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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体仙灵-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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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逝隐凤眸一瞟,冷笑:“小小年纪,本事倒是不小,竟然拿刀子威胁我!”
灵愫雪惊慌,连忙去夺匕首。
傅正元将匕首一移,不小心割到灵愫雪的手。
汩汩鲜红之血,像扬洒的桃花,滴溅在酆逝隐深蓝华贵的缎衣上。
“灵姐姐对不起!”傅正元立刻扔掉匕首,摁住灵愫雪掌心的一寸长的刀口。
灵愫雪蹙眉,忍疼:“没事,你赶紧捡起刀先回卧室,等姐姐忙完这边的事情,就去找你。”
“可是你的伤!”傅正元不想走。
“无碍,姐姐能坚持住。”灵愫雪眼神急促望着傅正元。
傅正元依依不舍,拾起地上的匕首,愤愤不乐地朝楼梯口走去。
酆逝隐继续饮着美酒,不言不语,只当看戏。
灵愫雪用娟巾缠好受伤的手掌,无奈口子太大,一块娟巾根本挡不住鲜红的洪水,一滴一滴的吧嗒落地。
酆逝隐看了觉得碍眼,抛出一句冷语:“没用的仙奴,连小小的伤口都愈合不了。”
“……”
灵愫雪脸沉默,不予理会,撕扯自己的衣角,想用大点布块来缠住自己胳膊止血。
酆逝隐忽然放下手中的酒壶,伸出修长雪白的手握着灵愫雪受伤的手,轻轻一抚,血染湿透的娟巾立刻变的干爽崭新,掌心的刀口也不疼了。
灵愫雪惊讶,缓缓解开缠缚掌心的娟巾,手心竟然不医而合,无疼无疤。
“你为什么要帮我?”灵愫雪淡然感激。
“因为本公子讨厌鲜血淋漓的东西!”酆逝隐简短的回答,又继续喝酒。
灵愫雪泯然一笑,忽然领略到,酆逝隐其实是一个外冷内暖的狐妖。
虽然他表情冷漠,言语尖锐,但做的事却充斥着一丝慈悲善良。
他这么大口大口的灌酒,灵愫雪看了不忍:“公子,别喝了,酒根本不能驱赶心中的忧愁,只会让你越喝越痛苦。”
酆逝隐眸波不屑:“说的好像你也经历用绝望心伤似的。”
“我经历过!”
酆逝隐瞬间燃起起了好奇心:“你经历过被心爱之人无情拒绝的事?”
“没有……但是我经历的和你表达的差不多。”
“那快说来听听,好让痛苦的我有些安慰!至少觉得这世界上不是我一人这么凄惨!”
灵愫雪淡淡苦笑,眸光渐渐地浮起潮湿的忧伤,她望着一盏灯火昏黄的摇曳之灯,怅然道:“我本是苍茫雪域里一片修炼成灵的雪,以为自己的人生会像雪域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没有任何其他颜色。谁知有一天仙界派仙官前往雪域招收大批仙奴,于是与我一同修炼成灵的结拜姐姐,她前往七重天嫏嬛仙阁为奴,在那里呆了数百年后,她受到阁主的提拔成了看管妖书楼的监管仙司。没多久,她就向招收仙奴的仙官提名,把我带出雪域,带进宁静祥和的嫏嬛阁。”
“然后呢?”酆逝隐兴趣越来越浓,眸光凝视着灵愫雪没有粉黛的素脸。
“后来,我拜见了阁主,只一眼便将他英俊神武的尊严铭记在心里,然后在妖书楼三层书房里呆了五百年。这五百年,纵使无数女仙奴们倾慕阁主到了句句不离他的地步,我也依然将倾慕之心沉在心底。”
“原来,你单相思。”
“算是一种相思,但又不像相思。因为天界第戒律第一卷第一章第一条例就明确地规定,仙人必须心如止水,不能动心,否则天谴处置。所以很多仙女对阁主都只是淡淡的爱慕,给苍白枯燥的人生增添一抹淡淡的色彩。所以我们就这么抱着一份淡淡的不理性,按部就班的日复一日生活着。”
“如此说来,天界生活很是无聊。”
“但仙奴已经习惯,所以数百年如一日,时间转瞬即逝。有一日,嫏嬛阁妖书楼失窃,我与仙卫前往芒康山查询书的下落,好不容易将丢失的书追寻回来,没想到日子没有平静几日,又有妖魔来犯。于是我与仙卫前往追捕,却在峨眉山上空被人打落凡间……”
“然后你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发现打你下界的人正是你倾慕已久的嫏嬛仙阁阁主!”
