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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室友果然有问题-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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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医生说是旧伤复发,老李好像浑不在意,但那时候他话变得很多,不喝酒也好像醉了。那天我去病房看他,不知怎么说起要比谁丢过的脸更大……”
病床上瘦脸泛着异样红色的中年男人双手比划着,唾沫横飞,在每天来看他的狸猫脸青年面前说得兴致勃勃:“……你们算狗屁励志,剑道大赛顶了天也就是个高校赛事,老子当年才是励志得没了边,草根孤儿,从乡下流派的剑士混成了中央蝶事厅特等候补,这是什么水平?”
“候补水平呗。”狸猫脸青年挖苦道,“中央蝶事厅什么破地方,不对啊老李,这比丢脸呢你吹上牛皮了怎么的。”
“擦,你小子!”被叫做老李的中年男人咽了口唾沫,“你小子说得对,我就是个候补水平。老子当个候补也挺高兴啊,退一步说也是实打实的一等,可特么偏偏有人想要老子做正选,说什么我做了正选咱们一拨儿声音就大了,硬逼着老子去做任务,老子一看,九死一生,就算活下来也残了。可特么推不掉啊!
后来我一跺脚想了个主意,找了个混另一拨儿的兄弟找茬轰了我一拳,真特么疼啊,直接躺下重伤了。老子那个机智啊,不光躲了任务,还能休病假。上头的人来看我,我就坐起来皱眉毛擤鼻涕,装逼说什么有心无力,恨不得带病坚持,然后咳两口血往下躺。
结果特么上头说不能辜负我这份心,找了个叫简饰真的黑医给我做透支治疗,那个女的反复问我自不自愿,特么上头一圈人盯着老子,老子能说不是?结果透支完治成八九成战力去参加任务,任务没通过又伤上加伤,回来也活不了几年,还让把我打伤的兄弟背了恶名,你说,老子这事是不是比你丢脸?”
中年男人说完这些脸上红色越发浓烈,艰难地把什么东西咽了回去,又捂住胸口躺回了枕上。
狸猫脸青年的目光穿过记忆的虚影,对秦信道:“老李走的那天,除了我们剑道社几个人,最后只有秦叔来过,帮老李料理了后事,没留名。我看了那些资料,今早又见到秦叔,才全明白。那边想让你在大赛上失控伤人,弄出丑闻退赛。我就想,替老李向秦叔还个人情。”
第50章 井五和六十四手()
秦信沉默片刻,手从黑色外套兜里拿出来,硬直短发在空气中甩了甩,挣碎了变得有些僵硬沉重的气氛,转身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诶?不是有果汁吗?”高日德疑惑道。
“果汁来了哦。”
这时洛玉托着盛满玛瑙红液体的果汁罐回到了客厅,背后是一脸惊恐扯着她身后衣摆的秦野。
“妈妈,不然还是……对了,小礼上次说很喜欢喝,多给她留点吧。”回想起上次的强酸体验,秦信的舌头不由自地颤了一下,双手悬在空中无所适从地比划着。
“哥!”
