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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盛世安途-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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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常能看到安汀不经意间露出的忧伤神色,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安汀就又是含笑地看着他,满是期待地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儿东西呢?”他不忍心拒绝,点头答应,只是那些美味食物中的灵气,到他的身体内就仿佛到了漏气的气球中,很快消失殆尽。
这日,傅景的精神格外好。
他躺在摇椅上,晒着初秋的暖阳,拉着安汀说了许多话,比如,当年初见时的心动,大婚时的忐忑,生下安翊时的喜悦……仿若是在普通不过的老人,絮絮叨叨地怀念过去。安汀握着他的手,应和着,随着他的话回忆了在这里的上百年。
说着说着,傅景像是累了,闭上眼睛,轻声喃喃道:“我先睡一会儿。”
安汀亲了亲他的手背,眼泪不知不觉地低落,她压抑着说话时的哽咽,平静地道:“睡吧,等你醒来之后,我们再聊。还有许多事没有说到呢……”
傅景困顿地应了一声,呼吸越来越轻缓,被安汀握着的手像是失去了力气,软软地往下滑。安汀呆呆地坐在那里,感觉着身旁再也听不到呼吸的身体,难受得只想沿着湖边跑边叫,发泄心头挥之不去的空洞感。
她再没有这么清晰的认识到,她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是啊,她还有孩子们,可是安翊她们有自己的家庭,况且这么多年了,对上也已经年迈的儿女们,她又能如何呢?若是要再亲眼送走她们,那她回去有什么意义?倒不如在这里,幻想她们还活得好好的……
不知何时,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安汀茫然地淋着雨,忽然站起身,抱住已经冰凉的傅景转回屋里,轻缓地替他擦掉浑身的雨水。她挥手招来她最喜欢的一身衣服,替他换上,然后将他收进了空间里,就放在灵山之上。
随后,她的身影一闪,在她消失的同时,屋子里一丛火苗妖艳地跳动着,转瞬间将木屋燃起来,整个房子被烈火包围,饶是外面下着雨,也浇不灭这丛火,很快,原地只留下了一地焦黑。
离开湖边木屋之后,安汀孤身流浪了许久,只是,每到一处,她都能想起当年和傅景来过时的情景,内心如同刀割一般。
无法忍受漫无边际的寂寞,她终于还是选了座灵气十足的山,准备远离人世,潜心修炼。
有时候,修炼途中放松精神时,她会想,或许修炼成仙的人也是这般,先在尘世中磨砺,经历悲欢离合、生离死别等种种,才能毅然脱离人间繁华,静心修炼。所谓的先入世再出世,大概就是这样吧。
时光苒荏,山上的草枯了又绿,花开了又败,不知过了多少年。
这日,青天白日,忽然天空中聚起了黑压压的乌云层,转瞬间变成了黑夜似的,电光雷闪,手腕粗细的巨雷对着大青山劈了下来,雷声震天,山脚下的村民们战战兢兢,躲在屋里捂着小孩子的耳朵,忧心不已。
只是,雷声只响了九下,很快,乌云散去,天空中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村民们走出家门,纷纷聊起刚才发生的事。有艺高胆大的猎户自告奋勇,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有年长的人想要拉住,可腿脚不利索,只能在背后干瞪眼。
只半日,猎户们回来了,边跑边嚷嚷着“神仙显灵了”,明明是冬日,山上却一片青绿,野果草药长得漫山都是,不少动物从洞穴里出来,拼命啃食着上天的恩赐,一入到山林里,仿佛浑身都轻了许多,伤痛都没了。
而山巅,刚步入元婴期的安汀,望着漫山被她渡劫时溢出的仙灵之气催生的草木,远远地望见村民们竞相往山上来,她转了个身,从山上消失了。
自此,大青山脚下的村民们一代接一代,流传起山上有神仙的传言,甚至还在山腰立了神像,香火不断。
离开大青山的安汀,并不知晓这些,她刚从修炼中出来,想在世间走动走动,看看现在人间是什么样子。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想进城的时候,就到城里游玩两日,不想进城,就随意找座山驻足。
这日,她来到了一个县城,抬头看看城门上的县名,顿时感慨万分。原来,她竟是走到了清水县。
她满心地怀念,到县城里走了一圈,只是物是人非,除了些许建筑,其他的与当年相差极多。她带着遗憾,出了城,直接奔向当年的赵家村。村子还在,也依然鸡鸣犬吠声此起彼伏,正是插秧季节,农户们正在地里忙碌。
安汀站在村口看了一会儿,有扛着锄头的村民过来,客气地问:“贵人来到此地,是要找人么?”
