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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奇才-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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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这个昔日绿草遍地,人往如织的繁荣故城,在公元4世纪以后,却突然神秘地消失了,留下的只是“城廓巍然,人物断绝”的不毛之地和待后人破解的千古之谜,直到后来才又出现世界上,不过这个年代应该没有楼兰了。
但宋行令下一句话便应证了他的猜测,宋行令道:“嫣然,这位玄藏大师祖上便是居住在楼兰古王国,亦是你最向往的地方,虽然如今楼兰古王国已不复存在,但大师有一本祖上留下来的手记,里面便记载着一些古城风景。”
夏嫣然一时间也来了兴趣,惊喜道:“真有此事?!”
玄藏大师一副得道高僧的神态,声音低沉沧桑:“原本老衲也要随楼兰古城一起消失,但老衲自幼与佛有缘,古城消失那一日,佛祖显灵保护了我,因此老衲便残活至今。”
夏嫣然道:“大师的名声我也曾耳闻过,听说大师已有五百多岁,如今观大师面se红润,神光熠熠,确是真如传闻。”
这什么大师,活了五百岁,根本就是骗人的,听过几千年的尸体,也听过高僧坐化身骨犹在,就是没有听说过一个人可以活上五百岁,看他年纪也就五十左右,沈风唯一感兴趣的问题是楼兰消失的原因。
挤开几个人,上前道:“大师你好,我叫沈风,大师既然来自古楼兰,可否为我们解答楼兰古国消失之谜。”在现代大批世界考古学家都来考察过这个秘密,大部分是偏向于气候环境论,但既然来了古代,不妨听听古代人的说法。
夏嫣然欣然笑道:“嫣然亦正有此问,倒被沈公子抢先了。”
玄藏大师手上掐着佛珠,微微阖目道:“楼兰古城本是天生一座宫殿搬至人间,只因楼兰公主惹了天怒,引得天降罪罚,将这座美丽的城市收回。”
这下没问题了,这所谓的高僧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沈风已经半点听下去的兴趣,本来还以为可以听到一些千古秘密。
沈风没有兴趣,周围几人却是听得入了迷,纷纷信以为真,夏嫣然首先道:“敢问大师,楼兰公主为何惹了天怒?”
玄藏大师道:“楼兰古城每隔二十年便要向天祭献一个楼兰公主,那位公主却在仪式前夜私自逃往中原,从此销声匿迹,这才致使楼兰古城在一夜之间消失。”
祭献楼兰公主,难道真有这种仪式,沈风听得心里一动,记得前世在楼兰遗址中发现一具楼兰女子的尸体,尸体和衣物完整的保存了上千年,这个新闻当时震惊了全世界,也就是因为如此,大批全世界的考古学家才来西域考察。
(四千多字的大章,写到了这里,大家该猜到我三大奇迹的最后一个奇迹要写什么了,没错了,我又犯贱了,又要挑有难度写,不过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先慢慢收集考古学家的研究资料)
第四百八十四章:原来你是那秃驴()
“若是那位楼兰公主没有逃跑,古城便可保存下来,实在可惜啊。”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有过一面的李经茂,他是宋行令的狗腿子,也算是在夏嫣然身边的耳目。
夏嫣然蹙眉道:“我亦听闻此事,楼兰古国向天祭献的仪式是将活人困在棺材内,并用药物致使活人不可动弹。”看她的神色,显是对祭献颇为不赞成,但眼前此人乃是闻名已久的得道高僧,她不敢在言论上冒犯。
玄藏大师道:“施主果然见识广博。”
夏嫣然接着语调一转道:“女子抗争自己的命运难道有错吗,古来神话未必是真,将楼兰古国消失之责归咎于一个女子身上,是否有失公允?”她向来是有话便直说,亦是这份耿直,令她才女之名添上一些刚烈。
玄藏大师目光微沉:“人命天定,若是我们妄想与天道抗争,只会招来天怒,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若人人顺应天命,世间便再无疾苦可言。”
夏嫣然道:“恕小女子愚钝,不得参悟佛法,但假若人人顺应天命,岂非难有作为,贫困依旧是贫困,难疾依旧是难疾,如若如此,人如何生,国如何行,人之意念如何存,国之法规如何行!”
