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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十岁女天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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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廿 两术()
被称为曹大师的中年矮胖男子拉着我到了距离项目部不远的河边,笑眯眯地看着我,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让我浑身发毛。
这家伙,不会是取向有问题吧?
“孙小友,大致情况我之前已经听吕楼说过了,不知道这几天情况如何?”他终于收起了那副猥琐的样子,开始问正事了。
但孙小友这个称呼还是让我浑身上下都不舒坦。
“大师你还是叫我孙阳好了。”我把这几天工地上的情况简单给他说了说,又和他说了那天和谢老板一起去找张老根的事情,最后把从保安和许有德那里听来的故事都告诉了他。
“原来还有这种过往……出人意料,真是出人意料啊!”曹大师的眉毛挑动了一下。“这么说,这件事情里最关键的人物就是张老根,但从那天之后就一直都没有人见过他?”
我摇了摇头。
曹大师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来是准备拜访一下这位前辈高人的,也罢,稍事休息一下,我们上山看看吧。”
上山……这两个字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种魔咒,但又推脱不过去。
对于妖魔鬼怪这些令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因为它们过于虚无缥缈,又没有应对的办法,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于我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很难让人生出仇恨之心来。
因为根本就没有办法报仇啊!
好吧,也许我现在已经不能算是完全的普通人了,但仅仅是能够看到它们,对于我来说只是雪上加霜而已。
也许更糟糕了。
如果说第一次吕大师找人带路上山时我心里还有那么一点浪漫主义的色彩,希望自己能够如同电影中的主角那样大发神威把怪物干掉。那经历了那次近乎全灭的陷阱,亲眼目睹了牛五脑袋在我面前爆掉的恐怖景象之后,那为数不多的勇气和梦想早已经彻底熄灭了。
现在我所想的,只是怎么远离这样的事情。
“大师,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非要再去惊动它们呢?大家各干各的,和平共处不是很好吗?”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毫无说服力地说道。
“自古人妖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辈修道之人,岂能有这样的苟且之念?”曹大师的笑容突然收了起来,正色看着我说道。“照你所说,这地方的妖物作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想和它们和平共处,它们却未必愿意和你相安无事。修道之人以降妖除魔为己任,如果我们放任不管,岂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更多人死于非命?你又于心何忍?”
我没有想到猥琐男竟然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强烈的突兀感竟然让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刚刚入道,道心不稳情有可原,不过在小玲那丫头面前,可千万别再流露出这样的想法了。”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丫头最是嫉恶如仇,听到你这么说,不用大耳刮子扇你才怪!”
我很想告诉他我和那个假小子吕小玲没什么关系,但他却已经转身走了。
而且我什么时候入道了?
曹大师带了四个大箱子,打开之后,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各种各样的符咒、瓷瓶、法器,他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在项目部门口设坛做法,烧了四五种符,又给了除了我之外的每个人一个木制的护身符,让他们贴身带着。
“大师,那我求的这个?”谢老板不由得问道。
“要是求心安的话,戴着也没有关系,不过真没什么用就是了。”曹大师答道。
谢老板的脸色再一次难看了起来,不过我们汉人的一个显著风格就是什么事情都宁可信其有,什么神什么佛什么菩萨都拜一拜,礼多人不怪。所以他们还是没有动原来那个花钱请来的符,而是把几个东西都挂在了一起。
“我们上山吧!”曹大师说道。
第一站是二标段,曹大师准备去那边也设坛做法,给留守在山上的人一点保障,顺便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
“曹大师,你怎么不穿道袍呢?”他路上拿着罗盘一边走一边看,走得很慢,这倒是让我感觉没那么累了,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闲聊起来。
“我一开始学的是风水堪舆之术,后来才误打误撞学了点阴阳术和奇术,不算是天师,只能说是阴阳先生。”曹大师却一点儿也不介意,一边看罗盘和周边的山形地势一边对我说道。“吕楼其实也是野路子,只不过多学了些道术,便以天师道传人自居。不过你可别在他面前这么说,要说也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他的性格其实有点跳脱,不过比起吕大师那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虽然可信度上差了很多,但却让人感觉比较好相处。
“大师你在看什么?”