安汀摇了摇头,道:“不,我走错地方了。”到处都没有了当年的影子,这和陌生的地方又有什么区别?或许只有这座山,还是老样子。
带着感慨,安汀在离开村子之后,转入山中。
山中草木郁郁葱葱,她还模模糊糊地记得,当年在山中转悠了许久,始终找不到回去路时的心情,仓皇失措,天塌了一般。谁知道世事会变得如此奇怪,她不仅在这里生活了下去,娶了夫郎,做了大官,还修成了元婴……
她轻松地迈步,在山中走动,步伐轻灵,肆意生长的灌木荆棘丝毫近不了她的身,就好像被什么拨开了似的。站在山头上,安汀俯视着郁郁葱葱的林木,正欲离开,却忽然发出一声疑问。
这个时空的灵气分布得相对均匀,城镇里略少,山林中浓郁,每处都维持在一个水准上,只是,刚才开始,这座山上的某处灵气瞬间稀薄起来,让整座山的灵气都流动,朝着那处涌过去,像是被什么吸走了。
难道是有什么天材地宝?还是有妖精修炼?安汀好奇地去探个究竟。要知道,她在修炼之路上没有同路人,十分孤单。
谁知道,到了那里,什么也没发现,只是灵气莫名地朝一处流逝,安汀走近过去,来回走了一遍,连脚下的草都细细研究了一遍,却也看不出什么。只是,在她踏了某一步之后,顿时敏感地发现,空气中的灵气变得稀薄,而从某处流淌出来的灵气流越来越少,仿佛一瞬间,她从隔膜的一边走到了另一边,而那个漏洞的隔膜正在慢慢恢复……
她心中惊愕莫名,下一刻,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用神识扫视周围,并向外扩展。
青石台阶,熙熙攘攘的游人,山间的缆车,山脚下的大巴……被扫到的景物既熟悉又陌生,她瞬间愣在原地。明明阳光不是那么炙热,明明已经寒暑不侵,她却有种被中暑了似的眩晕感。
两个时空之间的通道已经找不到了,灵气渐渐缓和,扩散。她浑浑噩噩地往山下走,好在还记得从空间里取出一套现代的衣服换上。她内心归心似箭,竟忘了自己会不少法术,在山脚下搭乘游客乘坐的大巴,看着眼前和她离开之前一点儿没变化的景色往后飞掠,不知为何焦躁万分。
没有钱付车费,不得已摸出一粒金豆子付钱,大巴上的售票员看疯子似的看她,收也没收,索性免了她票钱。下了大巴,安汀一拍脑门,转到无人经过的角落,掐了个诀,瞬间回到了她的家门口。
家里还是老样子,天太热,父母在家中看电视,见她回来,母亲奇怪地看了眼,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的行李呢?”