鲜活的颜色闯进了客厅里灰白记忆漂浮的空气中,玻璃器皿清脆的碰撞声里,染秋山秦宅为了接待它的客人活力十足地动了起来。
而在一间白天也紧闭窗门点起石灯笼的食肆,柜台前的两位食客还在等待他们的客人。
“怪不得五叔你不让我包场,这地方根本没人来嘛。”服饰搭配随意,唯独腕上的手表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青年左看右看,这间狭小的深岩食堂里,除了他埋头享用春雨沙拉的叔叔,就只有系着白围裙站在一圈柜台中间的老板。
井之骰没有理会族侄,他咽下最后一口沙拉,弹滑的粉丝包裹着切成细条的火腿、黑木耳、黄瓜和蛋皮混合成清新的口感在舌尖下了一场春雨,而些许葱油让这场春雨在口中留下萦回的香味。
好吃,果然春雨沙拉就应该放一点葱油才好。
深色西服的中年男人满是褶子和斑点的脸上露出无比满足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眼睛睁开,道:
“食不言,寝不语,礼不可废,和璧,即便是在酒垆食肆之间,也不能失了家教。”
井和璧看着唇角还沾了一点粉丝的叔叔失笑道:“平常最没有礼数的不是五叔你吗,不管什么场合,只要肚子饿了就不告而别,然后去奇怪的小店大吃大喝,上次在副首相家您可把人家吓了一跳。”他和这位叔叔尤为亲厚,所以言语之间没什么规矩,随便得很。
井之骰挥手在胸前划出一道短促的直线,示意他严肃些。
“平时所见都是庸常之辈,我不拘小节一些他们也说不了什么,但今天要见的客人——
是少陵杜思停。”
井之骰煞有介事地放低了声音,接着把目光垂在井和璧鼻梁和额头之间,期待看见他大惊失色的表情,可等来的却是……
“杜思停?谁,很出名吗?”井和璧一片茫然。
井之骰反过来惊讶道:“少陵杜氏现任当家杜泽的兄长,封神六国士中的杜思停你都不知道吗?!”
这,这……难道是常识吗?井和璧呵呵笑着掩饰尴尬:“呵呵,这对兄弟的名字真有意思,一个叫杜泽,一个叫杜思停,完全不搭边啊。”
井之骰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我听大哥说你耽于玩乐疏于读书,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这是表字啊,表字!杜泽杜思进,杜川杜思停,黑祠之年在七日内说服叶脉河南五十三家势力北上伐山的杜川杜思停!将来资料解禁后必定列入群森近代史的人物你都没听说过吗?”
井和璧这才装作恍然大悟般说道:“原来是他啊,五叔,这年头谁还用表字啊。”心下却暗自腹诽,上次翻开历史书还是高中时,就算他真进了近代史我也未必知道啊。
“你……”
“五叔你约他做什么,叙旧吗?”井和璧赶紧扯开话题,以免叔叔又开始批判自己玩物丧志不学无术。我又不是不想读书,只是最近忙着养新猫,下个月卡塞尔就有一场猫展,哪还有时间去管几十几百年前的事情。
“我约……不是我约他,是他约我。”
“我不管叔叔你们怎么约的,这也等了好久了吧。”井和璧抬手看了眼华丽腕表,又看了眼深岩食堂入口处墨蓝色的布门帘,“一点出现的迹象也没有,叔叔你们到底约没约?”
杜橘微微躬身,对在沙发上小憩的伯父柔声道:“伯父,还不启程吗?让人家久等了的话不合礼数呢。”
杜川打了个哈欠,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还没到会面的时机,现在去见他毫无益处。不用着急,他会等下去的,现在帝京没有比和我见面更重要的事。”
他裹着旧毯子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道:“纯一你不声不响地站在这儿也是无聊,除了给伯父盖毯子没有别的事情做,不如伯父现在就教教你后十六手吧。”
杜橘有些意外:“现在就可以吗?”
杜川没有回答,眉宇间的醉意一扫而空,只剩肃然之色。
杜橘熟悉这种神色,伯父唯独在传授武学时不会饮酒说笑,严肃得出奇。幼时在帝京青济区祖父留下的小院里,他便是带着这样的表情,把家传武学一点点地传授给自己。
伯父说得对,他没有变,惫懒,薄情,严厉,都没有变。
一阵肃穆的沉默过后……
“纯一,六十四手,我好像不记得了。”
结束闭目思索的杜川伸了个懒腰,若无其事地说道。
“怎,怎么可能!”杜橘张口愣住。
只见杜川侧身在棕红沙发里掏出一副眼镜,低头戴上,用一种十分悲凉的嗓音道:
“纯一,实不相瞒,伯父在去年就已经患上了近身格斗界的不治之症……”
“伯父你。”杜橘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手,满是担心地望着伯父。
杜川沉痛地叹了口气:“唉,其实我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伯父上了年纪,又总是躺着看电视和漫画,偶尔还喝两杯,过氧化脂质堆积过多,健忘和老花也是难免的事啊!”
