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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影子傀儡-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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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黄瓜都找不到一根你信不信?”清音男子也跟着揶揄起来。
年沐盈听着他们满嘴混账话,对他们三人的关系已猜出八九不离十。只是这倒没什么特别的,年沐盈只关心,他们为何深夜从下水道里冒出来?他们八九是地铁站里的人,但听他们的对话,不太像是来抓自己的。可如果不是为了抓自己,难道是想找个夜深人静的地方及时行乐?
“你们两个狗王八,”女人嗔骂着,“嘴巴就不能积点口德?”
浊音男子忍不住又笑出声来,“我们的口德,不是天天拿老二喂你嘴里了吗?”清音男子一听,也当场笑了,笑得好不邪魅。年沐盈心想,如果这些就是他们平时交谈的内容,那这仨得有多放荡下流。作为一个早经人事的女人,年沐盈也不禁为他们的对话感到羞耻。
“好了好了。”女人似乎不想纠缠在这些话题上,“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我宁愿死也不会再回去的。咱们把东西取了就赶紧走吧。”
“是啊。”浊音男子应和着,“要不是那女人把地铁站闹得乱轰轰的,咱们哪能这么轻易就跑出来。走,去把东西取了。”说着,便传来几声轻轻的手枪上膛声。
他们果然是地铁站里的人。年沐盈只是没想到,他们并不是来寻自己的,而是要逃离那个地方。浊音男子说的“那女人”,多半就是指自己。自己杀了那么多人,地铁站恐怕早就闹得沸沸扬扬,说不好还会全体动员来搜捕自己。然而这仨竟然在这当口趁乱摸黑怆惶出逃,难不成他们跟自己一样,发现地铁站有问题?要真是如此,这仨不就是自己的同道中人吗?
她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还估摸着人家会跟自己同仇敌忾,又考虑到自己孤身一人,正好有人为伍。言念及此,便从厕间里走出来。正要开口呼唤他们的时候,却听到浊音男子如是说:“对了。在出来之前,我听说搜遍了整个地铁站也找不着那女人,我估计她已经跑了。尤凤仪那老婊还发散了人手到站外寻去,说什么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待会如果碰上站里的人,就说我们也是来寻那女人的。”
“要是碰上那女人呢?”清音男子问道。
“当场毙了!”年沐盈一听,顿时怔住了。浊音男子继续说:“你们没到杂物房那边看过,关贵堂他们四个大老爷们,全他妈被地拖柄捅死,一个个死不瞑目的样子。我当时就想,区区一个女人,怎能杀掉四个男人?”
“你说到这个,我就想起来了。”女人接过话,“几天前去救他们的时候,我们不是被傀儡的火力冲散了吗?后来我听说,他们被傀儡的生化烟雾困在下水道里。那女人该不会是吸了烟雾,然后变异了吧?”
“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浊音男子说,“我就是怀疑她吸了烟雾,不然哪里是四个男人的对手?”
“但是,”清音男子说,“按常理,他们十几人被困,不会就一个人吸进烟雾吧?可这几天我没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妥,还是人模人样的。”
“或许是吸入剂量不足,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这种事,谁说得准。反正那四个大窟窿老爷们就放在那儿,就算那女人不是变异,也绝非省油的灯。这年头,不管碰上谁都得有你死我活的觉悟才行。”
浊音男子说完之后就再无人说话了,看样子是一致赞同了。年沐盈还愣在那里踌躇着,蓦然察觉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中一个激灵,顿感不妙!难道,他们的东西就放在这厕所里?很快,她的疑问就有了答案。
“东西放哪了?”清音男子问道。“就放在那公厕里。”浊音男子答道。
“男厕女厕?”
