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之救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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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少一个劳力就会减几分产，如果不能利用好每一分每一秒种好每一亩地，别说是粗鲁的父亲不答应，就是到了秋收时收不上足粮挨饿的滋味都会使人发疯！全家，不，应该说全村人都是在这样一种艰苦的环境中勉强活着。那时刘拴住最大的念想就是能像大哥一样拿着全家人积攒下来的学费去上村里的小学，因为只有去学校读书才可以不用下地干活。

第十五章　无处不在的恐怖（六）（）　
这样的记忆一直持续到他14岁那年，因为村里实行了土地集体承包制，所有土地交由村里统一管理，农户则受雇于村委会负责定期打理所种作物，年底时村中会结算一年来的土地租金和作物销售分红于农户。实行这种制度对村民的一个最大好处是年收入有了保障，再不用像以前一样过着播种靠人收成靠天的日子，而且活计相对于以前也减少了许多，现在只需在播种和收获的季节忙碌几天就可以了。

　　　　自从实行了土地承包制村里人的生活质量有了一定改善，各家各户只留下老人种地，子女基本都去县城打工了，刘拴住便是这打工大军中的一员。

　　　　初到县城，所遇所见无不让刘拴住感到新奇，以前在村里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在县城似乎已是大家司空见惯了的，加之没有学历和任何社会经验，以致被黑中介骗光了身上的路费。年纪尚小的他对此也只得选择隐忍，这是刘拴住第一次见识到现实社会的残酷，同时也在幼小的心中埋下了不安的种子。

　　　　没钱的那段日子，他每天都在彷徨和恐慌中度过。白天去街上商铺挨家挨户地找工作，可大多数人一看是个农村来的穷孩子就不再理会了，任凭他怎么央求也没有人答应，甚至还有几个脾气暴躁的老板不堪被缠竟生生出手将他打出店铺。一连几日，饿了就去街边饭馆外的泔水桶里拾剩饭剩菜，渴了就去公厕里找水龙头喝凉水，晚上没有地方睡就随便找个墙角蜷缩一宿，后来对地形熟悉后改为去县公园里的躺椅上过夜，可谓汲尽人间苦难。间中，他也有过回家的想法，可怎奈身上没钱连车费都付不起，更别说会有人愿意白拉他跑那么远了。这样的生活持续了近半月，直到他常去吃剩饭的那家餐馆的老板实在看不下去了，又恰逢店内生意日渐兴隆人手紧缺，便决定给他个服务员兼厨房帮工的差事，并约定好每月给刘拴住二百元工资，还包食宿。对此，刘拴住感恩戴德，发誓会好好工作报效老板，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自从成为服务员之后，刘拴住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收拾餐厅，擦桌扫地倒垃圾。待到大家陆续起床洗漱完毕后，热腾腾的早餐便已摆上了桌，吃完饭他还主动承担起刷碗的任务。等开门时间一到，他更是跟着忙前忙后，照顾客人就餐。由于不会写字和算数，他只能负责引位、上菜、收拾桌子等工作，很多时候后厨忙不过来他还要帮着去洗碗，洗完又立刻投入到前厅的接待工作中，如此循环直至打烊。每天的工作时间都会超过12个小时，可既便如此他也甘之如饴勤工不辍，为的就是报老板的救命之恩。

　　　　虽然时间不长，但一起工作的同事都对这个新来的小家伙充满好感，很快他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每天的生活虽然依旧辛苦而单调，但他却感觉很充实和幸福，因为即便是这样的日子也比在家里干农活好太多了。

　　　　一转眼到了该发工资的日子，这一天刘拴住显得异常兴奋，干活特别卖力，看得大厨老吴一个劲儿的笑话他少见多怪见钱眼开，对此他却是憨憨一笑并不搭言。等到晚上打烊以后，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齐聚餐馆大堂，等着老板发薪。不多时，已有些发福的老板挺着啤酒肚出现在大家面前，笑眯眯地拿出了一摞钱来，翻开本子开始按照上面的记录念了起来：“老吴八百，老李八百，小李”每念一句都会有人上前领钱道谢。

