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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欣之妃卿不可-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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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执意要回去送死,那么——便杀了我,让我知道你我之间再无可能!彻底粉碎我心中最后的留恋与念想!告诉你!你不再是以前的素若,那个…心地善良,柔弱如骨的萧素若,而是现在这个满是仇恨,恶毒狠辣到不惜代价的女人!来呀——杀了我!”余渊悲痛怒吼,却似乎猩红了双眼,满目疮痍与悲凉!
“别——撒手!你这个笨蛋,你这样会死的!”见余渊重重的将她的手死往自己的脖颈上按,刺入三分!萧素若满脸泪痕,这个傻瓜,执拗的傻瓜!
“渊师兄!我求求你!别逼我!别逼我!”素若疯狂的摇头,指尖猛力的抽出抖动着——
“回答我,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萧素若,那个…善良的萧素若?!若儿!”
“渊师兄!我跟你走!跟你走!”素若抽噎道。
余渊松手,萧素若无力的跌倒在地,泣不成声——
“走?!你们一个都别想走!”一阵马蹄声起,人未至声先到——
萧素若瘫软的身子一阵僵硬,听见声音,便知道追来的人是霍之泰!他来了,竟还是来了!
萧素若慌忙起身,余渊眸中有着肃杀与凌厉,幽幽道:“若是杀不了皇帝为师父报仇,那么,杀了狗皇帝的儿子,也算是为师父报仇了!若儿!我希望你能开心,若霍之泰是带给你噩梦的人,即便是死,我也要取他项上人头!”
素若回头,见不远处马蹄声渐进,为首的坐在高马上的人,除却霍之泰不作第二人选,他们的马车,日夜兼程,到现在,也不过方才出城,比不上有备而来的快马!见路边的那匹官马,已然瘫软在路边,再也走不动了!
“余渊!你听着,我不准你你冒险!既是天意如此,你我又能改变什么?若我此番入宫,这辈子与你之间一刀两断!今后相逢,是路人,生死——各不相干!”萧素若紧咬着下唇,背过身道,尽量让眼泪熬在眼眶之中,紧紧的吸了吸鼻子,双手攥的死紧,见着不远处策马而来的霍之泰,面上却淡淡的染上了笑!回过身,便硬生生的给了余渊一掌,素若并无多深的内力,余渊似乎还在方才的错愕中尚未回神,便愣生生的受了她一掌,不觉后退两步,唇边有血溢出!
“素若!你——”余渊面前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却见霍之泰已到跟前儿!
“妾身…见过王爷!”萧素若缓缓低身,似若行云流水一般利索与坚定!转头看着身后的余渊,尽是顾自偎进了霍之泰的怀中——
素若心中在打着鼓,男人周身冷冽的气息让她不能忽视,霍之泰已经多日未曾去过她的屋子,二人之间的隔阂何止千万?只是此刻,她的声线有些僵硬而苍凉,浑身颤抖的身子,只有她自己知道,仓皇到连心都在颤抖,然而此时,却不容许她退却!
却也不知为何,竟没有伸手推开她,胸腔急促的呼吸声乱了的,似乎除了她,还有他——
霍之泰冷眸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失而复得的喜悦,却一点都没有盖过滔天的愤怒,他沉眸,却要终究看看,这个女人,想玩什么把戏!
“素若!本王的女人,此时此刻,你却在这儿,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霍之泰冷眸微闪,似有无尽寒意!
“王爷!您这是…不相信妾身么?!妾身心中…只有王爷!”素若底气不足道。
“哦?是么?素若!这些事情,本王都可以不追究,只是这个男人,竟让敢私自待你出逃!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他,抑或是惩罚你呢?!”霍之泰指尖轻佻起素若的下颚,眸中带着薄薄的怒气,另一只手紧紧的揽起她的身子,在外人面前似乎打情骂俏状的一般,在余渊看来,却是讽刺!
