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到来的黎明-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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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工作很简单，有丧尸来了，便隔着铁栅栏门将它们刺死，然后把尸体清理掉。这座小山离公路较远，很少有丧尸过来。即便有，它们也不会走盘山公路。直接爬山，往往一步一摔，滚落山下的也不少，许多丧尸还没爬上来就被摔得散了架。

　　　　这么轻松的工作居然没有人愿意做。这里的人十分胆小，倒有一多半没有杀过丧尸，即便隔着门，也对丧尸十分惧怕，尽量躲得远远地。以前是安排男人轮流来做，现在见我主动包揽下来十分欣喜。肖琳主动要求做我的副手，也无人异议。

　　　　工作开始，我和肖琳搬来两把躺椅，放在门口，同时支起遮阳伞，泡了壶茶；然后就躺在躺椅上开始了等待；有时候会上旁边瞭望塔观望一阵，一切正常。

　　　　过了一会儿，见黄贺带领着几个精干的士兵开着两辆度假村里的吉普车来到门口，便大声问道：“黄队长，干什么去？”同时打开大门。

　　　　“去前面探探路。顺便看看能不能收集点有用的东西。”黄贺回答。

　　　　“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你留着门。”

　　　　“那可不一定，得看路上情况。”

　　　　我点点头，拍拍车身说道：“一路顺风！”等车子出去，关门上锁。目送吉普车沿着山路绝尘而去。

　　　　黄贺走后，我和肖琳再次百无聊赖，躺在躺椅上喝茶聊天。等了一早晨，丧尸也只来了四五个，杀死它们之后，打开门将尸体拖到一边的大坑里，等杀再杀几个，然后一起放火焚烧。远远的看见又有一个丧尸正摇摇晃晃的朝大门这边，于是拔出刺刀准备着，只等那个丧尸靠在门上就一刀刺死。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哎，这样杀丧尸可不算爷们。”

　　　　我回过头，看见正是昨天那四个对着肖琳挤眉弄眼的小瘪三，不同的是今天是五人，多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太妹。

　　　　那个丧尸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前，伸手来抓。我拨开那条腐烂的胳膊，一刀刺入眼窝。看着那个丧尸软软的倒在门外之后，才转过身来说：“怎么样杀丧尸才算爷们？”

　　　　这几个瘪三为首那人形如竹竿，细长的手臂青筋暴露，穿一身破破烂烂的乞丐装，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染了一头黄毛。现在距爆发日已经过去好几个月，这头黄毛当然是刚刚染得。他看了肖琳一眼，悠闲的吐了个烟圈，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道：“是爷们就出去杀了它！隔着门动刀子算什么本事。”

　　　　“呵呵……”我干笑两声，揶揄道：“我只敢隔着门动刀子，你敢出去杀丧尸？”

　　　　旁边一个胖子没有听出我话语中的讥讽，傲慢的说道：“我们是车队的，裴哥是我们的头！我们天天出去寻找物资。这里修墙用的水泥，你们吃的粮食，都是我们从外面找来的，你说他敢不敢在外面杀丧尸？”他口中的裴哥就是眼前这个黄毛。

　　　　“哪你们今天怎么没出去？”我随口问道。

　　　　“我们刚拉了一车粮食回来，需要休息一天！”黄毛说完，大模大样往我的躺椅上一坐，对肖琳说道：“美女，有什么需要吗？只要告诉我，不论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弄来。”

　　　　肖琳坐在躺椅上把脸扭向别处，面色如常，一声不吭。我心中大怒，拉下脸来对黄毛说道：“那是我的椅子，你要是想坐，自己去搬。”

　　　　黄毛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他比我高半头，居高临下审视着我说道：“没想到只敢在门后杀丧尸的小子，说起话来口气还挺冲。”

　　　　我讥讽道：“我在门后杀丧尸是因为我长了脑子，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于多长了个脑子！”

　　　　黄毛大怒：“你他妈说谁没长脑子？”

　　　　我干笑道：“比我想的聪明，居然能听明白我的话。”

　　　　黄毛一把揪住我脖领子，说道：“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我懒得跟他废话，膝盖一提，狠狠撞上他的裤裆。黄毛“哼”了一声，两手捂着，缓缓跪倒在我面前。

　　　　我笑道：“咦，怎么突然行这么大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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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琳用脚在地上写了个“直”。我顿时会意，对秦凝说道：“昨天早上，有架武装直升机袭击了我们。”

　　　　秦凝顿时紧张，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回答说：“我们没事，你调查一下，那架武装直升机是从哪儿来的？！驾驶员是谁？”

　　　　秦凝说道：“好的，我马上向爷爷报告。看谁这么大胆子。一定把他揪出来。”

　　　　挂断电话，我有些出神：秦凝会再派出直升机，这次是为了擒获尸王，我们又要回城里，那必然又是一番血战。但愿这次随直升机来的人本事够大，可别像黄贺手下，一个个都是新兵蛋子。

　　　　“哎……你在想什么？又在想那个瘦皮猴了？”肖琳在一旁满怀醋意。

　　　　我笑了笑说道：“没有，我只是在想，看来跟尸王的恩怨还没了！”

