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旁观-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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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你傻，你还真呆，我要取你性命？我记得我说过，祛除诅咒很痛苦，但现在我想我该再加上一句，那就是……祛除诅咒的方法更骇人”

　　　　“你说什么？啊…痛…”

　　　　“忍住，记住我的话，不管多痛苦，都不准在中途晕过去，那么……我要正式开始了”我说着，伸出食指，沾了他胸口的鲜血，在他的心口处，虚空画出一个复杂怪异的图案。

　　　　“这么多年，什么仇，什么怨，也都该消散于虚无了”

　　　　封耀还来不及搞明白自己的状况，就被无尽的痛苦吞噬，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暖玉箫稳稳的插在他的胸口，那个图案在他胸前缓缓旋转，一丝丝淡淡的灰色烟尘自他的胸口流泻而出，渐渐凝聚在图案中心，而封耀的生命，也随着烟尘的离开，越来越虚弱，他的呼吸越来越缓，声音也越来越低……

　　　　“殷凝，我不感觉我会晕过去，我觉得，我会死掉”封耀虚弱的睁不开眼睛，声音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

　　　　“这就是我带你来这里的原因”我笑笑“只要你在这个空间，那么……你就是想死，都死不掉”

　　　　封耀的右眼微微睁开一条缝隙，看着我“哦？我倒是……”

　　　　他的话未说完，浑身的痛苦都无法缓解他的震惊，整个竹楼，似乎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气流漩涡，而在漩涡的顶端，一条乳白色光晕，垂落在他胸口，就像是在补充烟尘离开的空缺。

　　　　而与此同时，他身上虽还是痛苦难当，但却不再像刚才那样脱力了。

　　　　我退了几步，站在漩涡之外，看着封耀一个人在漩涡中心挣扎翻滚，幽幽叹了口气“希望你能挺过这关，不要辜负嫣儿的一片心意”

　　　　心脏的疼痛细细密密，绵延不断，但似乎由于这里空间特殊的原因，惩罚没有像以前那样猛烈，但却有种绵延不断的错觉。

　　　　竹楼中，我们各自占据了一角，独自面对自己所该承受痛，仿佛一个世纪那样长，柔和却让人抓狂的惩罚终于过去，我不禁有些气恼，比起这样细细密密的折腾那么长时间，我倒更希望快刀斩乱麻。

　　　　抬眼看去，虽有这里命力的及时补充，但封耀还是像条死鱼一般的瘫在床上，时不时的手脚抽动一下，而他胸口的血色图案已经变成了黑红，上面一个灰到发黑的形似心脏缺了一角的东西，正在像心脏一样搏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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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的看着那个景象“呀，原来诅咒早就被你们同化了啊”

　　　　封耀虚弱的看了一眼，有气无力的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接下来的时间你可以轻松一点了”我笑着走进漩涡中心，将暖玉箫从封耀身上拔了下来，喃喃自语道“你们封氏一族，真该好好感谢那位老祖，不然……”

　　　　“呃！”封耀闷哼一声，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没有伤口！？”

　　　　“当然，那些鲜血，只是剥除诅咒，需付的最小代价而已”我淡笑着抚摸着暖玉箫身“它是特别的，所以只要我不想，即使是致命的部位被刺中，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诅咒清除了吗？”封耀熬过了最难忍的阶段，缓了缓气才道。

　　　　“还没，什么时候，那颗心完整了，才算是彻底清除”我皱眉看着不断搏动的心脏“好恶心”

　　　　“……”封耀一阵无语，最终选择了闭目养神。

　　　　暖玉箫散发着暖暖的气息，温热了我有些冰冷的手，发出轻轻的嗡鸣声。

　　　　血色图案突然变大，疯狂的旋转，带动了那颗丑陋的心脏，在空中上下翻飞，就在这时，被引导过来，来自于其他封氏族人的诅咒，渐渐填满了心脏缺失的那一角。

　　　　我屏息看着那颗残缺的心脏变化，渐渐形成一个完整的心脏，直到它不再有任何变化，我才小心翼翼的上前，将心脏拿在手中。

　　　　“喂！”