玄藏大师停下手中念珠,目光凝聚一道精光向她,沉声道:“七佛偈,毗婆尸佛偈,身从无相中受生,犹如幻出诸形象。幻人心识本来无,罪福皆空无所住;尸弃佛偈,起诸善法本是幻,造诸恶业亦是幻。身如聚沫心如风,幻出无根无实性;毗舍浮佛偈,假借四大以为身,心本无生因境有。前境若无心亦无,罪福如幻起亦灭;拘留孙佛偈,见身无实是佛身,了心如幻是佛幻。了得身心本性空,斯人与佛何殊别;拘那含牟尼佛偈,
佛不见身知是佛,若实有知别无佛。智者能知罪性空,坦然不怖于生死;迦叶佛偈,一切众生性清净,从本无生无可灭。即此身心是幻生,幻化之中无罪福;释迦牟尼佛偈,法本法无法,无法法亦法。今付无法时,法法何曾法。”
他先是说了一串佛经,然后才道:“人之意念因由心生,国之法规乃由人定,若众生自在放下,可不再受之八苦,立足之地便是极乐世界,百年之后便也是极乐世界,此乃大道,世上偏不寻大道而寻小道,因世人只有小爱,亦只有心怀大爱才可登上大道。”
夏嫣然被这一通佛法说得哑然,非是她辩不过高僧,而是高僧的无为论暗含中庸之道,虽算不得高明,但却是立于不败之地。
啪啪啪
宋行令拍手鼓掌道:“精彩,精彩!玄藏大师深谙佛法,今日之言令我感悟良多。”宋行令深知夏嫣然的性子,若是一味奉承她,反而会令她生厌,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又转而道:“沈兄,你向来对中庸之道不太认同,今此我也想听听沈兄又有何新奇言论。”
沈风压根是心不在焉,听都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简单敷衍道:“大师佛法高深,简直可以去修改大华律法,佩服佩服!”
如此不着调的言论,是人都听得出来他在敷衍,玄藏大师面露不悦之色,但是夏嫣然隐隐藏匿笑意,他的心思根本没有在这里,只不过迫于无奈才来参合其中,这里所谓的才子学士,他也并无结交之意,今道看来,那夜所说之言确是出自真心,想到此,脸色黯然下来。
玄藏大师瞥了一旁无所事事的小子一眼,沉声道:“施主曾有一番言论,老衲不敢苟同!”
沈风愣道:“大师,我一天所说的话没有上万也有成千,不知大师指的是哪番话?”