　　　　那是刘拴住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心里说不出的激动，每过去一个人领钱他都会投去艳羡的目光，同时心中也特别期待自己手握工资时的感觉，要知道这可是他从小到大单靠自己的劳动挣得的人生中的第一笔钱！

　　　　“小刘，来拿你的工资。”终于叫到自己了！那份期待和喜悦使小小的身体都有些发抖了。

　　　　刘拴住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到老板面前的，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二百块钱虽然和别人的七八百比不了，但对于自己和远在老家的父母来说却是一笔巨款了！全家人一月的用度也不过如此啊！如今他却凭一己之力在一月间拿到这么多钱，放在以前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如何能不激动？

　　　　只听老板用和蔼的语气说：“小刘啊！你在咱这儿的一个月表现不错，我们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这里是三百块钱，其中二百是你的工资，另外一百是我个人奖励你的，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能再接再厉，越干越好！”

　　　　“老、老板你说多、多给我一百？”刘拴住不可置信的问道。

　　　　“对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干得好自然要多拿啊！以后你们大家多向小刘学习啊！多为咱们饭馆出力，我不会亏待大伙儿的。”

　　　　“好！”大家齐声应诺。

　　　　那一晚刘拴住记不清是怎么回到的宿舍，只记得拿着三百块钱躺在被窝里一直辗转到黎明，竟是兴奋的一夜未眠！当时的他脑内只回响着老板的那句“多为咱们饭馆出力，我不会亏待大伙儿的”。长这么大刘拴住第一次被人肯定，就连父母都从未如此夸奖过自己，感激之情溢满胸间，也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慨。

　　　　自此之后，刘拴住对待工作更有干劲儿了，其他员工也受到他的带动而逐渐勤勉起来。一时间小小的餐馆以美味、价廉、卫生、热情迅速在同行林立的县城中站稳脚跟，并发展出了固定的客户群体。老板对此自然乐不可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给众人涨工资，大家也因此劲头十足。

　　　　时光荏苒，一眨眼刘拴住在饭馆已经工作了四年有余。当初的小餐馆已经发展成在当地极具人气的大饭店，彼时的他也不再干端盘子跑堂洗碗的粗活了，而是被老板委以“大堂经理”的重任，同时身兼老板一家管家的职务。

　　　　斯时，刘拴住年过十八，虽称不上仪表堂堂，但也洋溢着阳刚之气。经过四年的历练，他已渐渐成熟，待人接物确有独到之处，社会经验也丰富了不少，店里店外帮了老板不少的忙。后者对其赞许有佳，刘拴住也真心感戴老板的知遇之恩凡事亲躬必尽其力，两人亦雇亦友私交甚密，甚至已拟定好大计，决定将饭店做大，独霸县城餐饮行业。

　　　　那时的他心怀大志意气风发，若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件事说不定刘拴住的人生轨迹即将按照预先设计好的方向运行。

第十六章　无处不在的恐怖（七）（）　
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刘拴住便惊为天人，她年轻貌美举手投足间无不充满魅惑，这些对一个处在青春期的大男孩来说无疑是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但他却并未因此产生任何不敬或猥琐的想法，只因为她是老板娘。后来在与老板闲聊中得知，她叫刘梦然，22岁，本地人，与老板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下邂逅，后禁不住爱情攻势而最终被大她20岁的老板追求到手。刘拴住当时还开玩笑地说这叫老牛吃嫩草，是有福气的征兆，老板听后则是哈哈大笑豪爽地许诺待大事可期时必找一美貌女郎与他共结连理。刘拴住听罢笑笑却并未当真，因为在他看来首要之事是如何帮助老板建立属于自己的餐饮帝国。事业才是一个男人为之拼尽全力的头等要务，至于女人等自己飞黄腾达之后还怕找不到好的？

　　　　初见之后，刘梦然便隔三差五的陪老板一起来店内“视察”，有时坐不了几分钟复又离去，有时则待至打烊，有时老板有事她也会只身前来，时间一长二人也就熟识了。私下里刘拴住称刘梦然为然姐，当老板或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他则喊她老板娘。

