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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界社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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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只悠悠道:“尝闻,神策禁军统领卫雄,人如其名,乃人中之雄,有无双之称,阵战无双,刀法无双,忠义无双,难不成还不满足,想再给自己加上一个口舌无双?”
那金盔将听闻也不恼:“哼,本将素来光明磊落,又何必遮掩?上命不可违!罪人骆宾王是必死无疑,你要护他,以你的琴剑修为,本将可没把握拿下,如若能将你劝退,那是最好不过,如若不能,唯有一战。”
本在一旁不发一言的老者此时开口道:“上命?上命何来?卫将军,人道你忠义无双,又何以甘做妖后鹰犬?武氏包藏祸心,以狐媚之身妄图觊觎神器,篡李唐天下,你食君之禄”
金盔将冷哼道:“哼!天家之事,岂是你一罪人可妄言!”
老者摇首:“这天下,是李唐天下,非她武氏之天下,武氏却妄图篡逆,祸乱天下,老夫为国直言,何来大逆?我劝将军还是及早”
“住口!好贼子,死到临头尚敢妖言惑众,大逆不道,该杀!”
此人霸道刚硬,心如铁石,唯天命独尊,别人的言语对他产生不了丝毫影响。
“唰!”
金盔将一声断喝,长刀一展,显然是杀念已决,不再多做顾忌。
“铮、铮!”
“疏影横斜水清浅”
青年十指连弹,朗声诵念,琴音如诉,那淡淡的虚影持剑旋身,斜斜一掠,如同月下仙人于湖面上起舞,缥缥缈缈、轻轻浅浅。
此等武功,似仙似幻,简直不像人间所有。
金盔将面色冷厉,毫不为所动,长刀血光灿灿,朝着虚影一刀劈出,斩出一道冷艳刀光,如同血色的弯月,要斩断前路一切阻碍。
“铮,铮,铮”
青年曲调再变,不再是高山流水,似乎是友已敬,情已叙,高山已隐,流水已断。
“鸿雁来也楚江空,碧云天净”
平沙落雁曲。
虚影手中长剑上挑,带着一声清扬颤鸣电射而上,虚影如幻梦破灭,陡然破碎消散,无影无踪,血色弯月劈落湖面,一道近十丈的平滑裂痕在水中凭空出现,无声无息,似乎有着无形的屏障隔绝了流水,久久无法平复。
抽刀断水!
金盔将一刀之威至此,本应令人动容,可青年依然脸色如常,反倒是他自己脸上微变,双腿在湖面上猛踏,带起一串血色残影向前疾掠而出。
“铮、铮”
“江涵秋影,风潇潇,送旅雁南归”
“嗡”
一道剑芒吞吐,嗡鸣不绝,陡然从金盔将先前所在上空落下,凌厉无匹,带着凄厉剑啸,摄魂夺魄。
噗一声闷响,落入清澈的湖中,刺出一道直直的白线,深不可测。
“夜深人静也,底事又惊飞,栖止不定”
“唳——”
寒芒一闪,长剑不知何时又回掠空中,落入不知何时再次显现的虚影手中,发出刺耳的剑啸,虚影如仙似幻,当空刺向金盔将,如影随形,飘忽不定。
“铛!铛!铛!”