玄藏大师道:“便是你那番驳斥中庸之言,我观施主你身上戾气太重,施主请听老衲一言,凡事不可太冒进,不可争则不可争,不可得则不可得,否则施主迟早招致身祸。”
这个老忽悠也太嚣张了,不知道老子是你祖宗,沈风冷笑道:“敢问大师,什么是我不可争的,什么又是我不可得的。”
玄藏大师道:“令你担忧便是你不可争的,令他人痛苦便是你不可得的。”
“这么说大师是在为我考虑,真不愧是大师,果然心怀普渡众生之之慈悲。”接着语调一转:“但我便是喜欢争不可争,得不可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阿弥托佛”老秃驴长叹一声道:“花生于种子,花绽放后,其根依旧连在沃土之下,若是折了花枝,岂不是令花凋零,令人悲叹?施主若是争不可争,得不可得,便会酿成祸端,请施主三思而行。”
原来老秃驴拐弯抹角是在劝我不能追求夏嫣然,他很显然是宋行令的人,宋行令想耍什么把戏,沈风心里清楚得很,锋芒丝毫不减:“花不折也会凋零,折了花枝亦可不让鲜花凋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是真心爱护此花,便可摘来家中盆栽。”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沈风随意吟了一首诗句,又道:“美好的事物若是唾手可得,那便是一文不值,美人、财富、权利皆是天下争逐之物,向来都是能者得之、能者居之,若是让那些无为者得之,才真正是祸端,得之不易才会懂得珍惜,得之容易便毫无才能,只会空口夸夸,碌碌无为怎能安身,怎能安邦?所以我说无为才是一切悲难的根源。”
其实沈风的话也算不上多高明,只他在狡辩上的本事高人一等,凡事都能说个一二三,这种辩论其实争来争去都没有多大意义,只不过是为了让别人赞同你的观点,归根究底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玄藏大师沉声道:“施主功利心太重,容易被权利所熏,施主若是想回头,老衲可借阅手撰佛经以供参悟,施主若是有所参悟,老衲愿收你为弟子。”
宋行令含笑道:“沈兄,这可是天下求之不得的好事!大师向来不收弟子,看来大师有心点化你。”
我日,想收老子当和尚,断了老子的桃花运,好让你舒舒服服的泡妞,老子偏不让,沈风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笑呵呵道:“不必了,我向来与佛无缘,也静不下心来诵经念佛,我看宋兄似乎对此事颇有兴趣,我看这等好事便留给宋兄。”
宋行令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欲还语却词穷,脸色颇有些尴尬,玄藏大师道:“非也,宋公子心善向佛,空觉其身,老僧不必再传授他佛法,佛门为尚在迷途中人敞开,因而老衲才想收你为徒。”
沈风哈哈大笑道:“不劳大师费心,我天生喜欢酒色钱财权,离开了这五样我便生活不能自理,但烦请大师多点化几个人,让他们跟着你吃斋念佛,如果酒色钱财权是罪恶,便让我一个人承受这罪恶,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玄藏大师脸色变得难看,嘘叹一声道:“在灯会之上,你曾羞辱老衲,老衲今次不计前嫌要收你为徒,你竟然如此顽劣,实在是无药可救。”
“原来你就是那秃驴!”沈风脱口而出道,好家伙,原来这个大师就是之前在灯会上遇到的,当时只看到一个大光头,真没仔细看他的样貌。
夏嫣然差点笑了出来,又替他又惊又担心,眼眸不禁望向玄藏大师,此时大师脸色难看,沉声道:“宋公子,老衲今日受邀来水榭中,却平白无故受了侮辱,老衲还是离开此地的好。”
“大师且慢!”宋行令皱眉道:“沈兄,大师乃是得道高僧,还请你多一些敬畏之心。”
在场几人都是站着宋行令这边,也纷纷发声谴责,夏嫣然不禁道:“沈公子只是一时失言,大师请勿放在心上。”
“抱歉,抱歉。”沈风冷笑一声,他本就不喜欢来参入这种聚会,左右都是些风度翩翩的才子,张口便是抱负,举手便是道德,他最不屑于站将自己置身于虚名之上,随意道:“我本是一个俗人,没有读过几本书,不像诸位饱读圣贤书,深谙礼仪,也罢,我这个俗人便不破坏各位雅致,告辞了。”说罢,便抬脚便要离开。
夏嫣然急忙疾走几步,沈风摆手制止,沉声道:“夏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是一个俗人,你和我牵扯太多,只怕会有损你的才女之名,回去吧,好好当你的才女,吟诗作赋看尽人间风景,没什么不好。”
夏嫣然芳心微苦,再联想到他那夜的话,脚步顿时停了下来,沈风象征性对她笑了下,正要离开,却李经茂阳怪气道:“只不过一个卑贱之人,仗着夏小姐才敢如此放肆!”
