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旁观-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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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口口声声说什么心善啊，不忍杀生什么的，还不是餐餐都吞噬生命来延续自己的命？”

　　　　“不是。。。。。。”臣天旭还想说什么。

　　　　“行，我就当那些不动的不是好了，那么看不到就不存在吗？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应该没谁能离得开水吧，水中可是有很多我们看不到的微生物哦，它们应该是会动的吧？”被我一阵抢白，臣天旭一阵无语。

　　　　楚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臣啊，你就不要跟她玩辩论了，玩不过的，死的都会被她说成活的，认输算了”

　　　　“认输？呵呵。。。从一开始就输了，她的想法很奇特，估计这套理论会气死个把个得道高僧吧”臣天旭道。

　　　　“长路漫漫，斗斗嘴，打发打发时间嘛，我才不会自讨没趣，去惹什么得道高僧呢，无趣！”我对着臣天旭淡淡笑着“有没有什么故事？边走路边听故事也不错”

　　　　臣天旭赶忙摆手“我的事都说完了，没有了，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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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转注楚荧，楚荧却用后脑勺沉默的回答我。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声音空幽飘远“你呢。。。。。。？”

　　　　楚荧身体一僵，随即转头怒道“我什么？我的事你不都知道吗？除了那些不入流的鬼故事，我还有什么？你说！”

　　　　“。。。。。。”

　　　　“就连那些不入流的鬼故事，吓到的也只有我而已，讲来干嘛啊？”楚荧继续歇斯底里着。

　　　　臣天旭停下脚步，看看天空“路程差不多有一半了，对了！你总是说听故事，为什么不自己说？”

　　　　他的话使我愣在了那里“我说？”

　　　　楚荧反应过来“对啊，你的故事应该更有趣吧，从来不听你说起过”

　　　　“额。。。。。。”竟然转到我这里来了，这就叫做【作茧自缚】吗？

　　　　“我的故事一点都不好听，算了啦”我哈哈干笑。

　　　　“说！”两人异口同声的道，之后还在那相视而笑。

　　　　看着两人像是逼供似的表情，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呐~无聊可别怪我哦”

　　　　两人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那边走边说吧”几个人重新出发，在这死寂的夜里，踩着嘎吱作响的雪地，仔细聆听着。

　　　　“我呢，有爸爸妈妈”

　　　　“废话！”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够了哦！”楚荧吼了起来。

　　　　“请挑重点”臣天旭也传音过来。

　　　　“好吧，一个哥哥，和一个双胞胎妹妹。。。。。。”

　　　　“吼~！”

　　　　“你听我说嘛”

　　　　“我承认你的故事很无聊”臣天旭摇头无奈的笑着。

　　　　“小时候，我的生活很幸福，也很幸运，因为爸妈很喜欢女孩，所以对我们特别宠爱，相较于我来说，妹妹就要活泼多了，成天就没心没肺的笑，然后以逗笑大家为乐。”

　　　　“很普通的童年啊，每个小孩都差不多吧？”楚荧不解的看着我。

　　　　“那样的童年，我很羡慕”臣天旭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嗯，这样的童年，我也很舍不得，因为美好所以显得短暂，一切都来的太快，快的我都认为是梦。刚刚踏入小学的我，对于新的知识还不太熟悉，本来我应该像妹妹一样从懵懂慢慢学起，却被迫在瞬间长大”

　　　　“瞬间长大？怎么可能？”臣天旭惊讶的回头看我，险些滑倒。

　　　　楚荧笑笑“不要怀疑，她不是人”

　　　　“靠！你不是人”我抓狂了。

　　　　“。。。。。。您请继续！”楚荧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不出十分钟，那些奇怪的记忆进入脑海，所有的一切都被消化吸收，然后该懂的的懂了，不该懂的也知道了，这种成长很残忍”

　　　　绕过一团盘在一起的蛇，我继续道“简单来说就是，我被一自称神仙的老头拐骗，然后莫名其妙的成了‘神仙’，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告别可爱的童年，然后。。。。。。被迫接受‘神仙’的一切。”