安汀随意地应了一句,顺着记忆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扑倒在床上,翻身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过了良久,呵呵笑了起来。若不是修为还在,若不是空间中的灵山之上,还放着傅景的身体,她会以为,她只是做了一场梦……
庄生梦蝶?蝶梦庄生?谁知道呢。
第99章 番外一()
温玉和亲时,才十七岁。
这个年龄,京中许多和他同龄的人,有的尚在父母膝下承欢,有的已经嫁了人,生活和和美美。可他,却只能远赴蛮荒之地,嫁给她人口中的蛮夷之族。
冉葛狼子野心,偏偏未露出狰狞面目,而东陵朝上下还不想与它彻底撕开脸面。和亲不过是个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拖延之计,就算是他这等闺阁之中的弱质男儿,也能看得出来。偏偏,明知山有虎,却被逼得不得不往虎山行。
大婚前一日,朱氏带着他的妹妹温楠进宫来看他。
温玉是以宫主的身份和亲,自打被封为宫主之后,他便住进了宫里,接受宫中正君身边的公公们教导言行举止。临近婚期,皇夫念他向来乖巧沉稳,又即将远离故土几乎再无回返之日,特意开恩,允他的亲人来宫中陪他待嫁。
温楠才五岁,懵懵懂懂不解事,只知道眼前这人是她的哥哥,还不懂皇宫威严,温玉也不愿拘束她,她便只顾在他的闺房里嬉戏,首饰,头冠,还有嫁衣,都像是她的玩具。宫人们手忙脚乱跟着她的脚步,哄她出门玩。温楠没过一会儿就玩心大失,趴在他的膝盖上听他和父亲讲话。
他的父亲朱氏和温玉两人心里都沉甸甸地,自打前年被宫中宣召,而后温玉应下了和亲之事之后,朱氏的脸上再没有过笑容。眼看再过两日就是温玉大婚之日,朱氏忍不住抹起了眼泪:“早知今日,当年,我就应该应了孙家的提亲……”
温玉心下酸涩,还得安慰朱氏:“那孙家之女野蛮莽撞,不知礼数,又身无功名,就算父亲你应了,母亲也不会同意。况且,和亲一事陛下也是问过了我的意思,若当年我不同意,陛下也不会强迫我和亲,这是我自愿的……”
朱氏动了动嘴,又闭上,眼神复杂,生怕一开口就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只能紧抓着温玉的手。温玉忍着疼,故作轻松地笑道:“父亲,留在京城我也未必能嫁个好人家,如今却是宫主的身份,嫁给了冉葛的王女,日后说不定能成为冉葛的王太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不是也很好。”
这话说的未来光明可期,然而,两人的心里都似明镜一般。
历来和亲的宫主都没有好结局,对方虽不会对和亲来的夫郎做什么,这年代病痛要紧,单是水土不服这点医治不好就能要了人的性命。而冉葛的风俗,王女允纳数位平君,彼此地位一致,为了后代的未来,性情再温顺的郎君也会心狠手辣起来,到时候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准。
先平意伯的小星侧室争来斗去,遭殃的是平意伯的子嗣。好不容易得了温楠,偏偏平意伯因事急丧的时候,温楠才三岁不到,无法顶门立户,而朱氏性子软,小星们张狂,倘若不是温玉因和亲一事被封为宫主,依仗皇家做底气,一力遣散了阖府的小星偏房,还不知道眼下是个什么情况呢。
如今这局面,是他不顾一切搏出来的,如今也到了他该面对要承担的后果的时候了。
两人枯坐半响无语,贴身的宫人劝两人道:“时间不早了,再不歇息,明日仪式繁琐,主子俩精神不佳,反倒误了事。”
温玉看了看朱氏膝盖上趴着的温楠,她默默地玩了一会儿,这时已经睡着,他强打起笑脸,笑道:“父亲带妹妹歇息去吧,我也要早点安歇了。”
朱氏原想陪陪温玉,可看温楠睡得香甜,温玉又态度坚定,便抱起温楠,小人儿趴在他的怀里,眼睛睁都不睁地拱了拱,找了个熟悉的姿势继续睡。他低头看了看温楠,眼神柔软下来,随即又嘱咐温玉:“早些歇着,明日一早我再来。”
温玉应了,含笑目送两人带着宫人离开。
被伺候着漱洗罢,他挥去满屋的宫人,躺在床上拉下帷帐,周围静寂一片,帐子外只有数支摇曳的蜡烛,昏黄的光透过床帏之后只剩下极为微弱的明意,偌大的床上只有他一人,只有这时,温玉才忍不住放出心中的悲痛,悄然无声地落下泪来,不一会儿,枕头便被打湿了一片。
次日一早,喜郎手持轻粉,细细地为他上妆,默契地没有指出眼角的红意,只是用心地将那抹红遮掩下去。最后妆扮出来的新人肤色净白,粉里透红,满脸喜气,偏偏眼神里的沉静看上去并不像是新婚之人。喜郎打量了几次,有心说一说,可又知道温玉是要和亲,叹了口气便作罢了。
外面的热闹喧天,传到后面的宫殿里,映衬着满室的寂静,格外地让人心酸,朱氏拿来拭泪的帕子不知湿透了几回,温楠虽不解事,可见朱氏伤心,她也跟着哭,反倒是温玉最为镇定。
迎亲的队伍到了宫门外,因温家无成年女子,又是与外族和亲,拦轿、催妆等规矩减了不少。吉时到了,一位健壮的公公将温玉背出了宫门,送上和迎亲队伍一起来的辇轿,朱氏望着温玉的背影,脚下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定定地站在原地,等听到宫门外礼官悠长的“起轿”声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匆匆地往外追,还哪里能追的上?!
