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旁观-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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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门外一片惊呼声，接着就是拍打门扉的声音。

　　　　“砰砰砰”

　　　　“师傅，师傅，你们没事吧”

　　　　“哪来的妖孽，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出来单挑！”

　　　　“。。。。。。”我戏谑的看着老者，只见老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精彩绝伦。

　　　　“蠢材！都给我滚，大人岂是你们能够玷污的？滚！”老者气急败坏的吼“这群笨蛋！”

　　　　那些人显然很怕这老人，一阵惊慌失措的脚步声之后，很快外面就安静了下来。

　　　　我感受到空气中传来的波动，正要开口说话，老者就剑眉一竖“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身！”

　　　　“。。。。。。”

　　　　在老者的面门，一捧银白色光华乍现，一条五彩斑斓的鱼，摆动着硕大的尾巴现出身来，在听到老者的那声妖孽后，我明显看到了它的鱼眼闪过一丝恼怒，大尾巴一甩，巴掌大的鱼尾大刺刺的甩在了老者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老者愤怒的一跃而起“放肆！”

　　　　“这欢脱的家伙是谁呀？”小惜懒懒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我笑着摇了摇头“小惜啊，你怎么又成了这副样子？”

　　　　小惜原地一个转圈，恢复成人型，有些怨怼的看着我“还不是你？那么强大的灵能波动，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要被吃掉了呢！”

　　　　“所以，你就恢复成鱼形，方便人宰杀处理？”我好笑的看着她。

　　　　“万一要是笨蛋，看我连化形都做不到，放了我呢？”小惜脸色一红，随即抬起晶亮的眸子“这么晚了，你找我来，是要做什么？”

　　　　我用下巴指了指床上“喏，看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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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惜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眸光瞬间一缩“是他！”

　　　　“你们认识？”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嗯嗯，他救过我，那次诺不在，我单独出任务，结果不小心受了重伤，是他帮我对付那群难缠的牛鼻子的，不然，我现在怕是要重新来过了”小惜感激的看过去，随即发现了异常“他怎么了？”

　　　　“快死了”我淡淡道“既然你们有这层羁绊，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务必救活，不留后遗症”

　　　　小惜忽视老者的敌视，径自走上前，将手搭在玄月头上，不一会儿满头冷汗就下来了，她颤抖着声音道“怎么伤的这么重？”

　　　　“有把握吗？”我皱眉拦住了老者举起的剑，摇摇头示意他不必紧张。

　　　　“大人，您怎么会和妖孽搅在一起？”老者愤愤的看向小惜“离我徒儿远点！”

　　　　“我受够你了！”小惜恼怒的抬头瞪他，一束彩光带着凌厉的势头直冲老者面门。

　　　　我右手手腕轻轻一转，将那抹彩光抓在手中，眼神微冷“小惜！”

　　　　小惜垂了垂眸子，声音有些哽咽“凝，不是我沉不住气，实在是他欺人太甚，恩人现在这样子，我。。。我。。。。。。”小惜的话已经继续不下去了，她大大的眼睛里酝酿出的泪水，几乎将她满眼的情绪全部淹没。

　　　　“你，去他体内，连接断裂的筋骨，利用本身灵力修复他的内脏，这都需要我教你？”我皱眉看她，这家伙的几百年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这么点事都需要人提醒？

　　　　“诶？”小惜瞬间惊诧莫名“还能这么救人？”

　　　　“废话！”我白了她一眼“还不快点，再晚，我们直接参加他葬礼得了”

　　　　小惜听完也不敢再耽搁，身体抖了抖，恢复成鱼形，尔后又逐渐缩小，直到指甲盖大小，才在激动的颤抖中飞入了玄月微张的口中。

　　　　“喂，你别激动的抖啊抖的，小心弄坏你恩人的身体”我提声警告道。

　　　　“知道了”小惜的声音闷闷的从玄月腹腔传出。

　　　　“大人，这。。。。。。”老者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有些紧张的上前“您确定她不会夺舍？”

　　　　我摇了摇头，好笑的看他“你可在她身上感觉到任何暴虐之气？”