“不错。”灵愫雪眸光泛着泪水。
酆逝隐冷冽凤眸,微微一软:“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凄惨,单相思了五百年,竟然被阁主打下界。而且阁主当时打你时,一定下的失手,只是造化弄人,你竟然又活了过来!”
“嗯……”
“至少无情拒绝我的女子,她没憎恨到让我死的地步,我真应该庆幸!”
在比惨的情况下,不那么悲惨的人心情反而舒坦了许多。(。)
第一百零一章 斑驳的过往(二)()
♂,
冷傲自负的酆逝隐起了同情心。
“愫雪,那种神仙阁主,真不值得你对他单相思。”
“呵呵”灵愫雪淡然一笑。
“怎么,你觉得我说的有错?”
“不,我现在已经不去回忆嫏嬛仙阁的事情了。”
“那就好,你要多跟我学学,拿得起,放的下!”酆逝隐一本正经。
灵愫雪掩唇,忍俊不禁:“噗,公子你要是真拿的起放的下,为何还在此大口大口的喝闷酒?”
酆逝隐雪白脸色,顿时羞红,讪笑:“我这不是口渴了……”
“据我所知,口渴应该多喝水才对。”
“本公子喜欢喝酒!”酆逝隐傲娇。
“好罢!我将自己不幸的遭遇告知了公子,公子可否放下酒壶,将心中的忧郁倾述予我?”
酆逝隐一愣,原来灵愫雪在拿自己悲伤套他的悲伤。
其实,她说那么多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居高临下地看他像受伤者一样倾吐悲痛。
哼!灵愫雪,你真够狡猾的!
酆逝隐自顾自地脑洞着一切。
灵愫雪真诚而友善地劝道:“别再喝了,心里有什么郁结,就说出来吧。”
酆逝隐内心蠢蠢欲动,脸色却故意沉冷:“你我认识最多一日,凭什么我要将心里伤疤揭开给你看?”
“因为缘分。”
“说的轻巧,缘分有深有浅,映紫那么在乎我,我都没说给她听。”
“那是因为你们缘分浅。”
“呵!好像我跟你缘分很深似的。”
“不错!我们缘分比你遇见的任何一人都深,因为没有那么深沉的缘分,我们根本不可能在此相遇。而那拒绝你的女子,正是因为缘分浅薄,所以你们不能携手共进。”
“说的有点道理,但也只是有点。”酆逝隐防备道,他不想在陌生人面前,轻易打开心门,但灵愫雪纯善友谊的神情,让他快要把持不住。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个对他善良而没有坏心眼的女人。
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丢盔卸甲,对她一吐为快。
灵愫雪已经看透酆逝隐心中的倔强,因为他让她想起灵慕冰。
灵慕冰的性格有时候就是这样,在别人最关心、最想帮助她的时刻,她反而高设防线。其实,她的内心却十分脆弱。
为什么这种性格如此反差,如此矛盾?
