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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上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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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站过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只蛇头来。
花蛇去而复返,绕着这片草地转了几遭,悄无声息地化成了人形。
他拎着褪下的花蛇皮,扔到草丛里,望着二人逃下山时踩倒的野草,叹了一口气,说道:“莫不是我找的这个皮囊不够美丽,才将他们吓成如此模样?”
山风戚戚,无人应答。
陵游颇为失望地摇摇头,咂咂嘴,遥望着山下明山村的点点灯火,说道:“小丫头,等我伤好了,再去寻你吧!”
陵游回到了暂居之所,闭目修炼起来。
山林之间冒出无数股精纯白气,纷纷向他汇聚而去。陵游周身白气围绕,似仙人一般。他的神色轻缓,连续吐纳了几个时辰后,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清亮的目视前方。
他起身走到洞外,静静地看着整座山林皆散发出雄浑的灵气。
在举山的灵气海洋里,最为浓白深厚的所在,便是半山腰的狐狸洞了。
“狡猾的狐狸,洞府选的真是好位置!”
陵游恨恨地说道,恨不得马上就占了狐狸洞,好让他更快地将伤势养好,修为回补。
但是没柰何,他一见就知道打不过那只狐狸。
先不说他也有千年的修为,单是他身上那件通体乌黑的短剑,就足够让陵游望而却步了。
道士不识黑刃真面目,他陵游可有些见识呢!
千百年以来,唯一一把令人称奇,堪作神兵的黑色短刃,便是八百年以前出世的黑魔斩了。
传说当年魔道内战,光元域魔主袁不天就是手持这把黑刃,将当时魔道大主的白苍术斩于刀下,妄图取而代之。
然而魔道大主一死,魔道至此四分五裂,几百年来再难成气候,不仅再难与仙界争锋,甚至隐隐地被妖界压过一头,可真是得不偿失。而袁不天也死于纷争中,黑魔斩随着失落。
陵游一点也不关心魔道的纷扰,他也不关心袁不天的命运。他不过十分气愤,黑魔斩怎么会到了狐妖手里?
这年头,连那个道士的手都握过如意袋,想来是个神兵易得的年岁。可偏偏他陵游勤于修炼,道行高深,却无半分与神兵的机缘,想来真叫人泄气!
陵游垂头丧气地望着山上的灵气开始朝着狐狸洞的方向汇聚,狐狸洞周围翻起了白色旋涡。
他知道是那个狐妖又开始修炼了。
他瞧着眼前的灵气渐渐地稀薄了,更是愁眉不展,干脆眼不见心不烦,钻回洞里睡觉去了。
清流端坐狐狸洞中,闭眼锁眉,脸上是少见的郑重之色。
自从锦文和齐照先后出了事,他对修炼之事更加上心了。若是他本事再大些,或许这二人不会枉死敌手,而他却没有还手的机会。
往常从华灯初上,修炼到东方破晓,而现在,他有了机会便端坐洞中,一心一意吸纳灵气,提高修为。
文定也坐在他身边,艰难地引灵气入体。不过他根基不稳,心又急,自然难成气候。
再远处的红药,端坐在一团荒草上,秀眉微动,手指微颤,团团灵气从她的四肢百骸钻入她的躯体内,让她看起来似冒着火的烟囱。
丑时刚过,她便睁开眼来,将体内的灵气平息后,悄无声息地往洞外走去。
她与守夜的狐狸换了位置,倚在狐狸洞旁的大石上,眼睛望着天上皎洁明亮的月亮,目光平和又安静。
齐照之死,她刚刚醒来就知道了因果。
清流着实是个不守承诺的狐狸。他不仅告诉红药齐照对她的爱慕之心,还将齐照临终前的拳拳之求也告诉她听,只听得红药撕胸裂肺地大吼住嘴。
清流自然不住嘴。
红药气得咬牙倒在蒲团上瑟瑟发抖,全身的伤口都裂开来,染红了身下的荒草,清流才肯罢休。
自此以后,红药便没有再跟清流多说一句话。
齐照一死,狐族除了她以外,再没有可用之人了。
魔人几次上山寻事,自然是为着如意袋的事,都是她一人筹谋算计,与清流联手,才击退了魔人。
人的心志会在一瞬间成长起来,但是心智却不会。红药两次与死亡擦肩而过,若不是清流及时赶到,说不准早就香消玉殒了。
清流训斥她道:“若是要寻死,那你便把齐照的命换回来!换不回来,那就顶着他的责任,继续为狐族出力!”