　　　　看到老者摇头，我淡淡一笑，安抚道“小惜是我朋友，你只要在旁看着就好”

　　　　看到老者有些焦急的样子，我了解的笑笑“如果你有什么挂心的事也尽管去，这里我帮你看着”

　　　　老者为难的看了看我，又看看门外，最终长叹一声“我信你”随即他起身，边走边说“这次本门损失惨重，我得去看看其他受伤的弟子，这边就拜托你了”话音落，老者也消失在门后，门被重新关好，古朴的房间中，又再次安静下来。

　　　　我拖来一个木凳子，翘着腿坐在床边，眼睛死死的盯着床上死气沉沉的人。

　　　　小惜在玄月身上的经脉中游走，他受损的经脉也在一点点修复，碎裂的骨头也在缓缓复原，玄月的身上被五彩光芒所笼罩，全身的衣衫鼓荡，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撑起，掩去他修长的身形，整个人安静诡异的静卧着。

　　　　我用指尖探到他的胸口处，闭紧了眼眸，跟随着小惜的脚步，意识在他的经脉中游走，而玄月的意识似乎很强横，竟自动的对我发起了攻击。

　　　　我尽量释放自己的善意，却无奈一直处于紧绷战斗状态的玄月，意识除了攻击，竟也做不得其他反应了。

　　　　小惜也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她顿了顿便传过一丝意识“别和他硬拼，他现在还能活着，全凭着这一股战意，如果战意散了，他也就死了”

　　　　“。。。。。。”现实中的我不由咧了咧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是要帮倒忙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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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排斥后，我虽无奈，但也不得不撤出，可我才一动着心思，小惜就又是送来一丝意识，竟有些焦急“你别退，敌人消失的话，他还哪来的战意？”

　　　　“。。。。。。”我一阵无力，现在打不得，跑不得，玄月那丝意识正凶猛的对我攻击，左躲右闪的小心防守，我都怀疑自己进来的目的，是不是就是要给他当沙包的。

　　　　“喂，你不能动手啊”小惜不放心的嘱咐道。

　　　　“还让不让人活啊你们！”我边退边道。

　　　　“都说了，你不能退啊，你跑什么？”

　　　　“。。。。。。”不跑等着被炮轰吗？我真有点看不透这条鱼了，难道是脑容量小的关系？

　　　　“哎！你不能妨碍我的动作啊”

　　　　“哎呀我去”我不由一声哀叫“管好你自己！”

　　　　我将自己的意识包裹在一层薄薄的灵力中，冷眼旁观玄月的疯狂。

　　　　不一会儿，他似乎也发现了问题所在，稍稍安静下来，一丝丝探究的意识探了过来。

　　　　“老祖？”

　　　　我也连忙送了一丝意识过去与他接触“我是殷凝”

　　　　“啊”玄月惊诧莫名“你是怎么进入我身体的？难道。。。你也要夺舍？”

　　　　“切，我自己有身体，夺你的来干嘛？”我没好气，转念就退了出去“有什么事，等醒来再说”

　　　　玄月似乎想要追上来，小惜却硬生生的将他逼回了意识海“乖乖的”我退出来之前，只收到小惜的意识传来的低浅呢喃的声音。

　　　　退出玄月的身体，我竟愕然发现自己已经是满头虚汗了，手指甚至僵在了他的胸前，整个手臂有些不受控制，我试着收回了几次，都只是轻轻的颤了下，就没动静了。

　　　　“这。。。。。。”我试着勾了勾手指，发现虽然有些麻木，但还是有些知觉的，便苦笑道“还以为是要截肢的节奏呢”

　　　　小惜的动作不快也不慢，足足修复了三个小时，玄月的身体才算修复完成，小惜从玄月身体里退出了，鱼身变得暗淡无光，累的躺倒在玄月胸口，鱼嘴一张一张的，就好像普通被抓上岸的鱼一样，黑亮的眼睛也失了神采。

　　　　我抓着小惜的尾鳍，倒立着提着她“怎么样？”