第四百八十五章:众矢之的()
此话一出,周围才子隐隐有些笑,沈风耳尖听到他的嘀咕,目光扫了扫这些所谓才子的嘴脸,脸色冷冽道:“我是卑贱之人,难道能吟几句破诗就是高尚之人以为明月唯独有,忽觉月镜映万人,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本是行路人。 ”这首诗句意思很简单,夜里望着明月,以为天上的明月是因为自己才有,也只有自己能看到,而实际上明月照射着所有人,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其实我本来就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何必去做那些自命清高的事。
念罢,在场那些自命清高的读书人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他这一身诗句是彻底得罪了他们,这些才子不就是以为地球围绕着他们转,没事大谈抱负,没事揽着道德。
沈风横扫一眼,冷冷声道:“吟诗也不过尔尔,还是做一个俗人实在点,月亮是你们的,没事你们可以想象着抱着月亮睡,而我自然是抱着美女睡,哈哈哈,痛快!!”明月在读书人眼里代表着圣洁,可以寄托情怀,但从他口中,却是代表着清高,这如同他突兀于所有人,他的看法亦是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那些才子佳人纷纷同仇敌忾,望着眼前这个大恶人,沈风用凶狠地脸色,扫视了一眼,仰天大笑了几声,然后大步转身离开,口中豪迈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本是行路人。”
夏嫣然望着他的背影,又闻出他语调的愤慨和萧索,心中生出百般滋味,眼眸呆呆望着,竟有几分情意在里头,宋行令一直盯着她,蓦然见她如此,脸色越发阴沉下来。
“沈兄,且慢!”
此时宋行令上前几步拦住了他,谦和地笑了笑道:“沈兄,切莫如此,方才我语气重了一些,惹了沈兄不快,我在此向你赔罪!”说罢,屈身作礼。
众人见宋行令如此屈身,更加敬佩他,也更加厌恶沈风不识抬举,沈风却是冷眼看着宋行令虚伪的一套,这一套几次在自己面前暗暗使上,沈风不是不知道,而是压根不想理会。
“宋公子还真玲珑人物,真会把握时机。”沈风低声讽刺一句,宋行令是他所遇到过最虚伪最有心机的人,这次他故意让沈风来这里,无非是想让他出丑,但他脸上不着痕迹,十足一个阴险小人。对于阴险小人,沈风不是太反感,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算,沈风再不想理会他,也被他搅得有些心烦。
宋行令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沈兄在说什么,恕在下愚钝。”
虚伪,笑里藏刀,沈风也是这种人,所以他想耍什么把戏,根本逃不出沈风的双眼:“你很快会知道。”
“来来来,沈兄,方才话兴正浓,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说着,宋行令悄悄给李经茂使了一个眼色。
沈风冷淡道:“不了,这里不适合我,我也没兴趣发表言论。”
李经茂急忙道:“敢问玄藏大师,方才你与夏小姐争论时,我心中亦有一问,如今西征大战已结束,大华平定内乱,但其中死伤无数大华将士,若是如大师所言,难道这些受人敬仰的大华将士便该牺牲吗?”
玄藏大师道:“自然是如此,他们命数已定,前世必然是为祸一方,今世才须以性命相消,有因便有果,此乃天意!”
沈风本不关心他们的谈论,也知道他们是故意刺激自己,但这番话如同动了他的逆鳞,目光猛地凶狠起来,脸色极为骇人,直勾勾地怒视着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他妈是几万人的性命,这几万人的性命就为了你们能在这里舒舒服服的高谈阔论而牺牲了。”
接着语调一转,指着一张张白净的脸,怒发冲冠道:“这几万兄弟用他们的身体挡住了柔然族、摩尼教,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有家的,也憧憬着幸福安乐的日子,而当大华需要他们站出来时,他们毅然投军,为的便是守卫这片属于大华百姓的土地,可你们有谁记住了他们的名字,有谁会敬畏他们的生命,你们除了在百无聊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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