　　　　“嗯？”

　　　　“你不会是要捏爆它吧！”封耀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不然嘞？”

　　　　“……”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我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看到封耀一脸嫌恶的撇开头，我笑了笑“舍不得啊”

　　　　“不，怎么说，你也是女孩子，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封耀忍住想要狠揍人的冲动，劝谏道。

　　　　“如果我不这么暴力，我不认为我可以活到现在，所以……”

　　　　“啪！”一声轻响，手中的心脏终于承受不住，破裂开来。

　　　　先是蛛网般的裂痕，随即就像粉尘一样消散在竹楼中，粉尘被漩涡吞噬，当它彻底消散的时候，竹楼里的漩涡也跟着消散无形，整个竹楼只剩下我们两人呼吸的声音。

　　　　拍掉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我坐在凭空出现的躺椅上“现在……我们先休息一下”

　　　　不管是封耀还是我，我们都太累了，以至于在这种舒适的环境中，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直到……

　　　　“殷凝，殷凝？醒醒！”宫雪的声音显得有些悠远，但是却又近在耳边。

　　　　因为这个声音，我不得不从甜美的梦乡中醒转，一睁开眼，便看到一个大版雪球，正一跳一跳的在我肚子上蹦。

　　　　“你怎么样？”宫雪担忧的看着我。

　　　　“没事”我嫌弃的一把将雪球像排球一样拍开，，任由它在从地上直接滚到墙角，然后张着嘴打了个大大呵欠，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什么时辰了？”

　　　　“天已经黑透了”宫雪看向依然处于沉睡状态的封耀“太晚家里人会担心，你们该回去了”

　　　　“嗯”我咕哝道“好想吃了饭再回去”

　　　　宫雪笑笑“下次吧，他不可以，也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

　　　　“明白”我笑笑“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带他离开”

　　　　“喂喂喂~格老子的，臭丫头，你把老子卡这老鼠洞里，想死吗？格老子，快把老子弄出去！”

　　　　我们转头看去，原来滚到角落里的雪球，好巧不巧的一只眼睛半个身子卡在了盘子大的洞里，此时正蹬着几乎没有的小短腿，气呼呼的狂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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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哈……”说实在话，我没有想笑，真的！

　　　　宫雪嘴角抽了抽，上前将雪球从洞里拽出来，担忧的看了封耀一眼“被你看重的诅咒，果然非同一般，我从没见过这竹楼破损过，这次竟然破了这么大一个洞，看样子，需要的生命力可不少啊”

　　　　我看了看那个洞，的确，在我们进来之前，这里的一切都是完好无损的，并且现在整个竹楼都显得破旧了很多，很显然是灵力耗损的关系，我有些心疼的看着那个洞“好大个洞，什么时候能恢复？”

　　　　“全部恢复的话，怎么也得半个月吧”宫雪沉吟道“不过没关系，长者这两天应该会回来，到时候……”

　　　　“不是吧？一定会被那死老头念的”我满头黑线的看着她。

　　　　“哈哈……呵呵……”宫雪笑了一会儿才道“你和长者到底有什么仇啊，怎么你们每次提到对方，都是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吃对方肉的样子？”

　　　　“也没什么仇怨啦”我摆着双手“那个，我先带他出去了，时间久了，我怕他会承受不住”

　　　　“嗯，等麟风回来，我们再一起吃个饭”宫雪笑笑，提着雪球站在一般静静的看着我们。

　　　　封耀昏睡至今，眉头还皱在一起，仿佛还在承受那非人的折磨，我走上前探了探他的脉搏，发现生命力的躁动已经全部安稳下来，便伸手将他扶起，对着宫雪点了点头，便直接撕开了空间，离开了这个让人十分舒适的竹楼。

　　　　在长者所控制的空间夹缝里穿梭是件很费神的活，因为你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被重叠的空间夹住，上下不得，所以要时刻注意空间之间的间隙，判断下一步的落点，在几个空间跳跃之后，我们终于回到了地面，而在我们身后，哪里还有印有‘家’字招牌的小店，高楼林立之间，皆是熟悉又陌生的楼宇。