　　　　“刚才脱力，现在。。。脑袋充血！”小惜有气无力的动了下身体“拜托，您能调正我的视界吗？”

　　　　我皱了皱眉，在鱼身上摸索了半晌“你希望我掐着你的脖子？”

　　　　“算了，把我放到有水的地方”她快要脱力，需要本命水的滋润。

　　　　“水？”我环顾房间周围，这里的用品实在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哪里去给她弄水？

　　　　“屏风后面，有个木桶，里面有水”玄月虚弱的睁开眼，失色的唇轻轻开合“委屈姑娘用在下的洗澡水了”

　　　　小惜一听有水，哪还管它是什么水，小巧的身体颤颤巍巍的就要游过去，嘴里还嘟囔着“有水就行，管他的”

　　　　我一把拉住她的尾鳍，顺手一丢，只听“噗通”一声，随即就是小惜的闷叫声“小凝，你欺负我，呜呜。。。。。。”

　　　　“快恢复”我眉眼弯弯，说完这三个字，也不管她的哀嚎，径自坐回床边，看着还十分虚弱的人道“怎么样？”

　　　　玄月自嘲的笑“伤那么重，能活下来，我愿已足”

　　　　“。。。。。。”我要问的是这个吗，啊？

　　　　“怎么了？”玄月的声音有些嘶哑。

　　　　“你内视检查后再回答我”我眼睛一眯，郑重道。

　　　　看着玄月闭上眼，脸上的表情有趣的变化着，我也轻轻的舒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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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玄月露出震惊的神色，我才缓缓问道“怎么样？”

　　　　“啊！”玄月震惊的睁开眼，眼神复杂的看了小惜的方向“怎么会？”

　　　　“既然好了，那么我就先走了，小惜恢复后，麻烦你帮我跟她说一声，让她自行回‘家’吧”

　　　　我说着就要起身，玄月却挣扎的起身“等一下！”

　　　　“嗯？”我疑惑的看着他“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的？”虽然觉得有些丢脸，但玄月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云邵说的”我思讨了片刻又道“对于实力什么的，不要太过执着，否则，你们老祖就就前车之鉴”

　　　　玄月脸色一变，随即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最近我也察觉到了，对于实力的过分执着，那份执念现在已经渐渐转变为心魔了”

　　　　“心魔？”我讶异的看着他“没看出来啊”

　　　　“平时都被我压制的很好，你既然进入过我的体内，应该也领教过他的极端了吧”玄月有些痛苦的道“这本不是我本意”

　　　　“。。。。。。”我就说嘛，像玄月那样的修道人，怎么会有那么强盛的战意，我就说嘛。。。等等！

　　　　“你这心魔，不会是我的杰作吧？”我想起来司逸拜托的事，貌似那次是有点打击到这人的自尊心了。

　　　　“呃。。。。。。”玄月被噎的一顿，随即疲软的靠回床上，神情恹恹，最后竟闭上眼假寐起来。

　　　　“。。。。。。”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不由暗叹一声，要强是最要不得的性格啊！

　　　　不过，那股强盛的战意，却不是什么好东西，修道本就是大劫小难不断，如果心里还存在这么个危险的东西，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况且他根本就不需要和我们比较，作为人类，他几乎是已经站在巅峰的人了啊。

　　　　想到这，我收回迈出的脚步，缓慢而坚定的道“玄月”

　　　　玄月依然闭着眼，但还是用鼻子“嗯”了一声。

　　　　“我有话要说，你认真听，我只说一遍，听仔细了”

　　　　玄月闻言，睁开了清明的眸子，撑起身子，将枕头竖起，半靠在上面“说”

　　　　“呃。。。。。。”看到那边认真倾听的人，反而让我有种有话没处下嘴的感觉。

　　　　“嗯？你要说的就是‘呃’吗？”玄月弯了弯嘴角，像是想笑，但有拼命忍住了。

　　　　“不，呼~”我深吸口气，正了正身子，眸子的色泽在慢慢减退，直至一片银白。

　　　　“你！”玄月震惊的说不出话“你。。。。。。”