　　　　肖琳说道：“说实话，真不想再进城去招惹那个畜生！和它交手几次，输多赢少；好几次关键时刻，如果不是靠运气……呵呵……”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那老小子在我身上戳了几个窟窿，但被我捉住，也卸了两条胳膊。还在好几万丧尸中押着它出来，顺道救了一群孩子！早知道这家伙能换去安全区的机票，说什么也不会让它逃走！”

　　　　“得得得，留着牛以后吹……”

　　　　“这次会派出会专门派出一支小分队，本事应该不会差，而且会空投武器……对付尸王应该没问题。”

　　　　“别忘了，这次上头可是要求活捉，难度不可同日而语。这张安全区的机票，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我白了肖琳一眼，说道：“要不是你非要考验我，我们早就到安全区了！哪用这么费事？”

　　　　肖琳反唇相讥：“别提这茬了行不行？整个人都赔给你了，怎么还念念不忘，想唠叨到什么时候？”

　　　　这直升机终于又有着落了。虽说不知什么时候来，但总是一件好事。眼下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又通过手机观察附近几个丧尸群的动向，没什么异常。

　　　　肖琳又说：“直升机的事先别给其他人说，别暴露你的假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还不知要杀秦宇的人是谁！姓秦的想利用我们把杀手引出来，我们想利用他去安全区，大家相互利用……”

　　　　中午去食堂吃饭，只有馒头和青菜，吃的不好但至少管饱。扫了大堂一眼，没看见黄毛他们，看来是被我踢残了！倒是有不少人主动过来套近乎。有些人是因为在黄毛那里吃过亏，听说我教训了黄毛，大感痛快；有些人得知我们会出去找东西，希望能给他们带回点日用品。

　　　　那些没有出去的士兵也来吃饭————黄贺给他们放了一天假————个个精神萎靡无精打采的，看得出来一路并不太平，也是苦战过来的。不过他们经历的苦战，肯定比我们少。

　　　　下午继续看门，又杀了几个丧尸，将它们尸体拖入大坑放火焚烧。

　　　　接近晚饭时分，黄贺他们回来了。我远远的看见越野车上来，出去的时候只有两辆，回来却有三辆。多了一辆小型货车，上面装满了物品。连忙打开门。等车子一进来，关门上锁。

　　　　车子停下，黄贺他们下来。“这一路怎么样？”我询问道。

　　　　黄贺说道：“沿着国道向西，这一路丧尸还不少呢！不过只要不下车，也没什么大碍。二十公里有座桥，桥上大塞车，绕也没法绕，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恐怕疏通不了！”说着递给我一个精致的木盒：“一点小意思，在一辆豪车里捡的，拿去抽吧！这场灾变有个好处，穷人也能享受一下奢侈品了！”

　　　　我打开一看，是一种没见过的香烟，便笑着还给他：“不会这个。”

　　　　黄贺说道：“拿着吧，自己不抽，就送给别人，也算是个人情。”

　　　　“那多谢了！”我随手交给肖琳。其实灾变以后，几乎所有的物品都变成了无主财产，价格高昂之物虽说不是随处可得，细细寻访总能找到；这些烟虽然稀有，其实没什么卵用。

　　　　已到晚饭时间，便一起去餐厅吃饭。我对黄贺提起明天要出去寻找食物，黄贺表示愿意派出几个身材魁梧力气较大的士兵帮忙搬运。

　　　　第二天，秦凝的电话还没有来。黄贺给我派来四个身强力壮的士兵；陈老汉给我们找了个熟悉山下环境的向导。我们要做的其实非常简单：进入山下村庄，找到一户农家，确认安全之后翻墙进入院子，从里面打开大门。找到农户存粮之所，这些存粮往往早已被一麻袋一麻袋的装好，只需要把这些麻袋搬上车就可以了。

　　　　行动顺利，到了村里，我让肖琳望风，然后带着其他人挨家挨户的扫荡，很快将粮食装满车厢。回来时路过一家超市，又拿了许多日用品：花露水、肥皂、酱油、调味品……有什么拿什么。不管什么东西，都能用得上。

　　　　村里的丧尸远远少于城市，我和肖琳毫不在意，一眼望去，也就十个八个，根本构不成威胁。赶在午饭前，便赶回了度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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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５５发成收费章节是想看看有多少人喜欢本书，可怜啊，订阅的只有１３个，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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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肖琳身上尽情的驰骋。开始还只是在床上，后来越来越狂野，沙发、躺椅、护士站的办公桌都成了战场。直到最后精疲力竭。两人躺在护士站那堆枪旁相拥而卧。

　　　　“原来是这种感觉……”肖琳缩在我的怀里气喘吁吁的说道。

　　　　“之前不是来过一次了吗？”我揶揄道。

　　　　“那次喝断片了，稀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得手了。”肖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不生气了吧？”

　　　　我的怒气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但还是说道：“谁说的，当然生气。”

　　　　肖琳笑嗔道：“整个人都赔给你了，还想怎么样呢？”

　　　　“谁让你考验的那么狠，打得遍体鳞伤的。还用电击，还用水刑。尤其是连直升机都误了！”