红药自己也说不清是不是在寻死。她只知道齐照的命,她无论如何也换不出来了,就算她死一百回,也换不回来。
他做过的事,他对她的情,她永远都还不了。
齐照的喜欢,她一点都不知道。
直到有人收拾齐照的遗物时,从他的衣服里翻出一只珠玉攒成桃花状的簪子,她才不得不承认,齐照对她的喜欢是真的。
那只簪子,是她探查道人踪迹时偶然所见,还未来的及买下,就追着道人去了。没想到,她都忘了的事,他竟然偷偷地买了回来。
红药把簪子扔到了山上的水潭里。
看着簪子一瞬间就没入碧绿的深潭中,红色桃花不见了,她才流下一行清泪。
欠别人的,实在太磨人了。
欠一个死人的,更是要命。
第55章 锦文长大了()
日出东方,清流深吸一口气,周身环绕的灵气渐渐散去,露出他越发俊俏的面庞来。
修炼之日越深,他越觉得身轻如燕,精神百倍。
他伸展了一会儿,面色又渐渐沉重起来。他从怀里掏出如意袋来,叹一口气,将它扔到地上,喃喃道:“白冰啊白冰,若不是你将这棘手的差事托与我,我此刻说不定多逍遥畅快!”
如意袋上道士的罪孽,早就解开了。
不过其他的人留下的血的禁制,还需要耐心地探访。
清流走到狐狸洞口,看着倚石而眠的红药,故意沉声喊道:“好好看家,我要离山去会会那个魔人。”
红药从浅眠中惊醒,见到清流玉身立于身旁,只以为是要带她出门办事,便整了整衣服,一副要随行的模样。
清流好笑地说道:”你要去哪里?在山上好好守着,不要随意下山。“
他走出两步后,又回身说道:“江灵那个女娃娃,你还认得吧?若是她和那个男孩子再上山采药,你小心照应着,别让小的精怪伤到他们。”
红药点头应是,清流这才迈着闲庭信步,朝着东面的山坡缓缓而去,这一去,就是半个月。
————分隔符————
江灵与姜少华返回明山村,提起那条花蛇,依旧觉得胆战心惊。
他们将白芨交于姜大夫处理,又把其他草药交给药铺,不过只换了几个铜板。
江灵与姜少华走在回村的小路上,正兴致勃勃地说着五方山的草药,却不妨被一颗小石子正砸在额头上。
江灵的额头顿时起了个大包。她龇牙咧嘴地大叫道:“是哪个王八蛋砸我!”
江富将二娃推了出来,喊道:“是他打的!”
其他孩子也从巷子里钻出来,嘻嘻哈哈地喊道:“是他打的!”
二娃满脸无辜地看着江灵,焦急地辩解道:“不是我,是江富打的!”
江富的小巴掌拍上了二娃干瘦的脸。
“你敢说是我打的?你娘今天可去我家借粮食去了。你家今年的收成又不好哦,我爹要是不给你家粮食,你就要饿死咯!”