“女厕。”
年沐盈一听,神经顿时绷紧,连忙走回厕间,人跳到马桶上,将门轻掩。正要上锁时,却犹豫起来。她在掂掇着,如果对方一会儿不巧推自己的门,却发现门上了锁,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若是不锁,他们一推门,不就正好看到自己。
没等她作出决定,那三人已走进女厕。年沐盈再也没有机会锁门了,她可不想因为门锁的声响,换来对方手枪的枪响。她只能任由厕间的门虚掩着,屏着呼吸,看着电筒光从门下的缝左摇右摆地越照越近。
是的,越照越近。年沐盈已经知道,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的厕间。电筒光透过地板砖折射到她的眼里,在她看来,就像架在自己头上的巨斧,随时都会倏然落下。
(本章完)
第88章 久别重逢(完)()
年沐盈半眯着眼睛,一种将死未死的感觉在不停怂恿她,叫她马上就此冲出去,趁对方不备之际夺路而逃,或许尚有一线生机。人若是到了绝地,女人也会甘愿充当一回匹夫。但一股莫名的冷静却制约着她,叫她无论如何也冲动不起来。
就在此时,门轻轻地开了。她暗骂自己的犹豫让唯一的生机也断了。不!现在冲出去,兴许还来得及。冲吗?冲吧!正当她打算猛然闯出去的时候,“喂,不是那间。”浊音男子说话了,“最末那间才是。”
“哦。”清音男子应了一声,电筒光亦随即挪开了。年沐盈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巴,隔着手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太紧张了,血液流得太快,身体的需氧量再也由不得她轻吸缓吐。
“东西都在吧?”浊音男子问道。几下拉锁声之后,清音男子就说:“都在。”女人当即接过话,“那我们赶快走吧。”说完,三人便一同离去了。
年沐盈听他们走远,才敢把手放下大口大口地呼吸。稍为镇定之后,才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并在一个马桶上摆出一副助跑的架势,不禁自顾傻笑起来。她坐在马桶上歇息片刻,谁料一放松,肚子便“咕噜噜”地叫个不停。她饿坏了,不停地直咽口沫,可口沫也是胶着的,咽来咽去也只有喉咙在翻滚而已。
如果说饥饿还能稍稍容忍,那口渴却是忍无可忍。她暗骂自己太傻,为什么聂纪朗之前给她面包她不吃,也不懂要一口水喝。现在哪怕放一盘蛆浆在她面前,她也会毫不犹豫把盘底舔个锃亮。在饥渴面前,恶心只是种不值一提的矫情。
又坐了半晌,她再也按捺不住了。她想到这里既然是公厕,就应该有自来水,于是拾起火把别在腰间,从厕间里走了出来,摸索到洗手池的位置,也摸到水龙头。可那是装了红外线感应开关的水龙头,眼下全上海都断了电,还哪来的红外线。就算有红外线,也不见得水管里就有水。但她实在渴得厉害,伸出手指就往水龙头里抠,不料里面竟比自己的嘴还干。她就摸索着水管,想强行掰断看能不能流半一丁半点的水,可遗憾的是,水管都是入墙式的。
她几乎要气哭了,恨不得拿把锤子把整个洗手池砸了。这时,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在她刚到地面的时候,好像看见一个偌大的人工湖,而自己一直没有走远,何不到那湖边喝上几口。
想到这,她眼睛都快要发光了,比看见一地黄金还要高兴,连忙大步大步地往公厕出口走去。可刚到门口,她又停下脚步。因为她听见,有人正往自己的方向跑来,而且不是一般的跑,而是拼了命地狂奔!