　　　　“不那样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我！”随即脸色一肃，坚定的说道：“既然你为了我连死都不怕，我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陪着你，哪怕上刀山跨血海……”

　　　　肖琳这么说，让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幸福，不由自主的温香软玉抱个满怀，无比舒爽。肖琳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任由我抱着。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一时间忘记了世间的一切。

　　　　趁机细细把玩肖琳的身体————上次在那新房，喝的云山雾绕的，一切发生的太快，没能细看————光滑白腻，仿佛笼罩着一层薄雾。虽然体态丰满，但肉几乎都长在该长的地方，尤其是前胸，肥肥壮壮的，晃动起来更像不知火舞……腰比一般女生粗，但在大胸映衬下，倒显得细了；再往下是圆滚滚的屁股和两条粗壮的大腿，结实有力，犹如街霸上的春丽。

　　　　“别摸来摸去的，痒……”肖琳嗔道。这些天一直舞刀弄枪的，我的手掌已开始结茧，粗糙的像砂纸。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我忍不住问道。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孤身一人，非常肖琳能有一个家庭让我融入。

　　　　肖琳摇摇头：“没什么人了，和你一样！”

　　　　“哦？”我有些诧异：“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出身军人家庭？”

　　　　肖琳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那是骗你的。”

　　　　我安慰道：“这样也好，了无牵挂。”

　　　　肖琳笑着说道：“现在我们都有牵挂了，我是你的老婆，你是我的老公，我牵挂你，你牵挂我……”

　　　　“是啊，我们都有了牵挂！”

　　　　又是一番宁静，两人都没有再开口，默默的感受对方的爱意。

　　　　“你从来没告诉过我关于你的事，现在能告诉我了吗？”过了良久，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当然！”肖琳肯定的说道。她把头转向窗外，看着外面的云彩：“十八年前，有人把一个女婴丢在了一个修道院门口。修女嬷嬷们好心收养了她，因为那一天是农历的小暑，大家就管她叫暑儿。那就是我。我在修道院长大，吃的是修道院自产的食物，穿的是慈善机构募捐来的衣服，上了是修道院举办的教会小学。闲暇时就帮教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到街上去募捐……修道院的经费有限，很多时候甚至都吃不饱。但那里的人都很善良，所以那段日子我还是觉得很快乐。”

　　　　“十岁那年，修道院里来了几个穿制服的，他们经常来这里为国家挑选特工，就喜欢培养我们这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因为我们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但听他们说在那里可以吃饱饭，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于是我同意了。当时，那些修女很不舍，但她们知道给不了我未来。只能放手。”

　　　　“和其他几个被选中的孩子一起来到了一个训练基地。在那里我们开始接受严格的训练。每个环节都有孩子都被淘汰，我咬牙坚持，越练越强。但在十七岁那年，我没能通过考试，还是被淘汰了。”

　　　　“你被淘汰了？”我诧异的问道。在我印象当中，肖琳上能九天揽月，下能五洋捉鳖；居然也会被淘汰！可见那里的训练有多严格。

　　　　肖琳说道：“他们问我愿不愿意做‘燕子’。”

　　　　“燕子？”我怔了怔，一时没能明白。

　　　　“就是电视上那种依靠色诱来骗取情报的女间谍。”

　　　　“哦！”我恍然大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肖琳笑道：“幸亏我没去，否则最珍贵的东西就不是你的了！”她接着说道：“那个时候，我已经很厉害了，从训练基地出来以后就被转入了现役，成了一名少尉军官。本来想着安安稳稳服几年兵役就退伍，然后找份稳定的工作，找个好人嫁了，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了。没想到病毒爆发了。情报部门接到命令，要到青岛去接一个重要人物，但是许多特工都病了，根本派不出人。他们什么都顾不上了，了解到我没病就把我召回，派我到了青岛。没有找到那个目标人物。等待的时候，丧尸来了。于是只能逃走，一路上狼狈逃窜，然后就遇到了你。这就是我的一切。”

　　　　“原来是这样。”

　　　　“还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你要有心里准备。”

　　　　“什么事”我见她的表情渐渐严肃，连忙问道。

　　　　“现在你知道了，我工作的那个部门有些特殊，这是一个冷酷无情的部门。一旦加入，就要全心全意的为组织服务，不许背叛，不许退出。一旦背叛组织纪律或者想要退出，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处死，没有任何例外。组织纪律里有一条：不许拥有爱情……”

　　　　我陡然打了个寒颤，问道：“你是说，如果你的组织知道了我们俩在一起，就会不惜一切的追杀你？”

　　　　“还会追杀你！”肖琳补充了一句。

　　　　他妈的，娶个老婆，还有这种倒霉事。我安慰道：“病毒来的时候，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变了丧尸，你那个组织可能已经解散了，没有了。即便还存在，那也应该大局为重，共同对付丧尸……”

　　　　肖琳说道：“组织还在，前段时间我还和他们取得了联系。对背叛者的追杀令，在任何时间任何条件下都有效！这样做是为了保证组织的纯洁，杀一儆百，所有加入组织的人都不敢越雷池一步……这是当年‘戴长官’亲自制定并发布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