“吕楼之前和我说了他的一个想法,你们挖开的那个地方和后来被袭击的地方都建了几乎相同的坟,会不会是有什么人布下的局?听了你说的那些事情,我现在也比较倾向于这种看法。”曹大师不厌其烦地向我解释着。“古代人入葬时比现代人更加讲求风水,但普天之下的龙脉就只有那么多,天地之间的元气运势又不时发生变化,想要找一个百年、乃至千年都能福泽后代的吉穴委实不易。于是便有些堪舆师入了歧途,以邪法强夺天地造化,在山川之间布下阵法,并且在其中镇压一些妖祟邪物,以此来获得上风上水。”
“你们这次所遇到的情况,很可能就是这样的邪阵。”他突然有些严肃地说道。
“那要怎么办?”这种高大上的东西我听得似懂非懂,但多多少少也能从他的话和语气里感觉到,这东西可没那么简单。
“我也不知道。”曹大师却两手一摊答道。
我差点没一脚踏空从山坡上摔下去。
“自古以来,堪舆之术和阴阳道术就呈现出交替之势,乱世多见邪祟,人们流离失所,堪舆术便会衰微,而阴阳道术便会兴盛。而盛世妖物多半隐匿,阴阳道术便会式微,堪舆术又大行其道。所以历史上,汉唐宋明各朝前期,多出堪舆风水大师,而各朝衰亡或是异族入侵之时,便有大量阴阳术士活跃于世。”说到这里时,他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明末至有清一朝,民不聊生,妖邪遍地,后来又是八国犯境,军阀混战,日寇入侵,风水堪舆之术连续衰微了几百年,再加上我朝几十年前的那场运动……不论是堪舆风水术还是阴阳道术,都受了重创啊!老实说,虽说现在渐入盛世,风水堪舆之术又有兴盛之势,但从汉代以来传承下来的几大流派大多都已经断了传承,包括我自己在内,现在大部分堪舆师都是借着一点奇遇和多年的摸索渐渐找回了一些前人留下的东西。可要说强夺天地造化,借凶煞逆天改命的邪阵,我也只是在这些年陆陆续续收集到的古籍当中看到过描述,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怎么破局,还得看清楚了才能知道。”
第28章 第廿 铜钱剑()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照他这个意思,完全就是临阵磨刀,考前翻书?
“你也不必太担心,按照你说的那几个故事,这东西要间隔很长时间才会出动一次。虽然这么说对死者有点不敬,但他们的身死应该给我们争取了一些时间,只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这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曹大师信心十足的说道。
但我却没有他那么乐观。
按照他的说法,几十年前那场灭道灭佛的运动让道法传承受到了重创,他和吕大师都是野路子出身?
那如果许有德说的故事是真的,五十年前阴阳道术可还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那时候死了不少人才让这个东西安稳了一段时间,现在就凭我们两个?一个野路子,一个除了开天眼之外什么都不懂,这不是找死吗?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过于明显,曹大师马上就看了出来。
“不要担心。”曹大师说道。“我入这个行当也有快十年了,虽然没有见过这种局,但凶煞厉鬼也见过不少了,压箱底的宝贝总是有的!”
他伸手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我看。
那是用红色钢绳串联起来的一串铜钱,密密麻麻应该有上百个,我看了一下,似乎所有铜钱上的字都是“开元通宝”。
“这是铜钱剑。”曹大师介绍道。“我好不容易才凑齐这一百零八枚品相极好的武德开元。”
“武德开元?”我被他给搞糊涂了,开元通宝,不就是开元年间的铜钱吗?
“这些钱可是大有讲究!”曹大师显然是个话篓子,见我懵懂的样子,好为人师的性子一下子就被激发了出来。
“这‘开元’可不是年号,而是开辟******的意思。开元通宝从初唐高祖李渊武德四年开铸,一直到五代和宋朝都还在铸造,直到宋太祖开宝八年官方才停止铸造开元通宝,改铸宋元通宝。不过因为开元通宝意义非凡,又有驱邪旺财的效用,历朝历代都还一直有人私铸开元通宝厌胜用。我这一百零八枚真品武德开元,可是花了将近十年时间才陆陆续续积攒起来的。”
我还是不太明白,不过大致上搞清楚了曹大师的意思。
民间一直有铜钱能够挡煞驱邪旺财返防小人的说法,大概是因为觉得铜钱在许多年的流通过程中,聚集了大量的阳气,又可以借助朝代的气运。
我知道有些司机喜欢在车上绑五帝钱,但曹大师对于所谓的五帝钱却大放厥词。
“就满清那五个狗屁皇帝,还国运昌盛?我呸!”他摇着头说道。“真正的五帝钱,乃是汉武帝时的三官五铢,汉光武帝时的建武五铢,唐高祖唐太宗时的武德开元,宋太祖时的宋元通宝和明太祖时的洪武通宝,这几位帝王都是一个时代的开创者,各自的王朝也都在上升期内,这才说得上是国运昌盛。而这五帝,虽说汉武帝的成色差了一点,但也是开拓西域的一代雄主,比起满清那个五个鞑子皇帝可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但大五帝钱虽然也不少,但赝品多,品相好的也少,想要收集一套好的也不容易,这才有人拿清五帝钱出来敷衍。”曹大师侃侃而谈。“其实论起驱邪,洪武元年南京宝源局铸造的当十钱效果最好。洪武大帝乃是汉族的一代雄主,驱逐元虏,恢复了大好河山,他杀性又重,最恨贪官污吏,被他剥皮充草的官员不知道有多少……不过我这把剑主要是用来化煞挡灾,开光设坛,所以还是武德开元这种包罗万象,恢宏大气,奋发进取的钱币更为适用。”
