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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那罗-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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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的感情是非常坚定的那种。如果真的是因为徽章而使你陷入困境时,我想她会是为你找到出路的人。你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你的装作不知道的功夫要更厉害。”派克从容的说完。
“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不应该知道什么?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什么又是我不应该知道的。那么,现在,我还是不知道自己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派克没有等来卡伊西坦诚的辩解,他又一次的将自己脱离开。“你是卡莫的养子,也是他的学生。你是不会背离他的。同样你也不想失去我们,所以又在处处的维护我们。”派克看着远处的湖水冷冷的发自于心底的笑了,“你以为会维持这样多久?在二必须选一的时候,你将怎样做,是否能象现在的这样无动于衷。”派克看着不动声色的卡伊西似乎对他的态度所激怒,他愤愤的说着,一步步逼向卡伊西。“你觉得他们俩个同时落入水中,我会救谁?”卡伊西好象并没有在听派克的话突然的指了指她与旧藏的背影,“你真无聊”派克切切的说。红云将四个人的浮草笼罩,在这个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的夜晚,风也早早的静了下来,他们被湖水的微澜与上空寂静的暗红所绚染,它带着他们随暗流浮动,行驶向未知的彼岸。
“她,永远会是她”卡伊西并不理会派克的愤愤心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用一种很温柔而慈爱的声音说。“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举这样无聊的例子”派克显得很不屑。“是啊,这例子是比较的无聊。想知道理由吗?”卡伊西好象是在故意的要气派克一样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你想告诉我什么,直说好了。”派克永远的那么直接,也是,他真的不太喜欢卡伊西的有时的这种处事风格。不过,他也明知道她对卡伊西的这种处事风格十分的了解,她总能很快的明白卡伊西的心意,这就象是有时候他们俩会只简短的说几句不太挨边的话,在他还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时,他们俩个人却会心的大笑起来,每每那个时候,派克总会感觉,自己就象是一个他们俩以外的,局外的人,傻傻的站在那里。“很简单,她是女孩子,所以会义不容辞的救她。至于你们俩个男人,自己掉下去就自己爬上来好了,要是真的需要我放弃她来救你们俩,那么我会踹下你们伸来的求救之手,并告诉你们要象个男人凭自己的能力来拯救自己。”卡伊西好似故意的捉弄着在生气的派克,他太了解派克了,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好到在他的身上可以感受到那种热烈的血性。所以反过头来有时候卡伊西就是喜欢这样的捉弄他,也许这样会慢慢让派克变得更成熟起来,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在飞行中有着良好的飞行心理素质,少一点情绪化多一些沉稳。“我还是不明白你想表达的意思”派克说,“我只是想说没有二选一的这种可能罢了,派克,你把事情看的太过于复杂了。”