余渊执剑,怔怔的看着霍之泰,冷声道:“素若,今日我一定要带你走!”
“够了余渊!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随着你浪迹天涯,此生不悔?!你不过是个江湖浪子,而我,锦衣玉食的日子惯了!你以为,我凭什么抛弃现下安逸富贵的生活!王爷能给我的,远比你能给我的多!”萧素若嘴角擒着笑,说出的话确实无尽的讽刺!
“若儿!”霍之泰唇角带着若有如无的笑,眸中却越发聚集了戾气,既然这个女人想玩,他便陪她玩,竟也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女人所涉下的温柔陷阱之下,他总是能一次一次的沉沦!霍之泰!你就这么点出息!
“素若!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今日,就算我余渊身死在这儿,也不会让你同他走!”
“闭嘴!”霍之泰不屑道:“余渊!若是之前,我还看在你稍有用处的份上,留你在身边,在北郊围场,你差点便让本王永世不得翻身!何况,你现下受了伤,还如何同我斗?即便是你并未受伤,单打独斗,你也并未较量的过本王!你看清楚了,这是本王的女人,若是你一再执迷不悔!本王不介意给你些教训!余渊!”霍之泰冷眸相视,尽是压抑的怒火!
余渊尚未上前,却见霍之泰身后,已有两个护卫上前,将霍之泰与素若围在其中,呈护卫之势——
“若儿!本王不介意,让你亲自告诉这个男人,你。。。究竟是谁的女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 被废!低贱的丫头()
第一百四十四章:
风起,早晨的朝露沾湿了衣衫,带来丝丝凉意,两路人马之间呈对立之势,昧心的倚在霍之泰怀中的素若不禁要感受着男人铺天盖地强忍住的怒火与压抑,还要感受着彻骨的寒,不禁有些瑟瑟发抖,却又顾自暗叹着身后之人为何这般固执,在这样的情况下,能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霍之泰所带来的四个护卫呈半包围之势,而余渊一人,双拳难敌四手,况且如今,这个男人的来意,她还猜不透!
“余渊!我受够你了!”素若清冷的话语若自空谷而落下的千年寒冰,重重的直叩在他心头,“嗡嗡”作响,似乎连耳畔都散发着如同魔障一张的余音~
“余渊!本王的女人,都已经说了受够你了?你还这样纠缠不清,你…觉得合适么?!”
“霍之泰!若儿从来便不是你的女人,若你这般玩弄女子之人,根本便不配拥有若儿!”余渊话洛,执剑相迎,当即便取下了为首一人的项上头颅,霎时一股血腥味儿蔓延,素若更是几欲作呕,双腿瘫软!
看着那颗头颅如同什么不值钱的物什儿一般滚到不远处的草垛中,似乎惊着了方才在休息的那匹马儿,那马儿嘶叫几声,似想挣脱那束缚它的缰绳——
霍之泰眸中染上了喷薄的怒意,重拳相迎,素若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他的人,问过他是否答应么?!
“王爷!”
“都给本王退下!”剩下三人几欲上前,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却听身后一声暴怒的低吼,纷纷驻步,不敢上前一步——
霍之泰尽管不是武将,却打小由着宫中最为上乘的武师教导,内力与功夫都比余渊强上几分,二人之间的厮打声,怒吼声,兵器交汇的声音,都震的素若耳膜欲裂!
只见霍之泰自腰间取出一柄软剑,若游龙般使上了内力,狠狠的带着剑气相迎,霎时间,火光四溢,四目相对,一双怒目而视,一双烈火猩红,霍之泰双腿微屈,勾腿便是一脚,一个回转身,重重一拳直击在余渊心口,余渊顾自向后退了几步,勉强以剑锋站稳身形,却抵挡不住胸口的血气涌动——
两柄寒剑毫不客气的架在他的脖颈之上,并非是方才素若的玉簪,这是真的想要他的命,未等霍之泰下令,似乎默许了他的生死!素若说的对,他却是没有能力再护她周全!余渊!你无用啊!
