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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之神局-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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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意外,是因为这个看来没怎么出过门的农村老太太用的居然也是普通话,而且还听不出属于哪个地方的口音!?
众所周知,普通话除了官方媒体的播音员,各个地方的人说普通话或多或少都会带点地方的口音,但这老太太说的话我真没听出来。
“娘,这位就是上次我回来时,帮助我的那位大哥。”顾新一脸尴尬,估计是因为他的小名。
“伯母,您好!”我赶紧堆笑。
顾新娘大约七十来岁,面容十分憔悴,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和生病造成的,脸色很是苍白,一块蓝色碎花头巾包住了满头的银丝,头发有点乱,满脸褶子,眼睛倒还有点神,不高,一米五六左右,上身穿一件灰色布衣,下身一条深黑色裤子,腰间系了块与头巾一般花色的围裙,看这一身打扮,不过就一个典型的农村老太太。
但她一张口,却露出来一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我有点诧异,这么大年纪的老人牙齿居然还这么整齐,好像根本就没有掉过。
见顾新这般介绍,老人赶紧就拉住了我的手:“孩子,太谢谢你了!”
“你真是狗娃的贵人啊。”老人的手有点抖。
“伯母,您客气了。举手之劳,请别在意!”我很少和陌生老太太打交道,一开口就成文明语了。
老太太一愣,好一会儿才明白我说的是客气话,估计没想到我会甩文。赶紧又客套了几句,连忙把我让进屋里。
从时间上说,虽是快临近傍晚,但天依旧很亮,毕竟这边的时差效应已经很明显了。
还没进门,我就感觉房内很暗,进去后过了好几分钟才适应过来。
一进屋,顾新娘就赶紧找了个凳子请我坐下,然后走到桌旁,给我倒了杯马****。双手搓着围裙,微笑道:“贵客别见外啊,乡里人地方比不得城里呀。”
接着,回头就招呼顾新:“狗娃,你去村里的朔勒番(哈语是启明星的意思)大爷家去弄点东西回来,就说家里来贵客了。”说罢又回头来招呼我。
顾新答应一声,让我在家里稍作休息,转身就出去了。
闲聊了几句,老太太就忙着准备晚饭。
这老太太现在给我的感觉,虽然年纪很大了,但说话的口齿相当清晰,不像一般的农村老太太,而且背也没弯,手脚依然麻利,丝毫也看不出她是个有病的老人!
这让我有些诧异。
倒不是说我怀疑顾新,而是这老太太的状态确实有异于一般的病人。但转念一想就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神经质了,现在还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只能自己先憋着。
趁着老太太忙活的之际,借着昏暗的光线,我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
房内分隔成两大部分,地面倒还平整。
外间算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了,正对门的那堵墙靠右边也有个大窗户,好几个窗口都是破损的,没有帘子之类的东西。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房屋后被人工铲平后的缓坡截面,看样子离窗户不到五十公分,因此,我认为,这扇窗主要用来通气,没有丝毫采光的功用。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房间内才显得尤为黑暗。
房间正中是一张四腿木桌,四条长凳,桌上一把大壶,几个杯子。
靠里堆着一些杂物,房间右边放着日常生活用品,靠窗户一侧,也就是进门的右侧是一个灶台,一根铁管自门口上方蜿蜒而下,直至灶台上方,看灶台的形式,应该是既可以烧木材,也可以烧煤或者马粪的那种。
左侧隔离用的墙壁角落放着一把类似与铳的东西和一大堆不知名形状各异的石块,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从摆设上看,丝毫没有哈萨克族生活习俗的影子,我心里虽没在意,但总觉得有一丝怪异:按顾新的说法,他没出生前他的父母就生活在这里了,几十年过去,居然丝毫没有受到哈萨克民俗的影响。
里间用一个布帘挡住,算是门了。透过帘子的缝隙,隐隐看到里面有个类似与炕的东西,应该是休息的房间了。由于初来乍到,我没好意思挑起帘子来看。
整体而言,没有丝毫哈萨克气息,倒有点陕北风格的味道。
看看天还没太黑,我就走出门外转了一圈,又抽了几支烟,觉得索然无味,就兜了回去。
第264章 故事(一)()
兜回去一看,顾新娘依然在忙活,我不好意思打扰她,只好又重新走到门外去抽烟。
谁知抽完烟后却更觉无聊了,看样子也只有进屋找老太太闲聊来打发时间,只希望别有什么代沟之类的障碍存在。
找了个话题,我开始和顾新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
从老人的谈吐来看,她应该不是没文化的人,而且绝对受过一定的教育,完全不像一般的农村老太太,当然,这种感觉是我们聊久了之后才有的。
若非是岁月的流逝改变了人许多,我想顾新娘原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又或者是她刻意这么做的。
而从顾新的小名来看,她与顾新父亲又不像是受过教育的人。‘狗娃’这种带着强烈农村味的小名,除了像我老家那样的乡下,一般的知识分子估计是不会用的。
但直觉告诉我,顾新娘以前不是农村人,顾新父亲应该也不是。
闲聊中,我得知顾新一家是七十年代初来到这里的。
具体他们为什么到这里来,从哪里来,老太太没说,我也不好意思多问。
这对于我以前的那个疑问稍有帮助,难道就是因为是外地搬来,为了交流的方便才使用了普通话?