他说着又喝了一杯:“伯父也很为难啊,明明为了身体健康每天坚持看半小时养生节目来着。
可是里面说有操劳过度英年早逝的,又说有缺乏运动郁郁而终的,到底要不要运动呢?里面说珍爱生命要远离酒精,可是没有酒喝的生命根本不值得珍惜啊,到底该不该喝酒呢,伯父实在是很苦恼啊。”
杜橘忍不住激动地指着杜川的鼻尖:“少胡扯了!伯父你堂堂七阶蝶士,怎么可能在这个年纪老花健忘!”
的确有很多高阶蝶士的外表呈现老态,但他们的身体机能并不输于那些体貌年轻的蝶士,使他们显得苍老的,更多的是心理、精神上的原因。
“咦,谁跟你说我是七阶蝶士的,狗仔队吗?”
“难道伯父你已经……”
杜川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不谈这些,纯一你把六十四手背一遍给我听吧,以前我不是不厌其烦地教过你很多遍吗。”
杜橘被戴着老花镜慈眉善目的杜川看得头皮发麻,只好挺直了腰背,将那些当年伯父教给自己的名称一个个念了出来:
“庭草,早花,夜叹,日暮,晚晴,对雪,返照,散愁……”
“纯一,你是小学生吗?”
沉浸在回忆中的杜橘被这不耐烦的声音打醒,低下头,发现杜川手撑下巴透过老花镜望着自己。
“你觉得伯父需要你背诵六十四个二字短语?”杜川严肃道,“你是可以看未删节版的成年人了,当然要背历代全称啊!”
“啊啊啊啊?历代全称?!”
杜橘猝不及防,就像二年级小学生在课堂上被点名提问“引力尺度和基本粒子典型质量间的差异要如何解释”。
“庭草·小百五节舟中作,早花·旅夜抒怀,夜叹·十六夜玩月,日暮·百忧集行……这些我没教过你吗?只背简称节选,纯一,你完全还在小学生阶段啊!”杜川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
“可,可是历代全称好长诶!”
少陵杜氏的六十四手,全称名为大成六十四手。
蝶元前1040年,杜氏从北地边荒迁入王畿九郡之中的少陵已有一千一百五十年,在数个王朝兴替间立下赫赫功业的同时,少陵杜氏传承了千年的武学体系也在传习发展中变得如雪原一般广博深厚。
雪层下,微小的结晶融化汇聚成透彻晶莹的智慧,细流逐渐汇聚成湖海,当一切的积累达到瓶颈,仿佛天命的引导,一个新生婴儿在这一年降生于这个以武立身的古老世家。
许多年过去,当那个叫做杜光祖的婴儿成为老者,将要迈向死亡时,一门统合了杜家武道体系的绝学已应运而生。
已是绝代宗师和耄耋老人的杜光祖自觉已将家传武学推演至极境,大成无缺,于是将这门绝学命名为“大成六十四手”。
可就在杜光祖感到一生无悔,准备安然走向终点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51章 签名和自由()
冬日庭院积雪颇深,杜光祖于亭中温酒独酌时,族中一名幼童两丸乌溜溜的眼珠泛着喜悦的光,踏着厚厚积雪跑过来扯住杜光祖的大袖摇晃:
“翁翁!第二手早花也可这般施展!”