因为他们孤独了太长时间,习惯了独自舔伤,不相信有人会伸出援助之手。然而,当有人真正友善的伸出援助之手时,他们就会退缩。
灵愫雪对灵慕冰了如指掌,自然也会对酆逝隐内心活动熟知。所以,她温柔的伸手,轻轻夺走酆逝隐正在往嘴里倾倒清冽的酒壶,并笑容如雪单纯地,再次恳请:“公子,我是你的佣人,帮主人分担忧愁是我应当承受的职责。”
酆逝隐一听,眼眶顿时发红,内心高竖的防线瞬间坍塌,郁结的悲伤像决堤的洪水从胸腔快速奔向口腔,恨不能喷薄出去。
但酆逝隐将体内汹涌的洪水抑制、冷静了下来。他不想仓促的讲完自己最痛苦悲惨的时刻,所以他沉吟了片刻,不急不慢道:“十年前,不知是我多少次离开奉顺妖山,但那一次是我永远无法忘记的日子,因为我在东晋王朝一个有名的大城市武陵郡遇到了一个心爱的凡女,她不仅倾国倾城,名字也优美如诗歌,唤温忆霜……”
酆逝隐与温忆霜第一次相遇时,她家刚刚落难,其父温侍郎刚退休带着一家老小落居武陵郡,然而朝廷奸臣却伸长爪牙,污蔑温侍郎成了一起巨额贪污案的替罪羊。
当时温忆霜才十六岁,如花的年纪,却遭遇悲惨的命运。
温侍郎头脑精明,早已算到自己大限将至,所以在朝廷派人来缉拿自己的前几天将就将自己妻妾儿女悉数转移去了小乡小镇躲避。
但固执而充满孝心的温忆霜却抛下母亲,独自策马归至武陵郡,她回到父亲温暖的怀抱,发誓要与他一同生死。
温侍郎在人生最后的路程,被温忆霜感动的热泪盈眶。但理智的他,不仅知道自己凶多吉少,皇旨降罪亦是残酷至极,所以他驱赶温忆霜,将她关在豪华宅邸的门外,誓不相见。
温忆霜无计可施,独自一人哭泣地走在车水马龙的熙攘人流里,像一个投门无路的娇弱流浪狗,晃荡失魂地到处走。
雨,无情地落下,冲走街道上路人,熙熙嚷嚷变得冷冷清清。
而无家可归温忆霜,只能在雨中四处游荡。
也许,上天垂怜这位命途坎坷的管家小姐,故而派酆逝隐适宜的出现在她面前。他举着一把深蓝色的油纸伞伞,路过她的跟前,同情驻足询问:“姑娘,你为什么如此伤心?”
失魂落魄的温忆霜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抓着酆逝隐修长的手,恳求:“公子,帮帮我吧!我爹马上就要问斩了,我不想他这么快离世!”
酆逝隐望着容颜倾世的管家小姐,心肠一软:“姑娘,要我如何帮你?”
“我想带父亲一起离开武陵郡!”
“难道你父亲不同意你考武陵郡?”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父亲是当朝二品侍郎,无奈奸臣兴风作浪,陷害我爹,我爹现在被皇旨禁足在府邸,很快就要问斩。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将他救出来!”
“难道姑娘的亲戚朋友都不帮忙?”
“呵呵……”温忆霜凄苦的冷笑,眼泪簌簌,哀怨:“一家有难,全都落井下石,那些亲戚旦凡一个有用,我还用在此瓢泼大雨中幽魂般晃荡?”
“好吧,我帮姑娘。”
“快跟我来!”
温忆霜冰凉的手,紧紧地抓着酆逝隐的手。
酆逝隐四千年来不知握过多少女人的手,唯独这一次,平静冰冷的心弦,在大雨滂沱中,为温忆霜触动。
深蓝色的油纸伞,跟着酆逝隐一路奔跑,和温忆霜穿街过巷,第一次感觉下雨是一件浪漫而不倒霉的事。所以他的双脚,不由自主跟着她来至一栋端庄肃然的府邸大门口。
但一切都已经太迟。
温府大门被苍白的封条查封。
温侍郎已在衙门伏罪问斩!(。)
第一百零二章 斑驳的过往(三)()
♂,
得知父亲逝世的温忆霜,捂着胸膛在雨中昏迷。
酆逝隐抱着纤弱的她,来至一家客栈,请来大夫把脉问诊,才得知她天生患有心疾,加之寒雨淋身,心有郁结,恐将不久于人生。
于是乎,酆逝隐慈心大,待大夫一走,便施法帮温忆霜救治心疾。
他以为她会像以前那些谄媚的女人一样,得知自己身体痊愈就会对他投怀送抱。
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官家小姐,深知女子应该矜持的道理,故醒来后,只对酆逝隐淡淡地做了简短的感激,便翩然离去。
酆逝隐不舍,追了上去:“温姑娘,你去哪里?”