朱红的辇轿随着迎亲队伍绕着京城最繁华的主道一圈,围观的百姓甚多,不明就里欢呼地、为连绵不断的嫁妆惊讶的、单纯因为喜事而欢乐的……放眼望去,全城一片喜气洋洋。
到了行馆,过火盆、跨马鞍、拜天地、饮交杯酒……一步步,他表现出了被宫中教导年余的稳重大气,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似是欢喜,心里却一点点的沉了下去,饶是看到貌似温文尔雅的冉葛王女,都没有让他的心情泛出波澜。饮过交杯酒之后,流撒去前庭敬酒,他稳稳地坐在喜床上,心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直到随他来的徐常侍面色难看地过来,他才知道,流撒被人灌醉了,已经被安置在书房里,不能前来。
听到这个,他反而心里松了口气,只是看徐常侍面色不好,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喜悦,语调平平地安慰他道:“本宫代表朝廷与冉葛和亲,冉葛的王女怎么敢慢待本宫,既然是喝醉了,情有可原,我也可早些休息。”
徐常侍自己心里也明白,只不过他来自宫中,被派来随温玉去和亲已经是噩耗了,他自然不想自己跟的主子还不得宠爱。他还想说什么,却见温玉软中带硬地吩咐他下去休息,他也只好作罢。
次日,流撒似乎觉得很失礼,对温玉十分殷勤,又解释道:“回到冉葛,我们还要在佛前办一场婚仪,我族宗派讲究婚前身心纯净……”她说的含糊,不过温玉一听便明白了。身心纯净什么的,这话大概是对他讲的,至于流撒是否要如此,看来是不讲究的,不然冉葛风俗中的那些大小平君就没法解释了。
不过,此事对温玉来说再好不多,两人如今还是陌生人,和陌生人做什么亲密的事,他心里的坎儿还过不去。
三日回门,再回宫拜见皇夫。
皇夫无非是劝他安心,皇家必然好好照看他的家人,又殷殷地叮咛他路途遥远,保重身体。这种关切的官方套话,温玉听得多了,但还是笑着一一应了。
远离京城之时,他从车辇上回望越来越远的城墙,再看也看不够,留恋非常,只是,前来送亲的亲友们的身影都已经看不见,城墙也越来越远,他在徐常侍的劝说下,怅然回过头来。
越向北走,气温越低。
婚礼选的时间本来已是夏末,在路上行走的缓慢,等到了白马关,已经是深秋,而边关寒冷,更胜过京城。拜别送嫁的东陵朝将士时,他身着的已经是薄棉衣和毛斗篷了。
关外,是枯黄一片的草原,放眼望去,仿佛绵延到了天际。而这么辽阔的草原,地广人稀,唯独有一队冉葛风俗打扮的骑兵,和东陵朝的将士交接,来迎接他们。只是,与其说是来迎接王女和王君,倒不如说是迎接嫁妆。
眼瞧着那群人围着嫁妆笑逐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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