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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威-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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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感谢范仲淹写下了那篇岳阳楼记,开头第一句便是:庆历五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
而今是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还未谪守,而是官居庆州知州。范仲淹如今也正在此地等候自己,再加上请范仲淹为岳阳楼撰文,可见滕子京与范相公的关系很亲密。
不过大抵也正是因为亲密,才会有来年谪守巴陵郡之事。不出意外,庆历新政将于今年夏天戛然而止,范仲淹罢相外调,滕子京作为亲密从员,如何能幸免呢?
虽说同时地方长官,但北宋时的荆楚算是蛮荒落后之地,如何能与军事要冲的庆州相比?若非如此,岳阳楼记里范仲淹也不会用“谪守”二字。
到了庆州,少不得与这几位打交道。不过孟韬已经打定主意,公事公办,见见面就好,多余的交流不要。
范仲淹和韩琦不同,虽说因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名垂千古,名头甚响。但在政治上,自打庆历新政之后,便淡出了朝堂,离开中枢权力中心。
韩琦则不同,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乃当朝宰相,交好韩相公很必要,也大有好处。虽说这个想法有些功利,却也无可厚非。
至于范仲淹,尚未见面,很难做出评判。不能因为他写过一篇很牛的文章,说了一句逼格很高的话,便对他没有限度的敬仰是不对的。
如今好歹有个从八品的官职,也算是大宋官场中人,凡事多点政治考量也是应该的。毕竟但凡搞新政和变法的,性情似乎都不一般,远的不说,北宋变法的王安石便号称拗相公,万一范仲淹也有类似秉性
知道的太多,心里便会多出很多莫名的,本不该有的想法,这是穿越者的优势,却又何尝不是一种苦恼?
怀着忐忑的心情,孟韬进了庆州城。
出乎意料,孟韬竟在城门口看到了迎接的队伍?不会吧?自己竟然有这样的殊荣,获此隆重礼仪?
到了跟前,孟韬才发现自作多情了,人家是前来迎接兴平公主的。
这位被软禁多年的女子,身份贵重,乃是辽国公主。至于西夏妃子的身份,自打李元昊宣布她死亡的那一刻,已经烟消云散了。
宋辽约为兄弟之国,辽国公主驾到,隆重迎接倒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这也没有定数,大有看人看情况的意味。
庆州城外,范仲淹和滕子京之所以如此隆重,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要宣告兴平公主的存在,是做给西夏人和辽国人看的。
等消息传到辽国上京,便是辽夏开战之时。至于西夏,让他们早一步得到消息也没什么不好,早做准备,便不至于再轻易威胁大宋边疆,辽夏之间狠狠地打起来,大宋自然乐见其成。
与此同时,也是完成对没藏讹庞的许诺。消息传开之后,李元昊忌惮辽国,要做战斗准备,必然会停止与青唐吐蕃的战事,没藏讹庞也能松口气。
反正陇南白龙江流域已经落入了扎戎寨主之手,和大宋建立了密切关系,一切都很完美。
来到城门口,瞧见两个中年男子身着官服,早已等候多时,见到兴平公主的车驾,纷纷上前见礼。
“大宋参知政事,庆州知州见过大辽兴平公主殿下。”一前一后,自报官职的正是范仲淹和滕子京,按照礼节问候兴平公主。
“诸公客气了。”车厢里,兴平公主淡淡地应了一声。自打从天都山开始,她便一直是这幅态度,兴许还没有从过往的刺激中走出来,心情和行为也有些古怪。
“公主殿下一路风尘,今日现在庆州歇息吧,待会由内子设宴,为公主殿下接风洗尘。”到底男女有别,需要有个身份相当的女子出面接待兴平公主,庆州城里唯有滕子京的夫人勉强有这个资格。
“不必了!”没想到车厢里的兴平公主一点也不领情,淡淡道:“我累了,想要歇会设宴就不必了,要是有什么事,转告那个姓孟的小子,让他来找我”
马车启动,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兴平公主走了,莫名地把孟韬推到了前台。顷刻间,众人看孟韬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不会吧?难不成以为自己和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她三十多岁了,没搞错吧天知道她发什么神经,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想必这位就是孟校尉?”