“住手!”
“怎么?本王的若儿舍不得?!”霍之泰背过身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王爷!为了这样一个不中用的男人,值得么?!”素若冷眸,缓缓开口道:“在若儿心中,王爷是个至善仁慈之人,若儿不希望王爷的手上染血!”素若昧心道,却让霍之泰更为不悦!
“这么说来,你要救他?却在为本王戴高帽子?!若儿!你不乖!”一贯游戏人间,在脂粉堆中游玩嬉戏的霍之泰,与现在阴沉而认真的态度大相径庭!让萧素若有些胆寒与畏惧,是不是,对于这个男人,她从来便没有看透过,如今,却一次又一次的给她意外与震撼,便如同他会寻来一般!泰王爷,不是美女如云么?为何,还会想着她!大抵,只是不甘心吧!小红的话却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她心头,她是否,还能状作若无其事的面对他,甚至——伺候他?!
“王爷!素若不是这个意思,素若只是不希望,有人因素若而死!”
“好!既然本王的若儿发话了,本王,便暂且饶过这个无用的人!只是…昨夜发生的种种,一直到现在,都让本王很不开心,若儿,这个男人,让本王很不开心,既然本王舍不得惩罚你,那便只有惩罚他了!只是若儿不愿伤人性命,那本王,只有给他个苟且偷生的机会,只是——本王要让他这辈子知道勾搭别人女人的下场!本王…要让他这辈子都做不成男人!来人!”
“属下在!”众人拱手道。
“给本王将他的命根子切了!让这小子一辈子再也不敢觊觎别人的女人,而后,送入宫去,为太监!还有,你不是对素若死心不悔么?那本王便给你个机会,让你——一辈子都陪在素若身边——做太监!”霍之泰冷声道,似乎在说着一件无关乎荣辱的小事儿,他从未想这般针锋相对的对过任何人,唯一一次,他很透了这个男人,甚至于,发疯的想要将这个男人给撕裂!素若将这男人骂的越凶越难听,便就代表这个女人心中将之装的越深沉,他不禁想问一句,若是自己现在与余渊之间的处境截然相反,那么,她是否会阻止余渊对他下杀手呢?只是——他的尊严,绝不容许!
“王爷…”
“怎么?”霍之泰微挑眉道,似有不解。
“若儿还有什么话说?若再是求情的话,那便不必说了,本王的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这句话,也同样是对你说的,若儿!今日之事,本王待到回宫后再与你清算!”
“素若并非想求情,素若只是想问一句,王爷要废了师兄,究竟是不放心师兄,还是不放心素若,没了一个师兄,素若同样可以有千千万万的师兄!”
“住口!你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霍之泰怒眸而视,眸中散发的蓬勃烈火,似乎要将萧素若撕裂,但男人却在刻意隐忍着什么!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总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而他,却舍不得伤她!
霍之泰,她想杀你皇祖母,是大逆不道之人,你…如何还能心存善念?
“霍之泰!你这个孬种,今日,既然我余渊落在了你的手上,那便给我个痛快!余渊不惧死,但你给我听着,即便是化成厉鬼,我也会找你索命!让你付出代价!”
“够了!”萧素若大声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究竟是为什么!
“那好!余渊,本王今日,便给你个痛快!本王便好生等着,在我拥着若儿入睡的午夜梦回!你!来!找!我!”霍之泰一把推开素若,猩红着眼,腰间软件出鞘,毫不留情的自他心口刺入,血染青衫——
“若儿!”他唇角带着笑,半曲着身子,却怔怔的不愿倒下,眼眸开始涣散——
“不——”素若霎时红了眼,手脚不连贯的连滚带爬,素手径自握上了那柄寒剑,“你要杀他!就先杀我!”复而又转头看向余渊,有些凄凉道:“渊师兄!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终究,还是我害了你!”素若曲着身,素手紧握着寒剑,那眼角的泪与寒剑上滴露的血狠狠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身为皇家嫡长子,在四皇弟钦封为王的没有过挫败感,在二皇弟的父皇多年疼宠时没有过挫败感,在洛氏一族在朝堂上被宗氏打压之时没有挫败感,唯独现在,他第一次,放在心上的女人,却反之被其踩在地下践踏!他的心,便这么不值钱?