这……这又怎么了?她觉得老天爷太会戏弄人了,一时踌躇着不知是进是退。左右一看,见有一楼梯往上走,正是男厕的所在。她也没时间细想,只觉得不应该在同一个地方躲藏两次,便连忙奔上二楼,跑到男厕里,透过窗户,观察着楼下的状况。
她看见远远有两个人影疾跑过来来,仔细一看,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肩上背着个书包似的背囊。直觉告诉她,这两个男人就是之前三人中的两人,只是那女人却不知去向。
“等等我,我跑不动了。”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其中一个男人马上缓下了脚步,“等一下。”从他的声音听得出,他就是嗓音较清的那个。“等什么?”浊音男子回头瞪了他一眼,脚步却始终没有放缓,“等上她我们就全翘辫子了。”
“不。”清音男子索性停下脚步,“我们不能落下她。”浊音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好!那你就等她吧,恕我不奉陪了。”说着正要再跑,忽然止住脚步,转身走向清音男子,“你要等她也可以,先把东西给我。我在前面找个地方等你们。”他说的东西,自然就是清音男子背上的背囊。
清音男子正要解下背囊,却又改变主意。“不!你要是拿了东西就不会等我们的。你要害怕,就先去前面等着,我们一会儿来找你。”浊音男子急了,“你不相信我,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早就想跟那女人远走高飞,你们要是安全了,还会找我才怪!”说着,便夹手去抢。
二人旋即扭打在一起,折腾了半天,浊音男子还是抢不到那背囊。“好兄弟!听我说!”他见来硬的不行,便使软的,“那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咱们早就把她玩腻了是不是?要不咱们一起走,别管她了。咱们兄弟联手,还愁找不到更好的吗?”
年沐盈暗自嘀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而那背囊里装的又是什么东西?
“不!”清音男子断言拒绝了他,“我必须要等她,背囊也不能给你。你要么跟我一起等,要么就自己走!”浊音男子怒了,“你个傻缺啊!快给我,没时间了!”说着,又扑向清音男子打了起来。两人你来我往,你抢我夺,一不留神,把背囊带扯断了,浊音男子成功把背囊抢了过来,一脚将清音男子踢倒,撒腿就跑。
清音男子从地上爬起来,正要追,却见浊音男子又跑了回来。“妈的!快躲厕所里!前面的路都让断树给拦了。”清音男子发现,他回来的时候,背囊已不在他身上。“背囊呢?你把背囊藏哪了?”浊音男子也不管他,忙奔入厕所。不料一声枪响划破夜空,浊音男子还没跑进厕所,就已中枪倒地。
“啊!”他捂着自己的大腿痛苦呻吟。清音男子栗栗危惧,一脸惊惶地朝枪声方向望去。这时,黑暗中走出一人。他体形高大,裹着一件高亮反光及地斗篷,头戴兜帽,看不清容貌。但年沐盈已看出,斗篷之下绝对不是人类。他每走一步,脚都在斗篷下摆露出来,黑得反光,而且只有三根脚趾;另外,他背后还有一根长长的尾巴,还卷着一个女人高举在半空。
光凭想象力,年沐盈便已明白,斗篷下的“人”与之前看到陶恩龄画的画像如出一辙。这才让她相信,天底下果然有这种怪物的存在。而他和他的同类,就是一切事端的始作俑者,聂纪朗等人口中所称的“鬼鸦”!
“快……快跑……”被卷着的女人痛苦地说。她话音刚落,黑暗中便再奔出约二十人,将清音男子团团围住。他们清一色身穿日军军服,显然就是傀儡。鬼鸦走到清音男子跟前端详半晌,“我看得出你很担忧。”他竟然开口说话,而且是字正腔圆的汉语。年沐盈听着他低沉得叫人耳膜发痛的嗓音,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清音男子扑腾一声跪了下来,“我求您,不要伤害她。您要干什么我都愿意。”鬼鸦把脸凑到他跟前,吓得他扭过头去,不敢正视。“那你告诉我,”鬼鸦说,“你们来自哪里?又要去往何处?”清音男子连声音都颤抖了,“我们只是途经这里,想找点吃的,没想到会打扰到您。”
鬼鸦突然尾巴一紧,只听见女人的骨头清脆的断响。她“哇”的一声惨叫,吐出一口鲜血,显然断骨已伤及脏器。清音男子连忙又叩又拜,痛哭着说:“求求您,别伤害她,别伤害她……”
“你在撒谎。”鬼鸦说,“我不喜欢谎言,我族从来就没有谎言。”他迟疑半晌,语气略显失望,“但那都是奴役你们人类之前的事了。”这时,浊音男子说:“如果我说了,你会放我一条生路吗?”鬼鸦转脸看向他,有那么一瞥眼,年沐盈正好看见他的正面。尽管她早已看过画像,也早有心理准备,但在看见他容貌的那一刹,还是目瞪口呆。
一如画像,他的脸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鸟,但脸上除了一双闪烁着幽幽红光的眼睛之外,就再无其他五观了。从人类的角度来说,他的脸更像是戴了一张像鸟的面具。
“我答应你。”鬼鸦说道。
“不反悔?”