　　　　扶着封耀，将人放进开来的车内，我转身上了驾驶座，说实话，驾驶证我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可是却从那以后便再没碰过车，现今司机昏迷不醒，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帮封耀系好安全带，趁着夜色，我将车辆以龟速，歪歪扭扭的开回了自己家楼下。（原因是：不认识封耀住处）

　　　　将车停靠好，我擦着额角的汗，长长的舒出口气“我天，开车简直比上战场还要累啊”

　　　　“嗯？”封耀带着浓重的鼻音幽幽醒来。

　　　　“你醒了？”我将车内的灯光打开，仔细打量着他“感觉怎么样？”

　　　　“好像死了一回”封耀定了定神“这里是哪里？”

　　　　“我家楼下？”

　　　　“……天怎么黑了？”封耀还有些回不过神。

　　　　“因为它该黑了，要不要上去坐坐？”

　　　　“不用了，我只想知道，我们封家的诅咒……”

　　　　“已经没有了”我淡淡的笑“还好你没把刚刚的事，当成一场噩梦”

　　　　“任谁，经历过那样的痛苦后，都不会认为，那只是单纯的一场梦而已”封耀想起诅咒剥离时的痛苦，整个脸皱成了苦瓜脸。

　　　　“那么，你也要遵守诺言，那边的事情请帮我们保密”我的手在嘴边做了个封口的手势“你，明白？”

　　　　“当然”封耀拍着胸脯道“我封耀，最终诺言，所以你放心，我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绝不透露一个字”

　　　　“这就好！”我点点头“你可以回家了”

　　　　“……”

　　　　“砰！”车门关闭。

　　　　“再见！”我笑着摇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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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封耀摇下了车窗。

　　　　“嗯？”我疑惑的看着他有些涨红的脸“什么事？”

　　　　封耀支吾了半晌，才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你……是为了嫣儿，才这么帮我的？”

　　　　“你想说什么？”我微微眯起眼，看着这个脸色通红的大男孩。

　　　　只见他的脸更红了，呐呐的道“如果是这样，你大可不必费心，因为我暂时对她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现在没有，那么是不是以后就会有了？”我挑眉笑道。

　　　　“我不知道”封耀皱眉“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

　　　　“我明白”我点头“所以，我也没打算逼你什么”

　　　　“那……”

　　　　“你不用过分纠结，你忘了当初我帮你之前说的话了吗？”

　　　　“祖先这事也太扯了，谁知道是不是借口，你……靠！”

　　　　“那么，这个是不是更扯呢？”我晃了晃手，手心里的小版封耀便滴溜溜的滚了一圈。

　　　　“你怎么变那么大！”封耀震惊的从我手心里爬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你肯相信我了？”我晃了晃手，换来了封耀的一串咒骂。

　　　　“靠，玩够了吗？我他妈信还不成！”

　　　　“我的确是遇到了你的祖先，他一直受着诅咒的折磨，他帮了我，条件是让子孙后代不必再受诅咒之苦，这就是我帮你们的原因，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和嫣儿之间感情纠葛，我可没心情管，爱咋咋地！”我恶趣味的掂了掂手掌。

　　　　“喂喂喂！你够了，你够了，我……放我下去，哎！不对，是把我还原！”封耀被掂的头晕眼花，勉强找到理智道。

　　　　“还原啊，我想想啊”我一手支着下颚做思考状。

　　　　“哎呀！我忘记了，怎么办？”

　　　　“……”

　　　　“呵呵……”

　　　　“你笑个屁！”

　　　　“我在想，你这个样子，也蛮可爱的”

　　　　“可爱个头，你赶快给我想，我可不想做一辈子蟑螂”

　　　　“人形蟑螂”我补充道。

　　　　“……”封耀盘腿做在我手心，背过身去，显然是不想再理我了。

　　　　“对了！”我一手拍头，恍然大悟道“我有一个办法，天亮后你就能恢复原身”