“我要去为父报仇!”温忆霜斩钉截铁道。
“我劝你还是别去,你父亲朝廷二品大官都未能对付的了那奸臣,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对付的了?不如我送你回你母亲身边,好好过平淡的日子吧?”
“不,不报父仇,绝不回去。”
“既然你如此执着,可否让我陪你一起?”
温忆霜感激地点头。
只是一点感激,酆逝隐就心中却乐开了花。
他们背着包袱从武陵郡,一路辗转来至东晋国都建康城前往皇城告御状。
可惜温忆霜向皇帝写了一百封状纸,统统都被奸臣贼子半路截住,并化为灰烬。于是她换一种方法,在皇城寻找和父亲交好的同僚,却都当做讨饭的驱赶了出来。
整整一年过去,温忆霜蕙质的性格被世态炎凉打磨的日益冰冷坚韧,从一个善良无瑕的小姑娘,被磨练成冷静不苟言笑的大女子,成熟稳重的气质,完全不符合她十七岁的年龄。
酆逝隐看在眼里,既心疼又无可奈何,因为自己身为蓝狐妖之事,断不能让温忆霜知道,不然他早就施法帮她惩治奸臣,顺利报仇。何需四处奔走,风餐露宿?
时间又过了半年,温忆霜无路可走,执念却像一般剑,随着时间在她心里越插越深。她郁郁寡欢地沉默三天,最后在一栋灯火辉煌的华丽青楼前停下脚步。
“酆公子,我们萍水相逢,你却一路陪我一年之久。如今我报仇无计,只能投身青楼,希望能在皇城脚下寻得一丝机会!”温忆霜脸庞冷峻,心意已决。
酆逝隐瞟了一眼身旁的青楼,愕然不解:“温姑娘你报不了仇,也不用如此自暴自弃,将自己如玉的身躯投身烟花青楼啊?”
“我探听得知,那奸臣的儿子很喜欢来此青楼,只要我成为此青楼里的女子,就有机会接近奸臣的儿子,所以……”
“不行!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如此糟蹋自己!”
“不报父仇,我活着也没有意义!”温忆霜生无可恋道,仿佛她身下来的使命,就是要不择手段的去替父报仇。说罢,她将酆逝隐狠狠一推,自己则快朝青楼花红酒绿的浑噩世界里奔去。
酆逝隐不忍,夜夜关顾青楼做一名酒客,既不点姑娘也不叫房,只坐在青楼迷幻的彩灯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默默地看着温忆霜对其他公子投怀送抱,逢场作戏。
他的酒量,就是在这个时候练出来的。
偶尔,酆逝隐也会离开,前往奉顺妖山找其他女妖欢愉,但温忆霜倔强纤柔的身影在他脑海始终挥之不去,所以每当他思念她,他就会来东晋皇城青楼来喝酒。有时,他也会像皇城的公子哥儿那样一掷千金,点花魁温忆霜度夜,但他都只是在她房里坐着,聊聊天,关心关心她近来报仇的进展。
但青楼这个人间烘炉,却将温忆霜打造的越来越不单纯,耐人寻味。
她被漫无尽头的堕落迷了心智,越来越偏离自己的初衷,开始对享受富家公子给予的温存,无心去寻找为父报仇的机会。
七年过后,温忆霜像变了一个人,不仅成熟了,也更狡猾了。她不再是那个执着报仇的少女,而是换成了纸迷金醉的放荡女。
酆逝隐心想既然她已经无心恋于报仇,那么她也不再需要呆在青楼。于是他捧着一颗赤诚的心,卖她贵重的一夜,单膝跪地,手捧美丽的百合花,浪漫地向她求婚。
然而,她拒绝!
就连百合花都被温忆霜纤细脚踩的稀巴烂!
“为什么?温姑娘你要拒绝我?我默默陪伴你九年,真情日月可鉴!”酆逝隐悲伤,不解。
温忆霜冷冷淡淡:“因为你是妖精。人妖殊途,我宁愿选择在此终老,也不会跟一个狡猾多端的妖精携手一生。”
言辞寒冷,充满鄙夷。
“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妖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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