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因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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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的四个部分显示为异常——部分的装甲竟然被侵蚀了！但比起机甲的损坏，在千钧一发之际，阿斯兰从“决斗”的光剑底下扑获了基拉。“基拉！”看见这一幕的伙伴们全都不由得惊叫起来。“‘强袭’被‘暗盾’俘虏！相转移装甲失效！”冷澈的战栗窜上玛琉的脊背。眼前的情况一意味着另一种更可怕的事态；不只仅存的唯一一架机体也被扎夫特夺去，里面甚至还坐着一名被他们强迫着去驾驶的平民少年。

拂晓（）　
“基拉！基拉－！快回答！”

　　　　米丽雅莉亚心神若失的连声呼叫。她那少女般的声音彷佛划破了娜杰塔的心。自己竟然令一名少年的命运完全失控至此。

　　　　这时｜在米丽雅莉亚的身后，一通外部来的讯息让杰基睁大了眼睛。

　　　　“舰长！佛拉达上校传来雷射通讯――‘准备用线性弹射，射出重炮攻击装备’？”

　　　　“你在干什么！阿斯兰？”

　　　　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基拉，耳边传来敌机间急迫的无线通话。

　　　　“我要俘虏这架机体！”

　　　　阿斯兰的声音异常的冰冷！

　　　　“搞什么？命令是击破耶！”

　　　　“能俘虏的话更好！我要撤退了”

　　　　“暗盾”漆黑的爪子紧紧擒住基拉，加速脱离这片宇域。另外三架ms稍后上前跟上。

　　　　“阿斯兰！你想干什么？”

　　　　基拉大叫着，阿斯兰只是简短响应。

　　　　“带你去‘未来者号’。”

　　　　“不要！我才不要去新人类的军舰！”

　　　　“你给我识相点！”

　　　　阿斯兰的吼声中充满气势，硬生生地压下了基拉的反论。扩音机中传来的声音，夹杂着一丝苦涩。

　　　　“难道你不是新人类吗过来吧，基拉。否则我就得对你开火了啊！”

　　　　“阿斯兰”

　　　　“我的母亲也死于‘血腥情人节’。我我再也不想”

　　　　阿斯兰冰冷的声音有了改变，机体的颜色也在逐渐变回原本的灰白色。

　　　　听见这句话，基拉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二人都没再开口，直到――一阵突兀的冲击从侧面袭来。屏幕上冲进一架熟悉的红色机体――是穆的“零式”。线控式炮筒已经展开，飞弹开始从四方攻向“暗盾”。

　　　　“你以为我不会将你击落吗？”

　　　　阿斯兰精神力专注到了攻击之中――“暗盾”装备的光束来复枪在一瞬间就将“零式”的四个线控炮筒击毁――其实说是击毁并不准确――线控炮筒并米有爆炸，而是被整个侵蚀了！

　　　　“穆先生！”

　　　　基拉大喝道

　　　　“阿斯兰，住手，他是我的――他是我的朋友！”

　　　　听到基拉的这句话，原本已经瞄准了“零式”主体的阿斯兰有了短暂的犹豫。也就是抓住了这个空隙，穆的主炮连着发射了三次光束。

　　　　配合着“创世纪”战舰强大的火力，抓着基拉的“暗盾”难以正常行动。

　　　　为了采取防御姿势，“暗盾”不得不解除ma形态。“强袭”被“暗盾”放了开来，被暗盾插入的破损处还冒着黑色的物体！

　　　　恢复自由的“强袭”驾驶舱中，这时传进了穆的声音。

　　　　“快脱离！‘创世纪号’要发射‘重炮型攻击装备’了！”

　　　　“咦？”

　　　　“你的机甲是可以更换能源包的！”

　　　　“后面还有个大家伙哪！快点换装备！”

　　　　这一瞬间，基拉看了“暗盾”一眼。

　　　　“我知道了。”

　　　　趁着“暗盾”迎击“零式”的空档，基拉脱离了这片宙域。

　　　　“基拉――！”

　　　　阿斯兰的声音从身后追来，直刺着基拉的胸口。仿佛想摆脱它似的，基拉启动了推进器。

　　　　眼见“强袭”即将脱离这个宙域，“决斗”立刻追来。闪开了“创世纪号”的掩护射击，它与无法加速的“强袭”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