卡伊西一直拿着长杆的轻轻的一用力,浮草在受到力的作用后象前猛的顺着水流滑了出去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派克不再说话,象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保持着沉默,弄得卡伊西有点不忍,他在考虑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让派克很受伤。但据卡伊西了解的派克是不大容易这么小气起来,可真真的派克由开始的激动走向了现在的失落。他凝望着旧藏的背影,很深情的那种,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到,他在看旧藏时总会流露出一种特殊的神情时,就那么的不经易的,微妙的神情。卡伊西停止下来,也坐在了浮草上,旧藏这个很有情调的家伙,这真是一个远离尘世的绝妙的地方,浮草象是一叶孤岛在水平徐徐前行,脱离开岸,脱离开土壤后的生命组成了一个坚实的基体,水面下是静静的幽深水世界,水面的上空是静静的深遂无边的宇宙,天水一线间仅留有这一叶小小的浮草舟。当你躺在那里,浮在水面上,看着无限深奥的宇宙空间,你会觉得,你是那样的渺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地步,就算是曾经的轰轰烈烈,还是曾经的出生入死,再或者是曾经的欢笑与泪水,一瞬间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你能看到的,你所能感受到的,只有苍茫的无边的宇宙,而生命,就象是在刹那间出现,又在刹那间消失,不管它们曾怎样的努力过、挣扎过、奋斗过,最终和这宇宙比起来却连一个眨眼的瞬间都谈不上。可是又没有人愿意轻易的来放弃,于是不得不在喜怒哀乐间,有所作为无所作为的活着。
凝望着这个善解人意聪明且保持着某种程度单纯的旧藏,卡伊西觉得他有些的感谢他的心意。这本是一个令四个人十分难堪的聚会,不同的立场,不同身份的人,虽然是出现在远离‘中心’的城市维尔堡,但他们的相聚是无法象正常人那样故做轻松。旧藏没有选择带他们去城里的酒吧,而是来到城外的湖边,顺着水流将聚会安排在了这独立的浮草上,这有点象宇宙中没有界线的公共航线。旧藏说,这水流是可以绕维尔堡一周的,所以只要是坐在这里就可以环城而行,看到最美的沉睡着的维尔堡的夜色。一丝微笑在不经意间慢慢浮现在卡伊西的唇边,他注定对旧藏是有着一份特别的,虽然旧藏没有多说什么,可卡伊西理解他的心意,他这样的安排,主要就是想给大家一个自由没有界限的空间,不让卡伊西为难,也不想让他的朋友为难,在这里大家可以暂时的忘却身份与立场,他们只是同一浮草上欣赏着维尔堡夜色的人,虽然明天阳光升起时他们会继续他们自己,但今夜他们可以不要想那么多,方圆间这一坪浮草上只有他们四人。
现在无需在划动浮草,它静静的顺水流漂着,他们坐在浮草上感受着夜色喝着带来的酒各想着心事。“以前,我的认识的一个人,这浮草坪应该是他的,也是差不多这样的一个晚上我们呆了挺久,他不爱说话,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他最喜欢的浮草与切漂流浮草用的东西留给了我,然后他就酷酷的去开始寻找他自己曾经的梦想去了。”旧藏拿着酒轻轻的晃动着象是怀旧般的轻轻说。“我以为还是有点了解他的,在他走的时候却发现他就是他,和他聊天死板的让人都无法知道那木木的脑袋在想些什么。至少最后知道他是放弃了他曾很执着的东西,真是太帅了”旧藏让人听上去似懂非懂的话语,温柔的声音,和着昔时的回忆浸在淡淡的有些略带伤感的维尔堡的夜中。“你觉得我们应该放弃什么那?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你觉得我们会放弃什么”派克来到旧藏的身边一点也不示弱的用手拍了拍旧藏的肩。“这里是维尔堡,很有性格的地方。”旧藏的反手速度惊人的快,在派克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旧藏的身体连动都没有动就仅靠翻手将派克的手腕一转轻轻的别住了,使得派克伸来的那条手臂暂时的变得无法动弹。“最好别放弃伙伴与朋友就行,其他的随便好了。”旧藏淡雅的微笑着看着派克,明显的他没有太用力,但却足以让派克的手无法再动一动。突然间旧藏松开了手,派克本来是想挣脱的,因为旧藏的突然放弃他的身体随着他使出的力量闪了一下。旧藏冲着派克背后对他们有些担心的卡伊西用一只眼睛微眨了下,象是告诉他‘放心好了’似的狡洁可爱。