刀剑相交,铿鸣不断。
长剑在虚影手中回旋,剑光连绵不绝,招招刺向金盔将周身要害,狠辣非常。
金盔将一把长刀狂舞,直把周身舞出一个血色光球,密不透风、水拨不进。
一时间叮当之声大作,绵绵密密不绝。
一边看似使出了浑身解数,死守难攻,一边信手抚琴,看似闲庭若素,换作旁人,十有七八会认为青年迟早会胜。
但是青年心中清楚,自己的“罡气留形,孤影化双”虽然强绝,但他的“琴心剑气”修为尚浅,根本难以久持。
而金盔将卫雄虽然看似疲于应付,实际上法度严谨,丝毫不乱,他攻势虽急,却难伤他分毫。
如果没有意外,只等他气尽力竭,便是金盔将反击之时。
青年双目中精芒一闪,坚毅之意显露无疑,低垂双睑,数声琴音急骤,皓齿丹唇轻启,他竟应着琴音,唱起了曲。
“春风南来兮水涟涟,鸿雁北归兮飞翩翩”
声若朗月,歌如酥风,中人欲醉。
右手无名指轻轻一勾,七弦古琴应声飞起,青年也顺势长身腾空。
“春风南来时,鱼龙变化兮潜深渊”
那持剑虚影与青年间似有莫名联系,周身同时泛起淡淡氤氲青光。
七弦急骤,长剑飞旋,叮当之声依旧不绝,虚影却早已不见,只是金盔将的压力更重,刀势更烈了几分。
“鸿雁北归时,鸾凤和鸣兮飞上九天”
“铮铮铮铮!”
琴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高,若原先是秋雁低空回翔,现在就是凤飞九天,鸣震千里。
“上九天,九天九天上九天!”
青年身在高空,手捧古琴,衣袂飘飞,如鸾凤回翔,歌声也在变,声声急,声声高亢。
那柄看似无人操控的长剑已经化作了道道青虹,上下左右,划出一道道冷白的玉弧。
“嗤——”
金盔将终究是抵不过骤急的攻势,露出了破绽,胸前明光铠甲被玉弧掠过,划出一道细线,一缕腥红缓缓透出。
“鱼龙潜深渊,深渊变化在深渊”
清澈的湖水在这时突然出现了变化,似乎有一个“人”从湖底渐渐冒出,那是先前的虚影,只不过此时变成“水人”,一个完全由湖水构成的人影。
这水人手中,还拿着一把水剑,栩栩如生,他也的确不是“死”的,水剑一扬,就向金盔将刺去。
“天海相隔几万千,日沉海底复升天!”
“铮——!”
一声刺耳弦鸣,琴声、歌声乍敛,青年双手在琴上一按,长琴飞旋,琴尾对向金盔将,他身形颠倒,头下脚上,双手凭虚御琴,竟是把长琴当作利剑,人琴合一,青光大盛,化作当空巨剑,如同白日坠地,天剑降世,直向金盔将落下。
白衫,水影。
琴剑,长剑,水剑。
天上,地下。
剑气充塞寰宇,剑光寒照天地。
整个湖面都像是被丝丝雨线刺破,刺出千点万点涟漪,整个湖面顿时如同煮沸一般。
那是漫天剑气丝雨。
第41章 血,刀()
连同另一边相斗的军骑和六卫,都被无处不在的剑光剑气迫得不得不停下,躲得远远的,舟上老者被六卫护着躲至远处。
显然这些四溢的剑气也并非无害,若是不做躲避,他们十有八九会被无处不在的剑气割得粉身碎骨。
而处于这剑光剑气风暴的中心,面对着铺天盖地的剑光剑气,金盔将不复冷厉从容之色,脸色乍然一变,掠过一丝难以置信、一丝惊佩、一丝叹服。
却唯独,没有一丝应有的惧怕。
“来得好!哈哈哈哈!”
金盔将仰头狂笑,置身漫天剑气之中,面临直刺而来的长剑与水剑视若无睹,只直视那从天而降、人琴合一的“天剑”。
不止如此,大手一撕,竟将身上的甲胄大氅一把撕下,露出精壮如同古铜浇铸的上身。
丝丝剑气如雨线缠绕,在他身上割开一道道狰狞血口。
“痛快!痛快!哈哈哈哈哈!”
不断添加的血痕非但没有让金盔将痛苦畏惧,反而笑声愈狂,畅声呼快。
血痕愈多,他周身的血色雾气也愈浓,短短一瞬间,他身上我就多了上百道伤痕,浑身如同血人一般,但金盔将依然狂笑如故,周身血雾已经缭绕周身十余丈。
“啊啊啊啊!”