　　　　看准时机，“创世纪号”的弹射器趁势射出“重炮型攻击装备”。基拉确认后便从机体脱下了“翔翼型攻击装备”。计算机控制着“强袭”与装备之间的相对速度和位置，还差一点就要到了。就在这个当儿――驾驶舱响起警告声，基拉感觉全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

　　　　――被锁定了？

　　　　“决斗”的榴弹炮击管发射。飞弹笔直的射向“强袭”――隔了半秒，眩目的闪光刹时散放在真空的黑暗中。

　　　　“基拉――！”

　　　　“大天使号”的舰挢上。托尔、米丽雅莉亚和赛伊都尖叫起来。

　　　　――但就在下一秒钟，一道光束彷佛劈开那阵爆烟似的射出。巨大的能量笼罩了“决斗”的右臂，不消片刻便使它灰飞烟灭。

　　　　自爆炸的火光中，“强袭”飞了出来。有着白、红、蓝色的鲜明装甲。

　　　　“基拉――！”

　　　　巨大的炮击管喷出火光。在那些射线下，“决斗”无计可施，只有一味的闪避后退。情势已完全逆转。

　　　　“我要击落你！”

　　　　此刻的基拉再次被淡淡地白光所笼罩。他的双眼瞳孔紧缩，表情严肃，像是完完全全投入到了作战之中！

　　　　“米丽雅莉亚！封锁战区！”

　　　　一边说着，基拉将迅速完成的作战意图发到了米丽雅莉亚的电脑上。

　　　　“明白了，基拉！”

　　　　“娜塔尔副舰长！”

　　　　“是！”

　　　　“飞弹发射，特装炮“lohengin”封锁敌军区域！”

　　　　巨型的炮击管对准了伊扎克的“决斗”，在“创世纪”炮火的封锁之下，伊扎克瞬间无处可逃！

　　　　“啊！！”

　　　　伊扎克看着“强袭”即将发射出的攻击，心中更多的并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愤怒与不甘。

　　　　“基拉！！！”

　　　　“舰长！特装炮扭曲了区域封锁失效！”

　　　　“怎么可能，特装炮不肯能被ms抵挡住的”

　　　　“强袭”的攻击命中热源移动存在！“

　　　　“！！”

　　　　米丽雅莉亚的话语之中很清楚的透露出，敌军并没有被击沉。

　　　　与娜杰塔舰长等人一同惊讶的，还有坐在驾驶舱内的基拉。

　　　　“阿斯兰”

　　　　黑色的机体穿过了：创世纪”威力巨大的特装炮，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决斗”的面前。

　　　　“我救了你，不是让你来攻击我的同伴的任何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阿斯兰愤怒地冲向基拉的“强袭”

　　　　“强袭”强大的火力在击中“暗盾”的同时，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阿斯兰？！”

　　　　“啊，基拉！！”

　　　　“米丽雅莉亚，掩护“强袭！”

　　　　“这种情况下”

　　　　基拉猛地后退着，看着冲向自己的“暗盾”，手中巨大的枪管对准阿斯兰

　　　　“阿斯兰，住手吧！”

　　　　“基拉！”

　　　　无奈，基拉扣动扳机，在“暗盾”万分接近自己的瞬间。

　　　　也就在“强袭”攻击的一瞬间，“暗盾”变形成为了ma的形态，四角之中复列位相能量炮发射

　　　　与一般地红色不同的是，此刻阿斯兰的复列位相能量炮喷射出来的是黑色的光束――与之相对的，基拉的炮筒之中喷射出来的光束也同样并非红光――而是白色的。

　　　　强大的对撞产生的巨大作用力将二者狠狠的抛开，各自迅速地倒退着。抓住这样的时机，“创世纪”发射出了特装炮。

　　　　“可恶！”

　　　　阿斯兰咒骂着硬是接下来战舰的攻击！为了保护身后的“决斗！

　　　　”撤退了，阿斯兰！”

　　　　亚迪斯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虽然战舰的速度要远高于ms，但在这种情况下，“创世纪号”的乘员们也只能目送着四架ms脱离战线追去，直到它们的机影完全消失在感应器上，才不约而同的瘫了下来。凭自己的力量，众人总算是击退了敌人。