“我们会是永远的伙伴吗?”已经平静下来的派克向卡伊西提出了这样的问题。“我们是不会有永久的伙伴的。”卡伊西回答时没有犹豫也没有花时间做出考虑,很直接的回答了坐在身边的派克。“真无聊”派克又打开了一罐酒喝了一大口,显然卡伊西没有考虑的回答让他感到有种不安。“是呀,怎么会可能有永久的伙伴,我们这样的人。”卡伊西重复着自己的话也喝了一口手中拿着的酒悠悠的说。“他也一样吗?”派克指向前面在和她说什么的旧藏,他讪笑的看向卡伊西,用那种他偶尔喜欢带出来的不屑的神情与挑衅的语气。红云挡住了天空中的黑色。“他不一样。”卡伊西没有感**彩的很认真的对派克说,“切”派克在为卡伊西辩解说法冷笑。旧藏红色的头发在红色的云前飘呀飘的,象是在燃烧着的火焰的内焰,卡伊西很喜欢这样的看着他。“藏不是我的朋友更不是我的伙伴。”卡伊西的话语十分的平静,“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那是一只蛾子,没有斑澜色彩的蛾子,死在了窗子内的玻璃边。灰褐色的翅膀、干枯的躯体静静的躺在那里,若不是打开窗子时外边吹进来的风,动吹了它早已死去的身体,也许很难会注意到它。它保持着死亡时的样子,大大的努力的展开着薄薄的翅膀。卡伊西想把它拿开放到窗外,让风将它带走,不过他没有成功,温暖的阳光下的蛾子隔着玻璃死在它一直守望着的世界前。卡伊西许久的凝视着蛾子,吹来的风,吹动了它展开的双翼,恍惚间蛾子的翅膀在随着风轻轻展动。
‘我想是会喜欢上你的,假若明天可以来临。’
四十二章 —别想的太多—执念()
在云的彼端,也许有我们看不到的城市,在那里也许也会有风,也许也会有同样的夜晚。
“你介意吗?”她笑着看着旧藏,她象是有意的这样的问。“就假装没有发觉吧”旧藏将目光投向卡伊西,卡伊西站在那里一时的没有弄明白她的意图。
她吻了旧藏。
已经很深了的夜晚只有发冷的风,红云褪去唯留有浓厚的象雾一样的色彩还包围着云移去的残念。
“恐怕这是我最后也是仅有的机会,我真的不想这样错过。”卡伊西看到了她双眼中闪闪的色彩,看到她的脸好似被红云印上了一抹绯红,突然她变得很不好意思起来,轻轻的用手指揉着衣边的蕾丝半低下了头,象是所有被洞察情怀后的少女一样的羞怯窘的慌乱。一旁,派克不语静静的站在她的一边,卡伊西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快速象是不经意的划过,他有些的同情起派克来。四个人僵站的起在水岸边,那水边的风的声音有些象是低泣,在没有了黑暗只有看不清的雾色的轻轻的喃喃低泣。风,吹着她白色的裙子,呼呼的飘飘起,她寂静而唯美的象是夜色中最空灵的白色的精灵一般。她没有介意卡伊西,也没有介意派克的心情,很动情的轻轻的吻了下旧藏的面颊。
卡伊西的心很平静。他觉得她只是真的动了情,那种少女悠悠的情怀。一时间,他感觉象是回到了很久以前,久到他们都还曾很年青的时候。到是派克,卡伊西看到了派克目光中流露出来的那种象水一样的神情。他是可以理解她的,但是恐怕派克是无法理解她的,最少是在现在是无法理解她的心意的。‘你遇的人未必是你动心动情的人,而当你遇到你动心动情的人时也许才发觉什么是动心和动情’。派克没有试图阻拦她,也没有对这个吻有什么的表示,‘只要是你喜欢的,那么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都不会表示不喜欢,只要你喜欢’派克是这样的男人,卡伊西觉得这很委屈派克,可这样的委屈也只能让派克这样的人来承受,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他不会象自己这样,虽然派克看的心里很痛,但因为是喜欢的她所作所为,他也会默默承受着这份痛与自己内心的煎熬。他不是自己,卡伊西知道在这样的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也没有什么是可以说的,派克的心结只能由他自己解开。‘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喜欢的我也喜欢。’卡伊西想着,他感觉不到因派克的那份痛,因为他对她的爱与派克对她的爱有着根本性质的不同。