金盔将陡然张口长啸,如金铁相交,声裂云天,精赤的上身金光隐现像是披上了一件金甲,漫天剑气落在他身上,只能发出叮叮刺耳声,再难伤他分毫。
浑身血雾开始隐泛银白精芒,长刀一扬,双手举过头顶,裹挟着周身银红交缠的血雾,隐隐形成一把血色光刀,刀刃上银白如玉的精芒吞吐,锋锐无匹,与头顶上的“天剑”交相辉映。
说来话长,实际上不过短短眨眼之间。
金盔将神色如狂,如举山岳般挥动血刀,迎着“天剑”寸寸斩下,似缓实疾。
将军百战穿金甲,黄金错刀白玉芒!
刀剑相交,没有预想中的惊天动地,早已躲远的众人,似乎只感到了一丝微风抚面,就看到青年在空中抱琴翻飞,薄于湖边不远,金盔将也贴着湖面倒飞,沿途滑出一道白色水墙。
两人都在岸上,隔湖相望。
众人只听到一阵沙沙作响,紧接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响,四周望去,均倒吸了口凉气。
湖周围,本是一片杨柳林,郁郁葱葱,如伞如盖,此时,像是被巨大的刀刃,割草一般平平削去了一头,被削断的半截树干正在哗哗落地。
而那个高度,正好是适才刀剑相交之处。
如有人能从高空下望,便能发现以适才两人位置为圆心,周围一里的杨柳林凭空出现了的一个圆形缺口。
少顷,金盔将打破了寂静:“哼!今日我战你不下,暂且放这罪人一马。不过,本将敬你这一身武功,给你个忠告,速速置身事外吧,圣后已调动神策军,将这东都围成铁桶,无论如何他都逃不出去,追杀之人只会越来越多,你又能挡得几下?”
他现在的模样极其狼狈,浑身是血,披头散发,依旧虎虎生威,屹立如山。
青年竖起长琴,按琴而立,风流依旧,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将军美意,张若虚心领,只是一诺在先,不得不为。”
“你叫张若虚?本将记住了。哼,我们走!”
金盔将冷哼一声,不再多言,大手一挥,带着十余骑士上马飞奔而去,真个是来去如风。
老者与六个护卫这才围拢在青年身边。
“若虚,无事吧?”
“嗯哼!”
老者刚刚发问,便见青年闷哼一声,丹唇溢出一缕鲜血,原本如常的面色迅速变得惨白,软软倒地。
“若虚!”
老者几人扶住青年,连着呼喊了几声,青年也没有反应,显然已经昏迷。
“骆公,现下该如何是好?”
见状,其中一个护卫面现担忧道。
老者看了看面色惨白,嘴角溢血的青年,慨然一叹:“你们带着若虚速速离去吧,武氏是不会放过老夫的,不能为了我这老朽之躯,枉送了你等性命。”
“骆公!”
“不行!”
六护卫都是异口同声,都不肯弃他而去。
一人决然道:“骆公,我等奉将军之令,若是没有将您安然护送至扬州,也是一死,如骆公坚持如此,那我等倒不如自刎于此,还能全个忠义名声。”
说完,手中长剑回掠,搭在自己脖间,其余几人也是有样学样。
“住手!”老者急声道:“依你们便是!”
六人这才放下手中剑。
老者跺脚连叹:“哎,怎至于此,怎至于此!”
“骆公,您还是先想个章程吧,张公子受伤怕是不轻。”
老头只能无奈道:“先回老夫居所再说吧。”
几人只好抬着青年跟在老者身后。
又过了三天,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的青年,老者面露忧色。
护卫劝道:“骆公,张公子内力精深,这点伤不碍事的,再过些时日,等杨门主赶到,一切就好办了。”
老者闭目抚须,沉吟了一会儿,睁目道:“神策军已动,我等在这东都怕是无一处可安身,此处怕是不能久留,既是要等,便先回老夫旧宅吧。”
“什么?”
“那岂非自寻死路?”
老者抚着长须,自得一笑:“习焉不察,反其道而行之。况且,老夫那宅院中可是别有洞天。徐兄弟,我那家宅可是已兑出,可知那人是何身份?”
