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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旁观-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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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脸说？你说，你对他做了什么？”白家爷爷一脸怒火“他怎么成了那副样子，啊？”
“那副。。。。。。”我将目光投向刚刚进来的诺身上，用嘴型问道“什么情况？”
诺走到我旁边，在我耳边低声道“白子阳傻掉了，而据我观察，他好像丢了一魂两魄，呃，还有，你爷爷的身体里，多了一魂两魄，我怀疑。。。。。。”
“被吸到爷爷身体里？”我诧异的看了爷爷一眼，确实身上出现了不属于他本身魂魄的重影“拿出来就是了”
“。。。。。。”诺一阵无言。
“你忘了？”蓝麟风叹气道“爷爷的身体，已经不是人类的躯壳，我们贸然动手，一个不慎，他们就是魂飞魄散的结局”
“这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爷爷身体所出的问题吧？”转向诺的刹那间，我的脸就沉了。
“所以我说，做人要有礼貌，耐心听人把话说完，才不会走弯路”诺一本正经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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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爷爷怒不可遏的一跳一跳的冲过来，提着我的衣领，满口吐沫横飞的暴喝“你说啊！你个扫把星，害死你妹妹还不算，现在又来害我们家子阳了是吧？小天儿说的对，你就是个怪物，谁摊上谁倒霉，殷海峰，你个老不死的，还不让你那怪物孙女把我孙儿还回来！”
“白家爷爷”我皱着眉，将铁钳一般的手掰开，转向爷爷“爷爷，我想先去看看”
“看什么看”蓝麟风冷着脸“我们没有凑上去给人打脸的义务”
“就是，你看那些家伙，那都是什么态度，要早知道他们就这素质，我管他们死不死！”诺也一脸嫌恶的看着白家人，他出过的任务不在少数，误会大大小小也经历过不少，却也没有哪个当事人会这样侮辱他。
“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儿指手画脚？”白家爷爷怒红了双眼，无差别攻击。
“够了，白老弟，你闹够了没有？你要是不想要子阳的命，就继续作，我孙女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要再让我听到有关怪物的言论，别怪我不念旧情！”爷爷脸色煞白，拦在白家爷爷和我之间。
“白子阳在哪？”我转向诺，淡淡问道。
“我房间”诺迟疑的看了白家人一眼“我才发现，你的心可真够大的”
“呵~并不是心大，而是。。。”
“习惯了”蓝麟风苦笑道“我们出身不同，你不会明白的”别看他现在愤慨成这样，事情出在他头上，他也只会淡然一笑，无视他人的态度，那种全世界就他无恶不作的情景，他也曾经历过，家人的误解，亲人的嫌隙，朋友的恐惧，这些都是他与过去断绝一切联系的诱因，时至今日，在两个世界之间挣扎求存的苦，他如何能不知晓，又如何能忘得掉呢？
“小凝~”爷爷担心的看了看我，心疼的揉了揉我的发顶“小凝啊，别听他们胡说，爷爷最疼你，爷爷相信你”
“爷爷”我同样也只能拿出苦笑来应付“我知道，您爱每个后代的心是一样的，您对我也抱有同样的心意，我也知道自己的可怕之处，我会尽量和本家人保持距离，凌天的事情是凑巧碰上的，不会有下次了，如果您还不放心，那么。。。。。。”
蓝麟风淡淡的接了过去“她会消失，她会永远的从你们的视线中消失，不要怀疑，她有那个能力”就像当初的他自己一样。