抬头看到靠上来的两位中年官员,瞧见官府和管帽后面摇晃的双翅,孟韬当即道:“小子孟韬,见过范相公,滕知州。”
“果然年轻有为啊!”滕子京当先一声称赞。
范仲淹道:“不错,难怪陈运使多次赞誉,对你推崇备至。原本陛下和诸位相公还不大相信,这趟陇右之行,少年英才的美誉算是实至名归了。”
“哪里,范相公谬赞了,小子实不敢当。”孟韬连忙谦让。
“好了,一路辛苦,且先进城休息,然后再说吧!”范仲淹连声招呼孟韬,以及身后的种谔等人。
“好的。”孟韬拱手致意,一边走,一边问道:“恕小子冒昧,敢问范相公,不知陇南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滕子京赞道:“孟校尉小小年纪,不顾辛劳,首先关心国事,委实难得啊!”
孟韬不由讪讪一笑,谁说是关心国事了,他是更想知道扎戎,尤其是阿黎的消息罢了!
“呵呵!”范仲淹笑道:“有,白龙羌的扎戎头领表示愿意通好大宋,愿与大宋茶马互市,第一批一千匹战马已经在送来的路上。”
第一〇四章 阴差阳错()
新崛起的白龙羌与宋国茶马互市,首批输出一千匹战马。
消息传到河州,木征的心情很复杂,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孟韬。
其实自打率部攻入两河口,得知孟韬着急率部离去时,木征便感觉有些古怪。
当时他以为孟韬误会自己,为了安全暂时撤离的,他甚至想要亲自追上孟韬,亲口告诉他自己绝无恶意。
是的,木征真的没有恶意,他并未打算坑害孟韬。说心里话,他其实很想交好宋人,尤其是保持商贸关系,这样有利于自家生存,以及在陇右扩展影响和势力。
最初没有痛快地一口答应,问题便出在马匹身上,对于战马输出问题,木征略有迟疑和保留。
不过很快他便改变了主意,在返回宕州途中,竟然遭遇了行刺,直接让木征恼羞成怒。没有经过详细调查,他下意识认为这是黑虎羌和西夏人的手笔,至少这样可以有个很好的借口。
于是打着报仇的旗号,木征率部南下,几乎灭亡黑虎羌,据有白龙江流域。在他的如意算盘里,这样可以与宋朝直接联系,有一条稳定的商路,然后将黑虎羌的马匹适量输送到宋朝。
想法很完美,可惜没来得及与孟韬沟通,汉家少年郎不知道,自然也没有领受他的一番好意。而且还“误会”他了,并且摆了他一道。
野利翰朵莫名其妙地死了,传言是死在自己手上,然后没藏讹庞便气势汹汹地杀过来复仇,河州陷入危机。率军回师之后,陇南便顾及不上,平白便宜了白龙羌。
原本木征还有些莫名其妙,自打得知白龙羌和宋人走到一起,并且开始茶马互市后,木征便彻底反映过来。
自己被孟韬坑了!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甚至不完全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从各种迹象看得出来,是孟韬在背后捣鬼。他觉得自己被孟韬利用了,甚至是玩弄了,宕昌河边行刺自己很可能是宋人。至于石门坪孟韬遇刺,则多半是自导自演的闹剧。
听说西夏那边也出事了,从各种情况来看,宋人是最大的受益者。尤其是在陇南,平白无故被宋人占了莫大的便宜,并且打开了一道突破口,以后陇南恐怕再无宁日了
唉,为何当初没有留意,孟韬竟有这么多后手,还有如此高明的手段。木征有种技不如人的感觉,也深感耻辱,同时被“朋友”欺骗,心里也很难受,很恼怒。
尽管他很想一雪前耻,奈何没藏讹庞大军压境,陇右形势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轻易动弹不得,真是郁闷啊!