二娃看看江灵,又看看江富,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一会儿,把头一低,说道:“是我打的。”
江灵冷冷地看着江富,那股气势,那种傲气,纵使江富将所有的事都忘记了,也会记得害怕江灵毫无来由的自信和神气。
这是自江富病后,江灵第一次见到江富。
听说他病愈后,彻底忘记了跟着江灵去了哪里又见了什么妖怪。他早些时候甚至有些痴傻了,请了不少大夫调制后,他才渐渐地找回些神志。
江灵不知道的是,江富的遗忘症全是清流的手笔。白冰曾经让清流喂给江灵吃的药,倒是先让江富尝了个味道。而且清流因为恼江富带来的诸多事端,便使了坏心,将给他的药多了半钱,这才导致他短暂的迷失神志。
得知江富已经够不成威胁,江灵的底气又蹿高了一尺。
她叉着腰,冲着江富喊道:“我早看见是你,你还想耍无赖!”
江富哼哼道:“你哪个眼睛看到是我?”
江灵还来不及说什么,倒是姜少华挺身而出,说道:“我看到是你了。”
江富怔怔地看着姜少华,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他揉揉眼睛,问道:“锦文?才半年不见,你竟然长得这么高了?”
姜少华顿时觉得摸不到头脑。
若不是江灵唤过他几次锦文,姜少华就要像江富一样楞在当场了。
“我不是锦文,我是姜少华。你的病便是我爷爷治好的。”
江富还沉浸在锦文的印象里不能拔出。他毫无意识地往前迈了几步,两手做捧状,似得了癔症一样痴痴地看着姜少华,说道:“我送你的兔子可还好?我挑了最好的一只留给你。”
姜少华渐渐地皱起了眉头,说道:“我不是锦文,我是姜少华。爷爷还没有把你的病治好吗?”
江灵见江富形状痴傻,便趁机捡了石头朝他身上掷去,不偏不倚打中了他的眼睛,他疼得马上蹲下身子,哭爹喊娘地叫唤起来。
江灵一见闯了祸,便拉着姜少华要跑。姜少华毕竟比江灵长了五岁,看江富捂着眼的手里渗出血丝来,心知不妙,马上推开围在江富身边的小孩子,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江富虽然长得肥肥壮壮,不过身量仍未发育,所以仍然是孩子一个,姜少华抱起他来算不得费劲。
他跑出几步,回身望了望江灵,眼睛里有懊恼的嗔怪意味。
他将江富抱紧了,撒腿就往自家里跑去。
江灵苦着脸,在原地踟蹰不前,二娃跑到她身边,哭丧着脸喊道:“江富的眼睛流血了!他爹不会给我家粮食了!”
江灵扭着身子,焦急又无奈地跺了跺脚,也往姜少华家里奔去。
江富在姜少华怀里,完好的一只眼瞥见他焦急的脸,流畅的下颌线,听着他略带抱歉的安慰,顿时觉得眼睛的伤没什么大碍了。
他痴痴地看着姜少华,不,锦文,他就是锦文吧!
姜少华长腿跑得飞快,不久便冲进了家中,对着正在晒药的爷爷喊道:“爷爷!快来看看他的眼睛!”
姜大夫听着姜少华喊得急,知道情况不妙,便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围到江富身边,又点了油灯移过来看了看,这才吩咐姜少华准备药材。
忙活了许久,江富的眼上贴上了白布,呆呆地坐在榻上,目光还望着姜少华。
江灵早就赶到了,不过气鼓鼓地站在后面,不与江富说话,也不跟姜少华说话。
姜少华偷偷对江灵说道:“你扔的石子伤了他的眼皮,差点划伤他的眼睛。”
江灵这才跟着姜少华进了屋。
姜少华说道:“江灵向你投石子,是她对你不住,我替她向你道歉。”
姜少华略微低下头,再抬头时,江灵冷眼看着他,而江富的目光,嗯,有点热切。
“无妨!她不知道伤我多少回了!今日有你说情,我就不计较了!”
姜少华微微一笑,说道:“多谢!”
江富却又说道:“原来总与她待在一处的人是你!你为何不来找我?我家有很多有意思的小玩意儿,保管你会喜欢!听说你们总去山上玩耍,可否带我同去?”