“小凝！”爷爷的手紧了几分“爷爷承认，爷爷恐惧过，在爷爷发现自己身体异常时，我曾经憎恨过，憎恨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人，憎恨那个害我徘徊人间的罪魁祸首，也曾恐惧过造成这一切的人，当初你不肯回来见我，我就隐隐猜到了，所以才会告诫家里人远离你，我不想自己的悲剧在家人身上重演，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爷爷知道，爷爷真的做错了，错的离谱，我家凝儿不是怪物，从小就听话、懂事、善良的凝儿怎么会是怪物？爷爷错了，爷爷道歉。。。。。。还有小天，那兔崽子，改天我让他去给你道歉，爷爷知道，那次要不是你，他早不知道上哪片荒坟地里埋着去了，爷爷都知道，爷爷错，灌输了错误的思想给他。。。。。。”
“爷爷知道？”我微微眯了眯眼，仔细看着爷爷的一举一动。
“爷爷都知道，凝儿的难处，凝儿救下小天的事，小天的态度伤了你，爷爷知道你苦。。。。。。”
“不对劲”蓝麟风也皱了皱眉“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是谁？”我揉了揉额心，猛的睁大了眼睛，一闪而逝的银色光芒照亮了爷爷此时的魂魄，而重叠在爷爷魂魄之上的人，竟然是。。。。。。杨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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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不由诧异的睁大了眼“言疏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应该和言疏在一起才是啊。
“别跟我唧唧歪歪的打哑谜，还我孙儿。。。。。。”白家爷爷气愤的一把推开满脸愧疚的爷爷，冲上前就要与我拼命。
“去看看”蓝麟风眼疾手快，巧妙的在白家爷爷身上一拍，帮他稳住冲势，对诺用了个眼色，拉了我就往言疏下榻的房间走去。
言疏所在的房间不大，但却很雅致，门才打开，一阵清风便从对门的窗户吹来。
言疏的包还没打开，被放在一旁的地上，房间很小，只用一眼，就可以看到全部，这时，只见在靠窗右边的墙角摆放的小桌上，一个人影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的伏在小桌上。
“言疏？”我轻声唤道。
而那个人影却没有丝毫反应，依旧一动不动的伏在桌上。
“刘秀英？”我试着呼唤言疏的母亲。
寂静的室内依然毫无反应，蓝麟风皱眉上前将那个人影扶了起来，言疏的头无力的垂在一旁，脸色苍白，失色的唇微张，眼皮剧烈的波动着。
进门前还活蹦乱跳的人，如今成了这副摸样，我不由心生愧疚，随即就感觉到不对，对着被言疏抱在怀里的包喊了声“花儿！”
一缕幽魂怯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软诺诺的声音求饶道“姐姐，姐姐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我知道”我不耐烦的挥挥手“到底怎么回事？”
花儿委屈的撇撇嘴“花儿也不知道，一进门这个哥哥就晕倒了，后来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个残魂，要占领哥哥的身体，哥哥的母亲心一急，也冲进了哥哥的身体，与那个残魂抢夺，后来。。。后来，好像是控制哥哥的神秘力量突然消失了，哥哥醒来就被三个魂魄搞成了这样。。。。。。杨爷爷，也不知道被那个残魂给踢飞到哪儿去了，呜呜~，花儿好怕，呜呜~”
“胡闹！”蓝麟风脸黑了，他一手扶住言疏的头，一手点住他额心，喝道“这么乱搞，他还能活吗？三个魂魄？给我滚出来！”
蓝麟风的话音才落，就见三个透明的光团，被他用灵力从言疏身体里挖了出来。
“呃，三个。。。全出来了，那这肉身。。。。。。”我不由探了探言疏的鼻息“呼，还好，虽然出气多，进气少，但好歹还有口气”
“儿啊”刘秀英抱着透明的言疏哭泣“你醒醒啊”
白子阳也是一脸的疑惑“我怎么会在这儿？”
“。。。。。。”
言疏的魂魄受损，陷入休眠，刘秀英眼神变得狠戾起来，白子阳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警惕的看着她。