木征很郁闷,有人比他更郁闷。如果木征得知事情真相,可能会更难过。
因为他想错了,陇南之事的罪魁祸首并非孟韬,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很大程度上有误会的成分,或者说阴差阳错。至于结果有利于宋人,则有运气成分,以及孟韬恰当把握机会,大胆运作的原因。
若非要刨根问底,造成今日这般局面,完全拜一个人所赐——他的祖父角厮罗。
青唐城,角厮罗站在城外的高岗上,遥望东方。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人,垂首不语,表情低沉。
没藏讹庞转攻河州,青唐草原的一次危机解除了,按理说该是好事,可以角厮罗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在他看来,陇右如今的局势一团糟糕,偏生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没错,在石门坪行刺孟韬,宕昌河边刺杀木征都是他的主意,具体执行者则是青唐年轻骁将青谊结鬼章。
两番行刺,一真一假,角厮罗当真想要杀死孟韬,杜绝宋人借用商路介入陇右的可能。同时还想借机嫁祸给西夏人,挑起宋夏暂时缓和的矛盾。
至于对木征的行刺则只是走过场,虎毒不食子,当祖父的怎么忍心杀死自己的孙子呢?
结果事与愿违,或者出事情的发展出乎预料,突然杀出一支白龙羌,以至于行刺孟韬的行动失败。
至于行刺惹恼了木征,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角厮罗其实希望孙子南下灭了黑虎羌。当得知这些羌寨部落与西夏暗通款曲的时候,角厮罗便有灭掉他们的打算。
只是青唐距离陇南距离遥远,鞭长莫及,与其让陇南落入西夏人的势力范围,还不如便宜孙子。虽说如今河州与青唐对立,但好歹是自家人,从形势上来讲,对青唐也有好处。
万万没想到,孙子木征确实成功灭掉了黑虎羌,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没藏讹庞莫名进攻河州,虽说青唐兵祸危机解除,但陇南的一盘棋却输了个精光。
白龙羌的崛起绝非偶然,自打有人在石门坪救了孟韬之后,青谊结鬼章便知道了他们的存在。可惜为时已晚,来不及反应,白龙江两岸的山岭牧场便两易其主,最终落入白龙羌之手。
和宋朝互市,输送战马则直接表明双方的关系,毫无疑问。宋人已经沿着白龙江在陇南打开了一道缺口,以后必将逐步如今和蚕食陇南
“赞普,属下无能,把事情办砸了。”青谊结鬼章很郁闷,也很主动地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不!”角厮罗坚定地摇摇头,悠悠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错估了形势,低估了那个宋国少年。”
“那个少年确实比想象的要厉害。”青谊结鬼章丝毫不否认这个事实。
“野利翰朵的死,没藏讹庞的反应听说西夏东边的天都山也出了事,这些肯定与那个宋国少年有关。”
角厮罗叹道:“宋朝乃泱泱大国,做事不会儿戏,更不会无的放矢,能派这个少年来肯定是有缘故的,我竟没有足够重视,不该啊!”