　　　　他们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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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自己（）　
阿斯兰狠狠的被摔在墙上。

　　　　“你这家伙，竟然！”

　　　　伊扎克。玫尔那张端正的脸气得扭曲，他揪着阿斯兰的胸口。

　　　　“第二次了，阿斯兰！为了对面的那个家伙，你违抗了两次军令！”

　　　　“多亏你的无视命令，这下子脸丢大啰。”

　　　　靠在更衣室墙上的堤亚哥。艾斯曼也半挖苦的说道。阿斯兰一句话也没回，只是别过视线。

　　　　就在伊扎克想更进一步质问时，门打开了。尼高尔。阿玛尔走进来，一见这副景象便出声制止。

　　　　“你们在什么！请住手，别在这种地方！”

　　　　“哟，尼高尔，你回来了啊。诺，阿斯兰违抗军令咯！”

　　　　“怎么会”

　　　　拥有着一头墨绿色头发的尼高尔有些惊讶地看着阿斯兰。

　　　　（尼高尔是尼尔的哥哥，也隶属于红衣小队，之前由于外出执行任务而暂时离队）

　　　　“伊扎克，即便是这样，也先别”

　　　　没等尼高尔说完，伊扎克吼道

　　　　“我们是四架一起上耶！竟然还不解决！这种屈辱！”

　　　　“那你在这里责怪他也于事无补吧？”

　　　　尽管外表温和，尼高尔对伊扎克的愤怒却不为所动。看来文静乖巧的他出人意料地稳重自持，在拙于应对的阿斯兰和伊扎克等人之间，扮着调停的角色。

　　　　伊扎克又瞪了阿斯兰一眼，这才甩开他离开了更衣室。堤亚哥也跟着出去。

　　　　等到房里只剩他们，尼高尔才迟疑地看着阿斯兰。

　　　　“尼高尔，你回来了啊。好好休息去吧！”

　　　　看着眼前的尼高尔，阿斯兰勉强挤出了笑容。

　　　　“该好好休息的应该是你吧，阿斯兰？”

　　　　尼高尔用认真的眼神看着阿斯兰

　　　　“你的脸色很差啊，阿斯兰——这完全不像是平常的你！”

　　　　“阿斯兰我觉得那不像你的作风。可是”

　　　　阿斯兰别过脸去。

　　　　“先让我静一下好吗尼高尔”

　　　　回避对方脸上担忧的神色，阿斯兰颓然地走出了更衣室。漂浮在走道上，他的神情突然激愤起来，对着墙壁就是狠狠一拳。

　　　　“——基拉”

　　　　这个曾经就在触手可及的不远处，却只差一步就擦身而过的朋友之名。

　　　　他想，若能说服他——他们就能再一次在一起了。他们是同胞，他一直相信，只要跟他讲道理，他一定会懂的

　　　　想起对克鲁泽承诺过的事情，一股令全身血液为之冰冷的绝望油然而生。

　　　　穆走下机库时，已经归舰的“强袭”还没有开启闸门。整备士马德克正在对里面喊话。

　　　　“怎么啦？”

　　　　走到旁边一问，只见马德克神情困惑地转过头来。

　　　　“没有那小子迟迟不肯下来”

　　　　“哎呀呀。”

　　　　穆已经猜到大概的情形，便径自过去操作外部锁，强制打开了闸门。

　　　　基拉的双手还紧握着操纵杆，整个人僵直在座位上。穆从舱口探进半个身子，靠向他身旁。

　　　　“喂，你在干什么呀，好了！基拉大英雄！”

　　　　一叫出他的名字，少年的整个身体震了一下。他的喉咙发出一个声音，彷佛这才想起来呼吸似的，急促的喘气。

　　　　忽然间，穆觉得这个少年好可怜。对基拉来说，这几乎是他的初次上阵。新兵多半如此，因为在过份恐惧下而呕吐或**都不算罕见了，能活着回来更是了不起。可是，就因为基拉高人一等的能力，他们竟然几乎忘记这名少年甚至称不上足龄，也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根本就是个突然被丢进实战的门外汉。