总之,顾新是他们老俩口搬到这里以后才出生的。
顾新娘在顾新父亲快五十岁的时候,生下了顾新,那时顾新娘也有四十多岁了。有了顾新后,老两口那个高兴啊,确实有点老来得子的感觉。
顾新父亲早在十七年前因为一次意外去世了,那一年顾新才十岁。
我又问起顾新娘的病情,她说就是有点不舒服,到底哪里不妥也说不清楚。上次顾新带她去看医生,不光顾新没说啥,就连医生都说没啥大病。
幸好我也多了心眼,没直接问,只是心里觉得凄凉,又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新娘说,他爹出事后就有些感觉了,但好像并无什么不妥,即便是现在,除了经常感觉没有气力之外,和往常也没太大差别。
我只好劝了几句,无非是“您可能太悲伤,也太思念伯父的原因吧”这类的话来安慰老太太。
最后告诉她,自己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帮她治病的。
这时,老太太一听就慌了:“不必看了,我都一把年纪了,没别的什么盼头了!”
“就想着狗娃能找个媳妇,我也闭眼了。”老太太忽然黯然了。
为了打消老太太的疑虑,我又把自己和顾新认识的事再重复了一遍,意思就是告诉老太太,我就想尽点心意,没别的意思。
然后又把自己的事情略略带了一下,但始终没再去聊老太太的病情的事。
不过,我自始至终都感觉到顾新娘对我不是那么坦诚,多多少少总有点戒心的味道。心里有感觉,但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儿。
这么一来,我的好奇心便被勾了起来。
碰到问题不能直接解决时,我从来都是喜欢曲线救国的,特别是对某些奇怪的事感兴趣时。
消除隔阂的最好办法,当然是坦诚相待,想着这娘俩和以前那些人不同,应该不是我所担心的那伙人,所以在接下来的聊天中,我们就聊的更多更细了。
大到我的工作,细到我的家庭琐事,我都一一如实讲给顾新娘听。
不知道是不是我很久没回家,很久没和我老爹老妈聊天了,倾诉起来淋漓痛快至极,毫无保留,当然,这也仅限于一些生活琐事和那些自己经历过而无伤大雅的经历。
我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会在一个刚认识的老太太面前如此地放得开。
聊到最后,顾新娘停下了手里的活估计也做得差不多了,她干脆坐下来和我聊,并点了一盏灯,因为那时天已经慢慢黑下来了,如果没有灯,房间里就更加黑了。
大概老太太是看得出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扯谎,而且话语也都很平淡、实在,渐渐地,她好像慢慢降低了对我的戒心。
聊到尽兴之处,老太太几乎把我当成了她自己的孩子。
最后,她终于逐渐敞开了自己的心扉,和我无话不谈。
我也忘了当时具体的情形,也不知从哪句话起的头,大约是通过聊天顾新娘知道了我在业余时间还热爱搜奇,在后来的聊天中,我就听到了一个故事,为了方便阅读,所以我整理一下,使之看起来更加顺畅。
故事的内容是这样的:
故事发生的时间是上世纪七十年代。
1971年,牟永年那时刚届而立之年,邓红梅也不过二十七八。
牟永年是西安某考古研究所的研究员,邓红梅也是该研究所见习生,作为同事,二人有着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对考古研究相当投入,其痴迷程度几乎让人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再加上那个年代的人思想大都比较单纯,以至于过了婚嫁之龄很久了都浑不自觉。
那一年四月,研究所接到上级命令,组成一个考古小组随一个中央考古队进入某处进行一项科考任务。而且,任务非常紧急,当天下达,第二天便要出发。
研究所派出了一个六人小组,其中有四个专家,两个助理。这四个专家分别属于古文字、古生物、古人类、古地质四个领域,都是所里的顶尖人物。
牟永年专攻的是古生物,邓红梅专攻的是古地质。两人由于根正苗红,且对专业业务熟络而被选入。
他们是第二天晚上约十二点左右出发,随行共有十三辆军用卡车,全部以帆布罩住。
同时,还有行动禁令,即所有人被禁止向帆布外面张望。
牟永年和他们研究所的六人乘的是同一辆车,车上还有另外两名军人,荷枪实弹,同时还放了不少装备,包括武器弹药。
因为那个时代所有的国家行为通常都是有军人参与的,所以,看到这种情况时,牟永年并不感到意外。
一般情况下,科考人员外出都是配备了指南针的,但那天出发前,大家被告知,队伍行进中先由带队军官统一保管。
用意很明显,指南针在此期间是不能被使用的。
任务没有被告知具体内容及位置,极为隐秘。
那个年代,像这种任务,多问一句话都有可能被枪毙。
第265章 故事(二)()
车队出发后,一开始行进的速度却不是很快,也就三四十公里的时速。
车上除了牟永年六个人和两名士兵,还有几个人,年龄大都在四五十岁上下,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研究所来的。大家也都是很礼貌地相互笑笑,算是打招呼。