“赞普怪属下办事不利,如果那日在石门坪能够斩杀他,或者及时发现宋人异动,加以防备,也不至于”怎么能让君王负责呢?青谊结鬼章很有为臣者的主动性,坚持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鬼章啊,不怪你的,这事啊汉人有句话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兴许我们运道不好,阴差阳错就成了如今的局面。”
角厮罗叹道:“罢了,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以后的局势肯定更艰难。如今倒还罢了,但是将来董毡还年轻,需要你等悉心辅佐。”
“是,鬼章一定竭立辅佐赞普和王子”
“嗯!”角厮罗点点头,说道:“做好分内的事,然后多关注东方的事情,你和木征都在那个宋国少年手上吃了亏,要记住,来日要想办法找回颜面。”
“是!”青谊结鬼章欣然应允的同时,庆州府衙接风宴上,孟韬猛然打个喷嚏。
第一〇五章 关山牧场()
庆州府衙摆了接风宴,本来是内堂和外厅一起进行,欢迎接待的首先是兴平公主,其次才是孟韬和种谔、狄青等一行。
奈何兴平公主高冷,或者是冷僻,直接拒绝了,所以宴会只剩下外厅,接待这些从西夏归来的少年英雄。
范仲淹和滕子京都对孟韬赞不绝口,言谈中溢美之词不断。尤其是范仲淹,作为宰相,他知道兴元府那场叛乱是怎么平定的,他更知道孟韬陇南之行的目的,如今硕果累累,成绩喜人啊!
别的不说,光是那一千匹战马,便足够让人眼红。听到消息后,无论狄青还是种谔都瞪大了眼睛,言滕子京也垂涎三尺。
没办法,西军着实太缺马匹了,哪个武将都希望自己驻守的州县,自己麾下有一支强大的骑兵。
平时想要一次弄到千匹战马几乎是痴人说梦,但这次孟韬轻易做到的,这份功劳便不可抹杀。相信政事堂和枢密院都会有赏赐,官家肯定会更加青睐。
眼下作陪的西军将领,对孟韬的态度更是客气,争相交好,甚至有巴结的嫌疑。孟家商行独家代理了与陇南羌人茶马互市,这次是一千匹,往后还会有
年年岁岁,茶马互市不绝,这才是孟韬最大功劳和价值体现,因为白龙羌说的很明白,只与孟家互市贸易。
所以尽管有人垂涎三尺,却染指不得,陇南这块大蛋糕首先属于孟韬,怎么分配由他说了算。但凡想要得到马匹,不和孟校尉搞好关系怎么能行?眼下是校尉,但不久之后,恐怕会有进一步升迁,连升三级都不奇怪。
范仲淹最为清楚,以孟韬现有的功劳而论,甚至可以封爵,公侯伯子男里面该有他一席之地。
白龙羌归附大宋,这可是破天荒的大事,那个打开陇南,图谋陇右,获取牧马之地的大蓝图正在逐步实现。
这一切因孟韬而起,往后更离不开孟韬,因为白龙羌压根不相信旁人,孟韬是中间至关重要的纽带。
他已经得到消息,白龙羌前来送马匹的勇士叫泽让,曾是孟韬平叛时左膀右臂,关系亲密。泽让更有明确的表示,只有见到孟韬,才可以交割马匹,确定以后的互市时间和方式。
一句话,短期内大宋想要在西陲有所图谋,根本离不开孟韬。人的价值因他的贡献,以及不可获缺性而言的,那么孟韬的价值可想而知。
何况孟韬还带回了兴平公主,辽夏之战一触即发,这也是孟韬的功劳,而且是天大的功劳。
这可是多少能臣猛将不曾做到的,如今一个少年出马,有如此喜人的成果,不知道有多少人该汗颜?
不过官家和正直的宰相们一定会很高兴,大宋得此少年英才,可喜可贺啊!
也正是因此,官家才会直接给自己传旨,范仲淹笑道:“孟韬啊,虽说你在陇右一路奔波辛苦,但眼下恐怕暂时还不能休息。”
“哦,范相公有什么吩咐吗?”孟韬和范仲淹的接触很谨慎,所幸当着众人的面,范相公的言辞始终没有特别之处。
“是这样,兴平公主既然入我宋境,那么就得先到东京汴梁,朝廷和宫中会有接待,然后再由辽国使臣接走。”
范仲淹悠悠道:“从庆州到汴梁这段路,需要有人护送,虽说随便去个人即可,但旁人似乎不太了解兴平公主的脾性,未免不便,一事不烦二主,还得辛苦你走一趟。”
去汴梁?
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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