一路侃侃而谈,他倒也没有耽误一路看罗盘,只是在路过那个被我们炸开,并且引发了所有事端的古墓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去帮他们设了坛做了法,再来慢慢地看吧。”
留在二标段负责看东西的三个人早就从电话里知道我们要上来,该做的事情也没有做,就一直眼巴巴地等着我们,等到曹大师花一个多小时开坛做法,又指挥他们把住的屋子里的东西搬来搬去说是调整好风水布了一个驱邪挡煞的风水局,他们的精神突然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这个符贴身戴着,千万别摘下来,也别弄坏了。”曹大师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木符,他们千恩万谢地拿过来就戴上了。
“这几天你们在山上看到那个张老根了吗?”我随口问道。
这个问题几乎每天都在问,但都没有令人满意的答案,没想到这时候其中一个人却犹豫了一下。
“之前我去上厕所,远远地看到对面那座山的山梁上有个人,看着有点像,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在什么地方?”曹大师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他带我们去了厕所那边,远远地指了一下对面的梁子:“就在那棵松树旁边,往背面去了。”
“大概是多久以前?”
“大概两个小时了吧?”
“我们走!”曹大师马上对我说道。
曹大师一马当先,也不找路了,直接沿着山坡抓着野草就斜着一路往下走。
这下可苦了我了。
双手还在包扎着,我也不敢过份用力,一路几乎是一边摔一边走,还没走到一半,衣服上就破了好几个洞,摔得灰头土脸。
“孙小友,你真是该学点功夫了,不然以后你怎么办?”曹大师幸灾乐祸地回头说道。“我那侄女可是从小就开始练武了,等闲四五个大汉不在话下。”
我就纳闷了,虽说我对吕小玲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但她对我这个道术方面的菜鸟显然是一点儿也不感冒,为什么在曹大师的眼里,我们好像已经是一对了?
“大师,你可能是误会了,我跟她是真的没什么事啊!”我于是说道。
“我明白,我明白!”曹大师毫无大师风范地挤眉弄眼道,半点明白的迹象都没有。
一路跌跌撞撞,但也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下到沟底,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其实我们在山坡上的时候距离那个位置可能还不到一里路远,但真要走过去,至少得上山下山走出五六倍的距离来。
我们是沿着一条斜线向工人指出的他消失的方向走的,这时候已经越过了那条山梁的位置,对面又是一座没有尽头的大山,在我们触眼所及的地方,山坡上都是半人多高的杂草和灌木,什么人都没有。
第29章 第廿第三个()
“我们上去?”我气喘嘘嘘的问道。
其实我半点都不想上去,对面的山看着比这边的还要高、还要陡,即使是我手上没事的时候上去也要费一番周折,现在这个样子,两个小时也未必能爬到那个地方。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带的水也被我喝光了,在那种没有半点遮荫的山坡上,我觉得我一定会被晒晕过去。
“不上去看看,你能安心吗?”曹大师却问道。
“你慢慢来,我先上去好了。”他对我说道。
眼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行远,我有点窝火,但却找不到理由。
不知道谢老板给他们多少钱来做这个事情,但我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理由并不完全是钱。
真正为钱所来的应该是第一天来过,一看势头不妙转身就走的那个“大师”,吕大师和曹大师他们,这样做有着别样的理由。
“人妖不两立。”这个理由听起来有点怪怪的,而且也很可笑,但就像刚才曹大师问的那句“你能安心吗?”,太过于平淡,但却又沉重到让人无法反驳。
“死就死吧!”我一咬牙,也不管手了,拉着灌木和杂草丛跟着他往山上爬去。
他们每一个的身家应该都比我这个一无所有,一无所长的懵懂小子高得太多,既然他们都不怕死,不怕苦,那我还能说什么?
这种爬山可不是周末到郊外旅游那种沿着林间走道或是山间石阶边走边玩散心的爬法,我们走的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路。缓一点的地方还勉强可以走,但很多地方只能绕一个大圈子,或者是咬牙抓着灌木往山爬。
荆棘,虫蚁,高温、疲累和干渴,这些东西让我渐渐不再有精力去思考那些关于怪物或者是值不值的问题,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地看着曹大师的背影,沿着他走过的地方往上走。
比较难走的地方他会停下来等我,然后用一根尼龙绳把我拉上去,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走在我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只能看到草丛中露出的脑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终于爬到了那棵松树的位置。
很难形容,浑身都累得不想再动弹一下,但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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