江灵一听,火气立刻又窜上头顶。
她喊道:“凭什么带你去?你还打我的头,你看看,这么大的包!”
江富不屑地哼哼两声,说道:“我与锦文同去,跟你有何关系?你若是不愿意,那就待在村上,我们二人去!”
“休想!死了这条心吧!姜少华才不会带你去!”
“锦文一定会带我去!”
两人开始吵嚷起来,江灵挽起袖子,似乎要动手的架势,让姜少华头疼不已。
他半推半赶地将江灵弄到院子里,无奈地说道:“不过上山而已,你何苦跟他计较?”
第56章 女子无才便是德()
江灵眼睛里冒着火,喊道:“我就是讨厌他!你非要跟他一起上山,那我,我就咒你们被妖怪捉了去!“
江灵跑出了院子。
姜少华站在院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是孩子之间的玩笑,江灵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他一甩手,竟然也生起气来了。
他安抚江富,不过是担心江富对江灵有记恨,江老爷便短了与江灵的情分,今冬不再接济,那江灵可要难熬了。
江灵一个九岁孩童不知门道,他与爷爷行走了几年,见过不少人的眼色,听过不少人情的故事,又怎么会不知?
姜大夫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见着江灵跑出去,姜少华还站在院子里低头不知想什么,便随手拿了捣药的石锤往他胳膊上一撞,笑骂道:“还不快把江灵追回来哄一哄?破坏几只鞋的聪明劲哪里去了?真是个楞小子!”
姜少华被爷爷这一锤,倒是更不愿意追着江灵去了。好像他一追出去就会被爷爷笑话一般。
他说道:“我为何要追?爷爷你休要拿我开玩笑!”
说完跑进屋里,继续安抚江富去了。
江富得了锦文的安慰,只顾着把眼睛看直了,哪里还生什么气?回到家中江老爷见了眼上的伤一问,他也搪塞过去,说是不小心撞上了,害得看顾的下人平白得了罚。
不过,江富与姜少华同去采药的事仍然没了下文。
一是因为第二日便下起了凉丝丝,细绵绵的秋雨,上山不便。
二是姜少华毕竟顾忌着江灵的情绪,托说秋日山上少药材,不适合上山。
江灵自己在家里气了二日,一见到姜少华撑了伞站到自家门前,便将门重重关上,丝毫不给他留面子。
姜少华被喂了两次闭门羹,心里实在苦闷,便回了家中跟爷爷学医理。
江富却从二人的冷战中得了便宜。阴雨数日,他不知道往姜少华家里跑过几回,每次去的时候,身后的仆人都抱了个大盒子,盒子里尽是些小孩子喜欢的玩意,什么牛筋的弹弓,圆润的琉璃球,被摔得磕磕巴巴的鲁班锁之类,统统献宝似的放到姜少华面前,眼巴巴地盼着他能拿几样。
姜少华受宠若惊,再三表示自己不是锦文,江富却似入了魔障一般,嘴上应了,心里却仍把他当锦文看。
江富的心里,锦文是一个不一样的人,哪里不一样,他尚不能说清楚。
姜少华只得尴尬地收着,小心地应付着,在外人看来,他与江老爷家打得火热。
江灵那日终于憋不住,偷偷地绕到姜少华家里,想要看看他在做什么,却正看到姜少华将江富送了出来,两人言笑晏晏,似乎异常亲昵。
官家敛了税后,各家都囊中空空,为着冬日的食粮忧愁。江富却在第二日指挥了下人往姜少华家里搬了不少粮食,全村皆知姜家过冬有指望了。
这两三件事情算下来,江灵本就觉得姜少华与江富沦为一类,不愿再与他多言,偏偏村上又来个教书先生,惹出不少事端。
江富过年便满了十岁,正是求学上进的好时候。江老爷遗憾家中无人有学问,便特地从镇上请了教书先生,三天一次来为江富传授学问。
江富自然百般推诿,死活不愿意上学。江老爷无奈,只得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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