　　　　“我晕了！”楚荧晃着头，眼睛迷离起来。

　　　　“听不懂”臣天旭道。

　　　　“那就对了，然后。。。。。。大学期间，我和妹妹在不同的学校，然后忽然有一天，我跑去妹妹学校将她从楼顶扔了下来，还被家人逮了个正着，然后我就成了家人的仇敌，工作后还很厚脸皮的租用家里的房间，让他们天天看到仇人。”嘴角飘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样似的。

　　　　楚荧沉默着走在前面，看不到表情。

　　　　臣天旭脚步也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是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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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臣天旭压低嗓子道“十恶不赦！”

　　　　楚荧抬手就向他后背拍去，然而动作却被臣天旭随后的言语停住“这是你想要我们认为的吗？”

　　　　“嗯？”我看着楚荧僵在半空的手，差点笑出声来。

　　　　楚荧回头瞪了我一眼，话却不是对我“怎么会这么想？你们以前认识？”

　　　　臣天旭摇摇头“直觉”

　　　　“好可怕的直觉”我不由得笑出声来。

　　　　“如果你是那种人，你就不会出现在这，十恶不赦的人会来救人？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臣天旭信心满满的道。

　　　　“搞不好我心情好，玩玩呢？”我玩味的看着他。

　　　　楚荧的脸在我眼前放大“玩玩？谁家喜欢拿命来玩啊，切！骗鬼呐？”

　　　　“对啊，你真聪明！”我对着她竖起拇指，表情极其夸张。

　　　　“你。。。。。。给我死来！”楚荧从雪地上捡起‘棍子’就要打过来。

　　　　我一见她手中的东西，心立马就凉了半截，一个侧身闪开，绕过她躲到了臣天旭身后“你你你。。。。。。快放下，那那那。。。。。。玩意。。。。。。”

　　　　臣天旭被我猛然一拽，虽然凭着矫健的身手稳住，没当场被放倒，但也只是没摔倒，他身子斜斜的歪着，双手努力的挥舞着，保持着平衡。

　　　　他被我硬转向后面，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见楚荧挥着根拇指粗细的棍子打来，心下一急就想让开，可他万万没料到，这个时候不是他想让就能让的，因为他的衣服还被我紧紧的抓着，他一动，不但没有闪开，反而打破了自己的平衡，双手无力的挥舞了几下，便投入了大地的怀抱。

　　　　我没想到手里的救命稻草，会瞬间变成杀人的凶器。

　　　　被带的脚下一个踉跄，朝前扑去。楚荧看好机会一棒挥来，眼看着就要和那该死的‘棍子’亲密接触，我急的满头是汗。

　　　　情急之中腰间一用力，往旁边滚去，躲过一劫。

　　　　臣天旭就没那么幸运了，那根‘棍子’就停在他眼前，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是。。。。。。

　　　　“哇！”

　　　　“咕咚！”

　　　　“诶呦！”

　　　　臣天旭惊吓过后，悲催的倒在地上，后背又好像被什么咯到了，落地之后一秒不到就又弹了起来，用力的揉搓着后背，一脸的痛苦。

　　　　我则就地一滚，蹲在地上，扑打着身上的雪。

　　　　“你叫什么叫啊？”楚荧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道。

　　　　臣天旭揉了半天才发现。。。根本够不到，所以放弃了，抬起头看着一脸得意的楚荧“麻烦你先看清自己武器的性质，你就没发现手感不对吗？”

　　　　“你不说，怕她是永远都发现不了了，那个粗神经的家伙”我无奈的笑笑“请你照我这样做。”

　　　　我从脚边捡起一根小木棍，然后调转方向将另一头放在眼前。

　　　　楚荧也知道事情出在棍子上，也调转了一下，放在眼前“我的妈呀！”楚荧一声惊呼，将手里的武器扔出了老远，直直的插进雪地里。

　　　　那是一条拇指粗细的蛇，直挺挺的被冻成了棒子，我刚刚让她看的，就是蛇的头部，也是刚刚和臣天旭面面相觑的部位。

　　　　臣天旭惊魂初定，拍打着身上的雪花“我是不是眼花了，那条蛇的眼睛好像在动”