　　　　基拉的眼神还空虚的看着前方，穆直视他的双眼。

　　　　“已经结束啰，小兄弟。”

　　　　他将那十根像黏在操纵杆上似的指头一根一根的扳开来，然后轻敲基拉的头盔。

　　　　“做得很好”

　　　　基拉眨了眨眼睛。因恐惧而僵硬的身体，这才开始动了起来。穆露出有如父亲般的笑容说。

　　　　“我跟你都没死，战舰也平安无事，这不是很好吗？”

　　　　“啊”

　　　　直到这一刻，基拉开始剧烈的发抖。穆温柔的拍着他的肩膀。在他的心里，这一刻的少年就像他至今看过的每一个普通新兵一样，只是个年幼而容易受伤的存在。

虚幻的寄宿（）　
“克鲁泽队长，这是发自本国的。”

　　　　放弃追击“创世纪号”后，停泊在一处大型太空废物后面的“角斗士号”此时收到一通讯息。通讯兵将打印出来的电讯交给克鲁泽。

　　　　克鲁泽浏览一遍后，又递到阿迪司面前。阿迪司看完了内容，脸色显得很不快。那是“殖民地”－gaden的最高决策机关――评议会的出席命令。

　　　　“怎么这样――！我们都追击到这个地步了！”

　　　　“议会正为我们破坏“韦尔基特”的事情而吵翻天吧。哎，这也没办法。”

　　　　克鲁泽淡然一笑。

　　　　“反正“未来者号”’损坏成这样，也难有什么大作为。――修理情况如何？”

　　　　“不妨碍航行的话，很快就好――”

　　　　“把阿斯兰从‘角斗士号’叫回来。修理一结束，本舰立刻返回本国。――让‘角斗士号’继续追击那东西吧。”

　　　　指示结束后，克鲁泽便离开了舰桥。从他的样子看来，适才的激愤已经荡然无存，也没有猎物在眼前却受阻的不耐烦；若被评议会传唤，肯定要被追究“韦尔基特”毁灭的责任，但也感觉不出他对这一点有任何担忧。对阿迪司而言，这个长官实在令人费解。

　　　　“暗盾”已经被机库装载，进行着各种维修与物资的补给。阿斯兰站在不远的施工走廊之中，静静地看着自己的ms――“暗盾”

　　　　这是阿斯兰第一次触发自己的基因的力量――将力量通过ms体现了出来。仅仅从战斗的效果来说，阿斯兰的战力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这对第一次觉醒力量的人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然而，阿斯兰对自己的力量究竟是什么一无所知。即便是今天的战斗，他也是顺着自己的意志来进行的。更令他感到恐惧的是，那时候的自己，似乎有些冷静的过头了――心跳似乎都禁止了一般。

　　　　但更为明显的，一种落寞的感觉骤然侵蚀着阿斯兰的心灵。对面的基拉也爆发出了自己的力量。自己若是不阻止他，又要有多少的同志，可能丧生在基拉的手中？

　　　　脑海之中幻灯片一般闪过的，是刚刚战斗的场景，基拉的声影，伊扎克的怒吼――最难以忘却的，是基拉扣动扳机准备攻击伊扎克的”决斗”的时候。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啊，基拉能够这么轻易地对准一个人来开枪。”

　　　　短暂的想着，阿斯兰突然笑出声来

　　　　“阿斯兰，你又有什么差别呢？比起基拉来说，你应该要冷血多了吧至今你的手上已经有多少血迹了？”

　　　　确实，阿斯兰服役已久。各种各样的作战对他来说已经过分的熟悉了。杀人？也许只是作战之中不能避免的一环罢了――但即便如此，阿斯兰每次碰到这样的抉择，依旧不能平静。

　　　　不过这样想着，一直站着的阿斯兰瘫倒在了地上，靠在了走廊的扶手上。深蓝色的头发虽然还算整齐，但有一些发丝已然遮住了阿斯兰俊俏的脸，让人看起来很是心疼――这一刻，阿斯兰仿佛是老了许多，不再是那个青春活力的阿斯兰。萨拉了。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让光透过自己的手指。他想要依靠谁――但又有谁能够让阿斯兰来依靠呢？基拉？不伊扎克？怎么可能尼高尔？他甚至都需要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