“够了！把他给我”蓝麟风对着刘秀英伸手“不想他死，就别再乱来，真是。。。。。。”
刘秀英一听有救，立刻就将言疏的魂递了出去“求求你，救救他，他不能死，他还那么年轻。。。。。。”
蓝麟风也懒得多说，右手将言疏的魂抓在手中，粗暴的往言疏身上一丢，双手结印，将魂魄固定在躯壳中，做完这一切，他的眉头才缓缓松了松，随即伸手在言疏背上一拍，见他深吸一口气后，淡淡的看了白子阳和刘秀英一眼，无视刘秀英满脸的惊喜和崇拜，反观白子阳就。。。。。。
“怎么会？”蓝麟风惊疑不定的看着白子阳。
“嗯，呵呵，我觉得杨爷爷还挺厉害的”我苦笑道“他虽然被踢飞，可子阳哥似乎也没占什么便宜”
“我去把爷爷带来”我看了眼刘秀英和花儿，随即吩咐道“去包里”
刘秀英最后看了一眼言疏，拉着花儿的手，一溜烟钻进了包中，蓝麟风随手在包上下了个封印，道“他昏迷，应该是身边带着这个，被后院的东西所摄的原因，你啊，就是太大意了”
“嗯”我苦笑“我只是没想到，在我的家里，也会出事”
蓝麟风无奈的摇了摇头，缓声道“对了，你等我，我把他处理好和你一起去，你爷爷的事，恐怕要生变故”蓝麟风说着，便将言疏挪到床上，盖上薄被后，直起身道“你难道没发现吗？”
他这一说，我顿时就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了“他的身体。。。并没有逐渐死亡”想到这儿，我的心也不由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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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回到刚刚所在的客厅时，看到的是盛怒下的诺，将众人定住的情景。
“。。。。。。”
“都给我闭嘴！”诺怒吼道“一群无知的家伙！”
“小伙子，火气不要那么大”爷爷慈爱的拍了拍诺的头，一副慈爱长者的样子。
“。。。。。。”
“怎么回事？”蓝麟风上前解开了众人的定身法，皱眉道。
“鬼啊！”一声整齐划一的惊呼，刚刚被定住的人，一脸惊恐的向后退去。
“和怪物在一起的，果然都是怪物！”白家爷爷脸上虽有惊恐，但大概是在小辈面前，他不想掉了面子，硬着脖子对着这边恨恨道。
“白皙风！”爷爷怒瞪着他“你说谁怪物！”
“殷海峰，我说的就是你，你们一家都是怪物！害完自家人还不够，又来害我们！”这次不等白家爷爷说话，白子阳的父亲就跳了出来。
“我觉得，还是定住，比较可爱！”我揉着太阳穴，对诺道“定住吧！”
“我就知道会这样，怪物怪物的，这群人到底有没有见过真正的怪物，有没有点常识？有我们这样的怪物吗？”诺无奈的动了动手指，再次将众人的时间凝固。
蓝麟风的目光一一从众人脸上扫过，那样淡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没有生命的物品“你们，没资格在这里指责别人，因为，在某些程度上，你们连怪物都不及”这样的人，他怎么会跟他们置气？想想都觉得可笑。
既然是这样。。。蓝麟风够了勾嘴角，刹那间身上刻意压制的威压，毫无保留的全部释放，诺被这强横的威压压的有些喘不过气，默默的退开了老远，远远的将声音送来“想让他们恐惧，我来就好，你这样无差别施压。。。。。。”
“你这个朋友。。。。。。”爷爷的脸色苍白，捂着胸口，一脸难受的摸样。
我连忙挽住爷爷的胳膊，隔绝了蓝麟风刻意施加的威压，淡淡的看着明明恐惧的要死，却一动也不能动的人们。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我轻声道“只有摧毁他们的意志，才能在影响最小的情况下封印记忆”
我同情的看了眼一旁同样痛苦的静云法师等人，这一切，本与他们无关，那一开始的邀请，也只是出于对几人安全的考虑，怕这几个神棍被某些家伙找上，才会邀请他们前来，却没想到，反而累的他们也落得这等境遇，我不由也有些想感叹，这真是。。。时也，命也！
“封印记忆？”爷爷惊诧莫名“你们可以任意篡改他人记忆？”爷爷的脸色更加难看“也就是说，如果哪天你想消失了，其他人都不会发觉，将没有人知道你们的存在？”他想想都觉的心凉。
“说起这个，爷爷。。。我有件事想要问你”我顿了顿，看了看蓝麟风和诺忙碌的身影，搀着爷爷，就出了小厅。