　　　　“什么办法”封耀被引的转过身来，眼神中满是希冀。

　　　　我为难的看着他“但是，这一夜，你都不能动，不能说，只能看和听，而且……还会变成一个人形皮偶”

　　　　“……我想杀人！”

　　　　“你现在只能杀蟑螂”

　　　　“……”

　　　　于是乎……

　　　　半个小时后，我和一个半米多长的一个人形皮偶一起出现在了我家客厅中。

　　　　“这个……怎么那么像封耀呢”嫣儿好奇的凑过来，捏了捏皮偶的脸道。

　　　　“今天去那地方送的，他忘记拿了，我明天再给他送过去”

　　　　“那……今晚可以让它陪我吗？”嫣儿的整张脸都亮了。

　　　　“可以”我将皮偶塞到了她手里“要好好对待哦，皮偶也是有生命”

　　　　“我会的，对了，姐，你还没吃饭吧？”

　　　　“嗯！”

　　　　“我去热”嫣儿蹦蹦跳跳的离开，末了还不忘回头嘱咐我一句“帮我照顾好它！”

　　　　我笑着点头“没问题！”

　　　　右手边，那个皮偶就那么软趴趴的半躺在沙发上，琉璃的眼珠中似乎蕴含着怒火，但碍于身体不能自主，所以只能苦苦的闷着，我好笑的摇了摇头“不要气，你只是皮偶而已，没大碍的”

　　　　‘我更希望你把我扔车里，谢谢！’封耀在心里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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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切断了和封耀的联系，嫣儿已经把饭菜端了出来“哥哥和姑父今晚会晚些回来，姑姑去了同学聚会，今晚就姐和我，这饭菜我都热三回了，姐，你和封耀到底去了哪儿啊？电话都打不通”

　　　　“那地方有些怪，电话收不到信号，不过只是磁场关系，并不是灵异事件，花费了些时间去查，也就回来晚了”我眼也不眨的撒谎道。

　　　　“这样啊，那封耀他……”嫣儿红着脸“我特意多叫了一份……”

　　　　“咕噜”皮偶肚子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

　　　　“姐？”

　　　　“……我……有些饿了”我看着多出来的那份快餐“这份也给我吧，我怕晚上会饿”

　　　　“好！难得姐你会说饿”嫣儿笑着端起了自己那份，愉快的道“姐，你的肚子叫的好响”

　　　　“……”我不动声色的瞪了皮偶一眼，埋头解决自己面前的饭菜。

　　　　饭后，趁着嫣儿收拾的空档，我抓着皮偶和饭菜便上了楼。

　　　　房间里，小白慵懒的趴在床边，眯着眸子打量着有些气喘的我“你回来……谁！”小白警惕的跳了起来，湛蓝的眸子死死的盯住皮偶“殷凝，你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我阻止的话还来不及说，笨蛋小白就自行暴露了。

　　　　“我的天，狗吐人言，狗吐人言啦！你他妈确定这不是在逗我！”封耀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他今天虽被吓的麻木了，但还是被家养看似普通的小狗给刺激到了。

　　　　“我确定不是在逗你，还有，我不是狗，是狸，是狸！”小白的内心也快崩溃了，为什么每个人类，都把它错认成狗？真是够了！

　　　　“你你……你听得到我想什么！”封耀这下不敢乱吐槽了。

　　　　“不止我，她也听得到”小白抬起小爪子，指了指我的方向，神情有些奇怪“我说殷凝，你这又是唱哪出？这不是嫣儿迷恋的那小子吗？你这是准备打包，送上床？”

　　　　“啊呸！你思想怎么就这么龌龊”我不客气的狠拍了小白的头一下。

　　　　“呜哇！”小白两只爪子捂住头，蹦到一边，一脸愤恨的看着我“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这都从哪弄来的名词啊，对了，忘了告诉你，那句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保命专利，你……就不必了，另外……我是女子，可不是什么君子……”

　　　　“殷凝，你忘了我了吗？”封耀的声音幽幽响起“我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