　　　　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刘拴住发现刘梦然与其他的女人截然不同，她行事果断为人极具魄力和野心，同时对自己的容貌十分有信心，经常当着他和其他同事的面搔首弄姿，弄得好几个同事都在私下里和他说老板娘是他们的意淫对象，希望能和她发生些故事。对此刘拴住虽觉不妥但却无法阻止，只能睁一眼闭一眼的听着，顶多提点下对方老板对大家有恩，我们不能坏了老板的信任云云。可时间一长连他自己都觉得刘梦然确实很美，有时不禁也会浮想联翩，尤其是在解决个人生理需求的时候。

　　　　说到底刘拴住不过是个十八岁的正常男青年，处在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大多数时候是感性强过理性的，崇尚道义却难以在关键时刻把握自己。

　　　　渐渐地，刘拴住发现自己居然对刘梦然产生了除姐弟和上下级以外的特殊情感，以致于发展到后来的一日不见竟会不自觉地生出想念之情。对此他既惶恐又无助，责骂自己忘恩负义见色起意的同时却怎么也无法保持和过去一样的释然心态，每日都在矛盾和痛苦中度过。终于，在他来饭店五周年的庆祝宴上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他下半生轨迹的事情。

　　　　那是夏末的一天晚上，微风徐徐，驱散了不少白天留下的燥热，树梢上知了在欢快地叫着，似乎并不知道属于他们的季节即将过去。此刻的饭店大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包括老板和老板娘刘梦然在内的所有人员齐聚于此给大堂经理刘拴住摆宴庆祝，祝贺他在饭店工作已满五年。

　　　　大家推杯换盏豪言欢笑，觥筹交错间好不热闹。经理虽然名义上是本场宴会的主角，但老板才是众目所瞩的对象。一时间杯来盏往夹带各种祝福的、溜须的、表决心的话语连绵不绝，往往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几欲使人应接不暇，老板纵使海量也禁不住轮番劝酒，饭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便昏昏退场，临走前还不忘大着舌头嘱咐大家要吃好喝好，并吩咐刘拴住和刘梦然照顾好大家，之后由专人护送回了住处。

　　　　斯时，刘梦然略施淡粉，使得本就白皙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吹弹可破，俏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一举一动间尽是柔柔眼波嫣然巧笑。特别是那一袭绯红色低胸吊带衫，单薄的布料与丰满的**形成强烈反差，突显出深沟两旁山峰的坚挺和秀美，引得在场众人无不暗吞口水。眼光划过平坦的小腹，掠过不赢一握的小蛮腰，入眼处是一件黑色的紧身超短裙，短小的裙摆下满是细腻丝袜的诱人光泽，在它包裹下的是一双笔直嫩白的美腿，匀称的大腿和纤细的小腿勾勒出堪称完美的曲线，让人一眼望去便再不舍将眼神移开。面对如此香艳美景，许多人的眼光在酒精的催化下逐渐变得炽热起来，早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场面一时间有些暧昧。作为场上焦点所在的刘梦然却似毫无察觉般频频向大家敬酒，对于回敬来的更是照单全收，全然一副不把众人放在眼里的劲头。此举不免引起在座男人们的争胜之心，但在刘梦然那超乎寻常的酒量之下他们也只有低头叹服的份儿。这顿饭一直持续到凌晨才散，许多人已经喝的东倒西歪不知今夕何夕了。

　　　　待众人慢慢散去，大厅中就只剩下了刘梦然和刘拴住。今晚，刘拴住作为名义上的主角着实没少喝，但好在后半段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与刘梦然拼酒上使他得以有了喘息之机，此时他正指挥着保洁在收拾残局。

　　　　“喂！”

　　　　刘拴住知道这是刘梦然在叫他，不经意间回头一看却是立刻酒醒当场。只见刘梦然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两条白花花的美腿叠在一起在灯光的映照和丝袜的衬托下是那般明艳不可方物，而最让刘拴住怦然心动的是女人的双眸，迷醉而略带挑逗的眼神辅以红唇的点缀，再配上慵懒的表情想不让人为之心动都难。