　　　　“蛇怎么会冻成棒子？怎么没有蜷起来？”楚荧用力的在雪地里来回搓着手，好像那不是她的，不搓掉层皮不罢休似的。

　　　　“额，既然你拿过一次了，不妨再拿一下给我看看呗！”我谄媚的笑着。

　　　　“去死！”楚荧只给了我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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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小气”我将目光转向臣天旭“你确定它的眼睛再动？”

　　　　臣天旭想了一下“虽然很微小，但它的瞳孔的确是收缩了一下”

　　　　“这就怪了，冻成那样还活着？多痛苦！”我怜悯的看着插在雪里的木棍蛇。

　　　　“你怕蛇？”我问旁边的臣天旭。

　　　　他摇摇头“不，只是猛然见到那种蛇，惊讶大于害怕”

　　　　“那就好，麻烦你把那条怪蛇拿来，我看看”我用‘麻烦你帮我倒杯水’的口气说道。

　　　　臣天旭看看自己的手，虽然怕是不怕，但要让他去拿，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没关系，它不会动的，你拿着它尾巴，我只要看看它头部就好了”说实话，它头部我也不怎么想看的说。

　　　　“问题不在这边吧？”臣天旭一脸挫败的表情。

　　　　“呐~我请你吃面包”说着，我从包包里拿出被我啃剩下的半个面包。

　　　　我仿佛看到乌鸦从他头上飞过“呱呱呱~~”

　　　　“这个。。。不用了！”臣天旭黑着脸“我去拿就是，真搞不懂，我怎么会和你们同行的？自作孽不可活。。。。。。”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小心的靠过去。

　　　　“喂！”

　　　　“干嘛？吓死我了”臣天旭跳了起来，不满的回头怒瞪着我。

　　　　“它不会跑，也不会动，就算跑过去也不会怎样啦！快一点。。。。。。”我催促道。

　　　　“知道了，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给我有自知（之明）一点。”臣天旭继续靠近，这次速度稍微快了一点。

　　　　等他看到直立的棍子时，笑容爬上了他的眉梢“哈哈。。。天助我也，这家伙正好头朝上，要看你自己过来看好了”

　　　　“啊嘞？朝上吗？”我看看楚荧“这是何等的巧劲啊，怎么掌握的？”

　　　　“要你管！”楚荧已经接近怒吼了。

　　　　“好好好，我不管，我去看总成了吧？”我颇为无奈的摇摇头，脚步沉重的靠近过去。（这怎么还是软肋呢？怎么就一点进步都没有呢？）

　　　　当我到近前以后，臣天旭已然让开了身子，一脸的吃惊“它的眼睛的确在动”

　　　　我低头一看，可不是吗，那条蛇正在跟我对眼，不时的还转动一下，就怕人家误会它是死的。

　　　　我看着它那活跃的瞳仁，又用手中没有扔掉的树枝，轻轻的敲击了一下“噹”的一声，果然够硬。

　　　　就好像这肉体跟它本身没关系，冻上的是身体，它的思想意识，甚至是心脏瞳孔都还很活跃，显然它不是普通被冻僵的蛇。

　　　　我看着它的眼睛试图跟它沟通。

　　　　‘你这是怎么回事？’

　　　　‘。。。。。。饿。。。。。。’

　　　　‘谁把你冻上的？’

　　　　‘我在找吃的，因为饿了。。。。。。’

　　　　我被它的答非所问搞得崩溃，脸色也逐渐暗淡下来。

　　　　然而，被冰封的蛇见状后，竟出现了迷茫的问句‘我走了好久，怎么就走不出去这片冰凉的白沙’

　　　　‘靠！你现在是蛇形冰棒，老实讲，怎么回事？’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是说，你根本就没什么忍耐吧？“要你管？啰嗦！”啊~啊，闯祸了，闪！）

　　　　‘冰棒？’

　　　　‘被冻住了，快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额。。。。。我什么时候被冻住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呢？是说，我真的被冻住了吗？这不是好好的吗？’蛇冰棒的话着实让人抓狂。

　　　　“根本就是个什么都没感觉的白痴，去死吧”我怒吼着，抬腿就是一脚，将棒子踢飞出老远，掉落林间。

　　　　臣天旭见我跟蛇对眼了半天，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最后又怒吼着将蛇踢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干嘛？”