“不反悔。”
“好。”浊音男子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我们是地铁站里的难民,出来就是为了寻找些生存物资。”
“哪个地铁站?”鬼鸦问。
“我也不知道,他们不让问。”浊音男子说。
鬼鸦的眼睛更红了,“那么,地铁站里有多少人,领导者是谁?”浊音男子咽了咽口沫,“我们站里大概有五六十人,领导者是一个胖子。”
“叫严黄是吧?”
浊音男子顿时愣了,“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这帮可怜虫。”鬼鸦伸手一扯,斗篷脱身,露出黑如浓墨,健如精钢的身躯,“连敌我都分辨不清,凭什么与我族分庭抗礼?”他一言甫毕,尾巴上的女人便“咔嚓”一声,被他拦腰截成两半,甚至来不及惨叫。浊音男子见势头不对,大叫一声“你撒谎”,也不顾大腿上的枪伤,奋起夺路而逃。不料鬼鸦尾巴倏然刺出,正正刺中他的头部,将他整个人钉死在公厕的外墙上。年沐盈只感到整座公厕陡然一震,完全没有料到鬼鸦的尾巴竟有如此力量。
“这是跟你们人类学的。”鬼鸦收回尾巴,公厕外墙上就此多了一个洞,而浊音男子的头颅就像被打桩机砸中一样整个塌了。
清音男子目睹女人惨死,悲痛之余,精神早已崩溃。鬼鸦尾巴一卷,将他卷在半空,“对!你这痴呆木讷的样子,正是我想看到的。”说完,双眼强光陡闪,光线非红非青非黄,就像镁光灯一样,一闪即逝。随后,他的尾巴松了,整个身躯像突然昏迷似的软了下来。
年沐盈看得目瞪口呆。她真没想过自己竟会亲眼目睹鬼鸦傀儡人类的过程,也没有想过,这过程简单得就像眨眼一样。
数名傀儡连忙上前将鬼鸦的身躯扶住。只听见清音男子说:“把东西给我。”一名傀儡立即交给他一个军用背包,年沐盈看不见里面装了什么,但想必是些什么装备。他接过背在身上,并吩咐下去,“你们要照料好我的身体,不可有任何差池。”然后抬头闭目,像冥想一样。片刻之后,又说:“图卡牧大人说的没错,哈葛托和他的叛党,就藏身在这地铁站中,而且大多是老弱妇孺,不足为患。你们分成两队,一队将我的身体送回指挥部,另一队随我一同前往。”
“今晚——”月光映照着他的侧脸,眉目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凶狠,与被傀儡前简直判若两人,“我们就给他一锅端了。”
(本章完)
第89章 最高法则(一)()
这个世界,总会有些人不明不白地死去。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同样,这个世界也总会有一些人过得比其他人更好。
我们一直在争取不当前者而当后者。可是在如今这个世界,要想成为后者,唯一办法就是把别人变成前者。
多么原始的法则。
我们曾自恃文明,而鄙视这些原始和野蛮;我们曾高举着武器,将这些落后的法则驱逐到地球的某个角落。我们还满以为已经消灭了它们。
直到原始的法则跨越过文明的历史,再度降临到我们头上的时候,我们才幡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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