这种情况要是放到现在,很多人或许不太理解,既然今后大家都是一起共事了,打个招呼,然后自我介绍肯定是免不了的。
然而,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祸从口出这四个字,几乎每个人都有非常深刻的体会,也更害怕隔墙有耳这类事,所以在当时,这种不协调的氛围一时间弄得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更何况,车上还有军人在场。
因此,一路上无人闲聊,大家都在昏昏沉沉地打瞌睡。
队伍行进期间,牟永年凭着车出发时的方向判断,虽然车子在城里兜了几个圈子,但他还是知道车子一直在往西或西偏南的方向行进。
出城后,从车棚的缝隙往外瞧,已经没有街道的灯光,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路况方面,刚开始感觉还好,估计走的是公路。
到了后半夜就开始颠簸,牟永年和邓红梅年轻,都不怎么觉得,那四个年纪大的专家就吃不消了。
天快亮的时候,车队应该完全进入了人烟罕至的山林之中,因为除了能偶尔听到几声鸟鸣和山中特有的气息之外,丝毫没有人类活动而产生的声音。
而且,凭一路颠簸过来的感觉,牟永年觉得那路应该都是临时开出来的。
这时,队伍开始慢了下来,车队行进的速度几乎和人走路差不多。
从车棚缝隙往外看,满眼都是树木,牟永年根本判断不了方位了,不知道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车子就那么一直摇摇晃晃地往前开,也分不清东南西北。
傍晚时分,车队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终于彻底停了下来。
掀开帆布,举目四望,除了车队,四周哪里还有人烟。
只见四处都是深沟险壑,山峦叠嶂,树木丛生。
从各种树木形态及植被分布的情况来看,作为生物方面的专家,牟永年知道,这里应该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原始丛林。
随车的两个军人首先下车,将六个人一一接了下来,并吩咐大家就地休息。
牟永年一下车,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撑着屁股狠狠地扭了一会。
说实在的这一天一夜的旅程,对一般人都算是受罪。
但在那个年代,大家都昧着良心说,这是磨练。
那四个专家,年纪都很大了,这会看来,估计老命都剩不下一半了。
休息了大约半小时,前方传话下来,今晚就在车上过夜,明天一早出发。
整个晚上,除了偶尔能听到山中各种夜行动物的叫声,由于大家被禁止闲谈,气氛沉闷至极,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那两个军人通知大家,车上的装备之类的东西不用管,只带好随身用品即可,要步行进山了。
牟永年眼尖,一夜下来,他发现队伍里军人又多了不少,至少多出来八十多人。从这些人的偶尔的言谈之中,他明白,这些都是从山里出来迎接和引路的士兵。
一个小时后,队伍开始出发,所有的军人,除了十来个类似沿途警戒的士兵外,其余的都或扛或抬,负责着科考装备及武器的运输。
接下来的路程,就只能用苦不堪言来形容了。山林之中根本没有路,若非那些军人前期到达这里,用刀开辟出一条可以让人通过的空间,估计用“举步维艰”来形容都丝毫不为过。
除了那些士兵,由于队伍中中老年人居多,队伍行进的速度相当的慢,年轻人稍好点,那些老专家根本就吃不消,有几个还让士兵给背上了,一天下来都前进不了二三十公里。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龟速前进。而且越往里,走得越艰辛。每天大概只能行进六七个小时,然后就要停下来休息,第二天再继续往前走。
队伍行进的地方,很多都是悬崖峭壁,大家走得都是心惊胆颤,有些地方由于树木高大茂密,连天空都看不见。
就这样,队伍在山中行进了五天后,在第六天的中午,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从队伍行进的轨迹来看,牟永年觉得,他们自步行的起始点开始,到达目的地,其实兜了一个很大的圈子。
估计是因为沿途山势的原因,考虑到队伍中很大一部分是老年人,而且还有众多装备,他们才选择了这条路线。因为沿途下来,很多的山海拔都超过了两千米。
一到目的地,大家都彻底放松了。牟永年也找了块山石,在上面坐了下来。
四处一望,目的地是非常大的一个山坡,处在一个很高大的山峰的半山脚上一处稍为平缓的地带,总体上看,该山山势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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