派克和她走了,渐渐的消失在越发浓重的雾色中,她宝蓝色的束发飘带渐渐的也被雾色所吞没。他面无表情的空洞的看着他们的身影,久久的,他象是没有了灵魂一样站在空旷中,而他的灵魂好似已追着他们的身影盘旋于夜中,要不是旧藏轻轻的低语了句什么卡伊西还陷在那种神情游离的状态之中。“我们走吧,藏,天很晚了”卡伊西勉强的笑了笑,为自己的失神,为自己的失落。
一路上卡伊西没有一直的没有说话,空气中有着一种浓重的雾状的水气,阴阴沉沉的让人有种被紧紧压迫着的窒息的感觉。‘我是不是永远的失去了他们?’卡伊西在心底反问着自己,‘是不是永远的这样的失去了他们,我的朋友、我的爱人、我的伙伴’他空洞的看着前方好似永远也望不到尽头的黑暗,在他的心底似乎有一个人正躲在那最隐蔽且幽暗的角落中恸哭,慢慢的,他觉得所有的黑暗一下子压了下来,他觉得发冷、他觉得他的皮肤象是被黑暗撕裂一样的刺痛,黑暗在晃动变成了重影,空气中水气突然的变成了冰针迎面飞来,刺入了他的面颊,他的皮肤,他的心脏。他倒了下去
‘我的朋友,我的爱人,我的伙伴,我终是永无法兑现的承诺与誓言,我终还是失去了你们’
是旧藏在他倒下时抱住了他。他将他抱在了怀里,他的头倚在旧藏的胸前,被旧藏紧紧的抱在怀里,紧紧的。“我是不是很没用”卡伊西嘲笑着自己轻声对抱着他的藏说,他的面颊贴在旧藏的胸口,他能感觉得到旧藏的心跳声和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闻上去很亲切熟悉的熏衣草的味道。“干嘛要这样的拼命那”旧藏的声音中没有任何的异样与感情,仅是淡淡的说。他将卡伊西的头与肩抱在自己的怀中,他们俩个坐在了寂静的没有人迹的冰冷的路面上。四周渐渐浮起来的浓雾开始逐渐包裹吞食着他们,将他们至于空寂的只属于他们俩个人的朦胧世界里。旧藏的胸口暖暖的,很温柔很宽广。他昏过去了,就是在刚才的一瞬,一向以为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的卡伊西昏了过去,虽然仅仅是那十几秒的时间,他却体验到了象死一样的黑暗冰冷的感觉。是旧藏,将他及时的拖回现实中,用他特有的温暖柔和的心跳带来平静,从纷杂的记忆与思绪深渊将他拖了回来。藏抱住的不是他倒下去的躯体,而是他几近崩溃的灵魂。
“你很重”旧藏半开玩笑的说,他将自己抱得很紧,谁能相信淡淡的象熏衣一样的他藏着无限温暖的力量,
他没有动,也不想动,他静静的在雾气中偎依在旧藏的怀里,任由他这样的抱紧着自己。
没有错的,他没有对派克多说什么,在‘中心’的事情上他的确是放水了。是因为是他们所以他放水了,违背了他做事所有的原则,因为他们是他的伙伴也是他的朋友。不过,恐怕有些事情派克是不会知道的,‘中心’的卡莫也卷入了‘埃伯’事件中。卡莫将军也在利用‘埃伯’内部两派间的斗争与其中的一派有着密切的联系与关联。只是在开始的时候卡伊西没有太搞清卡莫到底与‘埃伯’的哪一派间有着协议,直到卡莫对潜入事件步步紧逼时卡伊西也正是在那时对卡莫起了疑心。他觉得他查的不再是潜入事件,而是一场复杂的阴谋。潜入的人是借助她与派克,而卡莫却在利用这个机会在清除‘中心’着潜入的‘埃伯’一派中的人,那么卡莫他自己那,正在尽力的保护着维护着一个看不到的阴影在‘中心’漫延。无论他倒向谁的一边,都只是被利用。什么时候,连‘卡特’的机师都卷入这样的事情中,就连他都未曾想怀疑过的卡莫,他也是这其中的一个重要的角色。他将怎样的去做那,站向卡莫那里,坚定的站向他那一边,以‘中心’的名义来帮卡莫清除掉所有的障碍,是的,卡莫从开始就是希望自己去这样做的,并很期望自己能为他尽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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