老人见幼童站定了脚步,一双小手如早开山花般向外盈盈绽开,尚且微弱的气血在指尖流转,只听他呼地一声,掌心吹出一缕微寒的气流,无声地拂过了小亭的红柱,令得朱红的漆皮裂开一道细缝。
一生见惯了狂风骇浪的老人,此时竟盯住幼童的双手怔怔出神:在他所创大成六十四手中不管如何变化都需尽数张开的早花手势,幼童使来只开到了一半。
“翁翁?翁翁!”幼童见到模样奇怪的老人不由慌了。
老人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握住了稚嫩的小手,苍老的眼中竟也泛起了如幼童一般的喜悦。创出六十四手后的他虽觉无悔,却从未感到如此欣喜,反而生出踏入穷途的忧虑。
“未到极处,未到极处……哈哈……哈哈哈……”温热的浊泪滴在了幼童柔软的手背上,老人缓缓阖上了双眼。
杜光祖,天赋其才,得见少陵武学真意,至大成而忧,知未成而喜,一生求道,无憾而终。
这位可敬的宗师所完成的事业,就像在先祖们熟悉的荒野上划定了六十四个标记,从这些地方向下探索才有可能找到宝贵的矿藏。他尽力走到了自己的终点,后辈们则沿着他的足迹不断前行……千百年过去,在少陵杜氏的子孙追寻武道终点的路上,出现了一座幽深辉煌的迷宫。
为了纪念杜光祖的贡献,杜氏子孙在发现的新道路前都会保留出发点的名字,只是加上一个后缀,记录下创制的情景、缘由,特点等等。
“早花·半开、早花·旅夜抒怀、早花·未名、早花·月夜忆舍弟……”杜橘在伯父严厉的目光下异常紧张,捏着衣角支支吾吾起来。
可恶!历代全称我怎么可能背得出来啦!
“算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只知道恋爱和战斗,完全都不读书啊。”杜川手扶老花镜叹了口气,神色又变回平常模样,他似乎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不慌不忙地从沙发缝里拿出一本墨蓝色线装书:
“纯一你回家背完这些,我再教你后十六手。”
杜橘接过那本封面写着“绝世武功目录”的可疑线装书,又听见杜川说道:“不过纯一你从小就喜欢偷懒,这样吧,你背完之后让你爸爸在书上签名,每一篇都要签上,伯父会定时抽背检查的哟!”
伯父你当我是小学生吗!
杜橘恼火的表现竟然是脸颊通红,他把手里的《绝世武功目录》扔在沙发上,放开捏着衣角的手抗议道:“背这些东西和学后十六手有什么关系!伯父你不想教会我也不用这么戏弄我吧!”
杜川不置可否,道:“总而言之,你不背完这本伯父精心整理的绝世武功目录,伯父是不会教你后十六手的。改变了主意的话,就问这条狗要吧。”他在那本线装书的墨蓝色封面上拍了拍,一双白色手套从沙发坐垫中伸出,小心翼翼地捧着《绝世武功目录》,随后就和书一起下沉消失在棕红沙发中。
杜川晃晃脑袋,醉眼对着空中出神片刻,突然起身离开了沙发:
“走吧,纯一,去见那位皇帝陛下最信任的国士,这是个不错的时机,他会答应我的。”
“行行!我答应你,反正没什么事,我看完剑道大赛再回去!”高日德坐进蝶字车牌的黑色汽车,探出车窗向送行的秦信挥了挥手,面容冷漠的大块头司机发动汽车,向染秋山街区外开去。
“没关系吗?”望着离去的黑色车尾,秦信对母亲洛玉道,“他没有按照那边的要求行事,十二家的对手也不是善茬吧。”
洛玉微笑道:“小信你这份直率,是为了保护朋友吗?”
秦信双手抱着后脑勺:“反正我知道十二家的事情,也都在妈妈的意料之中吧。”
“不会有事的,十二家没有对手。他不留在帝京也无妨,我们掌控的猎场是整个群森。”洛玉道,“需要担惊受怕的是那些自以为聪明的老鼠。”
秦信问道:“那老鼠们会被怎么样呢?得到痛苦和死亡吗?”他顿了顿,“我多少向学历史的朋友了解过,我的祖先们经常这么做。”
洛玉笑了笑:“那是先祖的做法,和你我都没有关系。我和你爸爸什么都没有做呢,你被同僚厌恶,被巡林厅遣返时,我和你爸爸也什么都没有做。你希望我们做什么吗?小信你撒撒娇的话……”
“我已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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