天早就黑透了，村里安静的一塌糊涂，偶尔的虫鸣犬吠，更加平添了几分田园气息，沿着记忆中的小路，我和爷爷一起走到了后山的老槐树边，这里有童年的记忆，也有那包涵爷爷宠溺的秋千。
秋千保养的很好，坚固的树干撑起了两个小小的秋千，秋千在夜风中摇摇晃晃，此起彼伏，就像真的有孩童在上面嬉闹一样。
松开爷爷粗糙的手，我轻轻落座在小时候最喜爱的位置，此时的我坐在秋千上已经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双脚凌空了，我双脚撑着地面，轻轻的晃了晃，抬头看着稀疏月光下爷爷慈爱的脸“爷爷，对不起！”
“傻丫头，你跟爷爷道什么歉呐”爷爷一如既往的伸出手，想揉我的发顶。
我双脚用力一蹬，躲开了爷爷的动作，歉意的看着胳膊僵在空中的爷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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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眼色变了变，叹了口气，在一旁的秋千上坐了下来“小凝儿，爷爷确实恨过，也迷茫过，更加恐惧过，可一切都过去了，你疏远爷爷，这一切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
我垂着眼，看着脚边的青草，轻轻摇晃着秋千。
“你什么都不肯说，从不解释，也从不对任何人坦诚自己，什么事都闷着头一个人扛，就算你是为我们好，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这样诡异的活下去，你有问过我的感受吗？你有确认过你帮助的人，是否需要吗？你这样强加给我的岁月，你知道我是在什么情况下度过的吗？你知道我发现自己不像个人时，心里是怎样的惊慌，是多么的绝望吗？你甚至连一个解释都没有就离开了，作为你的亲人，你连一个解释都欠奉？你在怨我对凌天等人的告诫时，就没想过，这一切的源头在你吗？你现在跟我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爷爷语气缓慢，人看上去既悲伤又执拗。
我知道，爷爷的事情，我没征求过他老人家的意思，自作主张的改变了他老人家的生活，是不对的！我也知道，我欠他老人家一个解释，我更知道，自己这句对不起有多伤人，可我更加的不知道，除了这句对不起，我还能说什么！
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强忍着鼻尖的酸涩，淡淡的扯出一个微笑“对不起，我因自己的不舍，而给您带去的伤害。对不起，我连解释都不能给您一个。对不起，我忽略了您的意愿。对不起，我这么晚才来。对不起，我。。。只能说。。。对不起！”
“关于你的一切，你就只能说这三个字吗？”爷爷眼睛通红，由于身体本身的原因，他也已经不会流泪了。
“对不起！”解释从来都是多余的，更何况是我们这种情况，知道了，也只会徒增亲人的心伤，与其让他们面对那样的自己，还不如一直怨恨下去的好。
“好，我不问你的事情，我身体是怎么回事，你总该说了吧，毕竟这身体是我的”爷爷脸色沉了下去“我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不会受伤，不用呼吸，这你总得解释了吧”
我点了点头，苦笑道“爷爷其实已经死了啊，那次事故，爷爷就本该是一个死人了”我攥紧了手中的绳索，咬了咬牙，继续道“当初爷爷已经必死无疑了，可我不舍得，所以动用了自己的力量，将爷爷身体的时间。。。停在了事故之前，永远的凝固住”
“你。。。到底还要给我多少惊吓才够啊”爷爷无奈的笑“照你的意思，我就永远都不会死，也见不到你奶奶了？你也没办法？”他本身就是喊她回来给他解脱的，现在这。。。。。。
“不”我慢慢仰起头，看着夏日夜晚的繁星“只要。。。我回来，只要我在您身边，您的身体就会慢慢死亡，那个禁制就会消失，只要我回来”
“这就是你这么多年不来看我，处处躲着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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