁录。”

　　　　“是的！”夏塔微微点头跟艾斯讲起了历史：“二十年前圣战中，宁录的气势无人能挡，于是世人尊称他为英雄王。可是十年之后，他开始自诩为神，并下令严禁任何人提起别神的名号。我的老师温蒂先知出面斥责他，结果被他追杀，若不是吉尔伽美什的保护，恐怕早已经丧命。”

　　　　其实这个故事艾斯早就听过，毕竟算不得什么秘辛，他不理解夏塔为什么会提起此事。

　　　　“你想说什么？”

　　　　夏塔回答：“因为宁录心高气傲，神决定另立一位新王，使他拥有空前绝后的权柄，是连宁录都望尘莫及的势力！而这个新王，就是你艾斯！”

　　　　听到这些话，艾斯惊讶地魂不守舍，只能笑笑：“你在开玩笑吧？”

　　　　“不！”夏塔一口否定：“你认为吉尔伽美什会因为一个玩笑，苦苦追寻新王九年？”

　　　　吉尔伽美什找我找了九年？艾斯惊讶无比，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叫艾斯？”

　　　　“你的名字，神早已经告诉了我！”夏塔天真地笑着回答，虽然年龄已经有二十来岁，但表现却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果然，艾斯越来越觉得夏塔是个骗子，该不会是早就打听好了我的消息，然后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吧？听但丁说最近的确是流行这种假装熟人的骗术，如果记性差说不定就会真的将对方当成熟人，然后被骗得倾家荡产。

　　　　“喂喂！你这副怀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怀疑我是个骗子对吧！”夏塔跺着脚很生气。。

　　　　不，不是怀疑，你完全就是个骗子！

　　　　夏塔焦急地指着自己追问：“你看我这么可爱像是骗子吗？”

　　　　“但骗子也不会在脸上写着我是骗子四个字吧？”艾斯质疑，“要不然全世界的骗子早就被打死了！”

　　　　忽然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阵警告的声音：“喂小子！我警告你别惹夏塔大人生气，不然你就死定了！”

　　　　谁在说话？艾斯四下看着却没有发现别人。

　　　　难道是我幻听了？

　　　　说起来dark倒是提起过，之前我跟光元素交流之后就发出了禁咒，难道现在也是光元素在说话？

　　　　这时夏塔肩膀上的猫头鹰小四扑腾着翅膀，似乎告诉艾斯是它在说话。

　　　　“小子！我在这里呢！”小四发出不满的声音。

　　　　艾斯惊呆了，这只猫头鹰竟然说话了！怎么可能？我是不是在做梦？

　　　　dark的声音在此刻响起：“小心！这只猫头鹰恐怕已经是兽王级别，实力绝对不低于魔导师！”

　　　　什么？就这只得了白化病的猫头鹰还比魔导师强大？

　　　　“嗯？奇怪！”小四用猫头鹰特有的疑惑眼神看着艾斯，“刚刚你身上好像出现了另外一股气息！”

　　　　“糟糕！被发现了！”dark一惊，果然禽类就是有远超人类的感知力。

　　　　“嗯？又出现了！”这次小四肯定了不是错觉。

　　　　这下dark就像老鼠一样躲了起来，实在太可怕了！我一辈子都不想跟动物打交道了！

　　　　如果让零组织的家伙们知道，估计会笑掉大牙，堂堂巫王竟然会被一只猫头鹰吓成这样！

　　　　艾斯打量着连dark都警惕万分的小四，却见他鼓起胸膛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夏塔摸了摸小四的脑袋笑道：“这是小四！”

　　　　“夏塔大人我跟你说多少遍了！”小四不满地扭过脖子看着夏塔：“有外人的时候你别叫我小四，要叫我四皇！”

　　　　“啊——我给忘了！好吧！重来！”夏塔再次甜甜地笑着介绍：“它是四皇！”

　　　　艾斯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

　　　　应该不是骗子吧？嗯，这么笨的女人绝对当不了骗子。

　　　　“我再问你一次，你可以说实话吗？”艾斯严肃地问：“新王什么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假若这些预言是指着别人说的，艾斯不会过度怀疑，但这种事一旦临到己身，便会觉得难以相信，人就是这样。

　　　　“小子你敢怀疑夏塔大人的话！”小四愤愤地拍着四只翅膀：“夏塔大人的预言可是从来没有出错的！”

　　　　从来没有出错，艾斯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张面孔，那是洛依丝。记得洛依丝也是可以预见未来，但她所看见的只能是灾难，除此以外别的都看不到。

　　　　眼前这个名字叫夏塔的少女该不会也是一样吧？只不过看到的不是灾难，而是其它的事！

　　　　果然这么想就合理了！

　　　　夏塔也回答：“先知的预言是不会错的。”

　　　　艾斯陷入了沉思，他回想起那个雨夜跟亚瑟的战斗，当亚瑟说要成为亚瑟王的时候，他就回应说要成为万王之王！

　　　　那时候——我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说出这句话的呢？

　　　　是虚张声势？还是自大？究竟万王之王是什么东西都不了解，我竟然会脱口而出？

　　　　他本以为这是狂妄自大，然而此刻夏塔却告诉艾斯，他注定成为空前绝后的帝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人的命运从出生那一刻就已经定好了吗？要不然怎么会有预言这种东西？

　　　　————

　　　　不远处，但丁带着洛依丝和小狼一路走来，两个小鬼头手里还拿着各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