　　　　“让它滚蛋”我的口气依然不好。

　　　　“哈哈哈哈。。。。。。”楚荧在那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呼。。。哈哈。。。被耍了。。。哈哈。。。蛇。。。呼。。。我原谅你了。。。哈哈哈”

　　　　“我表示深深的同情，先被丢，又被踢，虽然你摸样不喜人，但也还是有点用处的”臣天旭默哀中。。。。。。

　　　　“还走不走？”我白了他们一眼“赶路啦，白痴！”到最后，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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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怪蛇会不会和这起怪事有关？朦胧中我们似乎已经走到了怪事的边缘。

　　　　三人再次上路，这次拉开了距离，不过还是臣天旭打头，我走在最后，看着两人蹒跚的身影，不知我是否出现了错觉，前面茫茫的雪地，仿佛像是张开巨口的猛兽，眨眼间就要将他们吞噬。

　　　　我用力的揉了揉眼，‘错觉’消失，他们依旧在和脚下积雪奋斗，不时还被踢出的小动物阻挠，如果他们够好奇，他们会发现，在冻得邦邦硬的躯体里面，它们的是有知觉的，因为。。。它们的眼睛无一例外的非常之活跃。

　　　　漫长的夜晚在我们的赶路中，显得疲累而没有新意，一样的景色一样的雪，我怀疑再看下去，是不是会得雪盲症。

　　　　途径山泉眼，滔滔泉水不断的涌出，不畏严寒，依然流淌，一点要结冻的感觉也没有。

　　　　“哇！山泉水，渴死我了，小凝，你的面包还有没有”楚荧欢呼一声。

　　　　“干嘛？”我懒懒的问。

　　　　“肚子饿，干吃会噎到，你看你看，多幸运，想什么来什么”楚荧跪坐在岩石边，将手放在溪水里“哇，还是热的嘞”

　　　　“那是双山镇的水源，甘甜解渴，我就是喝这眼泉水长大的”臣天旭看着泉水笑道“你们要不要尝尝？”

　　　　“你们喝温泉水？”我不解的看着冒着水蒸气的泉水。

　　　　“什么温泉？有点常识好不好，地下水是恒温的”臣天旭手抚额头道。

　　　　“你到底有没有？干嘛那么多废话？”楚荧等不急来翻我包包。

　　　　“不要急，有有有，我帮你拿。。。。。。不要拽。。。坏了啦”我焦急的护着包包，并很没种的交出面包“给你啦！”

　　　　过后我又递过一瓶已经结冰的水“这个给你”

　　　　“你有水？”楚荧眼睛盯着我手中的水“干嘛不早拿出来？”

　　　　“因为没必要”我幽幽的看了眼泉水“泉水中可能掺杂了雪水，还是不要喝为妙”总觉得这泉水热的很可疑，还是暂时不要碰的好。

　　　　臣天旭望着我递过的水“真不明白，放着甘甜常温的水不喝，偏偏要喝那硬邦邦的冰水，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说着捧起一捧水就要喝。

　　　　他的手刚接近嘴边，那水似乎有生命般，往他嘴里钻去“叫你不要喝，你是听不懂喔”我一把打掉他的手，水也因此甩了出去。

　　　　臣天旭抬头一脸的诧异“你干嘛？”

　　　　“你竟然用手喝？帮那人包过脚以后，你有洗手吗？”话虽然是对他说的，但我的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那眼泉。

　　　　“额。。。。。。”臣天旭愕然，尴尬的笑笑“自从上车后，我们一直在一起，你见我洗过吗？”

　　　　“那就乖乖喝瓶装水，恶心”我厌恶的挥挥手“离我远一点”

　　　　臣天旭悻悻的退回楚荧身边，楚荧边啃着面包，边友好的将水递给他，口齿不清的道“不用在意，她不是针对你啦，大概是发现水真的‘不干净’吧，她没有恶意的，将就一下吧”

　　　　臣天旭将手放在雪地上用力的搓了几下，才接过水，仰头。。。。。。

　　　　“诶？这要怎么喝啊？”他将瓶子倒立，水滴一滴一滴的落下，完全冻住了。

　　　　楚荧嘿嘿笑道“捂化它！”表情看上去，完全就是过来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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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思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