　　　　“你要也敢给我句妖孽，我就人道毁灭了你”我额角青筋直爆，玄月想说的话，全部都写脸上去了。

　　　　“妖瞳”玄月指着我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会这样？”

　　　　我的声音轻缓，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沉重“在这个世界，有着那么一群人，也不能称之为人啦，总之就是被选中的可怜人，他们负责维护这个世界的秩序，剔除一些危险因子，让所有事物都遵循自己的轨迹运行”

　　　　玄月皱眉道“我知道万物都有自己的轨迹，可你说的这些也太。。。。。。”

　　　　我笑笑“不管你信不信，我就在你面前”

　　　　“你是。。。。。。？”

　　　　我苦笑道“我不是，我凌驾在他们之上，可我。。。。。。从始至终都只能是看客，也只能是看客，而且。。。。。。”

　　　　玄月瞪大了眼“而且什么？”

　　　　“现在万物所有的轨迹都在我手上，准确来说，是死老头丢给我的，哦，对了，忘了说，死老头叫宿命”我笑着看他“所以，你并不弱，不要和我们计较，我们强，自有强的苦处，明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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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你的苦心，我明白了，放心，我不会钻死胡同，至于你说的那些，我对不了解的世界不能妄加评论，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守护这个世界，除了你们，再没有比你们更有能力胜任的了”玄月见识过那种力量，就像那个接引者，那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感觉，还有这个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拉回，从绝望中拯救自己的妖灵，还有在那种环境中安然活了那么久的云邵，每个都像一个传奇，他们给他的感觉，似乎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想明白就好”我弯眼一笑“好好休息，我这段时间会有点忙”随即我对着小惜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她没有魔性，也不能称之为妖灵，等她醒了要切记，不要让任何人再喊她妖孽，否则她发飙可是很恐怖的”我想起了小惜被玄月师傅叫妖孽时的样子，那真真就是杀气弥漫啊，虽然小惜不可能会杀人，但折磨人的手段却还是有得是的，基于安全考虑，我觉得有必要对玄月说明这件事的重要性，毕竟我一走，这里已经没人能止住小惜的怒气了。

　　　　“明白！”玄月似是想起了什么，笑容也变得更加亮眼了。

　　　　见我疑惑的看他，玄月才幽幽道“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子明也是一口一个妖孽的称呼你呢”

　　　　“。。。。。。”我无语的看着这人，难道你们师门都有这乱扣帽子的习惯？

　　　　“好了，你有什么事就快去忙，你是瞒着家人出来的吧？这天都快亮了。。。。。。”玄月的话还没说完，屋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时间紧迫，我寻着老者的气息，在一个重病伤号的房间找到他，不由分说扯起人就走“我没时间了，你快点带我去看尸体”

　　　　老者被扯的一个踉跄，花白的胡子气的直抖“我的的袍子”

　　　　我回头一看，只见老者本来就伤痕累累的袍子，被我扯着袖子扯下了半幅袖子。

　　　　“大胆！”

　　　　“放肆！”

　　　　“放开我爸！”

　　　　一声声呵斥此起彼伏，我皱眉看了看门前挡住的一排人“我真的赶时间，让开！”

　　　　老者终于站稳，整理好自己的仪表，对着自己的弟子呵斥“下去！”

　　　　弟子们面面相窥，最后都不甘愿的让开，只有那位千金依然面色惨白的挡在门口“爸！”

　　　　“璇儿，这是救你大师兄的恩人，我答应她一件事，现在不过是去履行承诺，没事，你先去师兄屋里看看，这个时候他大概也醒了”老者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随即声音尽量平淡的对我道“跟我来！”

　　　　跟在老者身后，我们七拐八绕的离开了山洞，这是一个灵气充盈的山头，转过这个山头，一个小土包就出现在眼前，土包的土很新，且看老者恭敬的样子，这大概就是他那个什么老祖的坟墓了。

　　　　我微微眯了眯眼，坟墓里的状况就尽收眼底，棺椁横卧在坟包里，而棺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