“徐兄弟”回道:“昨日牙行已传来消息,业已兑出,似乎是一个刚刚外来的小富商购了去,无甚特别之处。”
“商人?我等怕是要做一番不请自入的恶客,向这位富商借住些时日了。”
洛阳,城南,履道坊。
一座幽静的宅院刚刚换上一块新额匾:花宅。
宅院中,某个无甚特别之处的小富商,正在嘿嘿哈哈地打着拳法套路。
相比于另一处那如同仙人舞剑、神将弄刀的一战,小富商这边顶多算是小螃蟹挥拳
小富商花恺终究还是忍不住“豪宅”的诱惑,将这房子——嗯,估且就叫房子吧——买了下来
第42章 可不是探你底()
至于钱,那是个事吗?
他到现在才明白,他花费了大半身家,还欠下一屁股价才弄来的金银其实是他身上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就他带来的那一箱子玻璃工艺品,完全就是一箱子“稀世珍宝”,卖掉一件就够普通人挥霍一辈子。
他捡出一件自认最差劲的,让老张拿去找人卖了,那是一个几公分高,黄色玻璃制成的展翅大鹏,卖了整整一万两银子
不止这宅子,连同另一处店铺也给买了,一下子就挥霍掉了一半。
匆匆买了些日常用物就搬了进来,他一个现世住贯了“笼子”的人也没那么多讲究,一张床一席被子就能应付的人哪会在意那么多,其他的日后慢慢准备就是。
就连门口的额匾也是张德顺看不过去才找人匆匆做了挂上去应付的。
有了自己的地盘,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至少白怂可以撒了欢地到处跑到处钻,一天到晚见不到个狗影。
他也落得个清净,可以肆无忌惮地干想干的事。第二天,就照着拳经摹起那两式拳法。
只不过
看着一旁将拳法打得虎虎生风、法度严整,隐隐有虎啸之声,颇有了几分猛虎威势的焦大,花恺郁闷加恼羞地停下自己的小螃蟹挥拳
他原本只是想找个陪练,当然不可能找张德顺,虽说老张的武功据说算是很弱的,但是和他相比,那就不知道甩多少条街了,找他纯粹是找虐。
听老张说,焦大跟他学过几年套路,还有点底子,便拉上了他。
可没想到,他捧着本破书研究了近一个月,才有了点底,开始摹起书上的前两招套路,打得还磕磕绊绊的,焦大这边才只刚学,就学了个八九不离十,连那招他完全不得其门而入的“猛虎下山式”似乎也摸着了门槛。
花恺抑郁地站到一旁,看着焦大一招一式地打下来,一拳一脚,越来越顺畅、越来越有威势。
双拳一前一后,如追风逐影,迅疾无比,力大势沉,带着他的身体前倾成一个斜斜的角度,双拳很突兀地悬停,整个顺势腾空翻转,双腿如风,在身前一扫,劲风将身前丈余的尘埃落叶荡空,在地上显出一个巨大扇形。
左腿落地,身不停脚为轴,回身一旋,右腿紧崩如长枪,横扫大片。
腿落拳出,又再次重复,衔接得行云流水,毫无滞碍。
“回风扫叶”、“横扫行军”,这两式并不复杂,但想要打得像焦大这般纯熟自如、举重若轻,丝毫不简单,尤其是,这家伙还仅仅只是初学乍练。
难道这个憨憨傻傻的大个还是个练武奇才不成?
花恺在一旁有点郁闷地想着,反正就他自己来说,别说纯熟自如了,做其中一个动作都不容易。
人郭大傻变郭大侠还经过几十年,靠的多是勤奋和专心,也没说像这家伙一样一上手就这么牛的呀。
还是说,其实是小爷太笨了?呸!
“公子,不必如此”
张德顺不知何时来到了身旁,他那一脸的郁闷任谁都能一眼看出,老张心眼一转,就猜了个大概。
“焦大已随我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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