　　　　这样的女人本应居住在天上吧？发出感慨的同时，刘拴住竭力克制住蒸腾而上的**和下身传来的阵阵不适感，貌似平静地说：“老板娘，您有何吩咐？”

　　　　“不是和你说过了么，没人的时候就叫我然姐。”

　　　　“是，然、然姐。”

　　　　“这就对了么。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家了，你送我。”

　　　　“这、这，然姐，我今天也喝酒了，不能开车的，要不我打电话给老李吧！让他来送你，他是司机比我经验多，这样你能安全到家。”

　　　　“不用，你就说陪不陪我吧？”

　　　　“这、这好，我送你，我先去洗个脸。”

　　　　“嘻嘻，这还差不多，洗完赶紧回来啊！我就在这等你。”

　　　　“好。”

　　　　走进洗手间，刘拴住马上来到镜子前，整整头发和衣服，想起一会要开车又用冷水洗了把脸，镜中的自己虽然不帅却充满了男子汉的阳刚之气，棱角分明的脸上此刻因为激动略微涨红着，一对大眼透射出青春的朝气和外场人的精明，相比平时更多了几分**之焰。他反复告诫自己，刘梦然是老板娘决不能对她由任何非分之想，即使有独处的机会也不能做出有损观瞻之事。想罢，深吸口气，继而走出洗手间。

　　　　刘梦然依旧坐在椅子上，只不过此时的她就像个小女孩般安静的趴伏于椅背上，睡眼惺忪地看着周围往来的人们。刘拴住来到她身前半蹲下，尽量平静地说：“然姐，咱们走吧！我送你回家。”

第十七章　无处不在的恐怖（八）（）　
“嗯我走不动了，你扶我走。”

　　　　“好、好，我扶你上车。来，慢点。”

　　　　从大厅到专门停放老板用车的车库，其间距离不过五、六十米，可就是这短短的一段路却走了足足五分钟之久，刘拴住就这么僵硬着身子半搂半抱地携着刘梦然亦步亦趋地前行。女人明显已经身体发飘，想来虽未醉倒在地，却也是到了极限，毕竟一人“单挑”不下二十个男人想想亦觉凛然。

　　　　刘拴住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面对如此温香软玉楚楚动人的少妇，正处在青春发育期的他不禁感到头脑发涨口干舌燥。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感觉如果这条路永无止境，是否可与身旁之人共赴天荒地老？可转念又一想，老板对自己不薄，兼有救命与提携之恩，若自己对他的女人有所觊觎岂非忘恩负义之辈？

　　　　如此，一路上刘拴住心情极是复杂，挣扎于生理与道义的冲突中，一边是压制不住的腾腾**，另一边则是发自良心的拷问，对于当时的他而言这道选择题过于艰涩了，毕竟他只刚到达法定成年标准而已。

　　　　最终，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刘拴住放弃了香艳的诱惑，全因想起了一句话――曾经和老板在探讨未来大计时说过的话：男人，有钱有权有事业了还怕没老婆没女人？想通了这一关节刘拴住长长出了口气，顿感**消退，扶着刘梦然的手也不再抖了。等到上了车，刘拴住将已呈半睡状态的刘梦然在后座放平，便驾车往老板家驶去。

　　　　一路无话，到老板家时已近临晨两点。扶下兀自半睡的刘梦然，用尽全身力气好容易才将她半拖半抱进门，打开灯一幢精装修两层别墅的豪华内饰呈现眼前，可他却并未多看一眼，而是将女人放在了沙发上。以前和老板谈事情时经常来这里，因此刘拴住对内里的布置可谓轻车熟路。沿着门厅径直走去，向左一拐就是一楼的卧室，推开门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难道睡二楼了？

　　　　等来到二楼卧室一看还是没人，这是怎么回事？老板的几个家的位置他是清楚的，这里是老板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