“萧素若!本王…难道待你还不够好么?还是这小子的床上功夫比本王厉害?嗯?你说?!你倒是给本王说说!你们之间,可有行苟且之事?!”霍之泰怒目圆睁,单手紧而用力的扣着素若的下颚,似乎稍稍用力,便会碾碎一般!
闻言,素若眸中的眼泪留的更凶了!众目睽睽之下,这男人说这些话,是要让她羞愤的死掉么?!似乎——她已经感觉不到手的疼痛,一点一点,心痛似乎远远大于手上的痛!这种心痛,她竟然不知道,是来源于何处,是因为霍之泰口中冷血无情的话语,亦或是余渊的伤势!
“住口!不许你侮辱若儿!”余渊强支起身子,眸中带血,唇角的血渍未干,却狠狠的想要伸手,夺过他手中的剑,似乎这样,便能让素若所受的苦少一些!其实枉然——
“我没有…没有!不管王爷相不相信!素若都没有!我与师兄之间清清白白,若是王爷不不相信,即便是素若说上千百次,王爷也不会相信…不是么?!王爷待素若的好,素若不敢忘记!只一次,素若求你,若是在王爷心中,素若还有些分量,无论是暖床的姬妾,亦或是低贱的丫鬟,素若发誓,这一辈子,再不离开王爷身边!”萧素若一脸平静道,面无波澜,但她所言,却重重的在他心头惊起滔天波澜!为了他,她竟宁愿与之签下终身契约,不死不休,一辈子待在他身边,为奴为婢,萧素若,这个男人,在你心中,便那么重要么?!
“不敢忘记?!我看你是早便已经抛出脑后!你拼凭什么认为你在本王心中会有份量?!凭什么?本王身边美女如云,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以为,一个低贱的暖床姬妾,还想与本王提什么条件!”霍之泰怒急,一甩袖道,抽开了寒剑,余渊心口血流如注,因一股力道,素若也不冷方的向前倾倒,此刻正匍匐在霍之泰的脚边,模样狼狈!
“好!本王,给你个机会!”他单手有些粗鲁一把将之拉起,怒视着余渊,若黑云压城一般的冷漠道:“若儿!莫说本王不顾念着以往的情义,你要以你下半辈子的自由,换这个男人的性命,那便做给本王看,留你在身边,是否可以伺候好本王,这笔买卖,对本王来说,是否划算?!”
“我…”萧素若红唇微张,并非不知道他口中的所说的伺“伺候”是什么意思,若是起初不知道,看到他眸中灼热如斯,她也该明白!
“霍之泰!你别太过分!你若是个男人,便给我个痛快!何必这样羞辱若儿!霍之泰!在你眼中,女人究竟是什么?!”余渊愤愤不平,激烈的言辞中又冷不防的猛咳了几口血!
“闭嘴!从今往后!我的事与你再无干系,我受够了!受够了你的烦人!余渊,你知道你自己有多讨人厌么?我真希望…真的希望从来都不认识你!我只是想好好的过日子,难道不可以么?这样的要求过分么?你听着,今日,是我自愿跟王爷走的,因为只有王爷,才能给我锦衣玉食的生活,只有王爷才可以给我一切我想要的,你余渊!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孬种,现在更是苟延残喘的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我恨你!恨你!”她有些吃力的起身,方才在刀刃上留下的鲜血将她的罗裙染红,若斑斑红梅,有增无减!
颤抖的双手轻抚上霍之泰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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